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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乔慕晚真的觉得厉祁深虽然社会历练丰富,但是他很多时候的所作所为,真的比小孩子还要幼稚。
就比如说在关于邵昕然的事情,他就是那样的一意孤行,丝毫不顾及自己父母,自己二叔的看法儿,甚至于不顾及众人可能提出来的批判。
“他要是想在厉家成为众矢之的,和我父母可以随时随地闹出隔阂。”
厉祁深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这个二叔会和自己的父母闹出来什么对厉家没有好处的事情,虽然和自己的这个二叔来往不深,但是接触几次下来,他还是很清楚自己的二叔就是一个保全的人,凡事儿能礼让三分就退三分。
所以他很清楚,除非邵昕然死掉,否则,就算是她真的在飞机上出了事儿,自己的这个二叔也只会别扭一时,过了这阵,就会妥协。
毕竟,和自己父母、和自己撕破脸,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厉祁深不以为意的样子,有时候真的让乔慕晚很恼火,尤其是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的痞样儿,让她头疼的很。
“你手机给我!”
和厉祁深说不清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反正不管自己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说,在他那里,都没有什么站住脚的理由。
“这会儿她都登机了,你打电话给陆临川也没有用。”
“那你也把你手机递给我。”
乔慕晚知道厉祁深认定了让邵昕然离开的打算,就算是邵昕然这会儿还没有登机,只是在候机室里等着,他也会给自己说,说邵昕然登机了,让自己断了这个要帮助邵昕然的念头儿。
见乔慕晚目光笃定,和自己抬杠一样的不肯妥协,厉祁深抿紧着唇,冷酷的脸上,有一丝不耐烦。
“闹什么闹?”
“我没闹!”
乔慕晚否定到,因为厉祁深变得不耐烦的声音,她整个心里委屈了起来。
“我知道你有你做事儿的原则,我本来不想管,也不想让你因为我改变初衷,变更原则。但是,刚刚你二叔打电话过来,情绪很不好,尤其是说到邵昕然伤势的时候,他哽咽了好几次。”
“……”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邵昕然,能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消失,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我比你还着急,但是,她出了车祸,从抢救室里刚出来两个小时,你就让她登机离开,有极大的可能,她的伤口缝合什么的都可能出现问题!你让她离开是没有错,但是你怎么就不想想后果呢?她不就是喜欢你,你不喜欢她吗,你至于这样对她吗?”
乔慕晚一直都觉得接近这样的男人,太过危险,爱上他,更像是飞蛾扑火一样,是致命的一样。
如果被他善待还好,但是倘若不被他善待,远不止自己连做选择的权利都没有,甚至于轻的是情殇缘落,重则粉身碎骨。
“那你想让我怎么对她?像对你似的对她?”
“我在和你说邵昕然,你把我扯上做什么?”
厉祁深岔开话题,拿邵昕然和自己作对比,乔慕晚一阵羞赧,不自觉的红了脸。
“不把你扯上,你就不知道满足!”
又被厉祁深呛着自己,乔慕晚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话。
一再在心里腹诽了好一阵厉祁深的毒舌,乔慕晚再一次想到厉锦江对自己的哀求,用两个小手,把厉祁深绵实的大手,握在了小手心里。
“我怎么不知道满足了?有了你以后,我什么都不再奢求了。但是邵昕然的事情,根本就不应该是你一个人看法儿的问题,你二叔也上了年纪,你就算是想要一意孤行的把邵昕然送出去,也应该尊重一个你二叔不是吗?”
厉祁深:“……”
“再者说了,你也是要做爸爸的人了,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你二叔呢?如果今天被送出国的不是邵昕然,而是你的孩子,你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儿?”
“你觉得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动我厉祁深的孩子?”
厉祁深质问着乔慕晚,口吻寡淡不羁。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强词夺理?”
乔慕晚不过是打给比方,不想这个男人说话就是那样张狂、目中无人。
下意识的抬手,乔慕晚一边抡起粉拳打厉祁深,还不忘白他一眼。
“我不过是让你换位思考一下,站在别人的立场上面想问题,你二叔是你长辈,如果你真的是因为邵昕然存在于我们之间,因为我的关系,你在她伤势这么严重的情况下把邵昕然送出了国,那我真的就罪过了,你让我以后嫁到了你家,怎么和你二叔相处呢?”
厉祁深:“……”
“我没有说要让邵昕然留在盐城这边,我不过是觉得等邵昕然伤势好了以后,你二叔那边也不会有什么不痛快,再把她送去意大利那边比较合适!”
“我说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想的?让邵昕然那个贼心不死的女人多留在盐城一天,你就不安稳一天,这样你很舒坦?”
“她贼心不死是她的事情,我不是还有你嘛,有你在,我哪里会过得不安稳、不舒坦?”
其实就算是邵昕然留在盐城这边,只有厉祁深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乔慕晚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面临什么不可遇见的危险。
说着话,她小女人的把脑袋小鸟依人的依偎进了厉祁深的臂弯里。
“你把我照顾的这么周到,我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会陷入到危险境地或者怎样。”
边说着,乔慕晚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把原本埋低的小脑袋,重新耸起。
“你这么急着把邵昕然送走,是不是觉得邵昕然的存在威胁到了你和我,所以你怕她?”
闻言,厉祁深掀动下眼皮,然后沉下眸子,将如炬的目光,带着暗夜的深邃,落在了乔慕晚的脸上。
“激将法这招儿,对我不适应。”
厉祁深识破了自己的小心思,乔慕晚觉得无趣的呶了下唇。
“你这个男人还真就是不解风情。”
“我不解风情?不是你连一根手指都吃的那么紧的时候了?”
厉祁深拿那样让乔慕晚面红耳赤的话呛着她,让她红着脸到能滴出血。
“还好意思红脸,不是刚才说我不解风情那会儿了?”
“我都没有和你说那种事儿,是你非得往那上面提。”
“你也没说你指的是哪种事儿?”
乔慕晚:“……”
厉祁深找乔慕晚话语里的瑕疵,质问着她。
每次和厉祁深谈话,明明是自己有理,最后都成了没有理的一方,乔慕晚越发的觉得这个男人,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自讨没趣的事情,乔慕晚也不厌其烦了,说不过这个男人的最好办法儿就是乖乖的闭嘴,免得自己更丢人。
说着话,乔慕晚不想再继续就这样完全没有变更最初决定可能的事情,和厉祁深辩解个没完没了,她转身,往餐厅里走去。
见乔慕晚软下来态度,也不再和自己继续就邵昕然的事情说起来没完没了,厉祁深迈开修长的腿,几个大步追上去。
没几步就追上了乔慕晚,厉祁深将手搭进乔慕晚的手掌心里,牵着她,往餐厅里面走去。
小手突然被绵实的力量握住,乔慕晚刚才还是一怔,但下一秒就不满意的拧起了眉心。
“给我一耳光再给我一颗甜枣的事情,也就你厉祁深能做的出来!”
“你也不差,说给我撂脸子就给我撂脸子!”
“那还不是你说话气我。”
“你破事儿管得太多,我不气你气谁?”
乔慕晚:“……”
每一句话,乔慕晚都觉得自己说出去的时候都特别的有理,可是到头来儿,还是被厉祁深呛得体无完肤。
“我怀孕呢,你好意思气我吗?”
说不过这个男人,她也没办法儿,只能用自己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做挡箭牌。
每次乔慕晚用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回击厉祁深,都会让她原本委屈的心理烟消云散,这次也是一样,乔慕晚把两个小家伙像是大爷似的摆在厉祁深的眼前,厉祁深再怎样言语强势,都会软下来态度。
“不好意思。”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好意思会和一个孕妇斤斤计较,不过是对于这个多管闲事儿的女人,忍不住心里冒火。
“所以,我这不是打算请你吃饭,给你赔不是么。”
说着话,厉祁深捏紧乔慕晚的小手,在自己的掌心里握地更紧,往餐厅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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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实在是大男子主义,乔慕晚虽然对于他的霸道不是很喜欢,但是就是因为喜欢他,听他对自己说一两句好话,她就马首是瞻、眉开眼笑,刚刚心里的郁结都消弭不见,剩下的,都是取而代之的暖融,流淌过自己的心尖儿。
“我都和你说了这么多的话,你到底要不要答应让邵昕然伤势好了再回意大利?”
厉祁深本以为乔慕晚会就这个问题就此打住,不想,她趁着自己心情好不容易转好了的时候,又一次没完没了的提及。最新最快更新
见厉祁深湛黑到近乎都拧出来墨一样的鹰眸,带着危险的精芒,与自己四目相对,乔慕晚有些小掌心冒冷汗的挺直了脊梁骨。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在和你谈很严肃的问题!”
厉祁深:“……”
“你又不是不知道依照我的身份根本就不配嫁到厉家,要不是因为我能制得住你的脾气,你的亲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你二叔都这么说了,我也拦下了这件事儿,你不能让我丢脸不是吗?”
乔慕晚也顾不上什么了,想到厉锦江那样苍老的声音里,沁着沧桑的悲恸,她就不忍心就这样让一个做父亲的,担心自己的女儿。
“你这么g我,我要求你做什么,你都会答应的,不是吗?”
“少给我贫嘴!”
乔慕晚费尽心思的要让自己放过邵昕然,甚至不惜把她的颜面什么的都搭上了,他忍不住不悦。
“我没有贫嘴,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我都答应你二叔了,我要是夸下海口没有让邵昕然平安无事,你让你二叔怎么看我?”
“那也是你的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怎么没有关系?你舍得让我丢脸吗?”
“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儿,自己揽的事儿,你自己解决!”
厉祁深真就是觉得这个女人气自己本事儿不是第一,真就是委屈她了。
“有你在,你舍得让我自己解决这件事儿吗?”
说着话,乔慕晚软磨硬泡的用手,揪着厉祁深的袖口,摇着他的手臂。
“没完了?”
厉祁深扬手丢开乔慕晚的手,狭长的黑眸,危险的眯起来了。
“没看你对什么事情上心,对邵昕然的事情,你还没完没了起来了。”
见厉祁深真的是不悦起来,乔慕晚呶了呶唇。
她真的是不想惹厉祁深生气,但是邵昕然的情况是好是坏,至少得让她知道啊,这样,她就算是给厉锦江答案,也有话说啊。
“那你把你手机递给我,我给陆助理打个电话,我要是确定邵昕然没有事情,我就让她去意大利,行不行?”
“你又不是没有陆临川的手机号?非得用我的。”
相比较乔慕晚一再要求自己不要和邵昕然过不去,这个她提出来给陆临川打电话确定一下邵昕然现在情况的事情,他还是能接受的。
“你确定要我私下和陆助理来往?”
倒不是自己不能给陆临川打电话,乔慕晚只不过是觉得,用厉祁深的手机给陆临川打电话,陆临川不至于和自己打马虎眼,自己也不至于了解到关于邵昕然的情况不真实。
虽然说乔慕晚一般的激将法不管用,但是她拿她自己和其他的男人私下来往做赌注,厉祁深还真就是输不起。
“一分钟解决完!”
把手机丢给乔慕晚,厉祁深斜睨了她一眼以后,迈开长腿,步履平稳的往餐厅里走。
见厉祁深肯松口把手机给自己,乔慕晚手里捏着手机,贝齿摩挲唇瓣,紧咬了几下。
没有再去犹豫些什么,乔慕晚去了洗手间那边,拨了陆临川的电话。
其实,乔慕晚这会儿是有私心的,如果说邵昕然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她会让陆临川别把邵昕然送上飞机,至于后续的事情,就走一步算一步。
反正她自认为厉祁深喜欢自己,自己仗着他对自己的喜欢,可以任意妄为一些,就算是他知道了自己擅作主张,也不至于真的和自己生气。
电话里传来了绵长的响铃声,几秒后,电话那端的陆临川接了电话。
陆临川以为是厉祁深打来的电话,刚按下接通键,就恭敬的唤了一句“厉总。”
“不是他,是我,乔慕晚!”
知道自己总裁和乔慕晚的关系,对于打这通电话给自己的乔慕晚,他也并没有过多的诧异。
“乔工,怎么了?打电话有事儿吗?”
“嗯。”乔慕晚中肯的答了一声。
“陆助理,我有事情要麻烦你,你现在能不能看看邵昕然现在怎么样了?然后把她的情况告诉我一下!”
乔慕晚是自家总裁的未婚妻,这会儿还拿了自家总裁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陆临川自然是不敢怠慢。
“乔工,邵小姐伤了脸部,她这会儿正在昏迷中。”
“在昏迷中,这么严重?”
得知邵昕然都伤了脸部,没有清醒的这个消息,乔慕晚暗自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女人一向最在意的都是自己的这张脸,如果说邵昕然醒过来,知道自己因为出了车祸而毁了容,估计连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算是很严重吧,在这之前,邵小姐有醒来过。我有给过她一些时间梳理自己的情绪,然后后来再回到病房里的时候,她又昏迷了。”
听陆临川这么说,乔慕晚完全不敢确定邵昕然是不是有意而为之,用自己现在昏迷不醒,来达到不离开盐城的目的。
“陆助理,麻烦你去看看她,我想知道她的伤势怎么样。”
乔慕晚都这么说,陆临川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乔工,你等一下!”
和乔慕晚说完话,陆临川去了邵昕然此刻在的vip休息室。
其实陆临川也不清楚邵昕然到底伤到什么程度,只是知道她伤了脸,然后身体有一些地方,也伤到了。
“你看一下她醒了没有,顺便,给我看一下她都有伤到哪里了,特别是脸那里。”
陆临川对随行的一个医生说到。
“嗯!”
随行的这个医生见“邵昕然”被推进来,在用听诊器检查了她的五脏六腑之后,发现她并没有什么事情,就没有再管她,至于她身上有没有伤的事情都没有细心的查看。
本来给伤者拆开纱布再重新换新的纱布,包裹上她的伤口比较麻烦,还有可能感染了伤口,但是雇主这边要求,医生也就没有什么说辞。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医生把“邵昕然”脸上的纱布解开以后,整个人都懵了。
“没有伤,这位小姐的脸上没有伤。”
“什么?”
一听到医生这么说,陆临川也懵了。
“没有伤?什么叫没有伤?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伤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伤,然后我们又对伤者的肢体进行了检查,也发现伤者的肢体上面也没有受伤的痕迹。”
陆临川就像是听到了最不可能的消息一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然后蹙紧着眉头儿。
“你们带我去看看!”
陆临川看到躺在休息g上面的“邵昕然”的时候,整个人彻底的傻了。
虽然他对邵昕然的长相并不是很深刻,但是大致长什么样子,他还是有印象的。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说和邵昕然在体型和肢体轮廓上面都有极大相似的地方,但是她根本就不是邵昕然,而是一个偷梁换柱了的假的“邵昕然”。
陆临川在厉祁深的身边办事儿久了,也不是没有碰到过什么棘手的事情,只是,像这样不给自己任何防备的事情,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发生,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因为没有挂断电话的原因,乔慕晚在电话那端,明显听到了有躁动的声音,而这份躁动的声音,很微妙,就好像是发生了什么特别棘手的事情。
“陆助理。”
等得实在是有些焦灼了,尤其是听筒里传来的声音,真的让谁乔慕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忍不住开了口,向陆临川询问情况。
“陆助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想到电话还在通着,陆临川几乎是瞬间收敛住自己飞脱的思绪。
“乔工……我要找厉总!”
天知道,要不是乔慕晚打了这通电话,他真的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追悔莫及的事情。
只是,他实在是不清楚好好地邵昕然,怎么就被偷梁换柱了,成了其他人?
想不通,也想不到,毕竟能在那么多保镖层层看守的医院瞒天过海,插翅飞走,真的就是有本事儿。
“怎么还没有打完电话?”
在餐厅那里等得不耐烦的厉祁深,见乔慕晚还没有打好电话,就忍不住出来找她。
陆临川刚说要自己去找厉祁深,厉祁深这会儿自己就来了这边。
乔慕晚转身看到厉祁深迈开步向自己这边走来,把手机递给了他。
“陆助理说有事儿找你!”
听到陆临川说有事儿找自己,厉祁深挑了下眉峰。
“有没有说什么事儿?”
“没有,不过我刚才和他通话的时候,他那边的声音有些躁动。”
听到乔慕晚这么说,厉祁深原本挑起的眉峰,蹙紧了一下。
把一直都在通话中的手机移送到了自己的耳边,厉祁深声音低沉的问——
“找我什么事儿?”
听到自家总裁让自己心尖儿发颤的声音,陆临川因为自己的办事儿不利,抖着胆子开口,把邵昕然被偷梁换柱了事情告诉了他。
“废物,你长脑袋是装饰的啊?”
一个大活人,在保镖森严的守卫下被偷梁换柱,厉祁深自然是要雷霆大怒。
被自家总裁的声音,震慑到后脊背发凉,陆临川不断的说着抱歉。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我养你们这些废物是吃干饭的?”
陆临川也知道自己办事儿不利,给了邵昕然成为漏网之鱼的机会,便说自己马上会把邵昕然找到。
挂断了陆临川的电话,厉祁深森冷着一张似寒冬腊月一般冷寒料峭的俊脸,拨了医院院长的电话。
“把你医院病房区那边的全部监控录像调出来,我马上去医院那边!”
给邵昕然所在医院的院长拨完了电话以后,她又打了厉祎铭的电话号码。
“告诉全盐城所有的医院,如果有一个叫邵昕然的女人登记住院,马上联系我!”
邵昕然刚出了车祸,这会儿伤势正是严重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去那种医疗设施差的小医院住院,除非她不要命了。
一连拨了两个电话,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厉祁深打了电话给老宅那边。
张婶今天在家照顾小孙子,不能来水榭那边给乔慕晚做晚饭,再加上自己这会儿要赶去医院那边查监控录像,没有时间照顾乔慕晚。
既不放心让乔慕晚一个人在水榭那边,还担心她会饿肚子,所以,把她送去自己母亲那边,让自己母亲照顾她,是最好不过的一个选择了。
“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我现在送你去我妈那边。”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看厉祁深的情绪明显不对,而且他对陆临川雷霆大作的发脾气,很显然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有什么事儿,你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好。”
怕乔慕晚担心自己,厉祁深隐忍着胸腔此刻还在怒火中烧的恼怒,刻意柔和下来声音,说到。
知道厉祁深不想让自己担忧他,也知道厉祁深的办事儿能力,乔慕晚点了点头儿,然后随着他,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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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昕然刚被院方输完血,微微有了一些意识,就让杜欢带自己走。
她不确定自己找蓝蓝代替自己,让自己蒙混过关的留在盐城会不会被发现,所以,为了不让人抓到自己的小尾巴,她必须在最快、最短的时间里,离开医院这边。
“你能行吗?真的要现在就离开?”
“对,不管去哪里,只要不留在医院,不回到我家里就好。”
厉祁深那样睿智,如果他知道去机场的是蓝蓝,而不是自己,他一定会全程通缉自己的。
自己现在都已经避开一劫了,如果在这样的一个节骨眼儿上自己再次被厉祁深要求回到意大利,自己最初做的那些事情,都成了幻影。
所以,她不要被厉祁深找到自己,一定不要被厉祁深找到自己。
“不留在医院,不回你家里,哪你还有哪里可以待啊?”
杜欢现在没有自己的独立公寓了,她要是把邵昕然领回去,也只能领会到自己父母的公寓那里。
如果她把邵昕然领了回去,自己父母那边,她还不好找理由搪塞。
所以,她真的就不知道该把邵昕然藏到哪里去。
“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方便就去你那边,不方便的话,你就拿你身份证,在酒店登记一个房间给我吧。”
邵昕然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不然厉祁深找到酒店那边的时候,自己还是会被他发现自己。
知道邵昕然在权衡事情的利弊,杜欢点了点头儿。
“好,我去酒店给你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