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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儿子没少数落我,给我白眼,明面上忌惮连家的势力,可背地里怎么讽刺我娘的,别以为不说,别人就不知道。
哼哼!
“娘,站的好累,咱们进去吧。”慕容笑笑扬头,皱着小脸委屈的说道。
连翘微微一笑,与众夫人说了一声,便领着慕容笑笑往宫里走去,慕容威不在她们身旁,早忙着去攀附权贵了。
御花园的坐位分设两排,最前面是按官员等级依次往后,再后面,则是众夫人与儿女的位置了,两排位置的最上方,摆放着两张金漆铸成的盘纹椅子,是皇帝与皇后的坐位。
在皇帝坐位的在下方,单独设了一个位置,只要稍微猜测一下,就知道那是宸妃的位置。
连翘与慕容笑笑一入御花园,便看到连安宁小手兴奋的挥舞着:“姑姑,笑儿,这里,这里。”
见到两人走来,忙在她跟苏璃儿之间腾出两个位置,让给连翘与慕容笑笑,连翘刚一坐下,苏璃儿就拉着她的手笑得春光灿烂。
苏璃儿的旁边,还坐着其他官夫人,一直与她套着近乎,想跟她拉好关系,以助丈夫的官途,不过苏璃儿却一直兴致缺缺,直到连翘来,她才振奋了起来,将那官夫人给抛到了脑后,拉着连翘聊了起来。
慕容笑笑紧挨着连翘坐下,连安安紧安着慕容笑笑坐下,两人均是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笑容虚伪的各人。
不多时,连安宁身旁的空位上也坐下了人来,下意识的撇头,她蓦地直起了身。
慕容笑笑察觉到了异样,也纷纷侧目。
只一眼,便头疼的揉起额角。
这是不是叫冤家路窄,连安宁的旁边,好死不死,居然坐着南宫祺,他身旁的美妇,显然就是南宫夫人。
似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南宫夫人转头,温柔的对她们轻轻一笑,她的身上流蹿着淡淡的柔和,宛如初雪冰融,不似其他的官夫人们那般透着势利。
慕容笑笑不禁对她心生好感,也回以一个微笑。
接着便转头,无视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明明最初是她跟南宫祺有恩怨,不知不觉演化成了表姐跟南宫祺的势不两立,没她插足的地。
连安宁死瞪着南宫祺,而南宫祺有种越挫越勇的劲头,明明被连安宁揍的哀叫连连,越依旧不甘视若的回瞪。
慕容笑笑不得不在心中佩服他的毅力与耐打的身子骨,心里盘算了一下,南宫祺被表姐揍得有不下十次了吧。
这时,一道尖细的似公鸭嗓的太监声音倏然响起,拖着长长的尾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宸妃娘娘驾到……”
话落,所有人纷纷跪地参拜,整齐划一的声音,仿佛是事先演练过的一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宸妃娘娘万福金安。”
皇甫临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俊逸非凡,举手投足间,威严之气浑然天成,皇后连玥一身凤袍,艳丽端庄,浮翠流丹,立于皇帝的左侧,而右侧,宸妃叶湘一身火红的衣罗裙,红的妖娆,红的似火,就像个火热的妖精,风情万种。
如果说皇后是朵淡雅的如莲,那叶湘就是一朵妖艳的曼陀罗花,美目流转间,明媚妖冶。
她走过,伴随着一阵堪称刺激的香味扑来,慕容笑笑嫌恶的皱了皱鼻子,强压下那种痒意,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打喷嚏,引人注意。
直到皇帝入座,才抬手道:“众爱卿免礼。”
“谢皇上。”又是一阵高呼,众人站起身,正襟危坐。
皇帝向总管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向前走了一步,再次尖叫着:“宣,北朝使臣进谏!”
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不多时,数名男子缓缓而来,脸上带着高傲的神情,眼中有着嚣张的色彩。
“北朝使臣肖何参见皇上。”他半弯着腰,不算恭敬的行了个礼,男子生的五大三粗,国字脸上带着张狂的笑,却丝毫没有对皇帝的敬意。
众人心里都升起一股愤然,这个时候,自然是同气连枝,一致向外,但是,所有人,包括皇帝也深深明白,人家肯行礼,已经是莫大的面子了。
北朝使臣今日前来,可不是单纯的促进两国友好的关系,谁都知道,数个月前,北朝入袭,大败洛朝镇守边关的将领,长驱直入,夺了洛朝好多城镇,虽然最后镇守的将军将城池夺了回来,但也损兵折将,当连城点将准备前援的时候,传来了前线投降的消息。
战败的一方就要交出一名皇子作为质子,他们这一次前来,他们就是来接那作为质子的皇子,作为胜的一方,北朝有资格昂着头颅趾高气扬。
皇甫临笑容有些僵硬,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道:“使臣免礼,快请坐。”
在他看来,北朝偷袭了他们,即使赢了也没有光彩可言。
质子不好当,一旦去了别国,只有任人欺凌的份,但身为皇子,就得能忍天下人所不能忍,只是让皇甫临震惊的是,所有人都在犹豫要不要去当质子时,皇甫墨邪居然主动跳出来,愿意去北朝当三年质子。
“有劳使臣千里迢迢赶来洛朝,希望我朝与北朝建立长期的有谊关系,来,朕先干为敬。”皇甫临端起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
使臣笑眯眯的端起酒杯,饮尽!
“这是为臣应该做的,皇上放心,贵朝皇子到了我国,我皇必定以皇子礼仪对待,绝不让他受一丁点的委屈。”
他笑意吟吟的说道,只是这话里的真实性有几分,就耐人寻味了。
“如此,就麻烦贵国多加照顾了。”皇甫临虽不喜欢皇甫墨邪,但是这一次,皇甫墨邪代表的却是整个洛朝,对他未来的三年在北朝生活,多少充满了忧色。
北朝会善待质子,那才叫真的奇怪了。
皇甫墨邪坐在众皇子中间,完全充当一个透明的角色,云淡轻风的脸上,看不出有去受苦的不甘。
丝竹声起,清灵空荡,舞姬们纷纷入场,柳腰轻摆,翩翩起舞,北朝的使臣们看得入迷,周遭坐着的洛朝大臣们心中很不是滋味。
酒过三旬,北朝使臣肖何突然举着酒杯,轻轻摇晃,眯着眼睛看着皇甫临道:“听说洛朝人才济济,我皇一直耳闻已久,此次前来,特命臣等带上北朝有名的学士,希望能与贵朝切磋一番,让我等开开眼界。”
他说的漫不经心,然话里却挑衅意味十足。
切磋,怕是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吧,这北朝实在是太嚣张了,可恨啊啊啊啊!
每个人心底无一不咬牙切齿。
皇甫临的脸色也没能好看得到哪去,然精明睿智的他始终保持着一国之君该有的风度:“多谢北朝皇帝的赞扬,我洛朝的确是个人才济济的好地方,既然使臣想切磋,那就切磋一下又何妨。”
爽朗的笑声似有穿透力似的,贯穿着大家的耳膜,既然人家都夸了,他岂有不接受之理?
肖何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倒给了洛朝皇帝长脸的机会,可恶,等一下,定要让他们瞧瞧他北朝的厉害之处。
第090章 一画惊天下
“时下正是百花盛开的好时节,不如就地取景,画一画这御花园的美景如何?”肖何笑意盈盈的说道,脸上带着满满的成就自豪感。
众人不禁暗付,也不知那人的自信从何而来,这比赛还没开始呢。
“有何不可,来人,笔墨伺候。”皇甫临大喝一声,立即有太监离开宴会,匆匆准备笔墨纸砚去了。
不一会儿,桌子就被人搬了上来,上面作画所需的东西一应俱全。
肖何向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便见一名男子站起,走了出来。
“皇上,这是我朝的天才画师,画技超绝,就让他来与贵朝的才子们切磋一下。”肖何在男子走出去后,便对皇甫临淡淡的说道。
皇甫临心中一怔,暗暗思索着应该派谁上去与人切磋,看肖何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仿佛这一场明为切磋,实为较量的画技比试赢定了,如此一来,他可不能掉以轻心了。
锐利的眸光慢慢的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谁在画技的造诣是比较高的?他们可不能输给北朝,打仗也输,才艺比赛也输,那洛朝还有何脸面立足。
正苦恼着,宸妃叶湘蓦地站起身来,红色的裙罢在地上铺展开来,她盈盈佛身,含娇细语的说道:“皇上,臣妾不才,斗才献丑了。”
皇甫临先是一愣,而后便面露欣喜之色:“好,就由爱妃同北朝的使臣切磋一下。”他怎么忘了,论画技,放眼望去,宸妃无疑是最佳人选,她的画,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至少是他所见过最出色的画。
有宸妃参加,皇甫临顿时信心百增。
叶湘娇柔一笑,眼波流转间,端的是风娇水媚,柔到骨子里。
肖何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一双透着精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中间的两人。
北朝的画师自怀中掏出一块青墨,将太监准备好的拿到了一边,拿了自己的开始磨了起来。
两人看了眼满园的景色,同时下笔,动作似行云流水。
众人都屏息期待,约摸一柱香的时间,两人收笔,桌子上,百花齐放,好似就长在上面了,叶湘笔下的百花,每一朵都娇艳欲滴,活灵活现,若是挂在花丛中,免不了要被人以为是真花。
相较于叶湘,北朝画师的画的略逊了一畴。
皇甫临剑眉轻挑,深髓的眸中透着满意的神色。
宸妃高傲的抬头昵了那画师一眼,似在宣告着胜利,不仅她,所有洛朝的人都这么认为,宸妃娘娘画技如神,这比试,行内人都看得出来是谁赢了。
本以为会看到北朝使臣铁青的脸色,但事实却不是如此,人家依旧老神在在的笑得狂妄,那模样,哪有一丝输了的意思。
莫非这北朝想耍赖不成?
正当众人猜测纷纷之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从远处飞来五彩斑斓的蝴蝶,它们在桌子上转了一圈之后,纷纷停驻在了北朝画师所画的花朵上面,仿佛在采蜜。
所有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堪称惊奇的景象。
怎么可能?
他画的百花明明形似神不似,即使蝴蝶会误以为是真花,那也该是宸妃娘娘的才是,怎么也轮不到北朝的人。
太不可思议了,那画师的画居然连蝴蝶都引了过来,这……这真是惊世一绝啊!
难怪肖何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原来,他们还藏了这一手。
这还比什么,能引来蝴蝶的画,简直神了,即使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赞叹北朝画师的一手绝画。
宸妃的脸色从高傲转变为惊愕,丝丝笑意还凝固在脸上,显得很是不伦不类。
皇甫临阴沉着脸望着停驻在画上面“采蜜”的众蝴蝶,周身狂暴的怒意袭卷全场,他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突。
输了,在才艺方面,他洛朝居然又一次输给了北朝。
画师的脸上带着沾沾自喜的得意,斜眼昵着众人,仿佛在说,怎么样,傻眼了吧。
众大臣的脸色黑到了极点,被别人羞辱,这等滋味实在不好受,每个人的心里都憋着一口恶气,恨不得冲上去,一人吐口唾沫淹死北朝的使臣。
肖何似是没有察觉到皇甫临的怒意,笑得似只狐狸般拱手说道:“皇上,不知我朝画师的画技如何呀?”
皇甫临紧咬牙关,一张俊脸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满意?他若说出“很好”这两个字,那不是活活的打自己嘴巴吗,可恨的北朝,今日是铁了心的来羞辱他们。
慕容笑笑看着中间的一幕,不惊咋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画的花能引蝴蝶,乌黑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突然脑中电光火石闪过,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原来如此!
“可恶,这北朝的使臣太过份了,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真想上去揍他们一顿。”身旁,连安宁双手握拳,一脸的愤恨,大手冲上去与人干一架的意思。
使臣再一次问出刚刚的话时,语中带着逼迫的意味,非要逼皇甫临说出“很好”二字。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北朝的人一脸得逞的笑容,众人皆是一副吃了苍蝇的憋屈感,皇甫临纵使再不满,却也不能否认人家的画技,他不能输了面子,再输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