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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拂晓刚刚走出屋子,紫阳便走了进来,对着南宫宸跪下禀报道。
“主上,最后一个杀手已服毒自杀,已查出下手的正是宫中的那位。”
“哦?是吗?这么快就等不及要动手了?”
南宫宸撑坐着起来,多年来的训练让他的体力极好,这样的毒还不至于让他虚弱到连坐都坐不起来。
“主上,接下来该怎么办?攴”
紫阳听到南宫宸那般云淡风轻的话,皱了皱眉,垂头询问道。
南宫宸只是淡淡一笑,似乎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顺势又躺了下去,瞬间做出极为虚弱的模样。
就在下一瞬,云拂晓端了脸盆推门进来,看见紫阳也在里头先是一惊,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迕。
“福伯说炖了鸡汤,我去看看。”
说着云拂晓就要转身退出去,却被南宫宸笑着叫住了。
“一样一样来也不迟,你手上不是还端着盆子吗?”
听到这话,紫阳知道南宫宸这是在逐客了,连忙道了告退转身退下,顺便还将门关上了,免得让云拂晓给跑了,到时候主上要怪罪的可是自己。
转头看见紫阳关门之时对着自己殷勤暧昧一笑,云拂晓顿时觉得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了。
“过来。”
见云拂晓呆呆的望着紫阳离开的方向不动,南宫宸薄唇一抿,显然是生气了。
云拂晓也不理会他,只是将水盆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对着他一横眉,娇媚的眼神婉转流光,似嗔似怒之间带着无限风情。
“脱衣服!”
“嗯?”
尾音一挑,南宫宸的眼中盛着邪肆的笑意,那不老实的爪子早已经伸向了云拂晓,将她朝着自己的怀里一拽。
长指摩挲着云拂晓温润的樱唇,眼中闪动着隐隐的情-欲。
云拂晓知道这人又想歪了,不由得伸手拍掉了那不老实的爪子,瞪着眼睛从他的怀中逃脱出来。
“你昨夜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伤口也要换药了,看你这样生龙活虎的,原本还想着帮你擦身,如今看来你自己也该是能行的!”
一边说着,一边绞了帕子丢到他脸上,让他自己解决去。
听到这话,南宫宸先是一喜,然而云拂晓一说让他自己解决,便登时苦着脸装可怜道。
“晓晓,我背上还好疼,大概是余毒未清。。。。。。”
听着南宫宸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云拂晓冷哼了一声,却还是上前拿过了帕子,小心翼翼的替他擦身。
南宫宸微眯着眼,望着身旁的小女人小脸微红,纤细柔软的小手时不时得会碰上自己的皮肤,而那双手似乎有魔力一般,只要稍稍碰到他,身上就如划过一道电流一般。
望着小女人酡红的脸颊,南宫宸心中早已绮念,恨不得一口吃了眼前这个娇媚的如水一般的小东西。
“晓晓。。。”
南宫宸的声音有些沙哑,咽了咽口水,灼灼的目光就那样望着眼前的小女人,忽然一下子捏住了她的手,将她手中的湿布抽了出来。
云拂晓一惊,望着他捏着自己手的大掌,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竟然发现,此时自己手指停留的方向就在南宫宸兄弟的上方。
只要自己伸直了手指,就能碰的到它。
脸红的似乎能沁出血来,咬着唇,将头垂的更低。
“晓晓,我想要。。。。。”
南宫宸的身子缓缓得靠近,舌尖挑-逗的舔-弄着云拂晓的耳垂,呼出暧昧温热的气息,将云拂晓笼罩在其中。
云拂晓双眼迷了迷,随即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不行!你还受着伤!”
“那你来。。。”
南宫宸呵呵一笑,随即拉过云拂晓娇柔的小手,放在了他已经高挺的好兄弟之上,身子微微一侧,已然将云拂晓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你。。。。。。”
云拂晓对上南宫宸那分明就是看好戏的坏笑,顿时羞赧的不知如何自处,刚要生气,却被南宫宸一拽,就这样趴在了他的身上。
覆着云拂晓小手的大掌带着云拂晓的动作***着,按、压、挤、揉,仿佛是一个耐心的老师在教着自己的学生。
云拂晓感觉到手中的炙-热逐渐的胀大,紫色的青筋也渐渐的明晰起来,那巨龙带着威武的傲气,越挺越直。
“晓晓,它想要你了。。。。。。”
看到自己的欲-望渐渐的胀大,已经肿胀到了疼痛的地步,那马-眼之中也缓缓得有要流出乳白色的汁液的迹象,南宫宸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放开了云拂晓的大手已经缓缓得落到了她的翘臀之上。
穿过裙底,扯下她的亵裤,手指缓缓得从翘臀下滑,缓缓得靠近丰蜜的幽谷,捻开那深谷,里头已经有少量的蜜液缓缓流出,南宫宸淡淡一笑,缓缓得伸进一根手指。
“嗯。。。啊。。。不。。。”
破碎的呻吟从云拂晓的唇瓣之中溢出,滑动在南宫宸巨龙之上的柔荑愈发的卖力起来。
对于云拂晓这样的主动,南宫宸笑容愈发盛了,此时的蜜-穴之中已经能容纳三个手指的进出。
南宫宸估摸着依然差不多了,这才将云拂晓扶了起来,抬起她的纤腰,在自己的巨龙之上缓缓得摩挲着,引起一阵炙热的战栗。
对准了她的幽谷,缓缓得进入,只不过是进去了一半,又调皮的再一次退了出来,只留下一个头部还埋在其中。
多次来回,缓慢而带着无限的挑-逗,云拂晓已经被这种无限的空虚感折磨地筋疲力竭。
“南宫宸。。。你。。。这个。。。混。。。混蛋!”
云拂晓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打湿,全身都仿佛是被抽干了一般酥麻的没有半点力气,只能喘息着,乖乖的南宫宸的手中任他蹂躏。
“乖,很快就好了。。。”
南宫宸淡淡一笑,手中的动作也随之松了开来,云拂晓原本悬空着的身子瞬间没了托力,就那样重重的砸了下来。
“啊!!!!”
那硕大的巨龙就这样借着重力深深的埋进了云拂晓的身体之中,一直顶到了底部,云拂晓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覆压着疼痛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都卷进了一片狂乱的情潮之中。
“宸。。。宸。。。”云拂晓蹙着眉,紧紧地拽着南宫宸的大手,无助的哭叫着。
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纠缠折磨的她快要奔溃了。
进入那温暖紧窄的小穴之中,南宫宸不由得舒服的叹出一口气来,随即笑着拍了拍云拂晓的翘臀。
“小懒虫。。。别赖皮,要动起来。”
南宫宸随即撩起了她的衣服,伸手捻弄着她胸口的茱萸,大掌将她盈满一握的雪兔握在手中尽情的揉捏出各式各样的形状,在他的挑弄之下,云拂晓的纤腰缓缓的摆动起来,呻吟和喘息也越来越重。
终于温热的液体横冲直撞的冲向她的更深处,在脱离她身体的一刹那,那小小的身子倒在了他的身上,软趴趴的就仿佛是一挑在太阳之下脱了水的白鱼。
小小的身子瑟缩着,那眼神无辜而委屈的小女人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红肿的小嘴一瘪一瘪的,澄澈的眸子之中盈满了雾水,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来一般。
望着怀中的小女人控诉一般的看着他,柔媚的眸子里头带着稚气的纯真,南宫宸只觉得血气上涌,下身已经软了下去的兄弟再一次昂首挺胸的抱怨起来。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南宫宸无奈一笑,一把将云拂晓捞到自己的身下,暧昧地用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云拂晓将他这个伤患简直比自己这个没有受伤的人还要精神,一时间欲哭无泪,委屈的扯住他不断得在自己身上点火的手指,撒娇道。
“宸。。。我疼。。。”
“是吗,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腹黑的恶魔邪肆一笑,随即低头朝着身下那嫣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的花瓣探去。。。。。
转眼之间,日子一晃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明日就是云拂晓要嫁给南宫宸的日子了,整个云府都忙成一团。
韩氏因为肚子里怀着孩子,已经有五个多月了,身子笨重也不是太方便,黄氏原本想要伸手过来,想着也能弄些好处,却被韩氏拒绝了。
好在南宫宸知道云拂晓的难处,从府中派了四个懂事的嬷嬷过来帮衬着,韩氏到底也不会太累。
而云拂晓倒是最空的一个,除了要挑一些首饰和量裁衣物,其余的都不用她忙着。
原本日日要看着家中账本,劳心劳的人如今倒成了最空闲的一个了,云拂晓自然有些烦闷。
“小姐,这是宁王爷偷偷送进来的书信,说是莫要让旁人知道,他想和您见个面。”
忽然一个丫头走进了芷兰院,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手中的书信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
云拂晓望了一眼那个陌生脸孔的丫头皱了皱眉随即打开了信封,上头大约是约她道城郊的十里亭相见。
云拂晓淡淡叹了口气,随即将那信递还了给那丫头。
“带路。”
看来有些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她原本以为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却没想到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该来的总要来的,她也不会躲,反正这一切总是要有个了结的。
若是能够此时了结,倒也是件好事。
随着那丫头在后门坐上了马车,云拂晓静默的阖着眼,似乎完全都没有听到外头的声音。
直到一只手将帘子一掀,云拂晓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光影里头那一张模糊不清却又万分熟悉的脸。
“拂晓。。。。。。”
看着云拂晓的脸上没有半丝的惊讶,南宫墨皱着眉头,眼神之中带着赤痛,纵然心中有千般万般的话想要说,然而到了嘴边的时候,终究还是化作一句轻喃。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云拂晓抬头只见在眼前的是一座庵堂,门上的牌匾写着水月庵三个大字,心中便已经明白了几分。
相比着庵堂就是南宫墨平日里用来笼络人心,供那些朝中大臣吃喝玩乐的地方。
相比于那些秦楼楚馆,这样的山中庵堂才是最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愈发的刺激。
向来,看多了那些莺莺燕燕的七彩伶人,若是一个穿着道袍,神圣的尼姑出现在你身下,供人猥-亵的时候是怎样的愉悦兴奋?
“看来你似乎已经猜到了?”
南宫墨望着云拂晓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淡淡一笑,随即想要上前去同南宫宸一样搂住她,然而云拂晓却朝着前头推门进去。
南宫墨只觉得怀中一空,然而看见云拂晓已然走进了水月庵之中,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
只见开门的是一个身穿青灰色衣服的女尼,虽然不同其他庵堂中的有什么两样,但是却是出奇的漂亮,眉眼之中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
若不是仔细看,绝不会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是修改过的,显得她的腰身曲线更加玲珑有致,妩媚动人。
看见是云拂晓那女尼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然而望见了缓缓走来的南宫墨,立即开门相迎。
那女尼大概是这个水月庵的庵主,一看见南宫墨便巧笑着挽住了他的臂弯,几乎要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他的身上了。
“太子殿下,您好就没有来找妾身了,可知道妾身有多想你。”
这样的一幕在常人看来似乎有些诡异,然而云拂晓却一脸的淡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调笑着。
“这人是?”
那女尼此时终于意识到了云拂晓还在一旁,睇着云拂晓问道。
南宫墨冷冷一笑,捏住了云拂晓的下巴,让她那一张淡的月光一般的脸对着自己的眼。
“从今日开始这就是本宫的人,只属于本宫一个人的。”
那女尼立即明白了南宫墨的意思,连忙走在前头为两人带路,还是不是的用眼角扫向了云拂晓,心里头猜测着云拂晓的来头。
对于女人南宫墨就没有过多的占有欲过,在南宫墨的心中女子从来就只是政治手段的一种,只要有足够的家世背景就能成为他的女人,而家室最好,靠山最大,对自己最有力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正妃。
然而将一个女子囚禁在此,还是南宫墨第一次做出的事情。这让那女尼忍不住对云拂晓产生了兴趣,然而多次偷瞄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不但安静乖巧的惊人,一点儿也不像是被逼着来的。
而且那一张还算绝色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有这样的定力,真是太可怕了。
要是是一般的女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是晕了过去,就早已经哭哭啼啼的寻死匿活了。
那女尼带着云拂晓穿过一道狭窄而黑暗的甬道,云拂晓能够感觉到虽然这地道修的方向是朝下的,倒是实际上是往上的。
方才下了马车一眼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水月庵后头有一座舍利塔,恐怕她们此时要去的就是那里。
熟悉了黑暗的眼睛忽然接触到一片光明,云拂晓不适的眯起了眼睛,当云拂晓再一次睁开言情的时候,方才那个女尼已经不见了。
只见南宫墨已经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执着酒杯,对着云拂晓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命令道。
“坐过来。”
南宫墨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自从知道了云拂晓和南宫宸定下了婚事之后,他愈发的日夜想念。
自从那一日之后,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完了!
再也不可能了!
这个聪明睿智的让他甚至感到有些痛恨的小女人就那样转身带着清冷无垢的月光走出了他的世界,甚至带走了他原本的光明。
自她离开之后,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最终在她成亲的前一日再也支撑不住了,想要就此全然得到她,哪怕将她一世囚禁在这里。
云拂晓并不理会南宫墨,而是望了一眼看起来奢华无比的屋子,的确所有的东西都是精心安排过的。
只要拿出其中小小的一样,便能够抵上万金。
只是在这样冰冷的屋子里,关着一个冰冷的人,南宫墨他就不嫌冷?
想到这里云拂晓不由得回头冷笑着问道。
“太子殿下,就打算将我这样关一辈子?”
“本宫是打算让你常住,不过只要等到本宫君临天下那一日,后宫之中自然会有你一席之地。”
说话间,南宫墨已经凑上前来,搂住了云拂晓的纤腰,嗅着她发上的馨香。
“怎么样,喜不喜欢,这里头可是本宫亲自为你精心布置的。”
这里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是他精心布置的,按照这她的喜好,她的习惯,没有丝毫德的变动。
他爱她,爱到不能失去。
若爱是地狱,那么他早已经深陷阿鼻永世不得超生。
云拂晓面无表情的望着四周,一偏头随即躲过了南宫墨即将要吻住她耳垂的唇。
“拂晓,等到有朝一日本宫登上皇位,你便是万人之上的皇后,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
感觉到了云拂晓的反抗,南宫墨耐着性子,缓缓的诱-惑着。
“你等得到无上的权利,让那些曾经伤害你的人匍匐在你的脚下,予夺他们的生死,你可以拥有世界上最美的珠宝,穿着天下最昂贵的绫罗,吃着数不尽的山珍海味,让所有的人都恭敬的跪倒在你的身下。”
拂晓,你要的,我都给。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中从来就没有我的身影。
为什么!
“太子殿下觉得这一切都是拂晓想要的,喜欢的?可是,你问过我喜欢吗?想要吗?您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又何来爱一说?你爱的不过是这个躯壳罢了!”
听见云拂晓这冷嘲热讽的语气,南宫墨登时一怒,重重一推,将云拂晓抵在了桌子上,伸手重重钳制住她的下颚,怒道。
“云拂晓,本王劝你不要劲酒不吃吃罚酒,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找得到,就算是选南宫宸到时候真的找到了,你也早已经是本王的人了,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跑得掉吗?”
说完,眼神便在云拂晓的肚子上来来回回,嘴角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得意之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道邪肆的笑声。
“是吗?”
南宫墨唯一愣神,怀中的云拂晓便被扯进了另一个人的身后。
南宫墨抬头见到来人,惊讶的退后了几步,不可置信的望着南宫宸。
“不可能,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南宫宸依旧笑着,然而眼中已经蓄了几分冷意,摸了摸怀中的云拂晓的秀发,有些心疼的责怪道。
“有什么事情都有我挡在你前头,做什么要一个人来,多危险!”
“只是知道你一定会来。”
云拂晓淡淡一笑,伸手环住了南宫宸的腰,靠进了南宫宸的怀中,巧笑倩兮。
看着两人这般浓情蜜意的模样,南宫墨怒火冲天,手中的长剑出鞘就朝着南宫宸的方向而去,剑尖却是直指南宫宸怀中的云拂晓。
“南宫宸,你以为你今日来了这里,就能够平安无事的走出去了吗?”
南宫宸眸光一瞬,将云拂晓拉到自己的背后,腰中的软剑一弹,就将南宫墨的长剑一挡。
南宫墨不甘心的冲上前去,想要再一次攻去,谁曾在知道这个时候,忽然从屋子的四周围上来一群穿着铠甲的御林军,将南宫墨团团围住。
只听见一道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忽然响起,长剑贯穿了南宫墨的胸口,南宫宸冷笑着望着躺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汗如雨下的南宫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太子殿下,这是皇上的命令,若有违者,准许本王先斩后奏!”
收起手中的长剑,怜悯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南宫墨,他已经容忍他很多次了,既然这一次他还不知收敛,那他也不会再客气什么了。
“宁。。。宁王爷,您怎么。。。”
顺天府尹赶到这里的时候,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场景,太子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之中,然而凶手竟然是宁王。
而被扣押在这里的人还有未来的宁王妃——云拂晓。
更可气的是,冲进来的史胜澜明明就有机会上前阻止,可是却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自相残杀。这要他如何跟皇上交代啊!
虽然这地方是太子的,下令抄了的是皇上,可是没想到的却是宁王竟然真的先斩后奏了!
唉~
顺天府尹啥时间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绑在了裤腰带上。
“既然顺天府尹大人已经来了,本王的王妃受了不小的惊吓,本王就先带着人走了。”
南宫宸连看都不看一样地上应经晕了过去的南宫墨,转头对着顺天府尹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顺天府尹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对方可是连太子都敢捅的宁王!
若是自己真的惹恼了他,说不定连小命都没有了。
“哦,对了,劳烦大人和皇上据实禀告,太子恶行,竟敢掳走本王爱妃,幸而本王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听到南宫宸这样说,顺天府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宁王是吃错什么药了?!!!
不担捅了太子,还一副理所当然要告御状的模样。
说完这话,南宫宸便带着云拂晓离开了水月庵。
“你怎的知道我在这里?”
坐在回去的马上,背靠着南宫宸的胸膛,云拂晓伸开五指,忽然觉得太阳透过茂密的树叶落下的斑斑驳驳不再那样的刺眼了。
南宫宸温情的笑着,弹了弹云拂晓的额头。
“你是我的妻,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
想到此处,便捏住了她柔软的小手,有些恼怒的命道。
“往后不许在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若是今个儿我不过来,难道你真的打算。。。。。。”
让着南宫宸满脸醋意的模样,云拂晓不由地展颜一下。
“我知道你会来的。”
“就你聪明!”
南宫宸的笑声忽然响起,惊起了林中的鸟雀,林中小径之上,骑马缓缓下山的两人显得那样的和谐。
顺天府尹和史胜澜将这件事情如实禀报了南宫绝。
南宫绝却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倒是淡淡一笑,问了一个避重就轻的问题。
“如今太子的伤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宁王避开了心脏,只是伤得很重,与性命无忧。”
回答的是已经在一旁等了很久的太医,此时太子虽然还没有醒过来,可是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最多就是在床上多躺个一两个月。
听到这话,令人呆若木鸡的却是,南宫绝竟然淡淡的笑了笑,开玩笑似得说了一句。
“看来宁王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
听到这话,本就脑子不好使的顺天府尹更是弄不懂了,皇上这句话听着非但没有怪罪的意思,还在夸奖宁王?
就这样,本来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却在南宫绝这一句似乎包含着万千内涵的玩笑之中结束了。
然而,皇后听到了太子受伤,命在旦夕的消息之后自然是不肯完事。
虽然她还在禁足阶段,却仍旧是从凤凰宫中跑了出来,在紫宸殿内整整哭了两个时辰,当她从紫宸殿之中走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进去时候的悲戚和惶恐了。
之后,皇后母家洛家的大少爷被封了一等爵,嫡小姐洛珈也被封为了栖霞郡主,至于太子,虽然表面上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却在伤好了之后被派去统领战场新归的五万兵马。
自然,这是后话。
大晋天穹元年,宁王南宫宸娶清宁郡君云拂晓为宁王正妃。
云府芷兰院之中,云拂晓坐在棱花镜前,一身朱砂色喜服是南宫宸命锦绣山庄千余名绣娘赶工半月绣出来的凤凰锦,可算得上是皇后的规格。
“小姐,您今个儿可是这天下最美的美人儿!若是王爷看见了您,恐怕是连北都找不着了。”
望着镜中的云拂晓,春-宵笑着说着俏皮话,惹得一旁的孤月掩嘴直笑。
此时的云拂晓已经上完了妆,原本清秀的容颜被妆容勾勒出另一番滋味。
眉如远黛,肤若凝脂,樱唇檀口,目光流转间无限风情,似乎连一颦一笑都带着些勾魂夺魄的妩媚。
云拂晓有些局促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此时的她被自己的容貌所迷惑。
却忽然有些担心习惯了自己清淡妆容的南宫宸会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看出了云拂晓的紧张,春-宵一边把南宫宸命人特制的凤冠戴在云拂晓的头上,轻轻放下黄金流苏,一边望着镜子中的云拂晓笑着安慰道。
“只要是小姐,王爷都喜欢,因为小姐就是小姐,不是别人。”
“就你这丫头会贫嘴。”
云拂晓听到此处不由得垂下头,幸而黄金流苏遮住了容颜,看不清她脸上的红晕,却还是忍不住倔强的对着春-宵啐了一口。
春-宵和孤月等人对视一笑,知道云拂晓这是在害羞,也不说些什么,拿过一旁的红盖头。
云拂晓只觉得眼前一片红色,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此时只有春-宵、孤月、慎嬷嬷等人都陪在自己的身边,韩氏在外头招呼着客人,屋子里头静谧的几乎能听见人的呼吸声。
被闷得久了,云拂晓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便想着要伸手摘下红盖头,却被春-宵拦了下来。
“小姐真是的,平日里那么冷静,到了这会子却这么毛躁,红盖头盖上去了也是能随随便便摘下来的?再等一会儿,新郎官就要来了。”
正说着,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接连不断的有人兴奋地喊着,是喜娘的声音。
“来了,来了,小姐大喜,宁王爷亲自来接新娘子过门。”
听到这话,琉璃院里头的所有人都很是开心,要知道一般新郎官只需要在府中等着,不必亲自来接新娘子,更何况是像南宫宸这样身份的人。
如今南宫宸这样做了,便是给了云拂晓最大的礼遇,示意着夫妻双方平起平坐。
这时候,云拂晓听见一阵开门的声音,春-宵和慎嬷嬷便将自己扶了起来,云拂晓有些激动脚下不由得有些趔趄。
周边传来了一阵善意的笑声,让云拂晓的脸更红了。前来的喜娘也是笑吟吟的,对着云拂晓道。
“王妃别急,宁王爷早已经在云府外头等着接新娘子过门了。”
花轿落在了云府门口,所有的人脸上都是一派喜气洋洋,新郎官依旧一身朱砂红装,骑着一匹雪色大宛驹,原本冰冷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和煦。
不一会儿,带着红盖头身着九色凤凰锦的新娘子就在喜娘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花轿起,乐声依旧不断,吹吹打打的热闹了整个暮秋。
花轿之后九九八十一抬的嫁妆紧随其后,十里红妆,大街小巷一片喜气洋洋。
谁都知道,这一次,宁王爷娶妃,由圣上亲自主持婚礼。
一路上吹吹打打,云拂晓稳稳地坐在轿子之中,听着外头雀跃的嘈杂声。
只觉得时间过得怎么这么慢,就好像一个世纪一般,轿子终于才停了下来。
“叮、叮、叮”三声,三枝羽箭稳稳地扎在轿子之上,“咚、咚、咚”似乎是怕云拂晓受了颠簸,这三脚踹的极轻,却又透着点急不可耐的意思。
隐在大红盖头下的云拂晓微微勾了勾唇角,原来他也有着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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