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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么小小的年纪怀上孩子,所以才和余太医要来这药方。可是我却忘了这孕育子嗣本来就不只是女人的事情,若是没有男人的付出,天下的女子哪里来的孩子。滕滕,你说得对,这药咱们不喝了。”
玄毓说完起身端起药碗,大步走到窗边,手腕稍稍倾斜一点便迅速地将那一碗黑乎乎的汤汁倒在窗外。一气呵成完成了倒药任务的玄大相爷又淡定地回到滕鹰身边,拥着她坐这。这短暂时段内发生的一切太过迅速,仿佛玄毓刚才的爽朗笑声,仿佛滕鹰适才的厉声叫喊都没发生过,似乎那碗汤药根本不曾存在过。
滕鹰自从听见玄毓的话后一直愣愣地盯着玄毓的举动,多年冷硬的心被玄毓那段话中的郑重认真真诚无伪打动。滕鹰不是第一次被玄毓的言语打动,但这一次绝对是至今为止最令她动容的一次。她胸腔之中充斥着融融的暖意,心湖之内澎湃的感情无法表达,而这一切只是因为玄毓的那段惊世骇俗的话。
自古以来女子皆被当做生儿育女的工具,相夫教子是女子的职责,哪里会有人问问她们愿不愿意为夫家生养子嗣,又愿不愿意将自己的一生埋没于相夫教子的枯燥生活中,所以滕鹰感动了,感动于玄毓的体贴,感动于玄毓的理解,更感动于玄毓的为她着想。
心里想着,滕鹰的眼角也不自觉地滑落两颗晶莹的泪花。
“怎么哭了呢?”玄毓胸中的愧疚愈发滋长,他暗咒着自己的自私:“怎么能为了这一晌贪欢就忽视了滕滕的感受呢。”
“好了,是为夫错了,为夫给滕滕道歉好不?”
玄毓这边不断出声安慰着,那边滕鹰的泪珠儿却掉得更凶。玄毓的记忆之中的滕鹰除了在她三岁那年对着自己哭过后就再也没有在他跟前儿真正掉过眼泪,所以这厮有点手足无措。不晓得该怎么逗滕鹰开心的玄大相爷只好使出杀手锏,他温热的唇随即覆上了滕鹰柔软芬芳的唇瓣。
滕鹰再度怔忪了片刻,然后双手勾住玄毓的脖颈,主动回应着玄毓的热情,感受到回应的玄大相爷则是加深了那缠绵的吻以回报滕鹰。
一记长吻结束,滕鹰喜滋滋地问道:“我这次学会换气了,不错吧?”
“啊!?”玄毓从意犹未尽的缠绵之中清醒过来听见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句,他着实吃惊了一把。
滕鹰则是用扑哧一笑回应了玄大相爷的傻傻反应。
某男见状大喜过望,急忙问道:“滕滕不生气了?”
某女白了他一眼,脸上摆出一副“你怎么这么白痴”的鄙视,口中还在颠倒是非黑白:“我什么时候生气了?说得人家好像很喜欢生气似的。”
“是,是,是,娘子从来都是温婉平和的,什么时候都不生气。”
玄毓的俊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滕鹰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一场小风波就暂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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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过会儿就亮了,不过辛苦了一夜的滕鹰还窝在床上呼呼大睡,床下趴着那日。
直到午膳十分,拓跋哲莲派人来请玄毓和滕鹰去她寝宫的偏殿用膳,滕鹰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而有许久没见到自家主子的知棋在听到玄毓吩咐她去伺候滕鹰梳洗的命令时别提多开心了,她忙打了一盆温水,然后小跑着奔去玄毓和滕鹰的房间。
滕鹰此时硬是撑着一对惺忪的睡眼下床,坐到了梳妆台前的木凳上。这妞迷迷糊糊的时候容易忽略很多细节,是以接下来就闹了一场乌龙。
知棋进屋之后先是伺候滕鹰穿衣,滕鹰身上套着的月白中衣皱皱巴巴的,明显该换洗了。知棋于是从包袱里找出一粉蓝色绣梨花的绸缎中衣为滕鹰替换。
可是这原来的月白中衣刚刚退到滕鹰的胸口,知棋的惊叫声便响起:“啊,主子,您这胸口上是怎么了?这蚊子咬得包包也太多了吧。您痒不痒呀?”
滕鹰那白嫩细滑犹如凝脂的胸口肌肤上几乎布满了红红的印子,她一个不懂男女之事的黄毛丫头不惊讶才怪。
知棋的一声高呼彻底赶走了滕鹰的瞌睡虫,她速度地睁开双眼,从铜镜之中查看自己的胸口。不看不打紧,一看这一片白里泛红的肌肤滕鹰就忍不住脸红了。想起玄毓霸道的温柔,滕鹰心尖一阵甜蜜,嘴角情不自禁地上勾出一记笑容。
“主子,您怎么不说话呀?”知棋等了半晌,就见着滕鹰对着镜子发呆傻笑了。
“啊……”光顾着傻笑发愣的滕鹰这才想起还有个旁观者呢,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拿什么话来搪塞知棋,不过恰巧响起的敲门声挽救了一脸窘状的她。
进来的人是吟风。而手上端着一碗清粥,两样小菜的吟风甫一进屋子就瞧见了滕鹰脖颈和胸口之上的特别。
吟风身处风月之地,自然明白那些痕迹代表什么,她心头一喜,忙打趣地说道:“主子,相爷对您可真是热情。”
“你这个死丫头,贯会笑话我。”滕鹰又羞又愧,她急忙穿上中衣,没等系好衣带便奔向吟风,作势要打吟风。
吟风心知自家主子脸皮薄,这是害羞了。她一边躲闪着滕鹰,一边讨饶:“好主子,饶了奴婢吧,我再也不说相爷热情了。”
原本还疑惑地望着你追我赶的两人的知棋这会子终于明白其中的奥秘了,她一拍脑袋,大声说道:“主子你好坏,害得奴婢以为您身上的印子都是蚊子咬得呢。”
知棋的大嗓门一说完,滕鹰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这么点秘密还被人发现了。
折腾了一阵子,吟风也累了,她拿着滕鹰的外衣笑眯眯地说道:“主子,别恼了,让奴婢伺候您梳妆吧。”
滕鹰本就体力不支,自然也不是吟风的对手,她早就一屁股坐在木凳之上休息了,她也没拒绝吟风的伺候。
“不准再拿这个打趣主子我,否则我就和相爷说,把你指给文澄当媳妇儿。”滕鹰的威胁果真有效,吟风吐吐舌头,表示自己知道轻重了。
这俩丫鬟当下有条不紊地为滕鹰梳妆,不多会儿,滕鹰又恢复了绝色容颜。
适逢玄毓回来接滕鹰去用膳,小两口甜甜蜜蜜地手拉手去往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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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午饭上见到了满脸娇羞的拓跋哲莲,见到了眉眼含笑的呼延奕辉。而且拓跋哲莲上来便和滕鹰道歉,搞得滕鹰这妞还很不好意思。
“那和平协议签了吗?”滕鹰不放心,又问了玄毓一次。
玄毓握住滕鹰的小手,淡然回道:“签了,放心吧,咱们能安心回家了。”
“夫人,你救了呼延的性命,朕欠了你一个人情,若是日后需要朕的地方,朕一定竭力帮助。”
拓跋哲莲的声音打断了玄毓和滕鹰的悄悄亲昵,滕鹰不慌不忙地起身回复道:“女皇陛下的谢意在下收到了,呼延大人能够平安无事亦是夫君和本夫人的心愿,所以陛下实在无需客气。不过…若是陛下执意要报答在下的话,能否将那日送给在下,在下想带它回龙翼。”这妞的口气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应当,好像她要的不是人家凤翔的镇国之宝,不过是一件普通物品似的。
“这……”拓跋哲莲明显为难了一眯眯,可也就是一眯眯之后她爽快地应下了:“我凤翔的獒犬从来都会自己认主,那日与夫人有缘,随夫人离开也是应该的。”
滕鹰心愿得偿,开心地道了谢,而后坐下了。玄毓又与呼延奕辉寒暄了两句,四人又聊了两句拓跋婉婉的事情,一顿饭就这么结束了。
第二日一早,玄毓一行人便准备起程回国。拓跋哲莲对滕鹰还有点不舍似的,在送行的时候竟然说出了“欢迎你再来凤翔”的话,滕鹰对这个算是重情重义的女皇也有了些好感,两人当即一拍即合,互许了去对方国家游玩的承诺。
一番依依送别之后,终于踏上归国之路,滕鹰本想去云岚的计划在玄毓的柔情攻势下暂时搁置一边了。一路上诸人欢欢笑笑,尤其是玄毓的心里十分甜蜜,但是这小两口不知道正有风雨等着他们,龙翼的相府之内正为了玄老夫人吩咐的某件事忙得天翻地覆。
四十五章 选妾宴
龙翼 相府
前院的正厅之内,那相府的老夫人,也就是玄毓的生母王氏此刻正端坐在黑漆红木圈椅之上慢慢地品着手上托着的香茗。
玄老夫人已经年逾五旬,虽然迟暮,但是依旧不减大家闺秀端庄娴雅的气质。她那一双凤眸之中透着精明,而她的五官之上仍可见其年轻之时的风采,想这玄老夫人当年必定也是一位美人儿。她今日穿得是一套缎面香云纱的衣裙,黑底的衣裙之上没有过多的绣纹装饰,但是这套衣衫愈发凸显了玄老夫人的威严之势。
管家成安恭恭敬敬地站在老夫人跟前,他面带难色,额上已然渗出密密的汗珠,显然是在正厅候了许久。时间抻得越久,成安脸上的难色就越发沉重,他嘴上嚅嗫了几次,似乎想表达什么,但他终究还是选择了继续沉默。玄老夫人一直非常专注地望着手中的茶碗,倒不是因为她多么喜欢这茶水,而是她不用抬眼细瞧都晓得管家成安此时必定是一副苦相。
玄老夫人终于抬眼看向成安:“成安,你也忙活了几日了,吩咐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老夫人,人都选好了。”成安伸手抹了一把额上滑下的汗滴,又面带犹豫地出声:“老夫人,咱们是不是等相爷回来再商议此事,老奴觉得这事还是有些……相爷知道咱们自作主张后会不高兴的。”
“等到毓儿回来这事都已经成了,他即便会不高兴也只是心里不痛快而已。可他要是在的话咱们还能办成这事吗?”玄老夫人的语气陡的锋利起来,她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紫砂茶碗,不悦地说道:“毓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执意要娶襄亲王的女儿,虽然这孩子也挺惹人怜惜的,但她从小就是个药罐子,那单薄羸弱的身子哪里能为咱们玄家诞育子嗣。成安,我心意已决,你勿要多言。你就从咱们府里选几个身体壮实、身家清白、性子又好的丫鬟去紫竹院伺候,至于长相过得去就可以,不过紫荷还有紫月要提为毓儿的贴身丫鬟。我就不信这亲娘给自己儿子媳妇的院子里安置几个妥贴的丫鬟还是犯了什么大过错?”
玄老夫人这主意打得精明,她没明着给自个儿的儿子找几个侍妾或者通房,她只是往那紫竹院内安插了几个妥贴的丫鬟,不用说这几人自然会成为她的心腹。如此一来,若是玄毓自己看上哪个丫鬟的话,就不是她的过错了。即便玄毓没相中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个,玄老夫人这边也没什么损失,因为她可以时刻掌握儿子和媳妇的动向。不过,玄老夫人也猜到以她那儿子的心性大抵是不会做出什么违背诺言的事情,所以她自然还有后续招数,这往紫竹院塞人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成安聆听了玄老夫人这一番后自是哑口无言,他就是还有什么想说的也得憋在肚子里。其实自从接了这么个苦差事后,他心里就一直在打鼓。他也算是相府的老人了,伺候了龙翼的两代丞相,玄毓的性子他也能揣摩到几分,所以成安真的很想跟他家老夫人说“老夫人哟,等着爷回来之后见到这些丫鬟在紫竹院内来回晃悠,肯定是会不开心,他保不齐都有可能换个地方住呢。”成安说“换个地方”的意思自然是连相府都不住了。
可惜这玄老夫人对此事非常执着,她是不会退步的,或者说不见棺材不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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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凤翔之时因为心中都有牵挂,所以彼此之间连话都甚少去说,更谈不上欣赏沿途的美丽风光。回去的时候所有人的心上皆是轻松坦然,所以这回程之上自是欢声笑语不断。
滕鹰自幼长在深闺,虽说不是一点世面未见,却第一次见到这边陲风光,所以她一路上很是开心。玄毓见自家娘子有意欣赏沿路的风景,心疼娘子的他又岂会出言阻止,这厮心想着反正自己走时也没和景帝交代什么时候回去,所以他由着滕鹰慢慢吞吞的行路。再加上装有那日的大铁笼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运回龙翼的,所以这一行人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边看风景边前行。
离开凤台城有五日了,这一段路程可谓是顺风顺水的,早先的黑衣人一直没有出现。但这暂时的平静并不能缓解玄毓心头的淡淡忧虑。他和滕鹰都清楚在这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看似简单,实则是透着古怪,从曹依依的失踪,到滕鹰被拓跋婉婉劫持,再到拓跋婉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