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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个刀手立即举刀,横劈竖砍,直往马义身上招呼,他们够凶狠,也有章法,不象是一般的混混打架,是下了决心要马义的命,刀刀不留情,任何一刀砍中马义,马义都得和老阎握手。
蜈蚣看到马义已经被罩在刀光之下,所有退路都被封死,他脸上露出狞笑,手中的关公刀被他当作丈八蛇茅枪使,自己仿佛猛张飞附体,“去死吧,你,”他大喝一声,刀尖直插马义肚子。
“噗,”
他听到一声尖刀刺穿气囊的声音,心里顿时大喜,手腕正想往下压,直接将马义开膛剖肚,忽然头上一朵乌云压顶,他本能地松手后退,一把关公刀从天而落,如果他慢一秒,脑袋就得被开瓢。
几个意思。
他看一眼跌落地上的关公刀,再抬头,看到自己刺向马义的关公刀,赫然插在举刀竖劈的刀手的肚子上,他正双手握着肚皮上的刀,大口大口的血从他嘴里冒出來,他想叫都叫不出声,挣扎了半天,最终轰然倒地,脚蹬了几下,就沒有了动静。
蜈蚣顿时傻眼了,另外两个刀手也傻了,他们愣愣地望着蜈蚣,他们都不敢相信蜈蚣会向自己的兄弟举起屠刀。
“吴哥,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战战兢兢地问蜈蚣,蜈蚣知道他们是在怀疑自己,不由气急败坏,“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刺他的,谁知道为什么中刀是小采,”原來中刀的刀手叫小采。他们又将目光转向马义,马义一脸无辜,“你们可要看清楚啊,我沒杀人,杀人的可是他。”他边说边指向蜈蚣。
蜈蚣百口难辩,顿时恼羞成怒,“你们都是猪脑子么。肯定是姓马的在搞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想让他请你们吃大餐吗。”说罢,他再次捡起关公刀,疯狂地冲马义一阵乱砍,其他两个刀手都不是菜鸟,他们很快从惊恐中清醒,他们选择相信自己老大的话,于是再次向马义举起屠刀。
其实他们,都是一些小混混而已,若论武力值,他们甚至不如前菜刀帮的袁天平,马义对付他们,就如同一个年富力强的青年,调戏一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半点压力都木有。眼看着蜈蚣的刀劈到了,他手指在刀板上轻轻一弹,关公刀立即改变方向,舍开马义,直奔旁边的一个刀手劈去,幸好那个刀手机灵,眼看着蜈蚣的刀劈向自己,立即丢开自己手中的刀,同时急速后退,蜈蚣的刀尖,沿着他鼻尖砍下,只差一点点就将他的鼻子给剖成两半。
“吴哥,”他惊慌失措瞪着蜈蚣,以为蜈蚣中邪了,手中的刀总是砍自己的兄弟,蜈蚣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几个,都是和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刚才已经被自己失手灭了一个,如果再灭一个,他都无颜见天下英雄了。
老话说,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他自断手足,日后谁还敢跟他混,对不。
“兄弟们,姓马的懂邪术,咱不能再用刀了。特么滴,一对三,我们改用拳头,也能干死他,”他率先甩开手中的刀,双手握拳,他个子本來就壮,手臂有马义的小腿粗,拳头握起就象一个小钵头。
“去死吧,”
他运足气,双拳夹击马义太阳**,另外两个刀手也放下刀,其中一个暗使撩阴腿攻击马义胯部,只是不论力度还是速度,别说是马义,就是米莉莉都能将他甩出几条大街,对马义根本造不成压力,另外一个暂时沒法下手,只是拉开架势作替补,随时发动攻击。
蜈蚣双拳的力道还勉强可以,隐隐有一点拳风,当然,这对于马义而言,仍然不够看,眼看着蜈蚣双拳将到,他头微微往后一仰,恰巧躲过他的攻击,然后双腿张开再迅速收拢,刀手的撩阴腿正好踢到,却瞬间被他夹住,不等刀手将腿往回抽,马义极风骚地一扭屁股,刀手的腿竟然生生给他扭断,“咔嚓”一声巨响,让人牙根都发酸。
“嗷……”刀手抱着断腿在地上打滚,负责掠阵的刀手吓尿了,他木然地摆着架势,两腿在打颤,一股温泉水沿着裤子往下流淌。蜈蚣心狠,虽然他也被吓了一跳,但是他手沒停,双拳落空之后,他快速上前一步,左拳收拢,全身力量集中在右拳,“呼”一记勾拳,自下而上,直捣马义下巴,马义这次不再躲闪,手一伸,单手捏住蜈蚣的手腕。
蜈蚣看在眼里,心头暗喜,心说你麻杆一样的小手,也好意思抓哥的手。看哥是怎么虐你的。他力量不减,方向不变,拳头仍然攻击马义下巴,可是他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的拳头,竟然被阻滞了,不论他如何使力,就是不能再往前进半分,仿佛它的前面,有一道不能攻破的幕墙。
他的手腕,还仿佛被一根铁链缠绕,他越挣扎,铁链缠得越紧,还隐隐有一种灼痛感。
神马状况。
蜈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打架,不能单靠蛮力。”马义单手捏着蜈蚣的手腕,象是提着一根轻飘飘的木头,面不改色,气不喘,还有闲功夫给蜈蚣义务讲解打架的科学原理。“还得有技巧、速度,就你这几下子,蛮力是有了,技巧缺缺,既于速度嘛,木有啦,老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有你的速度快到极致,你的对手才沒有机会还手,懂啵。”
手被人家象用钳子死死钳住,动弹不得,蜈蚣的脸憋得象便秘一样,半句话都说不來,当然马义也不想听蜈蚣的回答,他话音刚落,随即手一抖一甩,同时抬脚踢向蜈蚣的小腿骨,他200斤的肉,就象一坨棉花,被马义抛起,然后重重摔下。
“磕,”
蜈蚣下巴抢先着地,磕到水泥地板上,瞬间就有几颗牙齿迸出,接着他的肚皮触地,重力加速度的撞击,差点沒将他的五脏六腑给挤出來,他哼哼唧唧地连爬了几下,都不能爬起來,马义脸上不带一丝怜悯,继续抬脚踩着他的脑袋,一顿猛踩。
“哧……哧……”蜈蚣的脸与地面亲蜜接触,他呼着浊气,嘴里不停冒着血水,鼻血也狂飙,眼角被粗糙的地面擦得伤痕累累,他双手往虚空乱抓,试图摆脱控制,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马义脚上再加力,终于蜈蚣不挣扎了,四肢软趴趴瘫在地上,身子不停地痉挛。
马义收脚,然后将目光转向最后一个刀手,刀手瞳孔瞬间放大,“你……你……别过來,”他一脸惊恐,步步后退,马义不说话,一步步向他走去,刀手仿佛看到死神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他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心灵折磨,突然转身狂奔而逃。马义也不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弹弓,摆开架式,拉开弹弓,冲着逃跑刀手弹去,同时嘴一吹,一支牙签“咻”一声疾射而出,在刀手的风府**一闪而沒,刀手一个蛙扑,摔倒地上,瞬间就沒有了气息。马义的牙签发射得很巧妙,除了他,其他人都会以为,他是用弹弓发射牙签,将最后一个刀手杀死。
马义沒有上前查看他的生死,而是转向菊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除了你和三金帮,还有谁想我死了吧。”他盯着菊子,面无表情,对这个三番两次想弄死自己的女人,他甚至连表示愤怒的表情,都不想给她。
菊子摇摇头,强装镇定,“我不知道。”
“你现在心里一定感到很害怕是吧。”马义象是对着一根木桩说话,“我可以告诉你,从我杀了步仁之后开始,死在我手上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來。真的,你应该了解我,我这人从來不爱吹牛,对么。”
菊子身子抖了一下,“你就是一个魔鬼,”
“随你怎么说,反正以前那个杀鸡都会手发抖的马义死了,现在站在你眼前的马义,虽然不至于杀人不眨眼,但是从不心慈手软,所以请考虑清楚要不要将你幕后的主子供出來。”马义认真地说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菊子看一眼地上的尸体,她竟然渐渐地忘记害怕,她直视马义,咬牙切齿道:“有种你就杀了我,反正我也活够了,我死了,正好到阎王那里告你阴状,让你也早点死,”
“唉,人不怕犯错,就怕犯了错还以为自己是对的。菊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菊子,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杀你,也不用你告诉我是谁想杀我,你走吧,此次一别,永不再见。”说罢,不再理睬菊子,走向被折断腿的刀手。
他顺手将一把关公刀从砍刀与钢管的焊接口处掰开,然后将砍刀架在断腿刀手的脖子,笑眯眯地说道:“告诉我,是谁让你來杀我的,说出來,你就不用死哦,”刀手别说刚才被人家扭断腿,被吓破了胆,就刚刚,看人家毫不费劲将关公刀一分为二,心想万一人家发疯,扯着他两条腿,将自己掰成两半,估计也木有压力啦,所以他敢象菊子一样宁死不屈吗。
答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