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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解说完后大气都不敢出,赶紧低头,不敢去看霍靖锋此时已经那张已经冰冷阴郁的脸。霍靖锋的墨眸里冰雪冻结,他手里端着一杯茶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就站在他的身边,外面是阳光明媚,但却能感觉到从霍靖锋身上散发出那比北极有冷风还要冷冽的寒气,森冷到要把人冻结成冰。他给人一个冷字,无比的冷,冷到穿透了骨髓。
“很好!”霍靖锋微微勾着唇角,却丝毫感觉不到他是在笑,那个唇角的弧度都是冰冷的。
李解感觉到自己的背脊上浮起了一层冷汗,也猜不出霍靖锋话里的意思,但绝对是可以听出来他生气了。他询问着他下一步的指示:“总裁,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等。”霍靖锋只是简洁地吐出一个字来,“你先回去吧,你一夜未睡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为总裁办事,是我的职责。”李解恭敬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您有事就找我。”
“嗯。”霍靖锋微微点头。
李解也没有再多停留,转身离开了这里。他折腾了一夜,又跑了大半天,的确是有些疲累之极了。他是该回家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做起事来才能更有效果。
李解走后,整个卧室就安静了下来,落地窗开着,有微风拂动。
霍靖锋的衣角轻轻飘动,落地窗外,满目的繁花美景,他无心欣赏。他捏紧手中的茶杯,一个用力,往阳台的围栏上狠狠地掷去,杯子砸在了围栏上,瞬时便四分五裂,碎在一地的渣。他果然是气得不轻,胸口都因为这一个举动而剧烈的起伏着,他的手放在轮椅上,用尽手腕的力量,狠狠的捏着,大有捏碎之意。
现在的他,腿伤未合愈,行动不便,他根本就不能赶到欧洲去找江书燕。就算他去了,在她的心里也是没有资格过问她一切。他根本不能明正言顺的把她带回来。而她现在是自由之身,想要选择谁都是她的自由!
此刻,他还没有解决安倩美的事情,又来了一个劲敌!真是前的狼后有虎,让他进危机重重,进退不得。
他用力地闭上了眼睛,想让自己的放空思绪和大脑!想捋一捋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
他以为自己对江书燕的保证的“不会有婚礼”一事说到做到,她便会明白一些事情,比如他对她深藏的情意。他一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不会把情爱挂在嘴上,只会用行动来证明。而她却看不到吗?
不过似乎从他摔伤进了医院,安倩美接了江书燕打来的电话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安倩美一定是从中作梗了是吗?否则他都住院了,以江书燕的善良心性,怎么一直对他不闻不问。就算不来看来,总也该再打电话来吧?可是没有。不仅没打,还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搬家,以这样的方式来断绝和他的联系吗?她就这么不待见他吗?
现在竟然还和伊莱·肖特一起带着乐乐在欧洲旅游,他们三人在一起,不知此时会有多开心。而他则是越想越气!
既然安倩美要触碰他的底线,也不能怪他无情!趁势地把她了结。
霍靖锋掏出手机打给了李解:“帮我联系好律师,明天我去公司有事需要他处理。”
他握着手机,又想到了什么一样,打给了霍靖棠:“靖棠,有空见个面吗?”
“嗯,晚上我要带岑岑回霍宅吃饭,你回来就见面了。”霍靖棠在电话里道。
“好,晚上见。”霍靖锋结束这次通话,这才躺上了床,身体的疲惫和伤势让他吃不消,必须得休息一下。
他心里本也烦燥的厉害,其实也没有什么睡意,只是如果不好好休息,他的身体不知道要到什么时时候才能复原。他必须要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到八九层,才能站起来,去把江书燕给追回来。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她追走,把他的儿子也一并带走!
他逼着自己进入睡眠状态,让自己心平气和。
而在和霍靖锋通话之前,霍靖棠也正好对秦语岑说了今天晚上奶奶让他们回家吃饭的事情。
秦语岑自然让自己加把劲把今天的事情早早做完,不能迟到,那样很不尊敬长辈。
她的画廊已经开始在装潢了,由专门的设计公司来设计装饰,只不过她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让对方修改融合。
秦语岑每天都会亲自到画廊来看看设计进度,秦语容则跟着她四处跑,相当时她现在是秦语岑的助理这个角色。秦语轩也会跟着他们出来增进和别人的交流,但有时候会在家里整理资料。
秦语岑刚和施工工头交流了一下意见,手机就响了。她拿起了手机一看,竟然是叶绮云,也不知道她给她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她依旧接了起来:“云姨,你好。”
“语岑,我没有打扰到你吧?”叶绮云问她,每次听到她的声音都是温和如春风的。
“没有,你身体还好吧?找我有什么事?”秦语岑关心道。
“没事,自从上次你和蓝斯离开首都后就没和你联系了,今天就是想打个电话和你说说话,问问你的近况。”叶绮云时不时会想到这个美丽好强的女孩子了,总觉得和她亲近,不由自主地想关心她。
今天一个有实在是无聊,一个人出门逛街,这会儿累了,就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休息一下,就试着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电话自然是向蓝斯要来的,自然也知道了秦语岑离开了蓝斯公司的事情。
“我挺好的。”秦语岑回道。
“语岑,听说你离开了蓝斯的公司了?”叶绮云主要是想问这个,“怎么会这么突然就离开了?蓝斯他……”是没有福气吧,不能和秦语岑这样好的女孩子在一起。只是这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不想让她尴尬。
“也不是很突然,就是到该离开的时候了。这么多年我很感谢蓝斯的帮助,但是我不想误了他。我已经有了给我幸福的人。而他值得更好的人去拥有,去得到他应该得到的幸福。”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点上,秦语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而蓝斯喜欢她的事情叶绮云和唐勋都应该知道,“云姨,你该劝劝他。”
秦语岑把合同手续之类的都寄给了蓝斯,还有赴约金付给他,他收了其他的,唯独把违约金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直到这最后分离的时候,他都对她是宽容的,是徇私的。
她问她为什么。
他说她并不欠公司什么,她所做的盈利已经让公司得到了好处,也因为她的成功,打开了在华的市场。这种赢利也是无限的。
他说他们是朋友,在最后,总应该留下些美好的回忆,不能用金钱来污染了。
他说,这是他最生唯一能为她的,就依他的吧。
秦语岑她还能说什么,只是欠他的今生可能再也没有办法还清了。
“我会尽力劝他的,只是感情的事情还是要他自己能想通是最好的。”叶绮云在那边应着,毕竟秦语岑已经有了归宿,那么只能劝蓝斯不要越陷越深才好,否则痛苦受伤的人只会是他自己。
“那多谢云姨了。”秦语岑的心中也感到一分释然,毕竟叶绮云的话在蓝斯那里还是有份量的。
“谢什么啊,蓝斯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关心他都是理所当然的。”叶绮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继续道,“岑岑啊,有时间到首都多玩玩,上次你和蓝斯出差都没有陪你们好好逛一下,下次来云姨一定陪你。”
叶绮云并不知道秦语岑的匆忙离开是因为唐勋说了一些话。当然,秦语岑也不会在叶绮云的面前乱嚼舌根,她觉得反正也是不会长久见面的人,并不需要这样去做。她也不会到首都。
“云姨,我最近在筹备属于自己的画廊,都要亲自打理,接着又要忙结婚的事情,所以很长时间应该是没机会来首都了。”秦语岑委婉地拒绝着。
“你一个女孩子干嘛这么辛苦?”叶绮云怜惜着她,“他舍得你这么拼吗?”
“云姨,虽然这样辛苦一些,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事业,也是我给自己的人生礼物,我觉得这样很充实很快乐,而他认为只要我觉得快乐的事情都会支持我的。云姨,你也知道他很优秀,也许我这一生都无法站到和他同一高度,但是我也要努力的提高自己,要有上进心,才为负他对我的的情有独钟。”秦语岑却不觉得这样是辛苦的,她想要成为他的骄傲,而不是负累。
秦语岑的言语间都洋溢着快乐与幸福,叶绮云听得分明。她也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了霍靖棠对于秦语岑的重要性。
“对,只要你快乐就好。”叶绮云赞同着她的话,“嗯……岑岑,你结婚的时候可以请我来观礼喝杯喜酒吗?我这一生没有孩子,我总觉得和你很亲切。能看着你嫁人,我觉得也算是圆了我嫁女儿的梦,可以吗?”
“当然可以。”秦语岑很开心能得到更多的人的祝福,“云姨的祝福,我求之不得,婚期定下我,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叶绮云也放心了,似乎了了一桩心事,“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拜拜。”
叶绮云和秦语岑结束了通话后,伸手执起了勺子搅动着手边的咖啡,侧头,看着玻璃窗外,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她沉浸在这样的安宁美好里,却发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已经靠近了她。而且来人还大方的坐在了她的面前,足足看了她有几分钟。
当叶绮云回过头,准备端咖啡喝时,才看到面前意外出现有女人,着实是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上的咖啡打翻。
“叶小姐,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你可知道我找你长得好苦啊?”陈桂秀看着叶绮云的眼睛里都闪着兴奋的光芒。
面前的陈桂秀依旧穿着叶绮云上次见到她时的那件衣服,这段时间也没有换洗,却也看不出什么地方脏了。只是叶绮云看到她脸色就沉了下去,立即抓起身边的包包,起身就要离开,她并不想和陈桂秀有什交集,她能感到到这个女人心术不正。
可是陈桂秀怎么可能放过她,她一把保扣住叶绮云的手腕,按住她:“叶小姐,你别急着走。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如果你不听,一定会后悔一生的!”
她自从在医院里离开后,就一直四处打听和寻找叶绮云,如果叶绮云是首都里的有钱人,那么也容易打听,只是她没有什么门路可见到她。她去过叶家所在的别墅区,可是根本不得而入。她想到上次是在首都这繁华的地方遇到叶绮云。像她这种阔太太肯定是爱逛街购物美容喝下午茶的。她就每天在往这些地方跑,她也记得住了叶绮云的车牌号。就算有万分之一的人机会也好。终于老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看到了叶绮云坐有那辆车,才在这附近找到正在这里悠闲地喝咖啡的叶绮云。
她身上已经没有什么钱了,这件能撑得上门面的衣服都是白天穿,晚上回到那个破旅馆就脱下来挂好。生怕就弄坏弄脏了,那她就连想去那些阔太太出入的地方都难了。她再不找到叶绮云要点钱的话,她只怕就要饿死了。为了钱,陈桂秀是比谁都能吃苦,可一有了钱,又会比谁都会挥霍无度。
这三年,她已经把得到的那些不义之财都花光了,正好遇到了叶绮云,她觉得老天爷都在帮她,让她发财。她又怎么可能放掉叶绮云这尊大佛。她非得要够能花一辈的钱。
叶绮云听到陈桂秀的话,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知道她好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虽然她记不得,但却又觉得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叶绮云犹豫了,迟疑了。但是她却没有重新坐下,而是盯着她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陈桂秀却笑了,明明和叶绮云差不我的年纪,可是她却没有叶绮云保养得宜,眼角多了好些褶子,扑了一层厚厚的粉也没有盖住:“叶小姐,明明骗我的人是你。你答应过我会到医院里来看我的,我等得那么辛苦,你却连面都不露。叶小姐看起来柔弱怜人,但是心思却不弱。我知道像我这样身份的人是不受叶小姐待见的,可好歹我曾经也算是帮过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所说的重要的事情,可是和叶小姐的名誉有关。”
叶绮云冷冷道,“你那天受伤,该检查的都检查了,该出的费用我也出了,我不欠你们什么,也就没有必要再见。至于你说的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以为看我好骗,就可以随便唬我。我可不是被人骗大的!你也最好自重一些,若是想因为车祸的事情再纠缠不休,我可不介意让你吃些苦头。在首都我想对付一个人也不是难事。”
叶绮云威胁着陈桂秀,以为她是想借车祸的事情而再对她纠缠,还想借机敲诈。她虽然不介意用钱处理很多事情,但也绝对不会一而再三的纵容这样贪得无厌的人。
“叶小姐,你真的错了,我并不是因为车祸的事情而纠缠你,我说有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重要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叶家和你的夫家唐家在首都是有钱有权,你要对付我真的很简单。所以你就当和我聊天,听听我要说的事情,我说的不对,你马上让我滚,我没意见,如果我说对了,你可得加倍感谢我,怎么样?”陈桂秀笑得自信,似乎胸有成竹般。
叶绮云也不觉得叶陈桂秀是在开玩笑,这和第一次遇到她时给她的感觉一样。虽然她说的那些话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但却在她的心里掀起了异样的感觉。她无法否认她真的是动了心思。她慢慢坐下来,神色严肃:“那我就勉为其难当个故事听听。”
“绝对让叶小姐满意。”陈桂秀见叶绮云坐了下来,心里自然是欢喜万分,然后她招呼着服务生,点了杯咖啡,“要最贵的那种,对。”
叶绮云不悦地蹙眉,陈桂秀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很讨人嫌。
“叶小姐,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来。”陈桂秀酝酿着,也回忆着过去的事情,顺便也等待着咖啡。
叶绮云也有耐心等着,直到咖啡上来,陈桂秀迫不及待地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气,才开口:“叶小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你仔细想想,二十年前,在京港市的临县一个小渔村里,你当时饿晕在了我家门前,是我救了你,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叶绮云努力地回忆着,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说过我从小长在首都,出国念的书,根本没有去过你说地方。而且我怎么可能饿晕在你家门前,真的是荒唐!”
“叶小姐,你被我救了之后,我看你可怜,就收留了你。你为了感谢我,还送了一个玉佩给我,不过被我婆婆拿去了。”陈桂秀想到叶绮云拿的那块玉佩就知道很值钱,只是可恨的是在秦老太婆手里,“如果给你看,你能认出来吗?”
“我的东西我自然能认出来。”叶绮云点头,“不过我你说的这些我并不能让我相信你。”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叶小姐当初晕倒时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了--”陈桂秀压低着声音,却依旧清晰的一字一字传进了叶绮云的耳朵里,像是一个晴天霹雳打来,让她措手不及,完全的僵坐在沙发里。
叶绮云感觉到自己被羞辱了,她当时就打断了陈桂秀的话,白皙的脸上憋着红晕:“你胡说什么!你再胡说我就让人撕了你的嘴!”
她那个时候怎么可能怀有身孕,怎么可能?
“叶小姐,你别激动!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敢在你的面前胡说!”陈桂秀急忙安抚着情绪失控的叶绮云,“你冷静点听我说好不好?你在我们家住到孩子出生,你当时生了一个女儿。可是你却在生了孩子后满月后就要离开,说最迟会在一个月后来接孩子的。我们家都是老实人,信了你,孩子就丢在了我们家,直到现在你都没有来找过孩子。若不是我这一次在首都遇到了你,还以为你已经……没想到你已经嫁了有钱人。”
叶绮云听得脑子里发胀生疼,脑海里似乎有许多混乱的画面一闪而过,却什么都没有看清,也记不得陈桂秀说的事情。她伸手揉着额角,难受得闭起了眼睛,暗自深呼吸。
“叶小姐,我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绝不虚言!”陈桂秀还举手表示,“你该知道生过孩子的女人,小腹上都多少会有些妊娠纹。你不会不懂吧……”
叶绮云的身上的的确是有妊娠纹,并不是太多,但父亲和唐勋都对她说过她和唐勋是有过一个孩子的,只是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非常可惜。可是现在陈桂秀却说她曾经生过一个女儿!那么父亲和唐勋与陈桂秀说的话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怀疑过父亲和唐勋所说的话!而此刻,她也没有事由去怀疑自己的亲人,而去相信陈桂秀的话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她在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现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地时候,心里却有一丝的窃喜呢?她不是没有孩子的女人,不是不完整的女人,她是有一个女儿的!只是为什么她的女儿却没有跟着她呢?当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连自己有一个女儿的事情也忘了?忘了说好去接走她,却这样残忍的把她抛弃了二十多年呢?
叶绮云想到这些时,更是让自己惊讶的是,自己已经在潜意识里选择相信了陈桂秀的话吗?
不,不是的。
那是因为她太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动摇了自己的信念,才会选择相信的是自己有一个女儿。
“既然你说我有一个女儿,那么她现在在哪里?”叶绮云缓缓睁开了闭着的眼睛,眸光清亮,紧紧地盯着陈桂秀。
“叶小姐想见她?”陈桂秀觉得叶绮云已经有百分之五十相信她的话了,否则也不会问这个女儿的情况。
“只有见到她,我才能相信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只有这个方法,叶绮云才能确定。
“叶小姐,你想想你丢下她二十多年,你这说想就见的,恐怕也有心急了。况且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另有其人,你突然出现,她从心里上也无法接受。你也得让我给她做做思想工作,说说这事儿,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是吧?而且这二十年来,我为了供她吃穿住行,上学工作,拉扯她到这么大对你这样的有钱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在我们这样的小渔村里可不容易。叶小姐一天都没有尽过做母亲的责任,这会儿也不能白白地把这些年的辛苦给抹去了吧。”陈桂秀替自己抱着委屈,无非是暗示着叶绮云她这些年花的银子不能白花。
叶绮云是聪明人,一听说明白了:“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原来就是为了钱。”
“叶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若不是我替你看着养大了孩子,也不知道孩子早饿死在什么地方了。”陈桂秀努着嘴。
“在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女儿之前,我不会给你一分钱,除非有让我相信的证据,否则一切免谈。”她叶绮云也不是冤大头,特别是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事情,不能凭她口红白牙说是主就相信。她也已经不是会容易受骗的小女孩子了,即便她真的很想有一个女儿,但也不会因些而掉进有心人的圈套里。
陈桂秀现在手里的确是没有什么可以有力证明自己真的话的证据。有,也只有那个叶绮云当年为了感谢老太婆而留下的玉佩。她已经躲了秦家人这么多年了,她难道要回去把那玉佩给找来?可是若不找来,叶绮云也就不相信自己,更不会给她钱了。
“那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陈桂秀抿了一下唇,“你当年留的玉佩可以吗?”
“可以。”叶绮云认同。
“好,我回去拿玉佩,我拿到了就给你电话,希望你能到京港市来认。”陈桂秀决定就冒一次风险。叶绮云也点头同意。
“不过,这不回折腾,也要花钱耗力的,叶小姐,可否……”
陈桂秀话还没有说完,叶绮云便多包包里取了一叠现金给她,看样子,差不多有一万块:“这些钱够你路上用了。如果让我知道你骗了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陈桂秀和叶绮云达成了意见,她拿了钱便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京港市。
与此同时,霍靖棠下班后准备去秦语岑,没想到她已经先一步到公司等她了。
他也就省了去接她的时间,从地下车库开出去,公司喷泉广场前的大马路上看到她站在那里。她穿着很素雅的一件白色的灯笼中袖的白色罩衫,一条粉底印花的包身短裙,长发扎成清爽简洁的驰尾,眉目安静,站在那里,独自成一道风景,所以会招蜂惹蝶。
霍靖棠看着那个向秦语岑献殷勤的男子,推开车门,走过去,自然地牵起了秦语岑的手。那个男子在看到霍靖棠时,脸色都变了,摸着后脑勺道:“原来是总裁……总裁的女朋友……哈哈。”
秦语岑见男子脸瞬间从晴天变成雨天,那哭笑不得模样,也觉得有些好笑。
“你是市场部的a组组长张亮是吧。”霍靖棠竟然报出了小小一个组长的名字,这真是让张亮受宠若惊,他愣了一秒,然后像小鸡啄米般点头,“是是是,我是。难得总裁记得我的名字,真是太荣幸了。”
“我记得非洲那边需要人手,明天你就过去吧。”霍靖棠说得云淡风轻,拉着秦语岑转身就走,只留下张亮石化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他们的总裁如此的睚眦必报。
霍靖棠和秦语岑一上车,他一秒都没有停留地开车离开。
秦语岑看着认真开车的他:“你真要把他发配到非洲去?这样公报私仇。”
“这就杀一儆百。”霍靖棠面无表情。
“其实他也没有恶意,就是好心地想载我而已。别把自己弄得像个暴君一样。”秦语岑替张亮说着话,张亮其实真没什么过份的言语和举动,就是好心办了坏事,踩到自己老板的尾巴了。
“我从不一个在意别人看法的人。”霍靖棠的确是这样的人。
秦语岑只能叹张亮倒霉了:“要不你就小小惩戒一下就好了。去出个差就行了。”
“下班不谈公事。”
霍靖棠没理她,开心开车,四十分钟的车程到了霍氏山庄。这不是秦语岑第一来,但总觉得好像不太亲近一样,和自己的距离好远一样。
停好车,霍靖棠牵着她的手步上了台阶,直过进门回廊,穿过大厅,来到了客厅。
家里很热闹,长辈几本都在,平辈的除了霍静柔这个大明星不在,连霍静娴和他的老公敖立远也回来了。
霍靖锋在霍靖棠进来后,第一时间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秦语岑乖巧地叫过各位,然后阮丽芬就热情地把她给招呼了过去:“岑岑,来来来,到奶奶这里坐。”
秦语岑坐了过去:“奶奶。”
阮丽芬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日历本,正翻着,指着上面的日子道:“岑岑,你看,这是我和沐兰给你和靖棠选的日子,这个日子宜嫁娶,是大大的黄道吉日。沐兰,你说是不是?”
“妈,你说好便好。”白沐兰端着水杯,轻抿了一口。
“谢谢奶奶和阿姨这样费心,这些我也不太懂,但凭你们做主就好。”秦语岑的目光轻扫过白沐兰,觉得她虽然没有再反对她和霍靖棠,但也觉得他们之间并不像那些婆媳般相处亲密,总觉得是隔了着些什么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