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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不好当(全本)_分节阅读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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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声问着滕鹰。“是风越国君身边的第一谋士,舞影吗?”

    “啊,”滕鹰猛然意识到自己心神不定之间将自家师哥的大号报了出来,她硬着头皮哼了一声“恩”。

    既然话都到了这儿,滕鹰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她紧接着恶狠狠地正色道:“风慎冷真是可恶,这厮来龙翼为太后祝笀便是没安好心的。舞影身为风越国君的谋士,他不可能刺杀身为皇子的风慎冷。反而有可能是风慎冷想借着人在龙翼的机会除去舞影才是。我的安全以及襄亲王府的安危其实无须过多担忧,我担心的是舞影如何从这次事件中安然脱身,因为我必须…帮他,义无反顾地帮他。敏知,你…能不能不去告诉官兵们舞影在哪里,过几日,我会想办法把他送出运城。”这妞话里的语气已然透出她焦躁不堪的心绪了。

    玄毓即便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深处闺阁的小娘子居然认识四国之内如此有来头的人物--舞影,风越第一谋士,奇才玄机老人座下的首席弟子。他暂时压下了心尖涌起的汩汩疑惑,心想着这笔账可以日后慢慢和自家小娘子算清楚,貌似滕鹰还有好些事情没交待清楚呢,届时一股脑儿一并清算得了。咱们的腹黑宰相看来早就谋算好了应对的计策,只是在这儿多多和小娘子相处一下,顺便打探一下假想情敌的状况,谁知这假想敌还是一枚人才。

    “眼前先解决了舞影的问题要紧,既是这等的人才,那可不能随随便便的斩了了事,况且这风慎冷的如意算盘未免选错了拨响的地界,龙翼可不是能够任由他驱使的。”到了此刻,玄毓的一对凤眸微微眯起,瞳仁漆黑幽暗,眼神遥远深邃。可是他转而送给滕鹰一记安慰的温暖浅笑,换上了一副嘴脸后表情委委屈屈地说道:“我只是说不能装作不知道,没说要去告密呀,娘子的话可叫为夫伤心了。”玄大宰相想想自己还真有点可怜,貌似刚才是自己的小娘子第一回称呼他“敏知”,可这居然是托了别的男人的福,现在还被自家娘子怀疑。

    “什么呀!说了半天你在糊弄我玩呢,害得我白白担忧。”滕鹰的表情立时变得怒气蒸腾。她到了此刻才明白过来,玄毓根本就是来襄亲王府套自己话的,他若早猜到自己藏了刺客,从而真打谱抓人的话,悄悄派人尾随自己的马车行动就是了,届时只消说上一句“容月郡主被歹徒挟持,逼迫郡主协助其逃离”就能把襄亲王府与刺客的干系撇得干干净净了。

    隐忍不发的话就不是咱们的郡主滕鹰了,她指着玄毓俊秀挺拔的鼻梁怒喝一声:“你这坏蛋,真真的阴险狡诈!”

    “我本来就是来关心一下娘子和他是什么关系,我从来没说过要派人去抓那舞影呀。娘子自己瞎胡乱猜,反过来却冤枉我。”玄毓的小嘴巴巴地说话,表情更是戚戚惨惨的可怜相。

    “你!”滕鹰倒是理屈词穷了,她还不能骂骂眼前这厮了。想着自己还有求于玄毓,她的气也渐渐消了些。“你说说怎么把舞影弄出运城吧,假使满大街搜人,余府那里可能也藏不住了。”

    玄毓俯身亲了佳人额头一下,偷香窃玉成功之后,这厮方老神在在地说着,“本相自有妙计,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你一深闺千金总是不便,把余下的事情统统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信我好吗?”

    “我信。”玄毓的眼神那般真诚无伪,滕鹰不由地点头应下了。

    “那好,问题解决了,为夫也饿了好久了,请滕滕赏我口饭吃吧。”宰相爷讨饭吃的可爱模样叫滕鹰忍俊不禁,她选择相信了玄毓,心头登时也落下了一块大石。“那就请相爷移驾前院吧,小女引路。”

    自从赐婚以来频频斗嘴打闹的两人还是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并肩走在藤园的石子路上。午时暖暖的阳光点点洒落在二人的身上,映射在地面上的两道斜长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完美的般配。行走的两人似乎没有察觉又似乎已然隐隐发觉,一道无形的绳索已经将他们牵扯在一起,两颗年轻的心灵正在慢慢靠近……

    波动渐生 第二章 借机除掉舞影

    运城驿馆内

    “情况怎么样?那些龙翼的官兵找到舞影了吗?”

    精致华美的房间内,说话的是一名青年男子,他的嗓音听起来似乎绵软松弛,实则渗着丝丝寒意以及不容侵犯的威严。男子此时慵懒地斜倚在室内正中间铺着软垫的黑漆紫檀木座椅上,一身的云锦袍服衬托着他高壮精瘦的身躯,眉峰高挑,鼻梁硬挺,脸部的线条依旧如鬼斧刀削般刚硬,眼神中依旧是透着一抹阴森寒凉。此人可不正是已然在滕鹰自拟的黑名单上挂号的风越二皇子,风慎冷是也。风慎冷的身前围绕着四名佩剑的挺拔男子,一看那穿衣打扮便知四人是他从风越带来的亲信。

    接到风慎冷的问话,其中的一名黑衣男子上前迈出一步,躬身低首回禀道:“舞影还未找到。因为龙翼的官府既然已派人出面插手此事,那咱们风越的人马不宜再在城内明目张胆地寻找刺客,是以……不过请二皇子…暂且宽心,龙翼的兵士已然介入去为咱们抓捕他了。”黑衣男子回话的语气里明显夹杂着点点的紧张,丝丝的不安。

    “砰!”黑衣男子的话音尚未落地,他壮硕的身躯眨眼之间已被风慎冷的掌风震飞。转眼人落在了房内不远处的黑漆松木圆桌上,可怜的圆桌在黑衣男子的冲力下顷刻之间噼里啪啦的变成了一堆废柴。

    “糊涂东西!也不想想,龙翼皇帝的人马咱们能全然相信吗?”风慎冷瞳孔微缩,身形陡然坐正,满身散发着阵阵怒气,他寒声呵斥着自己面前的四名属下。

    黑衣男子闻言后顾不得胸口上的掌伤,即刻踉跄着走到风慎冷的跟前,半跪在地恭谨郑重地承诺:“请二皇子息怒,属下等定然将舞影捉住,将其交给二皇子处置。”余下三名男子亦是单膝跪地低首,朗声回应:“吾等定然将舞影寻获,不负二皇子所托。”

    风慎冷眯起双眸挨个儿扫视过四名亲信,进而冷声厉斥道:“图赖,你们三个即刻私下去运城的大街小巷上寻找舞影的踪迹,他中了神仙倒,又重重受了本王的一剑,短时间内不可能有力气出城。你们要知道,舞影犹如哽在本宫的咽喉之处的一根鱼刺,他一日不死,本宫的心一日不定,这次定要趁机让他在龙翼境内销声匿迹。”

    “是,属下领命。”四名男子立时应声。其中两人旋即在一名灰衣男子的带领下翻过房间内的后窗,悄然离去。

    “九鹰,你就随本宫去见见那龙翼的皇帝吧,本宫既是在龙翼境内受到袭击,自然该去向他景帝讨要一个说法。”室内独留黑衣男子与风慎冷。

    “是,谢二皇子不杀之恩。”黑衣男子想来便是九鹰,他依然半跪在地,谢恩后接着拍起风慎冷的马屁。“咱们此番借着刺客的事情凑请进宫拜见,想来那景帝今日再没有拒绝接见二皇子的理由了。主子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属下心底委实佩服。”

    “走吧,说得好听不如干得实在。”风慎冷淡淡地瞥了一眼黑衣男子,说完款款迈步走出房间。只是他的眼角却显现出一缕隐藏不住的笑意。

    ……

    日头渐渐西移,正午浅黄明亮的光辉转眼已成透着淡淡红光的橘黄色光芒。

    皇宫御书房内两名风礀各异的伟岸男子正在面对面的交谈。

    景帝平静洪厚的声音响起:“朕本以为三国的使节后日便会全部离去,偏生风越这边横生了枝节,咱们这次定是要给风慎冷一个说法,他才会甘心离开运城,否则很有可能会为两国的邦交留下隐患。玄毓,依你所见,这次风越使节遭遇刺客袭击的事件怎么处理为好。毕竟,人家是在咱们的地盘上受了惊吓,咱们怎么也得给风越尊贵的二皇子一个说法,说不准这人一会儿就来向朕讨要公道了。”退下了龙袍的龙翼天子威严犹在,他的眼神清明深邃,脸色虽略略带些疲惫,神情却是轻松,遮挡不住君王一呼百应威慑天下的英礀。

    玄毓沉静地立在景帝的书案之前,操着平稳的温润的嗓音回话:“圣上明鉴,针对此事,微臣心中有颇多疑惑。首先,为何这几日凤翔与云岚两国来访队伍中从未有意外事件发生,而单单是风越的使节出了事;其次,这刺客怎么不在笀宴前夕出现,单单是在诸国的来访队伍即将启程归国的前夕现身,这一切不得不说…值得深思熟虑。”咱们的玄大宰相此时还套着上午的一身官袍,想必是直接从襄亲王府用了午膳后来得皇宫。

    “玄毓,你话里的言外之意朕十分清楚明白。风慎冷的为人城府极深、阴沉狡诈朕是知道的。他身为风越的二皇子,他的母妃还极受越皇的宠爱,这厮无疑有把握将风越国的龙椅纳入己怀。今日他若因着想从朕这里讨点便宜回去从而演上一出无中生有的戏码,也是极有可能的。不过,饶是如此,亦不能排除凤翔与云岚两国有意借机生事的嫌疑。总之,笀宴之上风慎冷意外上演的一出求婚记已经导致四国的关系微妙不已,这一事牵连四国之间的利益,万万不能掉以轻心。若不能将刺客交出,那风慎冷极有可能会向咱们施压,再次提出两国联姻的事情,而朕现在依旧…不想答应他。”

    “是,圣上所言甚是,所以……”

    “起禀皇上,慕容朗月将军求见。”玄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小太监的一句通报给打断了。

    “宣。”

    景帝简洁有力的发音甫才落地,就见慕容朗月大步进了御书房,一身便服上已经出现些许的褶皱,这厮满头大汗的跪在光滑的青金石地面上,高声禀报道:“臣听闻驿馆出事,来不及换上官袍整理仪表便来皇宫觐见,还请皇上饶恕臣的殿前失仪之罪。”

    “起来吧,慕容。”景帝望着慕容朗月略显疲惫不堪的脸色,有些忍俊不禁,他随口问道:“爱卿这风尘仆仆大汗淋漓的,是忙活着下河捕鱼了,还是忙着去山上采药了。”

    “回皇上,您说的两样儿微臣今儿可都没做,微臣…是为在运城游玩的百里皓雪公主做贴身侍卫才累成…这样子的。”慕容朗月的嘴中吐出“百里皓雪”四个字的时候,明显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他的面部表情委实显得狰狞不已。

    慕容朗月惨烈的模样惹得景帝忍不住哈哈一笑,连带玄毓也禁不住咧开嘴角露出一记浅笑。

    慕容这厮见状,顿时急了眼,一对剑眉高高挑起,冲着景帝委屈地抱怨着,“皇上,您是不晓得这位云岚的小公主一会儿要求坐船游湖,一会儿要求踏青逛街的,可劲儿的折磨人。”

    “慕容,先别说这些无用的话了,先解决一下风越使节遇刺的问题吧。”

    玄毓淡然一笑之后便出声制止了慕容朗月的耍宝,慕容这厮转而正经八百的发言:“皇上,微臣今日虽然未在驿馆亲自坐镇,但是驿馆的防卫是臣亲自安排的,虽不能说万无一失但是也是周密布防。此人如何在众多守卫的眼皮子底下混进驿馆暂且不提,单单他在晴天白日之下行刺的情况,臣就觉得这刺客未免也过于大胆了,要么此人是报着必死之心而来,要么就是事有蹊跷。”

    “恩,你所说的疑虑,玄毓已经向朕禀报过了,朕晓得其中必有玄机。说说解决之道吧。”

    “皇上,微臣认为此事很容易解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好。既然风慎冷必然借此刺客事件进宫请求皇上主持公道,而咱们也不知晓刺客是什么来头,所以咱们只要随便找出一名真正的刺客交给他便是了,只要皇上届时一口认定此人便是袭击风越二皇子的刺客便好。”

    玄毓的话说完,景帝的唇角便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朕正有此意,叫我龙翼的官兵去给那风慎冷找出一个平白无故冒出的刺客,实在是太费功夫了。不如随意找出一名刺客交给他处置便是。至于那名真的刺客,算他好命,暂且不必追究了。”

    “皇上,微臣有些糊涂了,您和玄毓商量了半天就是打算随便拉个人出来顶罪呀。”慕容朗月闻言夸张地咧开了他的大嘴巴,这厮禁不住哀叹:“早知道皇上和玄毓这厮早就想着李代桃僵这招,自己用不用急火火的赶来皇宫了嘛。”

    “笀宴过后风慎冷那厮频频递帖觐见,结果都被朕挡了回去,连带凤翔的使节朕也一并未见。但是朕今日确实不能拦着风慎冷了,反正爱卿们也没什么正事可做,所以朕叫你们俩来陪着朕一起见见他,省得朕独自与他会面的话万一场面冷场会尴尬的嘛。”景帝幽幽腹黑一笑,一身的霸气中夹杂着戏谑和玩味儿。

    景帝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的,玄毓闻言莞尔一笑,看来玄大宰相心底早就清楚景帝的心思了,这一君一臣早就在自己心底打算好怎么就刺客事件回应风越了。

    慕容朗月到底算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