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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旁,甜甜的唤道:“羽诺姐姐。”
君羽诺怜爱的捏捏慕容翼的小脸蛋,而后将目光落在春桃的身上。
尹沫香看见来人是君羽诺,眼中立即露出欣喜之色,她可没忘了,在太子府,她还有这么一个好盟友。
身上的水渍还在滴答滴答的落下,她才往前走一步,小顺子等人就一脸嫌恶的往后退一步。
尹沫香愤愤的咬牙,却讨好的看着君羽诺:“二小姐别来无恙,劳烦二小姐出来迎接,让我实在受宠若惊。”
她径自的以为,君羽诺跟她是一条心,一条阵线上的,她虽不是太子的亲妹妹,但都说太子对她的言听计从却不是空穴来风,有君羽诺帮自己,就不信太子还能不处置这个慕容翼。
这个仇若不报,她心中实在咽下这口恶气。
尹沫香不知是欣喜过望还是缺根筋,竟一点也没注意到慕容翼跟君羽诺之间的亲密。
君羽诺淡淡的看了尹沫香一眼,红润的双唇抿成一条漂亮的弧线:“尹侧妃,我跟你很熟吗?”
突如其来的冷漠,让尹沫香顿时懵了,愣在当场:“你……”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把犯上的丫环拉走,太子不在府里,你们就打算偷懒了吗?”
“侧妃,救救奴婢,不要把奴婢卖了,小姐,奴婢一直跟随着您,您一定要救救奴婢啊……”春桃一听君羽诺不容置疑的命令,哭的梨花带雨,哪里还有先前盛气凌人的模样,一想到要被卖给人牙子,她的脸也惨白如灰,恐惧一波接一波的袭来。
春桃的哭闹将尹沫香惊愣的神情拉了回神,又看了一眼眼神冰冷的君羽诺,她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去。
“我看谁敢?”才跨进太子府的门槛呢,她就受了这么一肚子的火气,而那个君羽诺,居然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二小姐这么快就忘了咱们两交易过的事情了吗?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你指使我做的事情。”
听着她略带威胁的话,君羽诺不以为然的冷笑了一下:“我跟侧妃素不相识,何来的交易,更别说指使你做什么事情,即使有……侧妃大可对所有人宣布,只是到时候可别弄巧成拙的好。”
“你……”
“呀,臭死了,臭女人,你离我远点。”尹沫香气极,脚步往前走了一步,立即惹来慕容翼的嚷嚷声。
小顺子一个眼神示意,立即有两名侍卫上前将春桃给拖了出去,很快,春桃绝望的求救声消失在众人的耳朵里。
尹沫香又气又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侧妃。”春桃是她的陪嫁丫环,他们这么处置春桃,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小顺子声音没有起伏的说道:“不懂规矩的丫环太子府万不能留,二小姐这样做也是为侧妃着想,免得怂恿主子做出损人的事情来,稍后奴才会派得力的宫女伺候侧妃。”
“奉太子妃口谕,请尹侧妃脱下嫁衣,一路跪行至凤鸾阁拜见。”小顺子的话一说完,君羽诺忙开口道,顿了一顿,在尹沫香逐渐放大的瞳孔下再次说道:“太子殿下吩咐,今日侧妃进门一切事宜由太子妃全权主持,若侧妃有半点不服从,则视为对太子妃不敬谴回定远侯府。”
短短的一句话,成功堵住了尹沫香狂暴的怒火,虽然不作声,但那狠瞪着的双眸依旧在宣泄着她的不满。
谁知道这话是不是慕容笑笑让君羽诺假传的,但是她却不敢赌,只有忍。
该死的慕容笑笑,弄这么多事情来整她,她早晚会还给她的。
伸手,尹沫香死咬着唇,将自已衣服上的纽扣一粒一粒解开,心里的屈辱随着她解开一粒扣子,便增加一分。
虽然只是脱下一件外衫,但那些本站在慕容翼身后的侍卫在君羽诺在下达慕容笑笑口谕之时便跑没影了。
双膝跪下,此刻,尹沫香对慕容笑笑的恨意,已经到了极点,她的脸忽青忽白,很想站起来一走了之,但她若是这么做了,那么她的声誉也就毁了,到时候受到的侮辱也不会比现在少,而且爹在叶相面前也无法交待,他们的命运更逃不开叶相的掌控了。
她必须得忍,等她翻身的那一天,她会让慕容笑笑受到比她今日百倍的屈辱。
一步一跪,偶有石子铬在她的膝盖上,疼得她龇牙咧嘴,从角门到凤鸾阁,尹沫香足足跪走了一个时辰,而慕容翼跟君羽诺也绕有兴致的一路跟着她,看着尹沫香吃痛愤恨又不敢发作的表情,两人的心里都特舒坦。
暖暖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轻风吹过,还夹杂着花的芬芳,不过尹沫香此时却没有一丝心情去闻空气里的香味,被泔水淋过的衣服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经风一吹,更是让她瑟瑟发抖,连连打寒颤,还伴随着那一阵一阵的恶臭味道。
当跪到凤鸾阁的门口时,只见梅丫跟天巧两人守在那里,两人的脚边,都各放着一只木桶,尹沫香条件反射的惊恐了一下。
“你们又想做什么?”
梅丫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尹沫香此刻狼狈的模样,心中痛快:“未免侧妃身上沾染的污秽东西污了太子妃的眼,臭味熏着太子妃,奴婢特来替侧妃清清身子。”
说罢,她拎起木桶,一盆冰凉刺骨的水泼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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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啊——”尹沫香尖锐的声音像一把利器,划破宁静的凤鸾阁上空,震的树上的鸟儿都纷纷四下逃蹿,杀伤力可见一斑。
“该死的贱婢,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竟敢拿这么冰的水泼我。”她嚯的从地上站起来,愤怒的瞪着梅丫。
梅丫被她那狠吝的目光瞪得心中微微打颤,转念一想,她有太子妃的口谕,怕尹沫香做什么?
“奴婢奉太子妃之命行事,尹侧妃责骂奴婢,可是对太子妃心生不满。”胸膛挺了挺,梅丫毫不畏惧的回视:“对太子妃不敬可是大罪,不知侧妃担当得起么?”
天巧见尹沫香顿时语塞,得意的扬了扬眉,拎起自己脚边的水桶,又是一盆冰冷的水泼下:“还没有跪到凤鸾阁正殿,请尹侧妃继续。”
此时的尹沫香,早已无法用狼狈不堪来形容,浑身湿淋淋的活似个落汤鸡,冰凉的水渗入肌肤,几乎要将她的血液给冻住,双唇也因为寒意而微微有些发紫,身子瑟瑟颤抖着。
尹沫香毫不犹豫的怀疑,这水是放进了冰块的,否则怎会这般冰冷?
她定定的站了良久,最后才重新跪了下去,一句对太子妃不敬,让她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除非她不想在太子府呆下去。
正殿之中,慕容笑笑端庄的坐在主位上,绮罗跟新儿分别站在她的两旁,一个内敛沉静,一个冷若冰霜,生人勿近,对于门外发生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黑色的人影一晃,是慕容翼跟君羽诺先跑了进来。
“看戏怎么可以没有茶在手,快,新儿,给我倒杯茶。”君羽诺一坐下,便对着新儿使唤道。
慕容笑笑的眼底划过浅浅的笑意:“要不要再端些瓜子上来?”
君羽诺闻言,眼睛忽地一亮:“好主意,大嫂,等会千万别轻易放过尹沫香。”说着,便让新儿再端一碟瓜子来。
慕容笑笑的嘴角轻轻抽了一下,她不过是玩笑罢了,她竟然当真。
慕容翼腿短,对着椅子爬了好久才爬上去,等他坐稳的时候,尹沫香已经跪了进来。
当她看到一派悠闲的慕容笑笑时,在心里将她千刀万刮了无数遍,嘴上却行礼道:“侧妃尹氏拜见太子妃,太子妃吉祥。”
尹沫香说的咬牙切齿,慕容笑笑都能听到她恨的磨牙的声音,眉稍轻抬:“尹侧妃好大的威严,连调教出来的丫环都不一样。”
“丫环鲁莽,已得到应有的惩罚。”
“如此一来,侧妃身边也就没有一个得力的丫环,这样吧,我把梅丫拔给你,当你身边的大丫环,梅丫出自定远侯府,算起来也侧妃自己人,相信梅丫能更好的伺候侧妃。”慕容笑笑嘴角轻弯,似笑非笑的说道,声音缥缈如尘。
“什么?”尹沫香乍然嚷道,膝盖已经跪得麻木,从小锦衣玉食的她在接二连三的被整之下,身子开始扛不住,如今又听到她贴身伺候的大丫环是梅丫时,更是错愕:“慕容笑笑,你故意的是不是?”
“喔——”慕容翼快速抢白,一个喔字拖着长长的尾音,兴灾乐祸的指着尹沫香:“直呼姐姐名讳,视为不敬,我要告诉姐夫去。”
尹沫香倒抽一口凉气,一个眼刀狠狠的向慕容翼扔去,心中唾骂:卑鄙!
“妾身失态,望太子妃恕罪。”
慕容笑笑慈爱的看了慕容翼一眼,接着视线重新落在尹沫香身上,凝视着她良久,突然笑着说道:“梅丫,侧妃浑身都湿透了,带她去院子晒晒太阳,直到将衣服晒干了再让她回祈香院。”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让侧妃跪着,你仔细看好了。”
“是,太子妃。”梅丫摩拳擦掌的应道,随即走到尹沫香面前,勾唇道:“尹侧妃,请。”
尹沫香紧握的双拳,长长的指甲掐进了肉里,狭长的眼中,阴毒的光芒闪烁,环顾四周,每个人的脸上均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若她反抗,那等着她的只有被谴回定远侯府。
不反抗,她就等在院子里跪着,直到身上的湿淋淋的衣服晒干。
好你个慕容笑笑,居然百般利用自己的太子妃身份对她进行折磨欺压,真是呕死她了。
当慕容笑笑自尹沫香身旁经过时,明显的感觉到无数道利刃在她身上划着,剪剪秋瞳轻轻的在尹沫香压抑愤怒的脸上一扫而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尹沫香的心思,她何偿猜不到,皇甫墨邪需要娶她来降低叶相的心思,可不代表尹沫香可以在她面前盛气凌人,她就是不对尹沫香来下马威,尹沫香也不会感恩戴德,背地里还不知道要怎么想着暗算自己呢。
“光是晒太阳怎么能尽快把衣服晒干呢,新儿,去拿把蒲扇来。”慕容翼睁着乌黑溜圆的眼珠子在尹沫香的身旁转了几圈,浓浓的眉毛轻轻皱着,嘴里嘀咕道。
“是,翼少爷。”新儿一福身,应道。
才走了没几步,又听见慕容翼在身后嚷着:“越大越好,这样风劲才够足,衣服才干的快。”
君羽诺掩嘴窃笑,对慕容翼竖起了大拇指,论折腾人,谁也不及慕容翼啊。
连泼泔水这样的主意都能想得到,还偏偏被他找到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活该那尹沫香倒霉,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慕容翼嘿嘿一笑,眼睛弯成了一条细缝,阳光浅浅洒下,在他脸上投射出金色的光晕,美的似仙童。
尹沫香的身子晃动了一下,显些晕倒。
她本就因为衣服被水湿透,凉凉的贴在肌肤上难受的紧,如果慕容翼再拿扇子一扇,她岂不是要冻死。
眼下的天气,可不是六月大暑,风越大越舒服,可真是要害死人了。
慕容笑笑带着绮罗来到了南苑,并不奢华的行宫,因为长久的无人问津越发的萧索,而今这里住着的,更是被皇上赶出宫面壁思过的失宠皇后,每个人的心里都存着一份凄凉,让南苑越发的了无生气。
一路走来,宫人们井然不紊的干着手中的活,寂静的行宫内只闻浅浅的风声,慕容笑笑每隔两天便会来一次,无忧果即长成熟,她更要时时关注连玥的身子状况,然而每一次来,她都被这里沉闷的气氛所压抑。
是这些宫人们对皇后失宠觉得自己没有出路而死心,还是因为不想大声喧哗吵到皇后的休养,真正的心思,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突然,假山后面的说话声让慕容笑笑止了步。
“我呸,你们瞧云儿那嚣张的模样,把自己当什么似的。”
“不过是娘娘身旁的掌事宫女而已,又不是主子,说到底也是跟咱们一样的,凭什么任她对我们指手划脚的。”
“就是,以前在宫里咱们要让着她几分,如今跟着皇后娘娘落魄到此地,居然还要看她的脸色,还以为自己风光无限呢。”
“以前在宫里,因为伺候皇后娘娘,谁不对着咱们巴结奉承,可是现在呢,皇上因为宸妃而将皇后发落至此,连累咱们也跟着受罪,还不如宸妃宫里最卑微的宫女呢,怎么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