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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而已,”季青城侧坐在椅上,一臂搭着椅背,意态慵懒,“途中遇到龙公子,恰巧听到吵闹声,又无意看到了三小姐被顶撞的场面,怕恶奴连夫人也不放在眼里,便跟来看看。”
遇到,恰巧,无意——许氏心里苦笑,这小侯爷是真会说话,或者也可以说,是真会撒谎。话不少,却对他来后宅的目的只字不提,她也只得放弃,讪讪笑道:“让侯爷见笑了。”
“事已有了着落,夫人也不必自责。”季青城起身,“告辞。”
许氏率众人行礼相送。
龙渄经过卫昔晽、卫昔昭面前的时候,狡黠地眨了眨眼。
此次,卫昔晽平日的好人缘帮了她。可卫昔昭还是希望卫昔晽能稳重些,遇事不要总是这样解决。毕竟,男子不能事事处处都能帮衬,内宅诸事,女子还是凭自己的能力达到目的更好。
两男子走远了,许氏耐心告尽,疲惫地摆手,走向房内,“各自回房吧。”自己刚把吴妈妈找回来,今日就当众撵了出去,实在是面上无光,这口窝囊气,她得慢慢消化一阵子。
三姨娘离开之前,看着卫昔晽,恼火地咬了咬牙,又对卫昔昭点头一笑,这才缓步离开。
卫昔晽已经习惯了生母这样的神色,浑不在意,拉起卫昔昭就走,“幸亏有你在,不然真会被旁人钻了空子留下那奴才。”
卫昔昭有心劝她日后沉稳行事,又想到三姨娘少不得会规劝,也便放弃,只是笑道:“你待我素来亲厚,我自然要帮你如愿。”
“我就知道,大姐最好了。”卫昔晽亲昵地揽住卫昔昭,和她贴了贴脸,像个撒娇的小孩子。
卫昔昭就又笑,“若被三姨娘看到,又少不得要说你了。”
“她满脑子都是规矩、规矩,恨不得把我捏成四四方方的一个木偶。”卫昔晽说起这些就郁闷,“想出门游玩,她一直反对,闷死了。”眼角瞥见不远处季青城、和龙渄的身影,双眼就亮了起来,扬声唤道,“侯爷留步!”
这丫头,该不是要请季青城帮忙成全她出门游玩吧?卫昔昭探询地看向卫昔晽的时候,已被强拉着到了季青城和龙渄面前。
“侯爷,大姐明日想出门办些私事,需得一日才能返回,苦于没有敷衍的借口,心急不已,不知侯爷能否成全大姐?”一番谎话,卫昔晽说得脸不变色。
卫昔昭愕然,怎么还把自己扯上了?心里暗骂卫昔晽实在是个小混球,而季青城的答对,也是出乎她意料——
季青城道:“言下之意,是要我全程照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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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车夫”
“嗯……”卫昔晽并没料到季青城会这么说,沉吟片刻,赔着笑道,“侯爷只需跟夫人讨个人情,给大姐一个出门的理由即可。”
“此事倒也不难,我稍后命人知会夫人一声,烦请大小姐明日出门,去帮我鉴别几幅字画。”季青城说完,作势要走。
“侯爷……”卫昔晽被打击到了。季青城若只是这么说,那能出门的就只有大小姐,她这三小姐还是要留在府中。
季青城面色不改,依旧冷峻,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怎么,还有何事?”
卫昔昭看得出,季青城是有意在逗卫昔晽,忍着笑,低头看着脚尖。
“他不喜人说谎,你却没有一句实话,自作自受。”龙渄笑着揶揄。
“这不是觉得自己不够分量么?”卫昔晽可怜巴巴地看着季青城,“侯爷,昔晽知错了。明日能否让昔晽和大姐一道出门?”
季青城没再逗她,点头应下。
“那太好了!多谢侯爷!”卫昔晽险些高兴地跳起来。
卫昔昭这才道:“昔晽去就是了,我还是留在府中吧。”
卫昔晽立刻又紧张起来,“不行不行,大姐必须和我一道出门,否则三姨娘是死活都要拦下我的。”
“一起去吧。”季青城丢下这一句,和龙渄转身走了。
之前倒是没看出,季青城对卫昔晽这么照顾。卫昔昭扬了扬眉,笑。
之后,卫昔晽说起了吴妈妈之事的经过。午间,她去文江院找龙渄,恰好季青城也在,因为知道两人交情不错,就没顾忌什么,把以前和吴妈妈的冲突、此时的打算说了。龙渄虽然觉得不够妥当,还是答应了到时帮她做证。
吴妈妈在内宅走动,卫昔晽故意前去找茬,和吴妈妈闹成一团的时候,随行的莺儿立刻去了文江院告知龙渄,就有了后来季青城与龙渄及时出现作证的事。
“倒是真没想到,侯爷也会前来。”卫昔晽有些庆幸,“幸好他过来了——细想想,若只有龙渄出面,还真说不好会变成什么局面。毕竟,他如今是一文不名。”
卫昔昭适时叮嘱道:“你晓得就好了,明日出门,可千万不要闯祸。”
“嗯!我晓得!不会给你和侯爷惹上麻烦的。”卫昔晽笑容璀璨,“我这就回房准备。”
卫昔昭回房后不久,鸳鸯就过来了,自然是来告知卫昔昭明日出门的事。卫昔昭故作懵懂地问了几句,听说许氏已经答应了,这才点头应下。
这晚睡下的时候,卫昔昭莫名想到了卫昔晽的一句话——他如今是一文不名。府里住的几个少年,卫昔昭都说得出来历,只一个龙渄,她从未听人说起过他的家族、背景。可是父亲很看重且欣赏他,季青城与他交情匪浅,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来头不小吧?而卫昔晽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意味着她知道龙渄的身世呢?
在这些漫无边际的猜测之中入睡,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季青城遣了手下几名侍卫随两位小姐出行。
出垂花门时,卫昔晽低声询问卫昔昭:“可想好如何打发这一日了?我没办法陪你的。”
也不知她要去哪里疯。可这丫头虽然粗枝大叶的,嘴却紧得很,不想告诉你的,是如何也问不出的。卫昔昭了解这一点,也就不难为她:“我去看看字画,选几幅回来,你只管去,别惹事就好。”说到末一句,发觉最近变得唠叨了,都是这个三妹害的。
“大姐放心吧。”卫昔晽感激一笑。
又有侍卫赶来一辆马车,请沉星、莺儿两个随行丫鬟上车。卫昔昭和卫昔晽笑着点头同意,两个丫鬟才喜滋滋地上了车。
随着马蹄咄咄声,马车走出胡同,离开卫府。
龙城是皇族萧氏故乡,原是边关要塞,随着近年来大夏朝越来越强盛,龙城也是年复一年变得繁荣。也是因此,卫玄默这个龙城总兵才会不时被调遣到别处征战,在此地,打仗已是鲜有之事。
车外的声音由清静到喧嚣,又慢慢转为宁静。
是要去龙城最繁华的长街,没道理越走越安静,况且,时间也太久了。卫昔昭察觉到这一点,忙唤车夫停车。
车夫不应声,马车也还是平稳前行。
怎么回事?情急之下,撩开帘子,看到带着几分慵懒坐在车辕上赶车的人,不由被吓了一跳——
“侯爷?!”他什么时候替下车夫的?她竟是一点都未察觉。看着他一袭锦袍却手执鞭子赶车,又觉得好笑。
季青城转头看了她一眼,“还有心思笑,不怕我将你拐卖到穷乡僻壤?”
父亲都惹不起他,自己就更不要想了。卫昔昭故作沮丧,“侯爷若真有此意,也是昔昭无从阻止的。”又看了看车外景致,已是城郊,满目葱郁之色。
季青城似乎是笑了笑,没说话。
卫昔昭就又问:“侯爷这是要去哪里?原是打算去看看字画消磨光景的。”
“带你去看看春日美景,字画我会命人送到你手里。”顿了一顿,季青城又追加了两个字,“圆谎。”
他想得很周到,只是——“我还以为……”她还以为,他是要陪卫昔晽去游玩的。
季青城似是猜到她要说什么,回她一句揶揄的话:“自作聪明。”
总比你自作主张要好。卫昔昭在心里反驳。如果是跟他一起赏春景,还不如去看字画来得自在。
“自上次花毒之事后,你一直眼底无笑意,可是心头压着什么大事?”季青城语气淡然,似只是随口一问。
卫昔昭也只是随口敷衍:“没事,有事也都过去了。”
“但愿如此。”
卫昔昭放下帘子,回身坐好,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前言后语联系起来,是不是有意带自己出门排遣心头愁苦?念头一起,便摇头否定。人不可自轻自贱,却也不可自恃过高。他此次做好人,日后不定又要甩给自己什么麻烦事呢。不能怪她小人之心,他行事风格似乎就是这样。
季青城唤她下车的时候,卫昔昭戴上帷帽,撩开帘子,见没有脚凳,这让她怎么下车?难不成跳下去?心里不由又气又笑,堂堂侯爷,哪里是伺候人的料,怎能指望他处处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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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剑、花
季青城见状,这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轻勾了唇角,“稍等。”转身去拿了脚凳过来。
卫昔昭下了车,先回头观望,见沉星、莺儿坐的马车远远跟了过来,心内稍安。而卫昔晽的车,已经不见踪迹。
再转头,看到那片海棠花的时候,身形一滞,为之惊艳。
远山静水为衬,绿色映照之下,点点嫣红随风轻舞,连绵出妩媚海洋,陶醉人心。
这般美景,不知季青城是如何寻到的。
季青城偏了偏头,转身踏上芳草地,负手走向那片海棠花林。
十五岁的少年郎,黑色身影肃冷,身形颀长挺拔,步履从容悠然。透着与生俱来的一份寂寥,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气度,与这撩人春色不能相溶。
有他在,卫昔昭怎么也没办法专心观景。幸好沉星、莺儿和几名侍卫跟了过来,轻而欢快的语声使得氛围轻松许多。
四下环顾,此地很是偏僻,鲜有人至的样子。卫昔昭抬手解下帷帽,给自己一份怡然自在。
“小姐!”沉星欢悦的笑着跑过来,接过卫昔昭手里的帷帽,缓步跟在身侧。
刚走进花树林荫之中,季青城忽然回身凝眸,望向远处,眼中闪过锐芒,阔步往回,在卫昔昭身边停下。
卫昔昭和沉星俱是不解,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一队轻骑极速赶来,旋起一路烟尘。为首之人一袭白衣,丰神俊朗。骏马无情踏过芳草,直奔季青城而来。白衣人的手按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
又要出麻烦了?卫昔昭在心底哀叹一声。
“侯爷!”有侍卫拔出长剑,抛向季青城。
季青城抬手接住长剑的同时,展臂将卫昔昭揽向一旁,“没事,暂且避一避。”
语声带着安抚人心的从容镇定,卫昔昭的心莫名平静下来,携了沉星的手,走到几名侍卫近前。
此时,白衣人长剑出鞘,身形凌空跃起,人剑合一,袭向季青城。
季青城没有退后闪避,反而腾身而起,双剑交锋。
两道身影,轻灵如豹,狠戾如狼,招招欲夺人性命,步步将自己置于险境。
剑气如虹,剑华如练,剑锋舞动,扬起飞花万盏。
杀气与落花交织,竟形成一番惊心动魄的瑰丽逸景。
卫昔昭屏住呼吸,被这情形震慑住了心魂。是第一次看到、意识到,剑术可以诠释得如此优雅、空灵、悦目,无疑,又是迅捷、凌厉、狠辣的。
只是不知白衣人是谁,只是不懂,他为何见到季青城便出杀招。
一旁的沉星,缓过神来便急切地询问身边侍卫:“你们怎么不前去助侯爷一臂之力?”
“那怎么行?!”侍卫小九连连摇头,“侯爷是断断不允的。再说了,世子爷那边的人不也只是观战么?你是女孩子家,自然不懂这些。”
沉星眨了眨眼,“世子爷?哪里冒出来的世子爷?他怎么一见侯爷就舞刀弄枪的?”
几句话问的也是卫昔昭心中所想,不由侧耳聆听,静待下文。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小九抬手挠了挠额头,“侯爷这位冤家对头是宁王世子,生长在南方,儿时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