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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不好当(全本)_分节阅读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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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苍白、脚步虚浮、四肢无力……”安侧妃狐疑顿生,“究竟是这小蹄子在捣鬼,还是我想多了?不管如何,这人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了,起码自己带了人回去就能交差,不至于在王爷跟前儿丢面子了。”

    恐怕滕鹰一会儿再使什么心眼儿拖延,安侧妃趁热打铁地说道:“郡主能自个儿走吗,不能的话千万别强忍着,这就唤个壮实的婆子来背您下去吧。”

    “不必了…知书和嬷嬷扶我下去吧。”

    玩心既是收了,就不需和安侧妃多做无谓的纠缠,滕鹰回话十分爽快。

    一干人行至绣院门口,一抬蓝顶小轿早已停放在那。待得滕鹰坐稳,四个脚步稳健的粗使婆子麻溜儿的向着前院去。

    此时前院正厅中,十几根红烛冉冉发光,桌上杯盘碟碗美酒佳肴摆放齐全。

    襄亲王坐在上位,低着头状似思索着什么,看不到他的表情。滕思思面色凝重,眸光时不时地瞄向二门,规矩的与另外四位女眷正襟危坐在饭桌边。一股沉闷的气氛笼罩着正厅上空。

    滕鹰和安侧妃一路毫无交谈,并肩行驶的轿辇渐渐靠近目的地。

    隔着轿门帘子,滕鹰就察觉到了正厅内的低气压。

    没等落下轿辇,厅里传出一道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二妹还真是好大的架子,郡主就能让府中一干人等恭候多时吗?”有人率先发难了。

    刚下轿门,对面就见一只乱咬人的疯狗,滕鹰笑逐颜开,温和地说话:“有日子不见,姐姐近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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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章 晚膳

    前院的下人们对府里的郡主所知不多,面对滕鹰的言行举止,大多数的奴才都是面露惊讶。“大小姐都欺负到郡主头上了,郡主还笑颜以对?”其实依照滕鹰的性子,她怎么可能吃亏,自然是有思量的应对。

    老话儿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她这嫡出的郡主委屈迁就的向个庶女问安。若是滕思思口出恶言的行为到此为止,那说明滕思思有点脑子,如若不然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龙翼重视礼法规矩,一向嫡庶有别、尊卑分明,滕思思一个庶出的女儿见到郡主不仅未有请安行礼,反倒疾言厉色地大声斥责已是犯了大不敬。滕鹰想拿捏她易如反掌。

    “丫儿,看你滕思思嘴里还能吐出什么来。反正不会是象牙。”

    安侧妃莲步轻移踏进厅堂,先望向襄亲王的位置。只见襄亲王依旧低着头,充耳不闻似的,顿觉松了口气。

    “自己的女儿还真叫没脑子,王爷都没做声,哪里轮得到她发落郡主。”不便出声的她气恼地递了个眼色给滕思思,示意她闭嘴。

    无奈滕思思不搭理她老子娘,语气甚是理直气壮,“二妹,我好得很,不敢劳您挂心。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能让二妹你姗姗来迟,耽搁和父王用膳?”真是可惜了安侧妃眨得都要抽筋的左眼。

    这话说得也有几分味道。若是滕鹰不反驳,等于默认了让襄亲王久等的事实。然后来个有心人士再把事实传到府外,这般就能繁衍出一条更重要的罪状--“容月郡主不孝父母”。不过比起滕鹰欠着火候。

    滕鹰想想这几年打着生病的旗号,故意避开锋芒,是以明面上和这对母女打交道的次数少的十个手指就数的过来。“不过也不是全然无收获,比如回回和安侧妃见面,这个女人见机行事话里话外下套儿的本事是一次比一次高杆儿。再看滕思思,空有一张漂亮脸蛋儿,脑子是越长越倒退了,几年下来都不带进步的。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安侧妃真是失败。”

    深度鄙视完滕思思一番,滕鹰不紧不慢回答,“妹妹用了午膳觉得身子不爽,就躺下歇息了,谁想一场午觉竟睡到现下。让各位久等,是滕鹰的不是。”说着就要躬身致歉。

    在座的诸位,除了襄亲王,谁有资格受郡主的礼,于礼不合。安侧妃等想阻止,反应都不够迅速。仅有一位打扮素雅的女子对着滕鹰屈膝行礼,及时说道:“郡主体虚,难得歇个午觉,奴婢们多等些时间是应该的。怎敢叫郡主道罪。”

    开口阻拦的是王府岚院居住的襄亲王四位妾氏中的一人,滕鹰认识,名唤叶青。

    “是呀,怎能叫郡主给奴婢们行礼呢,可折煞咱们了。”另外三位小妾异口同声地附和。

    四位小妾都开腔了,安侧妃再不出声会被人道她不识大体,以后如何能在府中树立威信。

    “都是思思不懂事,不会说话。郡主是千金贵体,如何能屈尊降贵的给咱们行礼。思思还不快向郡主道歉。”安侧妃是恨铁不成钢的恼火,自己刚在藤园吃了一顿气,现在还要给女儿擦屁股。

    滕思思还打算张口反驳,见着坐了许久的襄亲王行动了,她还算识时务的闭嘴了。

    “郡主身体不好,你们等等又何妨。”

    一句话结束了一场口头之争。在安侧妃冷厉的眼神逼迫下,滕思思口是心非地道了歉,就算了了。

    “过来坐吧。”滕鹰也不磨叽,在襄亲王右手边坐下。左手边是安侧妃,连着滕思思,再来四位妾氏依次坐下。

    “先吃饭吧,吃完我有话要说。”作为一家之主的王爷命令道。

    “父王,近几日女儿胃口不好,不思饮食。有什么事情您这会儿说了吧,说完女儿好回院子。”

    襄亲王顿了顿,左掌心上捧着的饭碗又被放下,看着滕鹰说道:“那就先说吧…你们在座的也都听清楚了。鹰儿,今天圣上唤我去御书房,商量了你的婚事,皇上的意思是过两天就下旨赐婚,等你及笄后再商量婚期。人选你也知道是谁了,就是玄毓。你好好准备准备,等着接旨。”

    说完又对着另外几人命令道:“你们这两日也要好好准备一下。另外,府中也要整理收拾一番,圣旨一下就有的忙活了。”

    “是。”众女子齐整地低头应答。

    “女儿晓得了,一定遵照父王的指示。没旁的事情,女儿先告退。”

    滕鹰大摇大摆地离开,根本没顾虑襄亲王的意思,也没给厅里的几个女人开口的机会。

    “未来夫君,怕是咱们又要见面了……赐婚,究竟是喜是悲呢?”一丝叹息声从美丽女子的唇瓣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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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各位,昨天有亲留言说希望更速快些,字数多些。因为清露连续加班,实在没有过多的精力了。这几天的字数确实少了些,希望大家体谅一下。现在凌晨了,本来想抓紧写完上传,没想到还是断更了一次,大家不要生气呀。以后清露补上哈!

    十四章 回忆

    返回藤园的路上,滕鹰斜倚着轿厢,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荡回过去……

    当年滕鹰被接入皇宫治病,入宫后不久,太医院的吴太医竟然发现她不是普通的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此药物会令人整日昏昏欲睡,茶饭不思,精神不济,时日多了就会一命呜呼。更厉害之处在于脉象上不显,容易与普通的病症混淆,不是广闻博见的大夫根本诊断不出。当时正逢王妃去世,进出王府的大夫多数诊断不出脉案,均认为郡主是思念生母所致,这才延误了治疗,险些酿出人命。

    长大后被告知前因后果的滕鹰感叹道:“当年若不是皇后娘娘的仁慈,自己应该活不过三岁。”

    襄亲王当时征战在外,王妃去世都未得消息。顾虑到此事传到襄亲王耳朵里可能间接造成军心动荡,当时的皇后娘娘,现今但后悄无声息的将事情给压了下来。襄亲王甚至到现在都不曾闻。太后娘娘私底也下调查过下毒之人,无奈线索断的干干净净,后来只得不了了之了。刘嬷嬷私下说起当年抚养滕鹰的艰辛,每每泪如雨下,她斩钉截铁的认为毒是安侧妃派人下的。

    待得滕鹰年长后,针对这个判断,她心中存在疑虑越来越深,“安侧妃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动机或者说目的在哪里呢?母亲已去,父王的人和心就都是她的了,王府也将由她掌管,她若是再大度些将自己抚养成人,一府主位保不齐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若然不是如此,自己当年一个甫满三岁的稚子,除了嫡出的身份占去滕思思的地位,其他的事情不会干涉安侧妃太多。安侧妃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关键之处在于滕鹰觉得“安侧妃虽对自己有算计有敌意,可暗地里除了派个丫鬟潜伏在藤园打探个消息,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偶尔见面话里话外的找茬挑事儿的程度也伤不到滕鹰的筋骨,仔细琢磨更像是女子间因为嫉妒做出的举动。可若不是安侧妃所为,又会是谁呢?”

    滕鹰回忆着她离开皇宫回到王府生活得几年间,面上的一切太过于平静,暗里却透着一波又一波的诡谲。她到现在也查不出当年是谁下的毒手,却不敢掉以轻心,去掉伪装。几年间称病不出,明防暗查的事情做了不少,关于母妃去世的真相,关于当年毒害自己的黑手,滕鹰仍然找不出答案。王府几年的生活让她身心疲惫。

    轿身轻微晃动了一下,落了地,打断了滕鹰的思绪。

    “郡主,到院门了。”轿子外传来负责抬轿的王婆子的声音。

    滕鹰“嗯”了一声,起身离轿,缓步进了寝室。

    听闻滕鹰回到绣院,在后院督促婆子丫鬟们干活的刘嬷嬷即刻风风火火地来见她。“主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不顺利?”刘嬷嬷的语气里流露出担心。

    以往滕鹰去前院用膳怎么也得花上半个时辰,这次呆了片刻功夫就回来,令刘嬷嬷不得不做如此猜想。

    看着嬷嬷的言行举止,滕鹰明白皇上下旨赐婚的消息还没传到藤园,否则依着嬷嬷的性子早就稳不住了。

    说起藤园在襄亲王府的处境,好听点呢叫做世外桃源,中肯点就是基本与世隔绝。因此,王府大凡有什么新鲜事这里的人们总是最后知道的。

    其实,这消息闭塞的状况说起来还要归功于滕鹰自己。一来她最厌恶下人碎嘴,编排主子的事儿,院内严禁婆子丫鬟们乱嚼舌,所以很少有消息传进这里;二来她常年卧病静养,来她的居所走动的人极少,这也是阻隔消息的原因之一。

    滕鹰打算将圣上赐婚的事告诉照顾自己长大的刘嬷嬷,她郑重的开口,“嬷嬷,你去唤了知琴和知书过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刘嬷嬷瞧着主子怔了会子才出声,揣摩着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告之她们三人,遂应了滕鹰,旋身儿又风风火火地唤知琴、知书两个丫头去了。想着知书此时正在丫鬟房中眼泪汪汪地对着知琴抱怨,原本心情略微沉重的刘嬷嬷在路上还乐呵了一会儿。

    刘嬷嬷进来楼里时就把伺候的丫鬟们打发走了,整栋绣楼空荡荡的,周围寂静一片。

    闺房中,仅滕鹰自己躺在美人榻上闭目凝神,等着三人到来。下午发生的一个又一个场景在她合上双目的刹那像儿时看过的皮影戏一样依序轮回涌现在脑海中。

    从襄亲王口中证实赐婚的真实存在性,滕鹰内心不似第一次耳闻时的感受到的惊讶、疑惑、甚至是脑中滑过的那缕戏谑玩味。得知一切尘埃落定的那刻,她突然感悟到自己的命运变得更加迷茫,她无法预料自己嫁给玄毓后的结果究竟怎样,美满抑或是凄凉?

    “既然王府的生活疲惫不堪,那换个环境生存有何不可呢。”思及此,滕鹰心下豁然开朗,“即便不算喜欢这门姻缘,可以肯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