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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晓晓你一定要撑住!”
云锦容感觉到了怀中的人气息越来越弱,那一种生命就在他指尖流逝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然而却没有半点法子,只能急声哀求着怀中的人儿。
天空之中方才还晴空万里,如今便已经乌云密布了。
黑云压顶,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格外的沉闷,密密层层的乌云之间是不是的闪过几道电流,带着紫青的幽光。
一看这便是要下雨了榛。
扯过自己的坐骑,先将云拂晓抱了上去,一向来不屑于除了云锦容之外的任何人触碰的骄火似乎是被云锦容周身所散发的寒气压制,无声的垂下头去。
云锦容翻身上马,扯过身上的披风将云拂晓紧紧的裹在其中,便飞速朝着颜神医所在的海棠小筑而去。
幸而他先见之明,让颜神医搬来了城中居住,否则。。。。。忆。
一想到另一种可能,云锦容紧抿着唇,眸中闪过一丝绝望的赤痛,搂在云拂晓的手也不自觉的用力。
“痛。。。好痛。。。”
整个身子仿佛置身于冰与火之间,似乎有一半不断地被熊熊的烈火烤炙着,而另一半却只置身于极地的冰寒之中,要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冻成冰块。
云拂晓只觉得自己的身下就是地狱,下一瞬神识些微清醒了点,然而却只能漫游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好难受。。。
好痛苦。。。
谁来救救我?
救我!
眼前似乎有出现了前一世的场景,走马灯一般的在眼前恍惚而过。
南宫涉那面目可憎的脸,时而狰狞,时而温柔,时而言笑晏晏,是而却化为修罗,露出獠牙,血红着眼睛要将她一点一点的撕成碎片。
走开!
南宫涉!我云拂晓绝不会再受你蛊惑!
滚!滚开!
伸手死命的挣扎着,眼前的南宫涉就好像是一张薄薄的纸一般,被自己扯成两半,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扭曲着,下一瞬就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云拂晓,你害死我的!纳命来!”
“云拂晓,下来陪我!”
“云拂晓,死吧!”
“。。。。。。”
终于得以喘息之时,却不想周围的空间化作混沌,随意的扭曲着,变形着。
在这些扭曲变形的空间之中,伸出了无数双枯槁得犹如白骨一般的手,锋利的指甲恍惚是带着生命一般朝着云拂晓所在的方向抓来。
不要!她不要!
她不要下去陪这些人,她要报仇,她不能死,她不要死!
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好恨!好恨!
这一世,她绝不能再让那些害她的人逍遥法外。
绝对不能!
我要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活。。。。。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清光乍泄,混沌的黑暗世界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从那口子之中,出现了一张脸。
天人一般,妖孽,无双,绝色!
伸出拯救之手将她从那堕入死亡的边缘拽回。
“锦容。。。容。。。。。”
云拂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喘了口气,便顿时觉得整个身体都好像要被撕裂了一般的痛。
“别说话。”
云锦容见她醒来,寒冰一般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然而见她那瓷白的仿佛琉璃一般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成无数片的模样,心中忽然有种愤怒,叫嚣着想要喷涌而出。
“锦容。。。我想。。。想和你说说话。。。咳咳。。。”
云拂晓望着那张脸,忽然有种心痛的感觉弥漫上全身。
忽然有种再也见不到他的痛,蔓延到骨髓,进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好像要哭。
见奔马扬起的飓风,呛得云拂晓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云锦容急忙紧了紧裹着云拂晓的披风,低头轻声哄道。
“乖,等你好了再说,等到那时我们有一辈子。”
“锦容。。。我怕。。。我怕我给不了你一辈子。。。”
泪无声的滑落,滴在云锦容的手上,炙热的灼烧着,似乎要将他烧成灰烬一般。
云拂晓吃痛的喘了口气,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和毒药的折磨,伸手紧紧握住了云锦容的手。
这一个动作,几乎已经要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直到临了了,要离开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最舍不下的竟然是身边这个总让她生气,总让她哭笑不得的“无赖”。
“锦容。。。我会不会死,我好怕。。。好怕。。。”
“闭嘴,笨女人!”
云锦容听着她委屈落泪的模样,心痛就好像是被一把钝了的刀慢慢的磨着,磨出了血,翻出了血肉,受了伤,可是就不能一刀一个痛快。
将怀中的小女人揉进自己的胸口,似乎恨不得将她化作自己的血肉。
云锦容嘶哑的声音带着沉沉的冰冷,鹰一般冷鸷的眸子带着誓言一般的笃定。
“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拂晓,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离开我的身边。
若是神要带你走,我便弑神!
若是魔要带你走,我便屠魔!
“锦容。。。”
云拂晓原本抓着云锦容的手的小手缓缓的滑落,只能无力揪着胸口的衣服,最终连揪着他衣服的力气也没有了,缓缓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锦容,难道我们真的命该如此吗?
意识越来越混沌,沉重的眼皮已经架不住阖上了,云拂晓再一次被打入黑暗之中。
耳边响起了一阵一阵急促的呼唤,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急促。
声声淬血,句句含泪。
锦容,我想回应你。
可是,我。。。。。
一滴水低落在颈间,带着绝望的冰冷。
紧接着两滴,三滴,四滴。。。。。。
一道紫青色的闪电划开天幕,照亮了狰狞的黑夜,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水天相接,一切的一切都朦胧在这无声寂静的雨夜。
“老头子,她怎么样了?”
“若是她有个万一,我要整个大晋的人给他陪葬!”
男子声嘶力竭的吼叫一声接着一声,仿佛一只绝望的雄狮一般,在漫天惊雷之中发出悲怆的嘶吼。
只听见一道浓重的叹息,伴随着老者无奈的嚅语。
“主子,您。。。。。。“闭嘴,救活她!”
老者刚想要开口,却被冷冷的打断,整个屋子里都陷入了窒息的寂静,唯有一道道彻骨的寒冷,以及窗外袭进的风雨怎样也吹不散的凛冽。
颜神医坐在床头,全神贯注的施针,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在这样的天气里,只穿了一件单衣,然而背上却也已经湿透了。
直到,最后一根银针刺入,说时迟那时快,颜神医抓过置于一旁的银质匕首,在云拂晓的手腕上就是一刀。
站在一旁的云锦容几不可见蹙紧了眉头,双手扣紧,几乎是强忍着自己才没有上前去一掌朝着颜神医拍去。
黑色的毒血顺着银针导引的方向得到了一个泻出的口子,一旁跪在地上的小童颤着身子端着瓷盆,他能感觉到的云锦容的眸光几乎化作实质朝着自己这里射来。
他猜想,若是眼光能够杀人,恐怕他早已经死了不下千万次了。
好可怕!
终于,接了大半盆子血之后,云拂晓手腕之中流出的血已经是正常的殷红色了。
颜神医这才拿过一旁的麻布,下一瞬却被云锦容抢在手中。
小心翼翼的拿过云拂晓的手,就好像是对待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替她包扎着。
“药已经去煎了,估摸着最多在过半个时辰她就醒了。”
将银针一根一根的拔出,颜神医收好了自己的东西,示意小童跟自己离开,将这个地方让给他们两个人。
走到门边的时候,颜神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回头提醒道。
“南宫墨过来了,我命人挡住了,之后另外两个也过来了,最多再挡一个时辰,久了我也挡不住。”
说完这话,便伸手阖上了门。
脚步声响起,颜神医已经带着小童离开了。
“醒了就把眼睛睁开。”
云拂晓并没有在颜神医预计的一刻钟之后醒来,而是在拔针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此时,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云锦容冷着脸,颇有些霸道的将把搂在怀中,让云拂晓坐在自己的腿上,整个身子几乎都趴在了他的胸口。
“你生气了?”
云拂晓望着云锦容那一张淬着寒霜,冰山一般漠然的脸,麋鹿一般的眸子中染上一抹无助,颇有些委屈的抬头望着他,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笨蛋!傻瓜!”
要不是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住,云锦容此时真的想要狠狠地戳戳她的脑袋。
这个笨女人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
那架琴他认识,看着云拂晓当时的眼神,他便猜到,她也是认识的。
于是,很是大度的将这个“立功”的机会让给她。
他也不是不知道,此时的云拂晓需要一个靠山,甚至是一个足够的地位来保护自己。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云拂晓竟然会在最后的关头,以命相搏。
这样有多危险,她又不是不知道!
这个女人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我真的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蛇蝎毒女!”
云锦容最后长叹了一声,无奈的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云拂晓唇角一勾,自然是听出了这埋怨的话中深深的宠溺。
“若是当时就告诉了太子这点,只是提醒,并不是什么功劳,太子也不会记在心里,说不定转头就忘记了。”
云拂晓知道云锦容明白这些,提醒和以身相救的区别。
虽然本质是一样的,但是带给一个人的震撼,却是不同的。
她不会嫁给太子,也不会苟且偷生,暂时隐忍却沦为南宫涉的棋子。
她要的是一个恩情,一个他南宫墨永远也还不了的大恩。
这个恩情足够让南宫墨记住一辈子,也让南宫墨明白她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来日若是拥立功成,南宫墨登上大位,一统天下之时,狡兔死走狗烹之日,她要南宫墨念着这一份恩情。
就算是不能容她在眼前,也能念及当年之情,放她,放她整个家族一条生路。
她云拂晓赌的就是,南宫墨这一颗心,赌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动她。
“恐怕,还不止这些。”
云锦容低头轻嗅着云拂晓的秀发,那一股馨香素雅淡然,缓缓沁入鼻腔,让他愈发不能自拔。
“你似乎很讨厌南宫涉,或者说是,恨。”
对上云锦容探寻一般的眸光,云拂晓不过是淡淡一笑。
“看他不爽而已。若是有个人有天突然对你说,做我的棋子,嫁给太子,到时候我功成名就,许你荣华富贵,你会怎么做?”
对上云拂晓那似笑非笑的眸光,云锦容嘴角一扯,毫不在意的冷笑一声,周围的空气倏然僵硬,无端地凛冽起来,。
“杀了他!”
云拂晓听了,会心一笑,不自觉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笑容僵在唇角,变成了苦笑。
诚然,这一次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但是不排除她也是为了断了南宫涉的踏脚石。
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一次的事情恐怕和南宫涉脱不了干系。
先是让云扶摇和吴水心串通一气,对自己发下战帖,逼着自己应战。
接下来便是让太子等人从高高在上的雅间,换到了台上,好给她准备一个“做杀手”的机会。
其实南宫涉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那架“流光”,也知道那架“流光”其实不仅仅只是一架古琴而已,更是一架暗藏杀机的琴。
她记得,前世这架琴也是在南宫涉的手中,之后他便送给了她。
恐怕若不是她之前就知道这琴的秘密,今日被冠上谋杀太子之名的就是她云拂晓了!
到时候,恐怕南宫涉就会给自己两个选择。
一是,为他所用,献身太子,他便会帮她洗脱罪责。
二是,被当成谋杀太子的凶手,到时候查起来,恐怕云家和外祖韩家都要遭到灭顶之灾!
好深的心计,好狠的计谋。
不过,按照如今看来,恐怕这件事情吴水心并不知情。
至于云扶摇那个蠢货,多半是知道的,只是收了南宫涉的什么保证,所以才肯做着事。
当然,知道南宫涉的这一动作,也是她前世记得,当年南宫涉三次为南宫墨挺身而出,三次险些丢了性命的计谋。这三次计谋,最终灭去了南宫墨的怀疑之心,真正的对南宫涉推心置腹。
而这三次相救,其中有一次便是这聚贤雅阁暗杀相救。
只是,那一次,所谓的“凶手”并不是她云拂晓,也不是现在的吴水心。
看来,随着她的重生,的确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只是,如今她将南宫涉这一石二鸟的计策给破坏了,他恐怕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吧!
哼!
很好!
反正,左右都是想她死,怎么死的又有什么区别。
南宫涉,这一回你的称帝路上有我云拂晓这块顽石,恐怕。。。。。。
“你在歇息会儿,等到药熬好了我叫醒你。”
扶着云拂晓躺下,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腿,云锦容的眼中满是柔情。
“嗯。”
云拂晓轻哼了一声,刚刚闭上眼,就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滚开!擎天,若是谁敢再拦着,立即削了他的脑袋!”
南宫墨愤怒的吼叫声在静谧的雨夜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外头的雷已经停了,然而闪电却依旧一道一道劈下,紫电青霜带着残冷的气息。
南宫墨被颜神医的人挡在了大厅之中,双方已经对峙了快一个时辰了。
对方告诉他的一直是,颜神医仍旧还在给云拂晓治伤。
直到,听到南宫墨被刺杀的消息,从府中带着暗卫前来的擎天派人潜入了后院之中,看见颜神医已经回到了书房之中,南宫墨这才控制不住的闯了进去。
“怎么?太子大晚上的,想要在我这个老头子家里大开杀戒?”
一道沉冷的声音响起,半点儿也不想是老头在说话,即使是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宫墨的时候,气势也丝毫不减。
“颜神医,本宫敬你是一代神医,可是你也该知道欺瞒本宫可不是小罪!”
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多岁五十不到的老头,南宫墨还是记得这人曾经是他皇爷爷的救命恩人,不敢太过造次。
“怎么?你皇爷爷在世的时候也这样同我说过话,见了我照样是要客客气气,如今到了你这毛头小子身上到时还没登基就要摆皇帝的普了?”
颜神医是什么人,自然不会怕南宫墨这几句威吓,冷笑着半点面子也不给,直接一挥袖,给南宫墨甩了个冷脸子。
听了这话,南宫墨的脸色自然不是太好,然而身上的戾气终于散了下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轻咳了一声,此时的南宫墨已然恢复了原本的儒雅温润,笑着对着颜神医深深一揖,做足了小辈见长辈的礼数。
“是南宫墨失礼了,只是云家三小姐方才救了我的性命,如今受伤至此,才会这般,情不自禁还望颜老前辈多多包涵。”
“咳咳,这还差不多,如今那小妮子伤的正重,还在睡着,太子殿下还是莫要打扰的好。请回吧。”
颜神医看着南宫墨如此礼贤下士了,也不好在摆什么谱,清了清喉咙,这才开口道,语气上已然缓和了不少。
“可是。。。想必如今云三少爷正在照顾云小姐,原本他们是兄妹,也不拘什么,只是男女到底有别,本宫正好带了两个侍女过来,可以伺候。”
南宫墨说完拍了拍手,***便从最后面挤了上来,身后跟着两个聚贤雅阁的侍女走了过来。
“这。。。。。。”
颜神医望了一眼身后紧闭着的房门,面色有些不好,这个南宫墨倒真是会挑时候,偏偏要到云拂晓和主子两个人的时候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云锦容从里头走了出来,看着这外头一院子的人,还有全副武装的御林军,不由得冷笑道。
“太子殿下这是来探病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来抄家的呢!”
云锦容对着眼前这个人自然没什么好感。
任是谁,一想到自己女人舍身替着别的男人挡了一箭,还差点丢了性命的还能高兴的起来的。
“拂晓怎么样了?”
南宫墨自然听出了这话之中不善的语气,然而并没有想别的,只是以为不过是云锦容对于云拂晓这个妹妹格外照顾之情。
毕竟他手下的人调查的结果,这个云锦容在云家的时候的确是对云拂晓诸多照顾。
“她已经醒了,在外头就听见太子殿下来了,自然是请您进去。”
云锦容说完,便侧了侧身子,让南宫墨进去,转头有对着***点了点头。
***自然是明白云锦容的意思,眼中带着欣喜,急忙提着裙子跟在南宫墨的身后也跟着进去了。
南宫熙望了一眼俨然门神一般守在门口的云锦容,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化的冰川,然而却也抬步跟了进去。
倒是南宫涉深深的望了一眼云锦容看似云淡风轻的表情,知道云拂晓此时最不想见到的恐怕就是自己了,便停步站在外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实则,他想要勇救太子,来换取南宫墨的信任和皇帝的宠爱和欢喜的计策被云拂晓这样打乱,他此时也不想要见到那个女人!
原本他还想留着这个女人。
如今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一只有毒的蛇蝎若是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是好东西,好棋子。
若是不行!
那就是蚀骨的毒药,只会伤到自己,没有别的用处。
除掉,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更何况,这个女人听到过自己的用心!
她明白自己的野心。
若是他泄露出去了一个字,那么这些年来韬光养晦,呕心沥血全都白费了。
所以!这个女人。。。。。
不能留!
一定不能留!
暗沉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嗜血的杀意,虽然转瞬即逝,然而却被云锦容看在眼中,分毫不漏。
看来,他已经没有必要再隐藏什么了。
拂晓,曾经在我面前的是两条路。
一条是海阔天空,山水与我共饮的谪仙逍遥之路。
而另一条,则是嗜血残杀,茹毛饮血,步步为营的至尊富贵之路。当年,我毅然决然抛弃一身清尊,要将那秘密永世隐藏,走上第一条路。
可是,如今为了你,我愿意!
我愿意再入凡世,我愿意为了你,祭起屠刀,替你撑起一片天。
“老头子,天色不早了,晓晓就先养在你这里,我回去交个底,免得家里担心。”
说完,云锦容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外头走去。
自然,他所说的“害怕家里担心”自然指的是韩氏和云老太君。
“拂晓,还疼吗?”
南宫墨走进屋子,便觉得一阵热流迎面而来,还隐隐有些炭火的味道。
他知道,外头湿冷,云拂晓病着燃些炭火,能够除湿暖气。
掀了帘子,只见云拂晓侧着身子半靠在床边,一旁是一个侍药小童正在喂药,南宫墨心中瞬间好受了许多。
虽然云锦容是云拂晓的三哥,但是在贵族圈子里头,这些淫乱晦涩的事情并不是没有,所以原本以为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南宫墨心中有一种自己的爱的女人被窥视了的妒忌。
然而,当看见两人并不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南宫墨的这种感觉顿时消失了。
热忱的走到床边坐下,笑着拿过那侍药小童手中的药碗,想要亲自给云拂晓喂药喝。
“太子殿下做不惯这些事情,还是让***来吧。”
眼看着南宫墨舀起那汤药,轻轻吹凉了就要凑到自己的唇边,云拂晓急忙开口道。
这语气之中似乎还暗含着一丝嫌弃的意味儿,然而南宫墨却丝毫都不介意。
只是站起身来,让出了床边的位置,将药碗给了***,依旧笑得那般和煦。
“也是,你现在伤着,该让你身边体己的人服侍着。”
南宫熙一直就站在南宫墨的身后,他原本也不想进来的,然而却在南宫墨走进来的时候,不自觉的跟着进来了。
当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子,苍白的面色,原本樱花一般柔软的嘴唇也覆上了一层霜白,红润的肌肤褪去了原本的血色,显得格外的削瘦,南宫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胸口闷闷的感觉。
很闷。
就好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一般。
南宫熙皱紧了眉头,望向云拂晓的眸光也瞬间锋利起来。
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让他这样不好受的。
暗沉阴鸷的眼中一瞬间闪过晦暗不明,南宫熙转身离去。
“既然云三小姐已经无大碍了,本王就先行离去了。”
“恕拂晓不能起身相送。”
云拂晓此时并没有捉摸到南宫熙眼神之中的那一丝异样,只是本着不愿与皇族太多接触的性子,对着南宫熙施了个半礼,目送他离去。
“太子殿下,时候不早了。”
云拂晓望着仍旧站在一旁的南宫墨,澄澈的眸子望着他,提醒他自己要休息了。
“那吴水心本宫已经绑了过来,既然受伤的是你,本宫私心想着也该由你来发落。”
南宫墨几乎是讨好的对着云拂晓笑着,对于这个救了他两个回的女子,格外的有耐心。
“不若就交给九门提督来查吧,拂晓觉得这事似乎有蹊跷,按道理,吴小姐区区一个女子有什么道理来刺杀殿下。就算是吴大人有什么异心,这样做岂不是太明显了些?”
云拂晓倒不是帮着那个吴水心说话,而是若是这件事情就这样由吴水心抵了账,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南宫涉。
不若交给史胜澜来做,也是给了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到时候只要有蛛丝马迹查到了南宫涉身上,想必南宫墨对于南宫涉那一点仅存的信任就会消失殆尽了。
当然,云拂晓也清楚地知道,这必然扳不倒南宫涉,可是只要有一点能够引发人遐想的蛛丝马迹就已经足够了。
让一个人从信任到不信任,很简单。
特别是在这凶险异常,兄弟相争的皇家。
更何况,吴水心到底只是嫉妒罢了,也构不成什么大错,若是这样就要了她的性命,也没有必要。
将她交到史胜澜的手中,恐怕九门提督的大牢里头关几天就已经够她受得了,也算是惩戒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是这样,那就将那吴水心交给九门提督吧,你好好歇养着,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南宫墨说着,便看着***扶着云拂晓躺下,亲眼看着她闭上眼睛,这才掀了帘子离开。
之后的几日,云锦容常常过来陪着云拂晓说说话,南宫墨也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每次来都带着一大堆的补品,要给云拂晓补身子。
几日之后,云拂晓背后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她仍是担心韩氏一个人呆在云家会出什么事情。
“这伤好的挺快,给你开的药再吃一个月,就好的差不离了,要好生歇息,别在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了。”
颜神医看着云拂晓就算是生病的时候,也要算计来算计去的,不由得开口劝道。
他自然知道云拂晓的性子,绝不会将这些听进去的,但是他说过了,尽力了也就好了。
“多谢师傅关心。”
云拂晓甜甜的叫了声,让颜神医那沉下去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不由的摇摇头,摸摸她的头,叹气道。
“你啊,你啊。”
经过这些日子,颜神医不但看中云拂晓那学医的天赋,更加喜欢她认真,一丝不苟的态度,心里头早已经将她当成女儿一般了。
这孩子像极了当年的王妃,让人心疼啊!
看着云拂晓随着云锦容离开的背影,颜神医不由得祈祷。
上天,你若是有眼,就莫要让这个孩子在像当年的王妃一样,一样要让主子好好的照顾她。
回到了云府,***扶着云拂晓刚刚进了二门,就见几个下人匆匆忙忙的朝着南苑的方向赶去,心中突然生出什么不好的预感来。
一把拽住一个请了安,就要从身边跑过的丫头,云拂晓沉着脸问道。
“怎么回事?”
怎么她才离开几天,难道是娘亲出了什么事了?
“三。。。三小姐!”看见云拂晓回来了,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丫头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突然跳了起来,然而感觉到了云拂晓周身散发出的凛冽寒意,这才垂头哆哆嗦嗦的回道。
“是。。。是夫人。。。”
“让开!”
云拂晓一听这话,面色一沉,推开了那挡在自己面前的丫头,就朝着锦绣园的方向奔去。
“我扶着你去,小心伤口。”
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了云拂晓,语气之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迫使着云拂晓冷静下来。
“我安排了太医住进了云府,你母亲不会有事的,小心自己的身子。”
极力安慰着此时情绪有些激动的云拂晓,云锦容知道韩氏对她来说的重要性,可是她此时体内余毒未清,若是太激动难保不会毒发。
当两人赶到锦绣园的时候,太医已经施针让韩氏睡下了,云拂晓这才松了一口气,出了屋子,将所有人都叫到了院子里,大怒道。
“是谁告诉夫人,我重伤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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