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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触碰到俞晓鱼的一瞬间,祁言几乎要被那炙热的体温灼伤,他下意识缩回手,脑中的画面如同弦断一般,将他惊了片刻。
有人说过——人生存在这世上,就是为了等待某个特殊的人。如何分辨,如何确认,都不需要任何的方法,只要那个人来,即使相隔万里,你都能辨别出是他。
此刻,祁言觉得,俞晓鱼或许就是那个特殊的人。
即使记忆有所缺失,心底的那片柔软与悸动却骗不了任何人。
他渴望俞晓鱼,异常的……渴望。
祁言一贯是这样占有欲极强,控制欲极强,他想做的事,即使有千难万阻也无法抵抗他。
他遵从本心,单手扣住俞晓鱼的纤细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拥入怀中。
这一刻,他是殄足的。
祁言自伤后,心底空缺的那一部分总算被填满,就像是断玉相触,那一瞬间的完美契合让人动容,也让人无法产生任何怀疑。
总之,他的执念就是俞晓鱼。
一直……都是。
俞晓鱼从梦魇中惊醒,她一睁开惺忪的眼就看见了祁言。
他如同往常那般,将自己拥在怀中,表情眷恋而深情。
恍惚间,俞晓鱼还以为她的管家大人回来了。
她鼻腔发酸,鼻翼裔动。纵有千言万语,此刻都无法轻易出声。
俞晓鱼闭上眼睛,将唇探上祁言的唇齿,含住他的唇瓣,舔咬啃噬,不容他退步,也不容他逃离。
她生涩而笨拙,技术全无,好似第一次和人接吻一般,只知用舌尖勾勒着祁言的唇廓,描绘着他深色的唇线,小心翼翼吮着他薄凉的唇瓣。
俞晓鱼带着情\\动,对祁言的僵硬与彷徨恍若未闻。
她忍不住放声大哭,将一切苦闷都哭出来。
俞晓鱼本来就不是多么坚强的人,刹那改变也不过是为了适应没有祁言的样子,如果像从前那样生活,总会想起祁言的一些细节习惯,她的生活里全是这个男人的影子。
而现在,她终于可以卸下这层伪装,终于可以再次依赖这个男人了。
祁言抿唇,心尖抽疼到无可附加的地步。
他的脑内纷杂,前尘往事接踵而来。
在俞晓鱼哭的一瞬间,他仿佛就被点燃了记忆,那一页页过往烧成熊熊大火,红烬成灰。
他想起来了,满心都是这个小姑娘。
祁言张开坚实的双臂,将瘦弱的俞晓鱼拥入怀中。
他的唇抵在俞晓鱼的肩侧,微一侧头,薄凉的唇就能触上她光滑细腻的侧脸,脸上还有泪痕,浅浅的,逆着光。
祁言珍重地将她那略带苦涩的眼泪吻去,顺着她眉尾的弧度,吻过眉心,吻过唇间,最终,吻上她微张的唇瓣。
小小的唇瓣,入口即化。
尽是俞晓鱼的味道,甜美而浅淡。
祁言的长舌长驱直入,撬开她的贝齿,肆意勾勒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吮吸,丝毫不肯放过她唇腔内的任何部位。
他顺着俞晓鱼的嘴角,将吻滑落,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散点在肩侧。
俞晓鱼被祁言的柔情融化,她的心狂跳不止,仿佛又似从前那般,一见到祁言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大小姐……”祁言低语,再次含住俞晓鱼惊喜而微张的唇瓣,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尽数吞没,融化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俞晓鱼心里有无数感动与颤动,她的祁言终于回来了。
她的盖世英雄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踏着祥云,从天而降。
祁言吻到悸动时,清俊的面庞泛了浅浅一层红晕,顺着耳根直到胸口。
俞晓鱼从前从不知一个人害羞之时连胸口都会染上可口的绯色,直到和祁言深\\入\\浅\\出的交流之后,她才得知,原来祁言大人看似毫不畏惧,对这事却每每都会害羞,一边忍耐,一边埋头苦干。
俞晓鱼笑了一下,问道:“想我吗?”
“想。”祁言如实说,声音既虔诚又温柔。
他的嗓音清冷,在夜色之中穿透力极其强,一下子就落到俞晓鱼的心间,使她化作一汪水,浑身都变得柔软了。
俞晓鱼的浑身都微微颤栗着,祁言的吻太过于柔情,总能轻易地将她隐藏许久的孤寂在瞬息之间击地粉碎。
她鼻尖一酸,又想哭了。
祁言轻笑,吻住她的唇,唇缝之间溢出一点细碎声音:“除了我和你做亲密的事时,其他时候不许哭。”
俞晓鱼面红耳赤,那种久违的羞涩感又满上心头,她整个人如同落入糖罐的老鼠,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眼底浮现亮汪汪的光芒,一瞬不瞬盯着祁言。
祁言轻轻一动身,就能将俞晓鱼压入柔软的床垫内。
他的唇磨砺着俞晓鱼的颈侧,那一处仿佛被他点燃,一寸寸燃烧着火苗,使她浑身都变得焦躁难耐,随即瑟瑟发抖。
祁言温暖的掌心摩挲着俞晓鱼单薄的脊背,动作生疏地将她勾进自己的怀中。
他端详着俞晓鱼因情\\动而泛红的双颊,一时间缄默不语。
反倒是俞晓鱼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在他的喉结落下一吻:“我是你的,所以,怎样都好,我想要完全占有祁言。”
祁言俯下身,粗暴地扯开自己睡衣的纽扣,与她一齐沉溺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夜雾渐深,岁月静好。
自祁言恢复记忆以后,俞晓鱼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经过俞老先生的从中调和,俞父也不在阻拦俞晓鱼和祁言相恋。
大概到了深秋,祁言就和俞晓鱼领了结婚证。
俞晓鱼看着结婚证上的自己,甜甜地笑了起来,她将手塞到祁言的风衣口袋里,与他略带薄茧的粗糙手掌交握:“结婚了,你逃不了了。”
祁言无奈,将俞晓鱼脖颈上的围巾拢好,微微扯高,挡住她的一半脸颊:“是你……逃不了了。”
他屈膝,近乎半跪在地,好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帮俞晓鱼理好外套。
祁言温柔地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您都逃不了了。”
俞晓鱼看着在暖黄路灯下,祁言变得深邃而立体的五官,不免心跳慢了半拍。他在随时随地都是这样性感而惑人,总让她忍不住心乱如麻。
她压低声音,近乎嗫嚅:“我不逃的。”
回家之前,俞晓鱼和祁言两人去逛了超市。在此之前,他们从未做过这样平凡而温馨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祁言精心将食物准备好,到了饭点再将一切都奉送到俞晓鱼的面前。
虽然那是管家的工作需求,但是恋爱这件事并不是一方在默默付出,另一方又全盘接受,这样即使祁言毫无怨言,甚至是心甘情愿,却也太不公平了。
俞晓鱼推着推车说:“你想吃些什么,我今晚做给你吃。”
这是她初次提出要做饭给祁言吃,因为她想对祁言好,虽然她笨手笨脚,什么都不会,但也想竭尽所能对他好。
祁言怔松,他愣了一会儿,问:“那么,你会做什么?”
俞晓鱼咬咬牙:“你说,想吃什么?”
她心底难免有些发虚,虽……虽然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但看看菜谱,照葫芦画瓢也是大概会做的。
“那么,不如生吃大小姐好了。这道菜,怎样都吃不腻。”祁言勾唇,眼底有着浅浅的笑意。
他在撩她。
他又在撩她!
啊啊啊,在一起之后,他几乎无时无刻,每分每秒都在撩她!
俞晓鱼绞着手指,一下子又不知该如何反击。她脸颊泛红,就连脖子都忍不住冒起粉色的小颗粒。
这……这还是在外面啊,总觉得特别害羞。
祁言凑近俞晓鱼,他将她纤细的手指揽住,抵在薄唇上,清浅一吻。
祁言的眼底并未有任何笑意,他严肃而认真说道:“我舍不得让大小姐下厨,能为你做饭是我的荣幸,看到你吃到喜欢的食物,满意到笑时,我会觉得很幸福。所以,请不要剥夺我幸福的权力。我想为你做任何事,如果觉得愧疚,那么就允许你,在我煮饭的时候搂住我就好了。”
“只是搂住你吗?”
祁言的要求就这么一点,只要她搂住就好了吗?
祁言的脸颊上也染了些许不符合时宜的红晕,他轻咳一声,避开目光,得寸进尺道:“如果你想做些别的事情,我也不会阻止你。”
俞晓鱼一看他的样子就能猜出这厮想了什么了,顿时……脸更红了,整个人都熟透了。
她唯唯诺诺,一时间恼羞成怒:“流\\氓!”
“只对你。”
“……!!”俞晓鱼败北。
等到要结账之前,祁言还走到冰柜前挑了一瓶全脂奶带回去。
由于婚期渐近,俞晓鱼还想要将身材保养好,自然不肯,她想将全脂奶放回去,却被祁言以身高优势,率先抢走了牛奶。
他不顾四周人疑惑的目光,将手指抵在胸口,恭敬道:“怎样的大小姐都很可爱,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微胖的你。”
他说了喜欢,俞晓鱼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气愤的作罢。
但……但如果他喜欢的话,好像胖一点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当俞晓鱼和祁言一同回到家时,俞父已经让老管家将婚纱送到他们的别墅内,让俞晓鱼试穿与挑选。
俞晓鱼挑起一件肩上坠有薄纱的婚纱,随意将它往身上一盖,在祁言面前转了一圈,问:“祁言,你觉得好看吗?”
祁言由衷赞叹:“你穿怎样的都好看,当然,如果不穿……”
他顿了顿,喉头干渴:“也很好看。”
不……不穿?
俞晓鱼瞪大眼睛,她咬住下唇,支支吾吾,半天都讲不清楚一句话。
明明都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老是会这样紧张,被他一句话就撩地浑身酥麻。
祁言仿佛是她是瘾,是她的劫,是她的毒。
怎样都无法抗拒他的言语与怀抱。
祁言哑声,将目光落到华丽典雅的婚纱上,滞留了一会儿道:“我想看你穿上婚纱的样子,所以,可以穿上给我看看吗?”
“现在吗?”俞晓鱼迟疑问。
“现在。”
她拿起一件去更衣间换上,随后赤脚,款款走出。
原本在外静候的祁言此刻已经换上了浅白色的西装,胸前的纽扣一丝不苟抿好,袖扣上方的纹路精致而古朴。
现在的场景明明有些滑稽,却被祁言的认真专注给演绎地郑重。
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掌,探到俞晓鱼的跟前。
俞晓鱼摸不清他的用意,只能下意识,跟随着他的引导走。
她也伸出自己温热的手掌,染着亮片的指尖落到祁言的手心里,被他紧紧握到手中。
祁言的手心渐渐染出一点汗,将她的手指打湿。
这是俞晓鱼第一次见他紧张到出汗,从前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临危不惧,从未有任何慌乱,现在只不过是一次婚礼现场的模拟,他就能手足无措到这种程度。
祁言温声:“这是我第一次结婚。”
俞晓鱼也窘迫:“嗯……也是我的第一次。”
“是你的最后一次。”他截断俞晓鱼的话,“我很紧张,也很期待。曾经也幻想过穿婚纱的你是什么样子。果然不出我所料,是想象中的那么美。”
反正在祁言眼里,她穿什么都美。
俞晓鱼问:“那结婚以后,你会不会变得不珍惜我了?以前对我好是因为我高不可攀,是你的大小姐。那以后呢,如果我嫁给你了,成为祁太太,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珍惜我吗?明明都已经有结婚的契约在那了,永远都会有安全感。有了婚姻这层束缚,你应该放心很多?”
“婚姻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祁言驻足,将她拥到怀内。
他宽厚的手掌盖在俞晓鱼的后脑上,将这个衣着狼狈的小新娘压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让她侧耳聆听自己如同鼓擂的心跳声,诠释着自己的害怕与不安。
“我一直都很惧怕你的离开,而现在与从前不同,得知你也爱我,所以会有许多安全感,渐渐的,将我这颗焦躁不安的心抚平,压制住我偏执的爱意。我总是在默默注视着你。
灯光璀璨的晚会上,万人瞩目的你;抑或是一个人独处时,寂寞不安的你。无论是哪个小姑娘,都无比吸引着我,如同深渊的灯塔,夜空的明月,迷雾中的星火。
我一直……都在追随你的脚步,追溯你的过去,期盼着有一天,能和你并肩同行。而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所以,请别担心,我舍不得辜负你,舍不得辜负我渴望了这么久的愿望。”
祁言紧闭上双眼,他垂头,将口鼻抵在俞晓鱼的肩上,深深吸气。
俞晓鱼不自觉将手指紧贴上祁言的脊背,顺着他脊背骨一路往上抚去,攀上他的后背,紧紧回应他,搂住他。
一直,一直都是祁言在她的身后,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从前觉得,是祁言在逃避她,不让她靠近。
现在一想,或许只是她从未表达过爱慕之情,从未朝他诉说心事,诉说心中那早已被拨乱的一根心弦。
她微张嘴,想一只濒死而渴望着氧气的小鱼儿。她紧张到快要无法呼吸了,这是最严重的一次,也是最难以自控的一次。
祁言突然侧头,将她的唇吻住,以唇封唇。
他软滑的舌尖撩过俞晓鱼的牙根,使得她牙齿发酸,一下子开启牙关,被祁言趁虚而入,绞住舌头,细细纠缠吮吸,仿佛无法渴极了,一直汲取她口中津液,就连俞晓鱼赖以生存的空气都不曾放过,吻到她无法呼吸,无力抵抗,两腿发软。
她眼中隐隐有眼光,是被吻到无力,虚弱之际溢出来的。她忍不住,再次对这个男人说:“我爱你,从一开始,就爱着你,所以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也是。”祁言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微微一笑,笑容如同冷月那般温驯而柔和,“管家契约将无限延长,直到永生,或是我的死亡。”
“笨蛋。”她嗔怒了一声,想要出声,却被这个男人抬起下颚,又一次吻住了娇嫩的双唇。
她的大脑放空,这一瞬间已经什么都不去想了。
这世上,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所爱的,所期盼的,都在自己的身边,并且再也不会离她而去。
何况,俞晓鱼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怕是都无法逃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了。
明明是用最“拙劣”的伎俩,最起初管家祁言一点都不会说甜言蜜语,只会绝对服从,绝对顺从,但就是因为他的忠诚,使她义无反顾爱上了这个男人。
或许这就是祁言高明之处,懂得如何细水长流,如何一点一点攻破她封存已久的心。
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走过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如愿以偿,迎来了童话式的甜蜜结局。
娇小的公主最终还是被骑士的忠诚所打动,接受了他所有的爱慕之意,也情不自禁,爱上了他。
他们最终还是相知相恋相守,直到风雪催来,一路白头。
故事就此迎来了最后的结局——公主和骁勇善战的骑士结婚,他们一齐幸福生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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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