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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下的事情搁在心上。”
“客气,只要将本宫要的东西送来,本宫自会将王爷要的人带给王爷。”拓跋婉婉的脸上浮起淡淡笑意,但这本该阳光灿烂的微笑在昏暗烛火的映衬下不觉有几分阴森恐怖。
“那就提前预祝咱们合作愉快。”男子的喉咙发出一记暗沉的笑声,身形随即隐没在茫茫黑暗之中。
“合作成功即可,愉快不愉快的不重要。”拓跋婉婉端起案几上的黄金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三十章 玄毓,你去死!
清晨一起身,滕鹰就看到了透过窗扇落入室内的融融阳光,格外的温暖明亮,照得她的心田也是光明灿烂。
不过,滕鹰很快发现宽大的床榻之上躺着两床铺散开的绸缎软被,这表明昨晚在床上睡得人不止她自己,这又提醒她记起了昨晚的激情鸳鸯浴。滕鹰拍了拍再度出现不良场景的脑袋瓜儿,不由得小小庆幸了一眯眯:“还好身边的床位已经空荡荡的了,不然一大清早面对玄毓还真有点尴尬。”
“可是这厮一大清早出去干么去了?”滕鹰带着疑问下了床,赤脚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玉手轻轻揉搓着依旧带些迷蒙的双眸。
“啊!”清醒了些的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穿得中衣和昨日的不是一件,昨日的中衣是绣着竹叶的,今儿的中衣却是绣着海棠花的。
“啊!”滕鹰又小小的尖叫了一声,因为经过更加深入的仔细的查看,她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衣衫全都和昨日不一样了,从最外面的中衣,到肚兜再到亵裤,凡是她现在穿着的统统是被换过的。“天哪,这是谁给我换的?”
“出什么事情了?”一道温润的嗓音突然插入。
“我身上的衣服都被换了。”滕鹰正坐在铜镜前继续检查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不同,压根没思索来人是谁就应了话。
不过一会儿,这妞又发现了新大陆:“咦?…这儿怎么会有这么多红印子?”她正把着自己纤细白皙的脖颈细细端详,那上面明显多出了几个红红的某人留下的印记。
想想自己的小娘子还是个单纯的孩子,玄毓的唇角上扬,勾起一记浅笑,继而淡定地解答了她的疑惑:“某人昨晚在浴桶里面睡着了,全身的衣裳都湿透了,我实在不忍心叫这人穿着湿衣服入睡,所以就发挥了一下助人为乐的精神,给她换了换身上的衣物。至于脖子上的那个印记……”玄毓说到这儿,但笑不语,只是伸手指了指他那两片薄薄的性感的唇瓣。
滕鹰一下子全都明白了,她的小脸儿瞬间变得和煮熟了的螃蟹一个色儿了。
“你不会叫丫鬟来给我换衣吗?”心有不甘的某人嘟囔了一句。
“时辰很晚了,想来知棋和吟风都睡下了,滕滕真的确定要为夫去叫醒她们,然后让她们看见……”玄毓打趣的一笑,修长的手指指向了滕鹰脖子上的红印。
“你就是故意的!”滕鹰红着小脸,趋身上前,狠狠地捶了玄毓一拳。
不痛不痒的玄毓任由滕鹰捶打,然后他不知悔改地将唇凑到滕鹰耳畔,轻声细语道:“能给滕滕换衣服是为夫的荣幸,为夫自然不愿意错过。不过为夫还是觉得滕滕穿粉紫色肚兜比大红色肚兜好看,滕滕有空可以认真考虑一下为夫的建议。”
“玄毓,你去死!”这句话真的把滕鹰惹毛了,她当下不管不顾地朝着玄毓的脚上狠狠跺了一下。然后便取了外衣去屏风后着装。
“疼……。”留在原地的玄毓嘴上在哀嚎,脸上却挂着狡黠的奸笑,自言自语着:“滕滕还是泼辣起来更好看。”
若是文澄此刻在场,定会怀疑他家爷有被虐的变态嗜好。
滕鹰刚刚换上一身湖鸀色衣裙,知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奴婢来伺候您梳妆了。”
“进来吧。”滕鹰立即应声,她看也不看玄毓,迈着莲步,径自走到了梳妆台前坐定。
知棋端着一盆温水进了房间,她见着玄大相爷表情古怪的站在房间中央,还对她笑了一笑,这一笑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因为滕鹰这一脚踩得委实毒辣了一点,玄毓觉得自己现在走路肯定会引起知棋的疑问,所以他决定在原地站着,正好还可以欣赏知棋为他的小娘子梳妆打扮的美丽画面。
知棋见到滕鹰已然穿好了衣裙,自责地话语响起:“今儿奴婢来晚了,明儿奴婢早些来伺候主子穿衣。”
“自责什么,我喜欢自己穿衣服,不干你什么事的。”滕鹰急忙安慰了知棋一句,她是担心知棋她们伺候的时候看见她脖子上那些小巧可爱的红色印子,这才勤快地自己穿好了衣服。她那点小心思知棋是猜不到,玄毓却清楚得很,玄毓又是开心地勾起了唇角。
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知棋执着玉梳,轻柔熟练地为滕鹰绾发,披散着的墨色发丝被一一盘起的时候,她发现了自家主子身上的异样:“主子,您脖子上怎么有好些红印子?”
知棋的声音好似一道惊雷在滕鹰耳边炸响,滕鹰干笑了两声,正想着如何回答她,知棋却自顾自地气愤着:“这才五月天,凤翔的蚊子来得也太早了写吧,所以说这凤翔不是什么好地儿。”说完她还关切地问着:“主子,您脖子痒不痒呀,要不要奴婢舀些药油给您涂涂?”
躲过一劫的滕鹰赶紧应话:“不用了擦药了,也不是很痒的。”这妞还抽空看了玄毓一眼,只见那对漂亮的凤眸之中尽是戏虐的笑意。
知棋嘴上还在嘟囔着“凤翔的蚊子怎么怎么可恶”,手上却没停下,片刻过后,一个高贵典雅的凌云髻诞生了。选了一只好看的赤金红宝凤钗为滕鹰簪上,知棋这才满意地打量起自己的作品。
滕鹰笑眯眯地问着,“今儿这一身行头好看吗?”
“好看,滕滕穿什么都美。”玄毓接话接的倒快,还补充了一句:“是说你人美,不光是衣服美。”
滕鹰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会这厮的主动献殷勤。可是玄毓表扬的话音刚落,便开口央求起来:“滕滕也给为夫整理一下衣裳吧,为夫总不能衣衫不整的去和女皇陛下用早膳吧。”
知棋很识趣,即刻开口:“主子,吟风昨日不太舒服,奴婢去宫人哪里给她讨些药。”
“去吧,去吧。”滕鹰想想自己还真是有点失败,什么时候知棋这丫头也倒戈到玄毓那边了。
她嘟着小嘴儿,上前随意揪了揪玄毓的一袭墨鸀长袍,意思意思后就撒手了。
玄毓也不恼她,很自然地牵起滕鹰的柔荑,低语道:“走吧,咱们该去和女皇陛下一道用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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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早膳的偏殿紧挨着拓跋哲莲的寝宫,玄毓和滕鹰到得时候,远远看见呼延奕辉一个人在殿内等候。
“他是什么人?这么早就出现在后宫,想来是住在这宫里的。”滕鹰昨日就有疑问了,事情一多却又忘记问了,今儿抓着机会就道了出来。
“凤翔先皇为自己女儿挑选的夫婿,呼延一族的现任族长。”玄毓用一句话简单带过。
滕鹰却明白了这话里的利害关系。凤翔看似是由拓跋哲莲一人统治的国家,但凤翔六大部族族长却可以通过表决决定凤翔的统治者是谁,也就是说拓跋哲莲稍有差池便极有可能被人拉下皇位。而呼延族是六大部族之首,在凤翔的朝堂之上有着不容忽视的实力,拓跋哲莲若是能与呼延奕辉成婚,她的政权只会更加稳固。
“那女人有未婚夫还勾引你。”滕鹰一边走一边悄声嘀咕,“怨不得这家伙对你有敌意呢。”
趁着旁人没有出现的空挡,滕鹰仔细打量起呼延奕辉。今日的他换下了黑色长袍,穿了一身天蓝色外衫。天蓝色看似清雅,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穿出味道的,这呼延奕辉便是天生适合这个颜色。不似玄毓的温文尔雅,呼延有西北男子粗放的气质,他身形高大威猛,深邃的五官在这浅色衣袍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出众。在这光线稍显黯淡的殿堂之上,呼延奕辉渀佛是水天交接处飘来的一片亮丽云彩,恁的扎眼。
“滕滕都有为夫了,怎么还盯着别的男子猛瞧。”玄毓透着哀怨的声音入耳,滕鹰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她现在十分相信玄毓有做深闺怨妇的潜力。
呼延奕辉因为这小小的私语声发现了刚刚迈进殿堂的两人,他随即起身上前,与玄毓寒暄了一下。
瞥见玄毓与滕鹰紧握的手掌,呼延奕辉感叹了一句:“相爷与夫人如胶似漆,这般恩爱真是叫在下羡慕。”说完他的视线还在滕鹰的脖颈上扫了一下。
滕鹰有些不好意思,缩了缩脖子。玄毓却大大方方地回应道:“总有一日呼延大人也能与心中的人共结连理,幸福一生。”
“呈相爷吉言,只是这幸与不幸只有当事人才知晓,外人焉能得知。”
呼延奕辉的话大有深意,玄毓选择自动略过。他牵着滕鹰走到席位上坐定。
等了不大会儿,拓跋哲莲来了,她眼下的青色眼圈隐隐可见,昨晚于她而言定是个不眠夜。紧接着是一身鹅黄衣裙的拓跋婉婉到了,她一身黄衣格外抢眼。
刚坐下,拓跋婉婉就夸起了滕鹰:“夫人这发钗真是漂亮,看来龙翼的能工巧匠颇多。”
拓跋婉婉待的热情对滕鹰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她淡淡地回应道:“是公主客气了,公主这一身华服用料讲究做工精致,想来凤翔的能人亦是不少。”
滕鹰不过是走走过场,意思意思的夸奖了拓跋婉婉两句,可是哪个女人不愿意听好话,她立马扭头问着呼延奕辉:“奕辉哥哥看婉婉今儿的衣裳好看吗?”
“公主肤质白皙,穿什么都不差的。”呼延奕辉的回答冷硬,他压根儿没细看拓跋婉婉穿了什么,谁知这样的回答也能满足拓跋婉婉,她当即亲自为呼延奕辉倒了一杯酒,当做谢礼。呼延奕辉不好推拒,便喝了。
席间,拓跋哲莲的话极少,拓跋婉婉的话极多,这姐妹俩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请相爷到朕的御书房一叙。”用完早膳,拓跋哲莲终于说了一个超过十个字的句子。
“你先回房去吧,我过会儿便回去找你。”玄毓叮嘱了滕鹰一句,随后起身尾随拓跋哲莲一起离开。
他俩走后呼延奕辉也起身离了偏殿,不知干什么去了。
偏殿之上就剩下俩人,拓跋婉婉巧笑一声,再度主动示好:“相爷待夫人真是没话说,叫人羡慕不已。”
“公主打趣滕鹰了。”
见着拓跋婉婉向自己走来,滕鹰心底直呼不爽,可是面儿上的戏码还是要演。
“不如本宫陪夫人去御花园走走吧,那儿的风景不错,夫人也可以欣赏一下凤翔的别样景色。”
拓跋婉婉相邀在滕鹰的意料之中,“姑且看看这女人打得什么主意吧。”
两位美女相携朝着御花园方向行去。
“我皇姐心仪相爷已久,此番为了见他一面还派人将夫人掳来凤翔。夫人可曾…怀疑过相爷的心意?”打发了随行的宫人,拓跋婉婉在路上便探问开了。
滕鹰不知拓跋婉婉此话的用意,却故意说道:“女皇陛下是有未婚夫的人,即便她再喜欢我的夫君,也是要嫁给呼延大人的。公主说得担心在我这压根儿没存在过。”
拓跋婉婉的脸色果然变了,夹杂着丝丝狠厉的反驳声立即传来:“夫人还是不明白情况,奕辉哥哥只是我母皇为下任女皇选中的皇夫。”
滕鹰的脑中冒出了一句:“本夫人明白的很,你有心夺你姐姐的皇位是真的。”
不过,这妞嘴上还是故作不解地问着:“没错呀,你皇姐不就是继承了你母皇的皇位?”
一来一回的谈话冲淡了行程上的寂寞,可惜滕鹰宁愿自己现在是寂寞的独处。拓跋婉婉的话题太多,大多在玄毓和她身上打转,滕鹰是不胜其烦,现在不管拓跋婉婉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滕鹰都懒得搭理这个公主。
“夫人快看,这是咱们凤翔独有的余香暗存,想不到这两日开花了。”拓跋婉婉望着眼前的一片淡紫色花圃,声音里夹杂着莫名的欣喜。
“余香暗存?这花的名字?”
“没错,因为这花独有一股幽雅的暗香,且人在靠近花圃的时候不易发觉,反而是离开这里后才能隐约闻到,所以皇姐赐给它这么个名字。”
拓跋婉婉还补充道:“这花独独我们凤翔的皇宫里有,在外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