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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脸色难看。
“文文,你怎么了?”沙年洲过来问。
席文勉强笑笑,“没事,你去玩吧。”
“文文这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呀。”沙年洲又问沙南。
“看到一条蟒蛇,被吓坏了。”
“不是吧?文文,你怕蛇?”沙年洲很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没想到还有你害怕的东西,我以为这世上没你害怕的东西呢,你怎么会怕蛇呢?蛇很可爱的,我跟爸爸在森林里见了很多,我还摸了呢。”
“好了小洲,出去玩吧。” 肖岩柏走过去将席文揽在怀里,想起当年自己的行径,他都懊恼不已,那时候只是想用蛇捉弄她一下,没想到被卫兰那个恶毒的女人利用,混了毒蛇,差点就将她害死,也因此这么多年他不再养蛇。
“来,喝杯水压压惊。”沙南接了杯水递给席文,眼底全是心疼,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像肖岩柏那样将她揽在怀里,给她安慰,可惜没机会了,她不再属于他。
席文喝了杯水,跟着肖岩柏回了房间,沙南一个人无聊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单律慎曾经饲养过黄金蟒。
这附近只有几户人家,据他所知没有饲养这种黄金蟒的,除非这里新搬来了住户。
☆、196:幸福
半夜里席文发起了高烧,吓得肖岩柏和沙南*没睡守着她在医院一直到天亮。
上午席文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发烧了在医院,不过已经退烧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席文很是惭愧地说,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对蛇恐惧到了这种地步,只是看一眼就发烧。
肖岩柏心疼地捏了捏她有些苍白脸,“都是我的错,当年不是我——”
席文打断他,“你这是在向我忏悔吗?”
“恩。”
“好吧,我接受你的忏悔,所幸是当年我没有中毒身亡,否则今天也就听不到你的忏悔了,你说你怎么那么的坏,竟然放蛇咬我,是不是那时候你就想着把我弄死啊?”
“我没有想你死,我只是想惩罚你一下,不料被人利用才出了那样的事情。”
“卫兰?”
“恩。”
卫兰,席文轻叹一声,为了得到肖岩柏,这个女人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
“阿岩,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不明白,你说我跟卫兰都不认识,她当年为什么要借刀杀人?只是为了得到你吗?”
肖岩柏笑笑,却笑得有些苦涩,虽然是卫兰导致的他跟席文之间隔阂和伤害,但归根到底还是他太笨了,听信了谎言。
“在你还没入校之前,她是学校的校花,很高傲,很多男生都追她,可她一个都没看上,也只不怎么了就看上了我,主动找上门让我做她的男朋友,我没理她。后来估计是我追求你,让她妒忌了,所以她决定除掉你,为了让我对你死了心,她就设计了那么一出,而我这个笨蛋竟然也就信了。你不知道,在出事后的那几年里,我恨透了你。”
“是不是杀了我的心都有?”
“恩,记不记得你大一那年被人跟踪差点出事那件事。”
席文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是你?”
“原本打算先歼后杀,可最终还是下不了手,虽然恨你,但我很清楚,我的心里还是舍不得你死。”
“要是当时死了才好呢,让你知道真相后后悔一辈子。”
“要真是那样,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文文,你说,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该多好,我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然后结婚,生子……”
时间倒流,这恐怕是每个人的愿望吧,不过现在的生活她很满意,不管怎样,兜转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人没有经历那些伤痛,怎会成长?怎会知道珍惜当下?她很享受现在的日子,爱的人在身边。
“卫兰怎么样了?有几年没她的消息了。”席文说。
“去年死了。”肖岩柏说得很平淡,放佛谈论的只是一个与他从来都无关的人,虽然是他的前妻又怎样,他对她现在连恨都没有了,因为恨,会记住一个人,他为什么要记住她呢?
席文很惊讶,“死了?”
“怎么?觉得很可惜?”肖岩柏调侃。
“才不是,觉得像她那样的人活着才是对她最好的折磨。”
“嗨,想不到你的心肠还听恶毒的。”
“跟你学的呗,近墨者黑,听说过这句话没?”
沙南一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低头看报纸,两人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偶尔的时候会抿嘴笑笑,因果轮回,他深有体会,坏人早晚会有报应的,比如说他自己。他曾用尽手段只想将她占为己有,到最后却事与愿违,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她,这就是他的报应,但他不后悔,因为曾经他们在一起过,曾经她做过他的女人,这一生,他不遗憾。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声,沙南掏出来看了一眼,迅速合上报纸,站起身。
“怎么了?”见他匆匆起来,席文问。
“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看南哥脸色不好看。”席文担忧地说。
肖岩柏看了眼门口,“我让人跟他去看看,放心,不会有什么事。”
“最好如此,阿岩,我都怀疑我会早死。”
肖岩柏生气地瞪着她,“你胡说什么!”
席文知道他最忌讳的就是死这个字,失去了太多,他是真的再怕失去,她何尝不是,有时候做了不好的梦,她的心里都会惶恐好多天,“哦,不说了,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啦。”
“以后不许再说这个字记住没有?还有,以后再敢偷吃冰淇淋,看我怎么收拾你!”
“怎么又扯到冰淇淋上了?”
“你说呢?月事还没过去就偷吃冰淇淋,你想干什么?”
“都,都过去。”
“过去了怎么还有血?”
席文的眼睛转了几圈,低头不再说话,看来以后冰淇淋是与她无缘了,如果全天下的女人都有她这么一个老公,估计冰淇淋店都要倒闭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不听话,我又要再熬几天。”
“熬什么?我这事我自己都能处理,你不用熬夜的。”
“你——”肖岩柏简直想揍她,这个白痴,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开窍?都说夫妻心有灵犀,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跟他心有灵犀啊?
席文不明所以,“我到底怎么了嘛?”
肖岩柏咬了咬牙,“因为你偷吃冰淇淋,月事又来,原本我今天就可以吃你的,但是现在没法吃了,你说你怎么了?”
“你——”席文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你这脑子除了这事能不能想点别的,真是羞死人了。”
“不能,我脑子里就这点事儿,你知不知道每月最难熬的就是那几天。”
席文很鄙视地瞅着他,撇撇嘴,“要是真熬不下去你可以去外面找一个,我保证不拦着,一个不行两个也没问题。”
“你成心气我是不是?你知道的,我除了你,对别的女人根本都不行。”
“我怎么知道?这都是你说的,我又没见,再说了,你要是不去找别的女人,你怎么知道你不行呢?说不定行了呢。”
空气中有股酸酸的味道,肖岩柏抿着嘴笑了起来,“吃醋了?”
“才没有!我要出院,我要回家!”席文赌气地喊道。
“输完液就回家,想吃什么?一会儿路上去趟超市。”
“什么都不想吃,没胃口!”
肖岩柏一听不对劲,慌忙哄道,“怎么了?真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老婆大人不要生气好不好?晚上回家我跪键盘成不?”
“跪豆腐。”
“只要你不生气,跪方便面都行。”
席文美滋滋地抿起嘴唇,现在网上都流行跪键盘,还没让他试过,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阿岩,你这样*着我,会把我*坏的。”席文很有自知之明地说。
谁料肖岩柏却说,“我就是要把你*到全世界的人都受不了,这样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谁也没办法抢走。”
“什么歪理。”席文有些不屑,可想了片刻点点头,“听着还有些道理,是不是你以前对卫兰也是这样的?”
“你怎么拿自己跟那个女人比?有可比性吗?再说了,你这是在怀疑我对你的爱吗?到底我要怎样说你才相信我只爱过你这么一个女人。”
席文轻叹一声,这么多年了,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才发现即便是天大的仇恨,也似乎变得微不足道,人都死了,何必还要仇恨?
“你不需要怎样做,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女人很可怜,爱上对的男人会幸福一辈子,可爱上不该爱的男人,注定了是悲剧。”
“那我呢?”
“悲喜掺半吧。”
至少不全是悲剧,肖岩柏的暗暗松了一口气,握着席文的手,一脸的认真,“我会让两半变成一个,曾经的不幸福我会在未来一点一点的补偿给你,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席文头一歪靠在了他怀里,“我只做你最幸福的女人就足够了。”
只做你最幸福的女人,人生大抵如此,幸福与否自己知道,无需向谁证明与炫耀。今生能遇到这个男人,嫁给他,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肖岩柏笑着捧起她的脸,唇齿间,爱,肆意。
“岩柏,文文。”沙南匆匆进来,看到两人,他尴尬地笑笑,“打扰你们了?”
席文脸颊通红地低下头,肖岩柏若无其事地扭过脸,“怎么了?这么匆忙。”
沙南看了眼席文,然后对肖岩柏说,“你出来,我跟你说件事。”
“好。”
197 如果有来生,他一定不会把她拱手相让(终)
“你确定没有弄错?”肖岩柏怀疑的眼神看着沙南,随即又来了句,“你确定那个混蛋就住在我眼皮底下?”
该死的,他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沙南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他没想到单律慎竟然一直就在席文的周围,真不敢想象如果她有什么行动席文现在会怎样。
“你是打算自己亲手处理还是我帮你处理?”肖岩柏问,言辞间已经透着几分冷意,他曾誓言定会亲手宰了这个不男不女的*,但是现在他有必要征求一下沙南的意见,不为别的,只因为席文曾跟他说过,她不想他的手上再沾一滴血。
沙南犹豫起来,虽然外人都说他心狠手辣,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恰恰也就是心软,跟随了多年的人,真让他狠下心除掉,他做不到。虽然这个人害死他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可就算是此时把他杀了,又能怎样?他的孩子还能从天堂里回来吗?
肖岩柏静等了几秒钟,替沙南做了决定,“还是我来,你就是一孬种!”他是故意的,多少他还是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
沙南没有反驳,他的确就是一孬种,他承认。
“这件事我不想让文文知道。”肖岩柏狠狠地瞪他一眼。
沙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点了下头,“恩。”
肖岩柏转身离开,在回病房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单律慎的出现,是不是他跟席文这辈子就真的错过了?
有时候他会假设假如他,沙南,席文之间没有出现单律慎这个人,那么结果会是怎样?很可能席文这辈子都只是沙南一个人的妻子,而他一辈子失去她。所以有时候他在庆幸,庆幸有这么一个人出现,是他改变了一些事情。
事情走到今天,只能说是他的终归是他的,无需假设,过去与未来都不能假设,他只在乎当下的幸福。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这么神秘?还不让我知道。”肖岩柏刚一推开门就听到席文微带撒娇的抱怨声。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