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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染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带着一丝病态的沙哑。
病房内出奇的安静,时迦迎视上时青染那双有些暗淡的眸子,她和时青染之间,算不上有多亲近,可是,却倒是难得有这一刻的平和。
时青染是一个强势的女人,她模样突出,能力强,还是时家出来的小姐,不管任何时候,身上都仿佛显然着一股无形的气场在其中,而她的强势,表现在方方面面,对人处事,都轻易的能够感知的到。
只是,这一瞬,一切都想是欲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身体还好吗?医生怎么说?”
时迦虽然为人冷漠偿。
可是她也清楚的明白,不管时青染和贺净尧的关系如何,他们现在会闹成现在的局面,多少与她有关。
时迦不认为自己在贺净尧的婚姻里做错了什么,但是,她清楚,他们这些人的纠缠,就像是一团已经乱了的线,参与的越多,纠缠的越紧,到了最后,便是死结。
她和贺净尧早已在这么多年的磨合和纠缠中,打上了不知多少个死结,而时青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嫁给贺净尧,走到最后,横跨在两人之间的,也不过是一个死结而已。
而解开这个死结最有效的方法,便是用剪子一刀剪短。
时迦懂,贺净尧也懂,时青染亦明白。
只是,人有时候明知道不该过多的纠缠,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尝试。
只有在摔入谷底的那一瞬,仿佛才会真正的死心,放手。
而时青染,她再强势,也逃不过这个魔障中。
“没什么大事,爆炸的时候,我们已经跑开了一段距离,没怎么真的伤到,只是被刮伤了一些肌肤……”时青染的唇角扯了扯,话说了一半,下意识的顿了顿,继而才又开口,“这孩子,即便没有这次的事故,也没办法降生了。”
时迦给时青染倒水的动作顿了顿,水温很烫,她抓着玻璃杯的水,却好似感受不到烫一般。
当她下意识的朝着时青染看去的时候,对上的是一双很是平静的眼眸。
时迦默然的将手中刚倒上的白开水搁到床头柜上:“不后悔吗?”
“后悔,也不后悔。”
时青染的唇角轻轻的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来,她这辈子,何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强势而孤傲像她这样,什么都不缺,不管是能力还是财富或美貌,在江城,即便不是最好的,那也是排的上数的,可是,她的这段婚姻,却成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失败。
“我想要后悔,也想要反悔,可是即便我反悔,我还是不能生下他。”
时青染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闪过一丝的异样,她扯唇轻笑,笑的却并不是那么的自然:“我有勇气生下这个孩子,我也有能力照顾他,可是我不敢预想我能给他怎么样的未来。”
“……”
“他不期待这个孩子,一个注定不被自己亲生父亲所喜爱的孩子的降临,我不一定会痛苦,可这个孩子,以后一定会痛苦。”时青染有些惆怅的说着,偏头看向窗外。
病房的位置选的很好,是医院最僻静的位置。
“在江城,不管是我也好,还是他也好,我们都逃不开众人的视线,我或许可以护的了这个孩子一时,却护不住他一辈子,哇哇啼哭的小孩子总是会有长大成人的一天,会有自己的思想,会有自己对待事物的看法,而我只要生下他,他就会接受到这个世界对他的各种猜测和评价,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力不从心,护不了他,也挡不住他。”
说到这儿,时青染抽回了目光。
她垂着眼帘,拨弄着自己的指甲,一下一下的,有些漫不经心。
时青染从不想否认,从私心去考虑,不管从哪一方面考虑,她都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可是,若是她有理智,她便不该生下来,对她也好,对贺净尧也好。
而现在,失了孩子,也不过是老天给她先行选择了而已。
时迦定定的看着时青染,那那杯已经不再滚烫的温水递了过去,时青染握着杯子,没有喝,就那么捧着。
“我们离婚了。”
“……”时迦一时有些沉默。
时青染继续道:“那天我们本来就是去办里离婚手续的,办完了,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只是没想到,会横插这么一场意外。”
她扭头看向时迦,晦暗的眸子里这时才多多少少了有了那么一丝的情绪。
“你怨我吗?”
时青染突然开口问时迦。
时迦唇角勾了勾,笑的很随意。
其实说什么怨恨,还真算不上,她和时青染并没有多么的贴心,虽然是姑侄,可是因为她这些年刻意的避开江城,她们虽为至亲,可是血缘这个东西,若说淡薄起来,也就那般了。
“不过,即便你怨我,我还是会那么做的。”时青染喝着水,唇角噙起的时候,带着一丝苦涩,有些东西没有说破,也不需要说破,可是两个人却明白其中的寒意。
两个人交谈着,时青染也难得的对时迦像这次这般,有那么多的话。
多的,就好像她们这些年的关系一直都很熟络一般,不过,从头到尾,时迦的话一直都很少,更多的,她都是在听时青染阐述。
贺净尧来的时候,时迦刚从病房出来。
她站在过道上,隔着不足五米的距离,贺净尧正站在窗户边抽烟。
他应该是来了很久了,或许是因为她的出现,让他没有第一时间进去。
时迦的面容很平静,她知道贺净尧站在这里,肯定是有话要对她说,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那丝任性作祟,她有些想要直接将眼前的人无视过去。
“你是打算一直都不和我说话了?”贺净尧的目光落在时迦的面庞上,夹在双指间的烟蒂几乎快要燃尽。
他那双幽蓝色的瞳眸中,映着她的轮廓,那么清晰。
“迦迦。”
她沉默,可他却不愿意让两人陷入沉默中。
“我离婚了。”贺净尧将烟拧灭在窗台口,四个字,毫无预兆的从他的口中响起。
“我知道,姑姑已经说了。”
时迦的心底有些复杂,只是这份复杂,却没有过多的情感的夹杂,或许,人的心底,一旦有了另外一个人来填补那一块的空缺,那么,曾经那个人的身影,便会从心底被抹去。
这样形容起来或许听着有些残酷的味道,可是她却突然为此感到庆幸。
因为,她自由了。
这场追逐的马拉松一般的长跑中,她终于得到了解脱,如今见到他,她的心情异常的平和。
“迦迦,我还是那句话,厉津衍不适合你。”
看着时迦要转身离开的动作,贺净尧突然蹙眉,脸上郁气很重,像是拂不开的乌云,那么浓郁。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姑父,这句话,你该听过吧。”
没有回头,时迦就那么杵在原地,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靠近。
手臂突兀的被一只遒劲的大掌给拽住,贺净尧的力气很大,生生的掐的时迦无法动弹,她转身,偏头看他,语气平静的没有波澜:“姑父,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
贺净尧的喉结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
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不忍心就这么放她离开:“迦迦,厉家那样的家庭,不适合你。”
贺净尧的胸腔起伏着,一想到他让人查到的关于炸弹的信息,他的心底便一阵不适感,虽然明显消息被人掩盖过,可是这一切都明显指向厉家,却是事实。
“我觉得厉家很好,比起姑父那一家,我觉得厉家要温馨很多。”时迦的言语一向犀利,有时候她不说,那是她不想将气氛弄的太尴尬。
“松手。”
她抬头,迎上贺净尧视线的那一瞬,她清冷的开口。
手臂用力的抽了一下,可是却没有抽离。
时迦忍不住有些恼,可是当她的视线无意识的瞥见贺净尧手臂上的衬衣上一点点的渗出的血渍来,眉微蹙了一下,眸光一凌:“姑父,我不想伤到你,你最好还是自己放手的好。”
“厉津衍有个姑姑。”贺净尧没有松手,径直道。
时迦的唇线抿了抿:“我知道。”
贺净尧盯着她平静的面庞,心底涌起一股不适:“你斗不过她……”
---题外话---不小心搬床垫的时候,把腰扭了,这今天妞儿们将就着点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