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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又吃一惊,好家伙,这个柳教授还真有钱啊,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五百万现金,这可不是一般的富裕啊,难道这年头教授都这么有钱了?陪笑道:“对不起,这不是钱的问题,柳教授出多少钱,我都不能卖,因为我还要拿回去换另外一幅画,好回来送给迟校长。”
那助理奇道:“不用非得换啊,你可以先卖掉这幅画,拿到现金以后,再去那个画家手里买,到时你想买多少就买多少,想买哪幅就买哪幅。”
李睿笑着摇头道:“实在对不住,我不考虑卖掉,请你代我向柳教授致歉。”
那助理不敢相信的问道:“五百万现金,卖一幅并非文星真迹的画,你真的不考虑?”
李睿暗想:“我真要是卖了画给柳世奇,他说不定转手就卖出去,按这幅画的市价四千万来说,哪怕他只卖一半,也是大大的赚了,当然,他赚多少钱我也不管,可我不能让他仗着文星的印章蒙人啊,哪怕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能给他这种机会。”也懒得再跟面前的助理说废话,只是摇头。
那个助理苦涩的笑起来,道:“好吧,柳教授说了,如果你觉得这个价位不满意的话,还可以再谈,不知道你心目中的合理价位是多少?六百万?八百万?只要你愿意出售,大家都有得谈。”
李睿一个字也懒得说,只是陪笑摇头。
那助理叹了口气,道:“好吧,看来李处是真的不想卖掉,那我就不耽误李处休息了,回去告诉柳教授这个结果,您休息吧,晚安。”说完转身出屋。
李睿送他到走廊里,目送他离开后,只觉自己很了不起,硬生生拒绝了大几百万的诱惑,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做到的,看来自己的情操已经上升到了一定水准,就算说不上高尚,也差不了几分了,哈哈。
他回到屋里,径直走向卧室,站到桌前,看着桌上那个画盒,想到那个俏丽无双的小美女,心中油然而生钦佩之情,那丫头也真够厉害的,随便画幅画儿,就能以假乱真文星真迹,还能被人出大几百万的高价购买,哪怕人家买的主要是文星的印章,可要是她的作品水平不到,怕也无人购买,啧啧,真是厉害,回去可要好好盘盘她的底,看看她和文星到底是不是女儿与父亲的关系。
他想到这,感慨的随手拍了拍画盒,不拍还没事,拍了这一下,竟然直接把画盒拍得移位了,而且手下感觉盒子空空荡荡,没有什么分量,否则也不至于几根手指头轻轻拍打就拍得移位,这和之前捧着画盒时的端重感可完全不一样。
李睿心头一惊,忙开启盒子锁扣,掀起盒盖,不开盒没事,一开盒大吃一惊,只见里面空空如也,早没那幅画的存在!
“怎么可能?!”
李睿瞬间就给懵了,脑中一片浆糊,那幅画呢?怎么突然就消失了?记得自己拿着画盒进到房间里的时候,盒子还稳重有力,也代表那幅画是老老实实待在盒子里的,这怎么吃过一顿饭后,它就不翼而飞了?
他又惊又怕,将盒子翻来覆去的仔细检查,也没找到那幅画,又查看桌上桌下,房间四下,甚至连洗手间都进去找了一趟,也没找到那幅画,只急得后脊梁冒出一层热汗!
越出事儿事情越多,李睿正沉浸在画作丢失的巨大震撼之中,手机叮的一响,来了条短信,他下意识拿出来看,发现是凌书瑶发来的,写的是:“刚才不小心吃多了,陪我去下边走走?”
若是刚才,李睿接到这条短信,一定是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但现在,面对丢画的惨淡场面,又哪有心情陪美女下去散步?定了定神,回复她道:“暂时去不了,你来我房间,我这里有事情。”发出这条短信,走到门口,将屋门打开一道缝隙,方便凌书瑶进屋。
他叫凌书瑶过来,也没别的意思,是想让她帮自己寻找那幅丢失的画,如果找不到,也能让她帮忙动动脑子,想想画最可能丢失在什么地方,那女人冰雪聪明,说不定能提供什么有用的思路。
不过现在,用“丢失”这个词已经不严谨了,因为李睿清晰的记得,自己入住房间时,画盒还沉而有物,而进入房间后,自己也没再打开画盒,也就不存在把画乱放乱扔的可能,再之后就和李婧等人一起赴宴,等再回到房间里,画就消失了,画当然不可能自己长翅膀飞走,所以现在唯一存在的可能就是——画失窃了,被人偷走了!但画是什么时候失窃的,以及被什么人偷走的,还需要再思量。
一分钟后,凌书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李睿的房间里。
李睿见她没把门关死,特意走到门口,将门关闭。
凌书瑶留意到他这个小动作,微微蹙眉,脸色古怪的看着他,问道:“你关门干什么?”
李睿也没心情和她调笑,直截了当的说道:“我要和你说件要紧事,怕别人过来听到。”
凌书瑶不太信,扁扁嘴道:“别人谁还会来你的房间?男干部,女干部?男干部找你来干什么,打牌?你和市府、教育局那些男干部都不熟吧?女干部一共就三个,李市长是肯定不会来的,小金在房间洗澡呢,也不会过来,你说你在防谁?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
李睿笑骂道:“我有别的想法个屁!要是平时,我可能还有点想法,可现在,我大哭一场的心都有了。”
凌书瑶半信半疑,道:“怎么了你就哭?你不是在逗我玩吧?”
李睿不再废话,将画作消失的事情讲给她知道。
凌书瑶听后,面色没有太大变化,转目望了望,又在屋里走了一圈,问道:“没仔细找找?”
李睿道:“找啦,可哪儿找得到?再说也根本不用找,因为我自从来到房间里后,就没把画拿出来过!我现在高度怀疑,画是被人偷了。”
凌书瑶始才动容,失声道:“什么?让人偷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点?”
李睿便又把刚才的分析给她仔仔细细的说了,最后说道:“我现在已经分析出来了,画是在咱们赴宴的时候被人偷走的,因为我赴宴之前它还在盒子里,等我回来就不见了。我现在正琢磨,是谁偷走画的?你听听我的分析,帮我推理一下。”
他组织下语言,说道:“这幅画具有一定的价值,就在刚才,还有人出五百万购买……”
凌书瑶听到这已经惊得目瞪口呆,摆手道:“你先等等吧……你说什么?这幅画值五百万?开什么玩笑?你为了给迟校长送礼,花五百万买了这幅画?谁给你报销?李市长知道不知道?你……”
李睿打断她的话道:“画的价值的事情,回头我再跟你细说,现在我说什么你听什么就是了,接着说……这幅画的价值非常诱人,但是只有知道它价值的人,才会对它眼热,进而想将其据为己有,到目前为止,知道这幅画价值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迟校长,一个是他的助理,另外一个,是帮迟校长做过这幅画的鉴定、山南大学艺术学院的院长、柳世奇,柳世奇也是刚才托人向我提出购画的那个。这三个人里,迟校长光明磊落,并曾力拒了这幅画,不必怀疑;他的助理,也很热心友好,何况刚才吃饭时,他一直陪在迟校长身边,不具备下手的时间,也就是具有不在场证明;剩下唯一一个值得怀疑的人,也就是柳世奇了,但他也不像是偷画的人,因为他刚刚托校长助理向我提出购画,他真要是偷画的人,又何必再花钱购买?”
“谁说的?”,凌书瑶轻而易举听出一个破绽,“他就不能给你演一场戏吗?他知道你很可能怀疑到他头上,所以偷画后,又故意托人向你购画,以此免除被你怀疑,而且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你现在不就没有怀疑他了么。”
李睿如梦方醒,缓缓点头,认同她这个推断。
凌书瑶又道:“你不怀疑那位校长助理也是错误的,谁说他人在席上,就不能偷你的画了?他就不能派手下去干吗?同样的道理,迟校长也未必不是怀疑对象,他表面上拒绝,让你认为他没把那幅画放在心上,但他暗里派人来偷,你不就被蒙在鼓里了吗?甚至,他之所以晚上设宴,没准就是特意把你从房间里请出去,好给他的手下创造时机下手。”
李睿听到这已经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道:“让你这么一说,这三个人,人人都值得怀疑了,这让我从谁身上下手啊?”
凌书瑶道:“当然是从嫌疑最大的人身上下手了,一个个排除,总能找到幕后黑手,反正一共才三个人不是嘛。好啦,你自己慢慢想吧,我下去遛弯了。”说着话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