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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写到半夜头好晕,早上醒来不得不喝咖啡才能提神码字,是要稍微休息一下了。
不过如果亲们热情的话,感还会再爆发一把滴~
万更了好几天了,感的小宇宙已然爆发完毕。后面的话,能多更就多更吧,不一定会万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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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放心底珍藏了许久的公主,也终于,遇到了令她怦然心动的人了……
风千雪此时仍低着头替宇文飞清理伤口,可宇文飞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婉月脸上。他自然是发现了她看着那男子离去时的依依不舍,心就像泡沫一般,轻轻一碰就碎于无形。
婉月蓦地转头看去,暖阳下那飘若柳絮般的雪青身影,不知不觉在瞳眸中渐渐放大,四周一切,皆因他而失去了艳丽色彩,独给他一个人光芒万丈。她刚才,终于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了。就如他给她的感觉那般,沉稳而又富含磁性,若在春天必如山溪,若在夏天必如冰泉,竟也能让人不觉沉醉。她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居然已是痴然。
南若寒看都没看就接了过来,“这样问不是小看我么?”说罢,他已经动身离开。
“这些你能找得到吗?”
风千雪微微叹气,伸手摸上他的脉搏,再仔细检查了其他伤口,然后向婉月找来笔墨,写好之后,她将它递给南若寒。
果然是自恋又自私的女人!
好严重的炎性反应,真不知当初青城真人既然给他用过了药,为什么却不让他完全根治。唯一可能的解释是,青城真人根本无心帮他,不过只是让他不死,但是并不打算让他治愈。
而如今这伤,确实让人触目一惊。那伤口又长又深,中间微微露出白骨,四周的肉亦像开始腐烂一般,偶有脓液积在上面,最外层不但红肿,压上去,还有微微的颤感。
只要不是在杀人,任何血腥她都能面对。
一旦面对患者,风千雪脸上又露出了那份从容和宁静,就好像任何常人看来再恶心不过的症状,在她眼下,不过就是一具模型。
即使每天替他换药,但每次见到这个伤口,婉月心中也还是一骇。
“就是这里,伤得最重。他抱我跃起的时候,被鞭子打中的。”
而婉月自然不会去注意这些,只拉着风千雪来到他的床边,一把拉下了宇文飞的裤子,露出那受伤的臀部。
为什么,他觉得那个男人,带着丝丝危险的气息。
他是谁?
一个,是一身素白的明艳女子,她的样貌亦是上乘,几乎可以和他的公主平分秋色。而另一个,是一身雪青的高大男子,他的五官在光影下显得格外的层次分明,轮廓亦是像经过细细打磨一般,根本挑不出任何的凤毛麟角。
宇文飞老半天才适应那过于明媚的日光,终于看清进来的另外两人。
“宇文飞,我给你带大夫来了!”婉月刚一进门,就对床上躺着的人喊了一句。
他们,究竟是谁?
就在他猜测时,突然门一开,阳光直直射入,照得他的眼睛一时无法看清除了公主以为另外两个人的身影。
但是,他似乎又听见了别人的脚步声,似有一男一女,会是谁呢?难道是,公主又替他请来了青城真人?
他放了心。
可不一会,他似乎听见门外有人的脚步,那节奏甚是熟悉,是公主的。
他真恨自己如今躺在床上难以动弹,那断了的经脉还没有来得及接上,如今,也只是暂时用药控制伤口的恶化。
他有些担心会不会是公主会出事,见她早早就奔出屋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宇文飞不知怎的,从今天早晨开始右眼皮就开始跳个不停。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心中,某种不安渐渐袭来。
于是,他也只能跟在后面。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风千雪被拉了去,他总不能在这等吧?看情况,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南若寒的脸色更加黑了,果然,遇到那个女人,他的好事,就全搅乱了!
不由分说,她已经拉着风千雪朝那拱门外奔了去。
婉月大喜,“那太好了!你快快去!”
风千雪点头。
婉月一惊,“你?你会医术?”
想到这,风千雪亦是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便对她说道:“带我去看看他吧,我觉得我可以帮得到你。”
看来这个隐卫对她来讲非常重要,而且,武艺绝对极棒。
她的隐卫为了护送她到这凌云宝殿,两人不懂有密道,于是便过三关斩六将,在第三关险些丧命。
风千雪这才记起昨天,是曾听她提到过这事。
婉月很快回神,答到:“是医书。我的隐卫昨夜伤口发炎,所以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药,能让他好得快些!”
风千雪忽然笑,倒是没有如他的意,反倒亲切的问向婉月:“这么早就来书库,是想看些什么书呢?”
其实风千雪猜的并没错,他确实是不高兴见到这个叫婉月的女子,她打扰了他昨晚的好事不说,如今他才和他的雪儿出来走上一阵,就又碰上这个搅屎碍眼的。
南若寒还是没回应,看了风千雪一眼,目光像是打算离开。
好在那婉月神经还算大条,并没发觉南若寒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她的原因,还主动上前再道了次歉:“昨天……还请南公子见谅!”
他一直记恨婉月昨晚打扰了他的好事,所以,他才会如此板着面孔。
她明白了!
果然见他在皱眉,还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南若寒隐隐散发的寒气,风千雪忽然回头看他。
婉月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遍,好听的名字,人如其名,她每次见他,好像都冷着脸。
南若寒……
风千雪点头,“嗯。他叫南若寒。”
“千雪,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同伴吧?”婉月又问。
南若寒眉头微皱,就算他让她知道他在洞内洗澡了,但她这么说,好像是还看到了他在洗澡一样。他心情顿时又不好了。
就在此时,只听婉月开口问到:“你……不就是昨晚在那洞里洗澡的……”话到这里她就忽的捂住嘴巴,看了看风千雪,又看了看他。
那剩下的念头便是……
可是不对,风千雪很确定昨天她从洞里出来的时候,没有被婉月发现。
似是发觉了她的惊讶,风千雪朝南若寒疑惑的看了一眼,第一个念头想的竟是,难道昨夜她和他在洞里相拥的事,还是被她知晓了?
怎会是他?
婉月微微的吃了一惊。
啊,那是!
无论此时的阳光多么刺眼,也不比这雪青衣袍来得更加醒目。
可是很快,婉月的视线又被另一翩然而至的身影夺了过去。
婉月这时也正在看她,其实她这一大早起来,是突然想去书库翻翻医书,看有没有更好更快的方法能让宇文飞的伤口恢复如初。却没想,又在这里碰上了她!
而她似乎更喜欢婉月那神秘的琥珀色眸子,在这样白炽的光线下,更像一颗宝石在眼眶中闪闪发亮。
说实在话,风千雪挺欣赏这女子的。她看着性格直率,长得虽像大户人家的娇贵千金,但却待人谦和,一点都没有小姐的脾气。
风千雪循声望去,见那暖暖的阳光之下,婉月朝她微笑如初。今天的她依然梳着和昨天一样的涵烟芙蓉髻,一身被风吹得翩翩晃动的藕荷色百褶裙摆,正婷婷的玉立在前方的半圆的拱门下面。
好不容易,她又到了昨日路过的那个书库,本还想进去看看会不会见到青城真人,却没想身后忽的一声叫唤,“咦,千雪!”
刚刚的那是一片翠竹,然后又见一片细榕,再有扶桑、紫薇、银杏……皆是独立成园,别具一格。
这凌云宝殿庭院果然极多,昨晚她都不知和他是怎么找到这的,只见过了一个庭院还有一个庭院,只不过,每个庭院种的植物各有不同。
“是基本圆满了,但也要再和青城真人谈谈为好。”她说着便往院外的一道拱门走去。
“今天有什么打算?你来这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吧?”他可不想再继续翻那些尸体了。
见她生疑,他松了松筋骨,很快从那凳上跳下。
她似信非信,看他一身寒露,就像是从夜里就爬出来似的。
他笑了笑,“不久前。”其实他从昨夜就一直坐在这了,她如此不设防的在他身边熟睡,他实在不忍下手,却又被那老二憋得难受。迫于无奈,才决定在这竹下打坐。
她点点头,“你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他先和她打了招呼。
而她刚一走近,只见他眼皮微微颤了一下,不一会就开了。
南若寒此时紧闭着眼,腰背挺直,盘曲着腿,调息像是已有一段时间了。
她疑惑的起身,轻推开门。眼前,几株葱绿的翠竹被风吹得弯了身子,而在那竹下,宽而坚硬的石凳上,赫然坐着一个人。不,与其说是坐着,不如说是在打坐。
不会是一夜都没入睡?
他人呢?
咦?
风千雪缓缓的睁开双眼,转头的时候,很意外的发现那被子还是叠得整整齐齐,可是那另外的半边床位,却是空的。
天亮了,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好。原本浓浓的雾气早在艳阳破晓的时候就已渐渐散去,厚重的云层变得薄了起来,天空,映出一片蔚蓝。
……
……
他还不想失去她,除非有一天自己真的没希望了,他才会让她从他身边离开,甚至,再一次洗去她对他的所有记忆。
他,做不到,不敢做。
让她全部想起一切,让她从此恨他?
他,真能告诉她吗?
告诉她实情?他心中即刻想到三年前那个夜晚……
——“你不是说那雪女精通医术?那你为什么不将实情告诉她,这样,说不定她会有其他办法。”
他知道,青城真人说的是他体内游走的剑气,亦是那剑气,让他得以将发作控制到最低程度。
——“不过我看你体内还有另一种真气在和这个血咒对抗,以至于你的身体,还能适应那个发作的过程。甚至能,覆盖过它。”
可是他根本无法自控。
越是和她亲近,就会越是伤害自己。
——“如果你不愿意这样,那你越是和她亲近,你体内的血咒会感应到原宿主的气息,从而变得躁动。而你,自然也会受到影响。也就因为这样,你才觉得你发作愈发的频繁了。”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用她的血?
就连青城真人也那么说。
——“你身上的血咒,要解开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原宿主的血,换去你身上的血。”
他若不是能给她极高的安全感,她还会睡得那么沉吗?
他不由有些讶异,她对他的信任,竟到如此程度。
可她却依然在睡,睡得那么稳,看着根本就不怕被外界打扰。
他又睁眼看了看她,玲珑的背因为胸廓均匀的呼吸也微微有些起伏,乌黑的长发散在脑后,那未来得及解开的发髻还盘在头上。他突然伸手去替她解掉,又一束头发落了下来,伴随着她淡淡的体香,让他顿觉心旷神怡。
她,真的好柔软。
脑中,只要一闭眼就回想今天他对她做过的种种行为,那感觉,竟是如此奇妙。如果不是被人打扰,他必是会在那池水中将她要了。
南若寒愣是站了好久才不情不愿的在她身边和衣躺下,可怎么也无法入睡。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太累,这样一倒,眼皮便已不自觉犯困,很快,意识便朦胧起来。
风千雪有些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虽然也不能说算保险,但至少,能让他稍微安分一点。然后,她背对着他,一声不吭,直接倒下睡了。
南若寒有些苦恼的看那被被子分了界的左右两边床位,她在里边还好,他在外边的话,指不定一翻身就掉地了。
“我不怕冷。”说罢,她已经上床,将那被子折成竖条,往床中间一放,妥了!
“那今晚不用盖了?”他眉头又皱。
“就这个吧!”她指着被子。
她向四周看了看,除了被子没其他能隔的东西了。
于是他问:“怎么划?”
她冷哼,“一张床,也可以划界的!”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他们两人当时不就是挤在一张床上啊?用什么东西隔了?
他咬着牙,“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
她即刻冷了脸,将床上的枕头丢向他,“你今晚可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
“要我帮你脱衣?”
见她一直愣着,南若寒微微皱了皱眉,忽然眸光微亮,像是懂了。
他武功比她高,他力气比她大,他脑子比她好,她在他面前,根本是一败涂地啊!
她心里咚咚直跳,警惕的看他,没动。看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冷着脸,必是好事被搅后变得心浮气躁,肝火旺盛了。万一他一会又兽性大发起来,她怎么躲呀!
他忽然看她一眼,面色飘着一丝诡异,然后道:“睡吧!”
她必须保持她的底线!
不行!
风千雪看了看他,他今晚不会打算要……
南若寒挥袖一扫,很快就把上面的尘土挥干净了。
这是一间铺过的客房,想来是有客人曾经睡过,但走了以后又没整理,所以便依然保持原样。
他似乎是打算今晚在这里找间房睡了,想那么大的宝殿,就那青城真人和她的爱徒两人,实在浪费。于是,他们找了几间,终于在远离主屋的一间客房歇了下来。
再说风千雪,此刻,她已被南若寒拉到了凌云宝殿。
心忽的有些失落。
她突然想起今日在书库里见到的女子,风千雪。当她们分手时,她说她要等一个人,那个人,会是他吗?
会是谁呢?竟独自一人在那洞口的池中洗澡,可他看着气色不好,瞳眸深邃却极度冰寒,让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靠近。
他,也是这里的门客吧?
温热的泉水刚刚浸过自己的前胸,她又顿时想起了刚刚在洞口边见到的那雪青男子。
婉月到了另一个房间,那本是一个公用的浴室,只是现在青山上没有其他的客人,于是就成了他们专用。她放好了水,便将衣服脱了全身躺进。
他一直盯着她的身影,藕荷色的衣裙因为被水沾湿而紧紧的贴着她身体的玲珑曲线,让他心潮久久澎湃。于是他只能闭眼,不敢再用眼睛去亵渎她。
“嗯,是该注意些了。那你睡吧!我去洗个澡。”她揉了揉鼻子,站了起来。
“公……婉月小姐,您还是赶紧换衣服吧,当心您的身体。”宇文飞担忧的提醒。
弄好这些,她这才想起自己还一身湿呢!偏偏这时风从窗户疾疾吹过,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要赶紧的,给他好起来!这样她就不用天天日日夜夜替他脱裤子了!
想她一待字闺中,尚未婚配的一国公主,居然沦落到……
那伤口就在臀位,哎,好惹眼的位置……
婉月终于弄好了药,再按照青城真人教的方法,替他敷在发炎的伤口上。
可想也是奢望,也就当做是个梦,希望不要醒来太早。
他突然希望自己的伤永远都不会好,这样,她便能一直在他身边这样对他了。
竟是那样的周全,让他总产生某种错觉,他们,就像一对平凡的小夫妻般,在自己的一方乐土,相依相亲,过着普通又幸福的生活。
他第一次,受到她的照顾。
不过,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他不知看了多久,身上的温度似乎越来越热。前几天他没太在意,让那些伤口发了炎,如今,确实是拖累她了。此刻,为了她的安全,他们只能在这里暂时停留。
只要她不赶他走,他就满足。
或许这样,也够了。
迟早有一天,他会看着她嫁给王公贵族,可他,却依然只能在身边保护着她,直到自己终于死去。
但,他不能说,他,没资格。
他,爱上她了。
可有一天,他竟突然发现,那些习惯,竟可怕的成为一种情感,并且早已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无法拔除。
她丢的烂摊子他来收拾,她惹的麻烦他来解决,她若受伤的话他一定比她伤得更重。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习惯了保护她,习惯了眼里只有她,然而,他也只是她的隐卫罢了。
她喜欢惹事,喜欢冒险,不像其他公主那般久居深宫,甚至连战场都去过!
他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她,只要一有空闲下来,他便专心练武。于是他的时间是这样分配的:睡觉、保护、练武,如此循环,三点一线。
她从不把自己当下人,一直喜欢叫他哥哥。后来渐渐大了,她终于知道人有尊卑之分,意识到自己公主的地位,意识到她不能随便喊人家哥哥,于是,她改口,一直叫他“宇文飞”。
他犹记得,但花钦王第一次把他派给她时,她六岁,他十岁。
他只能在床边静静看她。她花婉月,迦兰国最美丽又最聪明的公主,他从她小的时候起,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了。
她见他乖了,又继续给他磨药。
他脸色马上不好,赶紧重新躺下。
她插着腰,一副凶凶的模样,“你是不想好了?尽给我添麻烦!这样等回了迦兰,我要禀报父皇,将你换了。”
宇文飞被她的声音喝住,不敢在动。
“宇文飞!你要干什么?给我躺下!”她有些责怪的制止住他。
她发觉了他的动静,急忙转身看去。
他身子动了动,缓缓的从床上坐起。
飘忽的烛火下,她背对着他,未干的衣裳已是将那地板滴湿,浅浅的,倒映着她的窈窕倩影,让他双眼一时朦胧。
他只觉心底一阵暖流淌过,看她不顾自己一身湿泞只为了让自己能早点用药,喉间忽的有一丝哽咽。
“嘘!都说在这里不要叫我公主!”她嗔他一眼,然后起身将篮子里的花朵弄碎。
“公主……”他轻轻唤了她一声。
他目光有些微微错愕,看她衣衫已然湿透,心中忽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婉月关了门,朝躺在床上的他看了一眼,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燃烧的烛火,忽然被门外一阵疾风吹得歪歪斜斜,一缕清幽的女儿香从门外袭入,他知道,是她回来了。
宇文飞如今是身负重伤,好在还留有一条命在,怎么说,都还是有恢复的希望。他如今只希望自己能好得快点,否则哪天她又惹出什么事来,他就不好保护她了。
想这青城真人也真是抠门,很多东西,能省就省了。不过,对于诚心拜访的门客来讲,这样也便知足。
简洁的卧室,一张床,一张椅,没有别的。
很快,她将一篮的含笑花都摘了下来,再托着篮子游回岸上。衣裙尽湿,可她也只是随手拧了拧,便小跑着奔回自己的屋子。
那上面的含笑花,听青城真人说可是消除炎症的绝佳良药。都怪她平时不喜医书,以至于到现在她不得不求着那青城真人救下她的隐卫。
糟了!她还得抓紧时间给他捡药!想到这,她赶紧提着篮子跳入水中,慢慢的游向那石壁旁。
没想到在这洞口居然撞见了那一身雪青的翩然男子,还好她手里无灯,否则真真是罪孽啊!她长那么大,除了自己的哥哥,还没有见过其他男人的身子。哦不对,还有一个人的,那便是她的隐卫——宇文飞。
可她此时已经走到半路,实在是不愿回头重新取灯,也只有摸着黑继续前进。
婉月出来的时候,本来手里是提着灯笼的。可是因为风太大,她手一个不稳,将那灯笼拿得歪了,风趁机蹿了进去,将那烛火骤然吹灭。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夜,也着实让人容易迷醉。
果然,他见她近了,一把抓住她的藕臂,纵身一跃,两道飘然身影,便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刻的她早就恢复理智,而且,她很冷静,她不会再被他诱惑住的。
风千雪一抬眸便见他那如狼看着羊的熊熊目光,心中一个警觉,这次,决不能让他得逞了!
终于,他见风千雪走了过来,眸子忽的闪出零星火苗。
伤身伤肾的啊!
南若寒脸色还是不太好,一股热情被人骤然浇灭,纵是谁都会不好过的。
风千雪早已藏在暗处,见婉月又回去了,便迈开脚步往南若寒的方向靠近。
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正面,完美的,像是鬼斧神工般细细雕琢的轮廓,让她瞬间心慌意乱。于是,为了掩饰这莫名的悸动,她快速转身重新朝那洞口奔去。
听她如是说,南若寒转脸看了看她,确实见她手中提着个篮子。
“这位公子,恕婉月无意打扰,我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人在里面……我只是想来这里取些花儿入药,取完便走。”
婉月只追到一半,看到他在前方骤然停住,她也便不再继续追随。
风千雪此刻依然躲在洞内,见婉月已经走远,便趁机从水中一跃而出,迅速捡起被南若寒扔落在地的腰带,再用内力蒸干自己身上的水分。
怪不得他会生气,于是,她也朝他的方向奔了去,只想和他说声抱歉。
好在天色昏暗,那洞中亦是伸手不见五指,否则,她真的是……
天啊!她居然差点就看到他的……
婉月见他一直冷着脸色,许是对自己无意的打扰生气了!他刚刚一定是在里面洗浴,因为她见地上落下了一摊男子的衣服。
于是,他挑了挑眉,抬脚一跃便飞向前方更宽的空地。
南若寒只是有些好奇风千雪怎么会说她认识这女子,所以朝她走近了些。不过,他后来又想起她曾建议去找一个叫做“婉月”的姑娘,想来,指的应该是她吧?
她顷刻愣住,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子,有一瞬,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不可控制的极速下坠。好在他又动了一下,让她心神蓦地收回,面上瞬间恢复常态。
婉月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真是被魔障了。可是,他还在。甚至转头,看向了她。
他身高七尺有余,雪青的衣袍在浓浓的夜色下依稀绽出淡淡的韵紫。而他此刻长发不扎不束,偶有几缕随着晚风轻轻飘扬,虽然侧着脸,可她还是能看清那惊世绝伦的五官线条,干净的面庞似有隐隐的光泽流动。他就像,是从画中走出的虚幻的人物,那么的,不真实。
可那是,怎样一个耀眼的人啊!
南若寒骤然明了,于是挥手轻轻一甩,身侧瞬间划出一道水墙,飞溅的水花,打得那岸边的婉月急忙后退。而也就在那一刻,仿佛现出了一道白光,她没看清,因为水花已将目光重重挡住。待那水花纷纷下落,视野重新恢复清晰的时候,她才看见那一道微微泛光的雪青身影,如神祗般的站在漆黑一片的洞口之外。
“我……认识她……”悄悄的,风千雪用手指在他光裸的胸肌上写到。
而此时南若寒面色也不太好,心中早已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到手的好事被这样硬生生的打断,若不是感受到对方像是个毫无内力的女流之辈,他估计早已出手震开她了。
这大半夜的,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风千雪心下大骇,这种时候要真是被人认出自己,她的名声啊……难道是报应么?早前还在偷窥人家,现在却被人当场抓包。
那不就是前不久才认识的女子,婉月吗?
这一次,风千雪认出了!
“是有人在里面吗?”那人又问了一句。
风千雪吃了一惊,急忙阻止南若寒手中正要进行的动作。而那个声音,她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谁在里面?”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清婉的声音在岸边响起,浇灭了两人正迅速上窜的火焰。
于是,他的手渐渐向下。
他自然也感受了她的反应,那就像是她对他额外的鼓励,允许让他摄取更多。
她只觉得自己残存的理智随着他的手在瞬间土崩瓦解,她所有的抵抗在他环绕之下都是徒劳的,她感觉自己只剩下一具空壳,灵魂,飞了。
此刻,她只感觉他的手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在山峰上不停的奔跑、跳跃,时而攀爬,时而下滑,时而赤脚踏过沟渠,时而又仰躺在那倾斜的坡面上。偶尔,还会采摘那路边盛开的花蕊,放在指间细细捻玩。
黑暗的洞穴果然是滋生禽兽的地方,风千雪觉得自己是对他太不设防了,以至于一直让他一有机会便得寸进尺。可她又怎能阻挡得了他的温柔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