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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海盗狂欢其实就是各个海域中的海盗们每到年底就会找个地方聚集在一起开一个聚会。
以往呢是为了能够互相换取一些日常用品以及牛羊肉等等一系列的食物,后来呢就开始逐渐演变成了一种炫耀自己这一年的丰收果实,以及彻夜狂欢玩乐的聚会。
听傅老大话里的说辞,聂然知道在那里其实就是一个不受法律约束的黑市。
什么都卖,什么都买,只要有钱有东西就可以。
那天早晨傅老大就带着他们两个人上了船。
在去聚会的路上,傅老大为了不想让霍珩引起注意,就让他脱下了西装,换上了普通海盗的衣服。
以及聂然也要穿上男人的衣服,装作是他的手下,一起踏上了所谓的海盗狂欢夜。
傅老大这次一共带了二十几号人去,其余的都留在岛上,防止工程停止。
聂然和霍珩是贵客,傅老大自然不会安排他们干活,他们就这样被请进了船舱内休息。
今天的天气很糟糕,风浪特别的大,船只在海浪上被颠簸的摇晃不已。
船舱内的东西也在不停的摇晃,发出了碰撞的声音。
听着创智乘风破浪的海声隔着船窗传进来,以及船舱内那鹏黄胜,聂然靠在船舱内,紧闭着亚宁,一言不发。
霍珩则坐在她的旁边,时不时地看看她,怕她出现晕船等现象。
“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看她一直闷声不想地靠在那里,神色淡淡,霍珩还是担心地问了出来。
他对聂然的忍耐力也是很佩服的,所以越是这般的淡然,他越是觉得心慌。
更是后悔自己为什么当时在床上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根本就应该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打包送上直升机,然后把她送回部队才对!
可这一来,等这妮子醒过来之后,会不会气得直接又逼着飞行员把她再送回来把自己一顿爆揍?
霍珩觉得这妮子真是……一点都不好对付!
“我没事。”聂然眼也不睁地回答道。
可霍珩却从她的行为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连眼睛都不睁开,是不是因为晕?
当初去村庄的路上她晕车的模样他还历历在目!
他当下掰过她的脸,声音就沉了下来,“说实话!”
聂然的脸被他捧着,眉头轻皱地睁开了眼睛,“你放开我,不然我就要吐你一脸了。”
这话无疑是变相的承认了。
霍珩听到后,心里又气又恼,“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你晕船?!”
这妮子居然敢骗他!
还忍了这么久,连一口水也不喝,一句话也不说,真是服了她了!
正恼怒中,他突然想起前两天,“你几天前坐船的时候有没有晕?!”
这妮子不会那天去海岛的时候也忍着吧?
聂然摇了摇头,“没有,就今天有点,估计是风浪太大了。”
霍珩立刻起身,“我给你去倒水。”
但被聂然给制止了,“不用,就当训练好了。将来总有一天也会遇到这种情况的。”
“你!”霍珩真是被她这话说的,该如何回答了。
将来聂然如果能顺利进特种部队的话的确需要各种训练,其中海上训练也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
但是也不应该是现在训练啊。
看她一说话泄了气后的那苍白的小脸,他真是心疼的不行。
真是恨不得捶自己一顿,要早知道会这样,宁愿被她揍,也不带她出来才对!
当然也更加恨傅老大,没事非要抓自己出来看什么海盗狂欢!
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他一定把这家伙丢海里喂鲨鱼不可!
他紧紧握着聂然的手,想要伸手搂着她,好让她靠着能舒服会儿,可才一伸手就被聂然给拒绝了。
“别,等会儿吐你身上。”
“吐身上就吐身上,我不介意。现在你舒服最重要。”霍珩一把将她搂到怀中,接着用手按压着聂然的虎口合谷穴一点点的揉。
虽说不能马上起到效果,但也缓和了不少。
至少聂然感觉那阵胸闷和眩晕感没那么强烈了。
就这样一路按摩到了船只靠岸。
聂然出了船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寒风,这才将那股不适感压了下去。
走了一路,聂然在看到周围的环境之后发现这里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一个海盗聚齐的贫穷落后小村落。
在这里有普通的村民,但更多的是海盗。
那些村民似乎对每年一次的海盗聚会很是害怕,一看到海盗就带着自家的孩子四散离开,生怕惹到这群海盗。
而这群村民的畏惧使得这些海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了。
路过时随意地拿着村民的食物吃了起来,遇到不好吃的都还把摊子都给掀了,嘴里骂骂咧咧地,吓得那群村民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
甚至小孩子都不敢哭,只能躲在父母的怀抱中,连和这群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一路上只听到那些海盗们肆意地笑声。
傅老大一路上偶尔时不时的和几个认识的海盗打声招呼,直到他们走到了一栋木屋面前,就看到门口各路海盗头子的手下都在门口站着,手里拿着刀,很是耀武扬威的样子。
“哟!傅老大来了啊。”站在门口被众多手下围在中间的一男人看到傅老大来,笑呵呵地就迎了上来。
傅老大一看到来人也顿时大笑了起来,“孔老大好啊,咱们有一年没见了吧。”
向傅老大走来那人叫孔震天,年龄和傅老大相差不多,一嘴的络腮胡子,穿着一件皮衣和皮裤。
但最让聂然过目不忘的还是他的那只右手。
他的右手袖子是空的,看上去是被截掉。
一只被截掉右手的男人,看上去这个男人是个很有故事的老男人。
孔震天走了过来,和傅老大热烈地拥抱了一下,拍着肩膀到:“可不是,这么多日子没见,傅老大看上去很精神啊,想来又是干了漂亮的一票啊。”
“哪儿啊,我再漂亮的干上一票也不可能和孔老大相比啊。”傅老大在孔震天的面前显然很是谦虚。
两个人激动万分地聊了几句,孔震天便把视线转移到了霍珩的身上。
因为他看到刚才傅老大对他好像很是热络的样子,而且两个人还是并肩走过来,一点都没有做手下的样子。
“这位是?”
傅老大这才想起了霍珩,于是连忙对着孔震天介绍道:“这位是我兄弟,救过我的命,和我成了拜把兄弟,这不趁着这次的聚会带他来见见世面。”
孔震天听了不由得多看了霍珩几眼,“救傅老大的命?那身手一定很了得吧。”
霍珩笑了笑,“算不上什么身手,只是巧合罢了。”
孔震天听到他的话立刻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好,有本事还不谦虚,傅老大你这是因祸得福给自己找了个好兄弟啊!”
傅老大对此也很是得意,“谁说不是呢!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撞大运找了个这么好的兄弟。”
“大概是你被那群兵端了窝,所以老天爷补偿了你。”
孔震天像是真的安慰他一样,但其实就是故意想要刺刺他。
傅老大当然听得出来,但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哈哈哈,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宁愿被那群兵端一次窝。”
要知道霍二少可是霍氏集团的二公子,霍氏集团,上市公司啊!
别说那群兵端他一次窝了,两次窝他都愿意!
可孔震天不懂他这话里的意思啊,听了他这番说辞很是惊讶了一把。
这傅老大是疯了吗?
傅老大宁愿被端了窝还要这兄弟?
难不成这人真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地方?
孔震天禁不住又多次打量起了傅老大身边的霍珩几眼。
“哦?那看来这位兄弟真的很得傅老大的心啊。”
傅老大很是自豪地道:“那当然了!能和我拜把子的兄弟就他那么一个。”
孔震天实在是搞不懂傅老大对此那么自豪开心的点在哪里,于是转了话题,“找了个好兄弟当然值得庆贺,但是今个儿拍卖,不知道傅老大找了什么好东西啊?还是说你这兄弟拿出去拍?”
“怎么可能!我这兄弟是无价的,谁都别想拍!”傅老大大手一挥,一副护小孩儿的样子。
孔震天对此笑着道:“那看来傅老大是另有准备啊。”
傅老大很是得意地点了点头,“那必须的,到时候我拿出来给你开开眼。”
“好,那我老孔就等着。”孔震天说道。
他嘴里说的很是期待,但心里却很是不屑,觉得他刚被那群兵端过老窝,哪里能拿得出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两个人又是一阵寒暄之后,便带着手下走了进去。
房子的大厅里有一个很大的台子,下面是各种桌椅,每一张桌子上都摆满了啤酒和啤酒杯。
有些早已到场的人已经喝了起来。
屋子里闹哄哄得乱成一团。
霍珩担心聂然的身体,又加上这屋子里那么的吵闹,他怕聂然会不舒服,于是趁着傅老大不注意,对她说道:“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去外面逛逛。”
聂然摇了摇头,“不用,这种地方还是别走散比较好。”
霍珩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退而求其次地道:“那你觉得不舒服和我说。”
“我没事的,不用太担心。”聂然笑了笑,跟在了他的后面。
屋内吵闹极了。
人影憧憧,所有人都拿着酒杯,听着不知道什么老掉牙的歌曲在那里又扭又跳的。
杯子里的啤酒撒出来也像是玩笑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在那里扭来扭去。
还有些人则坐在那里猜拳灌酒,也有在玩儿扑克。
总之就是乱糟糟的一团。
傅老大让霍珩也一起玩儿,并且让兄弟们一个人一个啤酒杯开始狂欢起来。
霍珩带着聂然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在那里,看着眼前在昏暗光线下的乱相。
“胃还不舒服吗?”霍珩在她耳边问道。
“已经没事了。”聂然回道。
霍珩怕她又在骗自己,在光线下仔细地看了看,发现的确脸色缓和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的吓人之后,心才放了下来。
屋子外的天色越来越暗下来。
村里已经没有人在外面晃荡了。
家家户户都安静地吃着晚饭。
只有这间屋子里热闹得恨不得连屋顶都掀了。
那吵闹声、尖叫声、嬉笑怒骂摔酒杯的声音不绝于耳地响起。
聂然趁着众人不注意溜去厨房逛了一圈,给自己和霍珩找了点食物。
两个人吃了点东西,喝了一碗热汤,顿时人舒爽了不少。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那些人疯癫的样子。
过了不知多久,窗户外的夜色已经彻底黑了,有一人关掉了音乐声,从台下走到了台上。
这下那群喝着啤酒疯狂晃动身子的海盗们也安静了下来。
他们一个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有些手下们则站在了自家老大的身后。
台上的那人用手示意着,“静一静,静一静!大家都静一静!现在咱们玩儿呢玩儿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咱们每年一次的拍卖大会了,规矩我相信大家都懂,谁出价高归谁,或者是用相同的东西来抵,要实在没钱打架也行,反正一句话,谁赢了算谁的。”
那男人拿着廉价的话筒,说道。
话筒时不时的发出刺耳的尖锐声音,可这并不影响台下那群海盗们的热情。
一听到是拍卖大会,一个个高兴的鼓掌欢呼了起来。
台上的那个男人打了个响指,一手下麻溜儿的就从台下端着盒子上来。
“第一件东西是乌老大的,他是从一艘商船里劫来的,是一只用黄金做成的手表。”
说着,就打开了那盒子。
一只金黄灿灿的手表在那盒子里,火把的光线照在上面,看上去格外的富贵。
众人一看,都露出了惊诧的神色,“黄金?”
“真是黄金啊?”
在场的人不禁发出了一阵阵的低呼。
很快,第一个人就开始竞标了,“我出五十万。”
紧接着第二个人说道:“六十万。”
“七十万!”
“我出八十万!”
“九十万。”
“一百万!”
“一百一十万。”
“一百二十万。”
数字在不断地往上涨,很多人到了一百万就停手了,只有几个财大气粗的海盗为了彰显自己的财力,不惜花一百多万去买一个金表。
而就在这个时候,孔震天突然一拍桌子,大吼了一声,“一百五十万!”
顿时,剩下那几个海盗沉默了下来。
一百五十万买个金表,实在是有些太不值得了。
“一百五十万,现在一百五十万了,还有没有人?”台上的男人看周围没有人继续喊价了,于是便说道:“一百五十万一次。”
“一百五十万两次。”
“一百五十万三次!成交!”
“孔老大用一百五十万成交了咱们第一笔金手表!”
孔震天很是得意洋洋地上台付钱把那金手表给拿了回来。
在走下台的时候,傅老大对他翘起了大拇指,“老孔你可真是厉害啊!”
“客气客气。”孔震天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旁边的傅老大时不时地偷瞄了几眼那只大金表。
自从那次被那群士兵给剿了窝之后,他们是一穷二白。
虽说和霍氏又约定,也有了霍氏的日常的物资。
可是那些金银首饰他们是一点都没有。
每天都在没日没夜的为霍氏建造军火库,也没有时间去抢东西,想着就弄头猪过来也不错。
只是现在看来,幸好自己没拿头猪过来,不然真是丢死人了。
而站在霍珩身后的聂然看着那群人一笔笔的叫卖着,竟觉得很是好笑。
一群海盗坐在那里装绅士拍卖东西,怎么看都觉得富有喜感。
不过这种绅士的做法也不过保留了几件,在第四件傅老大的拍品的时候就出现了不小的波动。
当台上的男人拿着话筒话语里就带着些许的不屑,“第四件拍品是傅老大的,是从高级宴会船里抢来的,是一只盘子。”
果然台下的人不禁面露疑惑地小声讨论了起来。
“盘子?”
“盘子能用来干什么?”
“这盘子人人都有,能有多贵啊?难不成镶金了?”
在那群人的窃窃私语中,台上的男人将红布掀开,一只表面都碎裂开片的盘子展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对面一坐着的老大很是轻蔑地道:“傅老大你这是在搞什么啊,不会是因为被那群兵给打得不敢抢东西,就拿个快碎了的盘子来糊弄人吧。”
“就是啊,咱们虽是大老粗,但是也不是傻子啊,这么个破盘子,我们后厨多的是!”
所有人在看到那个表面那么多裂纹的盘子时都不由得带起了嘘声。
更有好事的手下们一个个都开始喝倒彩了起来。
“什么破盘子!你再乱说我打你啊信不信。”傅老大愤怒地对那人说道。
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心里也有些不确定。
是二少说这盘子值钱,但到底值不值钱,他自己也不知道。
当初把那盘子当餐盘就是看它快碎了,才拿来装菜肴的。
可后来二少告诉他,值钱就之前在了这龟裂的痕迹上。
他这才半信半疑地把这盘子弄了上去。
现在听到这些嘘声,他心里又越发的不确定了起来。
对面那海盗头子似乎对他的话并不以为意,讽刺地道:“哟!傅老大打不过当兵的,就跑这儿发横来了。”
“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这下都哄笑了起来。
傅老大站在那里,感觉自己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正咬牙打算忍下来的时候,却听到身边的霍珩突然开口说话了,“谁说这是破盘子?只有没见过真正好东西的人才会这样说。”
没见过真正好东西?
那哄笑的海盗头子一听,眉头立即竖起,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你他妈说谁啊!谁没见过好多东西了,老子抢过的黄金首饰比你小子吃的饭都多!信不信我拿一堆金器砸死你!”
霍珩也不恼,他坐在那里,神色平静,缓缓道来:“这只盘名叫金丝盘,以冰裂纹著名,通体不带任何花式,是当初从丝绸之路上前往中亚地区的最为重要的瓷器,有着极大的收藏意义,其价值非一般金钱可做交易的。”
对面那老大不屑地切了一声,“什么丝绸路,什么中亚,一个都快碎了的盘子你给我扯这些,你当老子瞎啊?老子只认金子银子!”
霍珩微微一笑,即使身穿着一声海盗的普通衣服,却依旧掩盖不住他身上散发的华贵气质,“你不懂,不代表它不值钱,只能说你没资格拥有它。”
那人被他如此贬低立刻就怒了,“你说什么?!”
霍珩抬眸,“孔老大那块手表你追加到一百二十万就停止了,难道有资格拥有这个?它的价值是一百个黄金手表都无法比拟的。”
一百个?
一个手表就一百五十万,一百个那不就是……亿?
“嘶——”
这个快碎的盘子有那么大的价值吗?
此时,众人看着这个盘子的眼神从不写轻蔑纷纷转变成了震惊以及错愕。
亿万的盘子啊,天啊!
傅老大到底劫了一艘什么船啊?
而站在傅老大身后的那群手下,也同样一个个都吓得呆住了。
当初他们也以为这是个破盘子才拿去装菜的。
现在二少说价值几个亿。
各个都站在那里盯着那个曾经用来装菜的盘子,连呼吸都忘记了。
就在大家都对这个盘子既怀疑又惊讶的时候,霍珩又一次地出声了。
“傅老大,我都说了,这个盘子你自己私藏了多好,这盘子可不是人人都看得懂的。”
傅老大本来还以为这次要灰溜溜的离开了,没想到二少一出手,情势就这样转变了。
在霍珩一个眼神暗示下,他猛地回过神,轻咳了几下,端坐在哪里,“问题是,这已经是我抢来最次的了,那个……”
他想要顺着霍珩的话再夸大一下自己,结果才一出口就要破功。
霍珩马上接话道:“我知道你想说那个宋代哥窑出来的那个百极碎。”
傅老大心头一喜,连连点头,“对对对!没错,那百极碎的价格比这还无价,你说,我能拿出来嘛!”
两个人坐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对话着,听得周围的人却心里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台上的那个男人听完之后,对手边那盘子的眼神完全就变了,言语中也很是小心翼翼了起来,“那……这个金丝盘谁来喊价?”
“……”
台下一片静默。
谁敢喊,一个亿啊,谁有那魄力喊。
就为了这盘子,花一个亿?
他们又不是身价家百亿的富豪,都是靠打家劫舍来的,哪里有上亿的钱。
看着周围的人都在小声的讨论,却没有一个人喊价时,傅老大趁机凑到了二少的身边,轻轻地问道:“你刚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的有一个亿?”
霍珩面色不变地道:“当然是假的。虽然那盘子的确有收藏价值,但不值这个数。”
“那多少?”傅老大不禁问道。
霍珩淡淡地回答:“几千块吧,高仿品。”
噗!
几千块!
他居然能瞎扯出什么丝绸路中亚地区,还市价值要一个亿。
傅老大真是服了他的脸不红心不跳了!
怪不得大家都说无奸不商,果然如此!
“那你还让我拿出来!”傅老大刻意压低了声音地怒道。
才几千块的东西值钱什么啊!
“我以为你们玩的幅度都在万元左右,谁知道你们玩儿的这么大。”霍珩一脸“我是无辜的”模样,噎得傅老大没了话说。
站在身后的聂然因为靠的近也听到了一些,心里笑骂这霍珩真是把奸商发挥到了极致。
而正在这个时候,坐在隔壁那一桌的倏地大喊了一声,“我来!”
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集到了那人的身上。
“孔老大?”
傅老大转过头看过去,发现是孔震天,不禁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我呢,没有一百五十亿那么多,但是我曾经也得一个宝贝。以前不拿出来就是觉得没什么东西能够比拟的上它,现如今傅老大的兄弟这般一说,我就想试试了。”孔震天说着就从顺着自己脖子里的那根红线将一个东西提了出来。
傅老大凑近看了看,“这不就是一块玉嘛!”
按照霍珩刚才那副夸大其词来说,这块玉价值一个亿。
“不,这是玉琀。”这时候,坐在那里的霍珩的神色变得有些慎重了起来。
傅老大听不懂,便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放在死人口中的玉器。”
霍珩话音才落,刚还凑近看的傅老大当下就跳了起来,躲到了一边,“靠!孔老大你疯了,拿这么个晦气东西天天宝贝似的藏在脖子里。”
霍珩却并没有躲开,反而仔细看着那块玉说道:“古代人死了之后都会在死者的嘴里放米、珍珠、贝等东西,但是只有贵族才能放玉器,并且雕刻成蝉的样子,蝉似乎由地下洞出得生,所以寓意死者能”蝉蜕“复生,灵魂延续。这个玉琀刀工粗狂有力,刀刀见锋,线条又极其的简单,有”汉八刀“之称,而且这玉晶莹剔透,非一般玉器可以比拟。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出自哪个汉代王墓。”
他这长篇一论,孔震天对待霍珩的神色从刚才的迟疑变成了敬佩,“哈哈哈,傅老大,你这兄弟好眼力!”
他之所以拿出这个东西,就是想考验霍珩到底是在胡说还是确有其事。
现在考验下来,好像的确是个人才。
霍珩笑了笑,“不敢,只是我很惊讶孔老大是如何得到这东西的。”
孔震天把玩着手里还带着他体温的玉琀,笑得很是得意,“说来也是一个巧合,那盗墓贼逃到海上正好被我搭救,于是他就把这个赠送给了我。”
他说的如此美好。
可事实上在场的人都了解孔震天的为人和做派,他哪里会那么有善心。
想必肯定那个盗墓者挨了一顿毒打,这才把这好东西上交了上去。
“那孔老大真是积善得善缘了。”霍珩肯定也知道,但这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也就顺水推舟地恭维了那么一句。
“怎么样,我这个配得上你的金丝盘了吗?”孔老大咧着嘴指着自己手中的玉琀问道。
霍珩看了一眼躲得八丈远的傅老大,“配是配的上了,但是看傅老大的样子,好像不太愿意。”
站在远处的傅老大骂咧咧地道:“这是个死人的东西,我能愿意嘛!”
“傅老大,孔老大这是很诚意的将东西拿出来和你换的,其价值虽不如金丝盘,但是因为是从王墓出土,极有收藏价值。”霍珩友情提示了一句。
可无奈傅老大觉得那东西实在是太过晦气,“不行不行,我宁愿要个大金表也不要这个,这是个死人的东西!”
“现在所有的古董哪个不是从死人的手下一代代传下来的。”孔震天看傅老大这么一脸不愿意,又道:“难道你的盘子不是一代代传下来的?”
傅老大哼哼地道:“但……你这就是专门给死人用的,那能一样嘛!太晦气了!”
两个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霍珩出主意,用那只大金表把这盘子给换了。
一只价值一百五十万的手表换了那价值一个亿的金丝盘。
在那群人眼里,傅老大跟个白痴没什么两样。
可在傅老大的心里,孔震天用一百五十万买了个破盘子,实际上他才是那个大大的白痴。
好在霍珩在交易的时候有提前说什么千金难买心头好,这才免去了那群人的怀疑,使得拍卖会继续。
接下来的几个拍品在有了傅老大这个一个亿的拍品后,都变得逊色了很多。
众人的情绪也没有刚才那么高涨了。
反正再高的拍品也不会有比这一个亿的拍品贵了。
在经过了几轮的拍卖之后,台上的那男人看下面的人都意兴阑珊了起来,为此不得不提前缓和活跃气氛,将第二轮开始。
“好了好了,经过了第一轮的拍卖物之后,接下来最最最瞩目的就是第二批拍品了!”
说完之后,他便给那几个搜下一个眼神,要求他们赶紧准备起来。
台下的那群人子啊听到第二批来的时候,一个个又都欢呼了起来。
聂然和霍珩都不太懂都是拍卖品,有什么好激动的?
只见那群人将一个个的被红布遮盖的严严实实的箱子搬了上来。
那架势完全不像是第一批的拍卖品。
聂然看着那巨大的箱子,心里隐隐有些了然了。
只怕那些拍卖品是被囚禁在铁笼子里的动物或者是人了!
果然,在红布掀开的时候,笼子里躺着的是一个个虚弱的女人,也有极少数的漂亮小男孩儿。
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奄奄一息地很。
要不是胸口还有细微的呼吸起伏,真以为是个死人了。
他们都躺在那里,衣服勉强遮蔽着身体,看上去狼狈不堪。
但越是这样欲遮不遮的样子,才越发的激起了台下那群海盗们眼里的红。
那一块块白嫩嫩的皮肤让他们止不住的一阵吞口水的声音。
刚得到了一个大金表的傅老大心情很是美好,他对霍珩低声说道:“这些女人都是经过各家老大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个顶个的大美女!怎么样,有喜欢的吗?二少?只要你喜欢,多大价钱我也给你买下来!算是答谢你刚才的帮忙。”
霍珩坐在那里,眼神只是轻轻扫了扫台上的那几个笼子,并没有太大的表示,只是很平淡地说了一句,“多谢傅老大甚情,我暂时还没有看中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在小小地瞄向身边的聂然,想要看看她会不会吃醋用眼神警告自己。
很可惜,并没有!
她看台上那群女人比自己还集中。
一瞬不瞬的盯着,就像是看呆了一样。
也不知道她是看呆了笼子里的女人,还是那几个比女人还娇弱的小男孩。
霍珩对此十分之郁闷!
坐在旁边的傅老大还不知道这时候霍珩心里的想法,笑着道:“没事儿,等会儿还有第三批和第四批,别急。”
场上那群海盗在看到那些女人的时候根本把持不住,几个老大疯狂地开始飚起了价。
就连傅老大也没有例外。
他将得到的大金表换了个金发碧眼的女人。
那女人倒在那里,一动不动,傅老大大笑着就把那女人从台上扛了下来,一副很是高兴的模样。
就连那些个手下也乐得吹口哨。
唯独聂然站在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同情那女人,也不制止傅老大这样的行为,只是淡漠地站在那里。
傅老大大手一挥,“哈哈哈,瞧把你们这群人给馋的!行了行了,到时候老子玩儿完,会赏你们一杯羹的。”
这一句话激得桌子后面的手下们又是一个个嗷嗷地狼叫唤。
可这一句话也同样是给这个女人判了死刑。
先不提岛上那些男人,就这次傅老大带过来的二十个。
二十个!
这女人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这般摧残。
聂然很清楚,这个女人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的。
随后接下来的几个女人都被顺利的买走了。
那些女人没有一点的反抗,非常的温顺,仿佛早已预料到自己的生死一般。
直到聂然以为等买完了,这场聚会也就结束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台上“哎哟”了一声,接着那个坐在对面和霍珩呛声的老大当场摔倒在了台上。
这让在场的那群人都愣住了。
“嘿!这娘们儿够烈啊,都这样了,还敢踢我!”那老大也不怒,从地上爬了起来,反而猥琐地笑了起来,“给劲儿,不错不错!”
“你给……我滚……”身边不远处的那女人正努力地撑起身体,声音虚弱极了。
这是这批拍品里第一个敢于反抗的,不由得让聂然多看了一眼。
但就这一眼,她狭长的眸子不禁虚眯了起来。
这个女人好熟悉!
感觉似乎从哪里就见过!
在哪里呢?
聂然很相信自己的记忆力是不会出错的,盯着那躺在地上的人,脑袋高速地运转了起来。
记忆的片段一张张的重放,在最后,她终于想起来了!
是她!
那个去A市飞机上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
她那一身冰冷气息到现在聂然还记忆深刻的很!
只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是她坐的船只被劫了,她也被抓了?
不太可能吧!
这女孩子一看就不是普通女孩子,能这么轻易被抓?
聂然站在那里,眉头轻蹙地凝视着台上的那个女孩子,静等着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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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军妻开坑一周年的纪念!先容许我撒花!
然后接下来就是感谢各位妹子们一直这么长时间的陪伴和支持!真的很感谢!
是你们的支持和陪伴才会有军妻一周年的诞生!
我一定会继续努力加油哒!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写出让你们满意的文字,相信我哦!~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