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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起来,“你和他……平日是有意疏远的?”
卫昔昭不说话。
“你是成心急死我是不是?”卫昔晽欲转身,“我去问他!”
“三妹,你还不与我说实话么?”卫昔昭好笑地出言阻拦,“看你,脸都白了。快坐下来。”
“怎么你越来越爱拐弯抹角地说话了?”卫昔晽急躁地指责完毕后,慢吞吞落座,“你既然已经猜出,又何苦还要戏弄我。”
“直言相问过你没有?可你不是不肯说么?”随后,卫昔昭又澄清,“我与龙公子不过数面之缘,点头之交而已,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这等事,不会与我扯上关系的。”
卫昔晽似在等待什么似的,静静相看,片刻后问:“你要说的,仅此而已?”
“不然还要怎样?”
“早知你这般通透,早就告诉你了。”卫昔晽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卫昔昭暗自苦笑。如今即便想管闲事,也是有心无力,经过这些日子的是非,被磨得好奇心都淡了。再者,谁的情路还不是苦乐自知,那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是莫兆言,只要卫昔晽过的开心,就好。
卫昔晽审视着卫昔昭,道:“话说回来,你既然与侯爷走得近,日后对旁人就冷淡些。方才若是侯爷撞见,他少不得会生气吧?”
卫昔昭哑然失笑,“你想到哪里去了?侯爷即便看见,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府里这些人,于我都是一样,谁都不会得罪,也不会分什么亲疏。”
卫昔晽坏笑着压低声音,“我就不信,你难道就不想嫁个少年得志的人?”
卫昔昭冷静地答道:“这不是我该想的事。父母之命,日后姻缘,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只想在这府中安稳度日,日后能帮你和昔昤过的更好,便已知足。”
嫡女,不得宠的话,下场凄惨;得宠的话,身上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卫昔昭这嫡长女的婚事,必然与卫府的前程息息相关,不会掺杂太多儿女情长。
卫昔晽生出同情之余又深感意外——卫昔昭似乎早已看透并接受了来日要面对的这些,且无一丝不甘,方才那份冷静,实在与年龄不符。
卫昔晽喃喃地道:“可是,若一生都不知情为何物,不就等于虚度此生了么?你就不想有一个人,与你携手并肩同甘共苦?”
想啊,前世一度满脑子想得都是这些。憧憬太多,而失望太重,以致无从承受,连活着的意愿都丧失。卫昔昭目光转为黯沉。
母亲一生为情所困,却不得善终;自己错付感情,亦是境遇悲哀。为情生、因情死,有何意义?又有谁真正在乎?
一场生涯,最重要的,应该是活着,一步一步让自己活得更好。做不到这些,儿女情长,不过是痴人说梦。
她这颗曾重情的心,在重生之际,已被尘封。
卫昔晽见眼前人不为所动,百般不解:“真是奇了。旁人倒罢了,侯爷、世子这样的人,你也从未放在眼里?”
卫昔昭放下笔,起身磨墨,“我要把他们的什么放在眼里?身份还是美貌?都是皮相,谁能知晓他们真正的性情?”
卫昔晽又被反驳,有些不甘心,道:“若是心也好得很呢?若是有个与你命中注定的的良人呢?”
“若是注定,还有我说话的余地么?任谁也只能飞蛾扑火了吧?”卫昔昭笑起来,“你也真是,居然没完没了地和我说这些。”
卫昔晽没有城府地笑,“大概是太闲了。幸好明日就可去学堂了。”说着话跳起来,“不说还忘了,险些去花园里打鸟儿玩,我回去准备准备!”
卫昔昭也将学堂的事放在了心里,午间离开时和小九说下午就不过来了。午后便开始让沉星准备,自己则看了会儿书,偷懒睡了半晌的觉。
第二日一早,卫昔晽来找卫昔昭一起去学堂。
走进学堂,卫昔昭吃了一惊,险些就转身溜掉——前日在许府见过的闺秀,今日竟来了十之七八,大概都是打着来求学的幌子,借机接近季青城和裴孤鸿。也不知她们是怎么说通管家、管事妈妈和先生的。最让她意外地,是许乐莹也在内。
卫昔昭在原地犹豫之时,几名闺秀已经上前来,分外热情有礼地和她见礼,对卫昔晽也是格外友善。
姐妹二人相视一笑,无奈就座。
女先生姓萧,二十几岁的年纪,眉眼精致,气质高贵,若稍加打扮,便是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可是她不施粉黛,且是男式长袍加身。
萧先生无端透着几分不悦,三言两语之后,开始讲解《女戒》。
卫昔昭看着事先准备好的诗词歌赋,认为萧先生是故意为之,要用这种方式把无心求学的人撵走。不知别人,她是真听得昏昏欲睡。
半日光景,分外漫长。
卫昔昭甩下那些新来的“同窗”,逃也似的出学堂的时候,暗自庆幸季青城给了她一个只需过来半日的借口,随后吩咐沉星去只会萧先生。
下午,卫昔昭在兰苑停留到申时便离开。
沉星问道:“小姐急着回去,可是有什么事么?”
卫昔昭笑,“是有事,可即便没事也留不得,侯爷今日若是回来,可有的忙了。”
沉星怎么看怎么觉得小姐的笑透着幸灾乐祸,“那奴婢就等着看戏了。”
“你不必陪我,去找乐子就是。”
沉星便又回了兰苑,边和小九闲聊边左顾右盼。
过了一阵子,季青城回来了,他刚换了身衣服,便有几位闺秀求见,领头的是卫昔昀。细看之下,不难发现几个人的妆容又细细描画了一番。
沉星这才明白卫昔昭的话是什么意思,留在这里,只会招人嫉恨,倒不如躲到一旁落个清静。
季青城站在台阶上,看着阶下几名女子,思忖片刻,点手唤卫昔昀:“不是只叫你一人前来么?”
卫昔昀一时茫然,身边的人则不满地看向她。
季青城环视众人,“我平日不见客,二小姐是晓得的,她没有告诉你们么?”之后又道,“二小姐留下,其余人退下。”
几名闺秀似是受了莫大的羞辱,各自狠狠剜了卫昔昀一眼,拂袖而去。
季青城上下打量着卫昔昀,等那几人才道:“交代给你的事,做完了?”
“还……还没。”卫昔昀已明白了他的用意,又是气又是恼,眼角余光瞥向室内,不知卫昔昭在没在里面。
“一刻钟之后回房做事,六月初将百福图交给我。此刻你静立思过,日后无大事不必见我。”季青城说完,丢下垂首僵立的卫昔昀,转身进门。
沉星心里乐开了花,恨不得拍手称快。
卫昔昭此时带茗烟到了正房。
许氏一面修剪花枝一面问道:“什么事?”
卫昔昭答道:“鸳鸯琥珀伤得重,二妹又住了进来,这边人手怕是不够用,我就把茗烟带过来了,让她服侍您。”
许氏丢下剪刀,面色转冷,“你觉得这样妥当么?”
“妥当啊。当初您体贴我房里人手不够,才将茗烟分派到了玲珑阁,如今我正是照猫画虎。”卫昔昭笑容纯净,“难道您嫌弃我这一片孝心?”
两个得力的丫鬟被她打得下不了地,现在又趁机把茗烟给退了回来,她居然好意思说是一片孝心……许氏双唇抿成了一条线。
卫昔昭又笑着建议道:“您若是嫌茗烟不够老成稳重,我再去把吴妈妈找回来可好?”
许氏被气得头晕目眩,恨不得把卫昔昭当场掐死。她真希望此时母亲也在场,倒要让母亲看看,这样的继女有谁能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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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烦扰(下)
“有一点,我始终不解——每次我以牙还牙的时候,对方都是百般憎恨,甚至委屈得很,难不成我在一些人眼里,就活该被欺负?”卫昔昭目光变得深沉。正是因此,她才没事就让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受点打击生点气,权当做消遣。
许氏反复告诫自己要忍耐,极力克制心头的怒火。在卫玄默出征之前,不能再与卫昔昭起冲突,这是她必须牢记的一点。转身坐下,她挂上温和的笑脸,“大小姐忙得紧,若无事便回去吧。我身子不适,实在是没有争长短的力气。”
卫昔昭笑着应是,告辞出院门之时,遇到了裴孤鸿与许乐莹。
许乐莹态度温婉,柔声道:“昔昭妹妹。”
裴孤鸿则顾自向卫昔昭解释原由:“她在后花园里迷了路,我便带她来正房。”
卫昔昭笑着点头,心里却道:这样的借口,他居然也能相信。随即明白,许乐莹看中的是裴孤鸿,此番前来,必是为了平日里接近他。锦上添花、光耀门楣的好姻缘,自然要比许氏和自己勾心斗角来得重要,难怪,寿宴上许太夫人会阻止许氏的计划。
裴孤鸿又问道:“今日没去抄写经文?”
卫昔昭道:“今日有事,便只抄写了几页。”
“那我可不能错失机会,稍后你定要去紫薇苑坐坐。”裴孤鸿说着对许乐莹一笑,“你到了正房,有人照应,再没有迷路的道理,告辞。”
许乐莹神色不变,语声诚恳地道:“多谢世子爷。”之后款步走进门去。
这倒是个内敛的人,且第一日便与裴孤鸿搭上了话,不可小觑。只是可怜了同样属意裴孤鸿的那些闺秀——门第不及许乐莹,不敢争,能奢望的,也只能是偶尔见到裴孤鸿、多看两眼。随后,卫昔昭问道:“世子有何吩咐?”
“品茶。”裴孤鸿威胁道,“你若推辞,我便将茶带到你房里去,反正我在你眼里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卫昔昭失笑,“昔昭怎敢推辞。”
“那画可还入得了你的眼?”话语莫名的带了丝忐忑。
“名家真迹,十分喜欢,已经妥善收藏起来。”
裴孤鸿眼角眉梢都是澄明笑意,“那我就心安了。一直也没正经和你致歉,今日这茶就权当赔罪的酒了。”
“世子言重了,之前的事,昔昭已然忘记,世子也该如此。”
“好!想不到你竟是这般爽快的性子。”裴孤鸿目光中带着欣赏。
到了紫薇苑,裴孤鸿怕又给卫昔昭惹上麻烦,吩咐人将桌椅摆放到院中,相对饮茶时也是时刻提醒自己,处处循规蹈矩。
卫昔昭原本有些戒备,也不能怪她,实在是裴孤鸿不像是恪守礼数的人,此时见他这般规矩,足见诚意,也便放下心来。
三道茶之后,卫昔昭起身告辞。
裴孤鸿没有挽留,只是邀她明日黄昏再来坐上片刻,来尝尝新得的大红袍。他不是有耐心的人,但是对于她,愿意一点一点赢得好感。至于原由,季青城是一方面,想在此地结交个红颜知己也是一方面,才华、样貌能入他眼的女子,实在是太少。
晚间,卫玄默回来了。卫昔昭听说后,去书房走了一趟,请安,和父亲闲话几句。
卫玄默说他已经遣人去了京城打点,几日后便让卫昔晙启程去京城名师门下求学。之后又道:“等昔晙走后,你便将府中事宜接到手里,如此一来,你有什么难处,我也能给你妥善安排。”
“爹爹处处为女儿着想,女儿定会尽全力帮您打理好这个家。”
卫玄默温声叮嘱:“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自己,安稳地等我回来。”
“女儿会的。”
回房的路上,卫昔昭第一次有了几分安全感,除此之外,还有几分忐忑。毕竟,持家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服众、立威、不被人抓了把柄,要做到的话,也不是易事。持家,说好听了是权力在握,说不好听了就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杨妈妈听说之后,便将府里的规矩、旧例、账目等事细细讲来。卫昔昭用心记下,有不懂之处又一一询问。不知不觉,两人便谈到了后半夜。
第二日一早,卫昔昭自然是倦怠得很,索性也不去学堂了,命人去请了几日的假,如今学堂那副光景,也实在是没意思。却没想到,赖在床上补觉的时候,几家闺秀的贴身丫鬟走马灯似的来了玲珑阁,送来了一大堆东西。
闺秀们的礼物各分两份,一份是送给卫昔昭的,另一份却是送给季青城的。
卫昔昭想了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