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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栾大为诧异,为何院长会让他去杀毫不相干的人?莫非是这二人与院长有什么仇恨?再说这女…
杨栾愕然睁大眼睛,修怀搂抱着明月雪翻身,正巧露出明月雪那张白里透红的妩媚面容,她唇瓣微张,口中不时溢出一声舒适的低吟。
篱书与言晟不由得一愣,这男人的身下竟然是…明月师妹…怪不得院长,怪不得院长如此愤怒,愤怒到不惜结束自己女儿的性命,此事一旦传出,将对明月学院以及院长产生不可预估的负面影响!
杨栾脸色黑沉到底,眼底冒着浓浓的怒气,这贱人,竟敢背着他勾搭别的男人!他缓缓拔出别在腰间的银剑,银剑出鞘,一道银光倏地向修怀与明月雪飞来,杀气浓重。
墨彧轩看了奕风一眼,奕风会意,同时拔出腰间黑色的铁剑,叮的一声对上杨栾落下的银剑。
杨栾没想到奕风会突然出手,被震的虎口发麻,他揉了揉手腕,看着奕风,厉声问道:“你因何拦我?”
“修怀的命归于醉璃苑,你还没资格杀他。”
“即便这男人是醉璃苑的人,可他勾引的是我们明月学院的学生,你说我没资格?”
“那也是你们明月学院管教不严,俗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看你们师妹此时的样子,可像是被逼迫的?”奕风冷笑,自己的女人看管不住,就怕此刻整个明月学院的人都知道杨栾被明月雪戴了绿帽子。
杨栾恶狠狠的瞪着奕风,奕风翻了个白眼,又不是他勾搭的,难道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院长!”杨栾将剑反手背在身后,咬着牙看向明月元戎,无声询问着他的意见。
明月元戎睁开眼,眼底的疼痛一闪而过,对杨栾伸出一只手,“把剑给老夫!”
杨栾双手呈着剑递给他,眼中充满了狠辣,这贱人背着他偷人不说,还让他在这些人的面前颜面尽失,所以很是希望明月元戎能够下得去手。
明月元戎一狠心,握紧剑柄就要刺向还在享受的明月雪,又被奕风拦下,奕风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脸阴沉的明月元戎,开口道:“院长,您是否应该先将他们分开?万一误伤到我们醉璃苑的人…”
“杨栾!”明月元戎往下一砸,将剑尖插入土地内,双手背后,压抑着怒气道:“将他们分开!”
“是!”杨栾咬牙,看了言晟与篱书一眼,二人会意,忙回神,走上前同杨栾一起分开两人。
明月雪扒拉在修怀身上,死活不想松手,最后还是杨栾气急,凝聚了一道玄气刺破了明月雪脖颈处的肌肤,明月雪氤氲泛红的双眸才逐渐恢复了清明。
修怀粗噶的喘着气,想要推开两人,却被篱书与言晟大力抓住,两人拽着修怀的胳膊向后扯,修怀反抗激烈,奕风见状,手指在他身上一点,顿时修怀昏了过去,软倒躺在地上。
明月雪慢慢清醒,美貌的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红晕,她怔楞又*的坐在地上,片刻,明月雪抬头看见仿佛被黑暗笼罩的杨栾,害怕的蜷着身子,惊慌大叫,手在地上摸索着抓起衣物围在身上。
杨栾冷嗤,这女人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是他没见过的?何必遮掩?
明月雪惊恐的流下眼泪,她低头看着露出的一小截手臂,手臂上红梅数点,她神色骇然,想起她被络青衣点住了穴道,想起络青衣逼修怀吞下的那粒药,想起当修怀进入时她便跟着失去了神智。
“杨栾师兄…”明月雪大声哭泣,又看见一旁低下头的言晟和篱书,分别叫了一声,突然,她看见言晟与篱书身后的那棵大树旁站着一名白衣倜傥的男子,男子懒散的靠在树旁,轻摇着一把碧绿清透的骨扇,颊边一缕墨发随着他扇摆的动作随风扬起,嘴角那微微勾起的弧度使得明月雪不由看得痴了,一时间竟也忘记了哭泣。
“九…九皇子…”明月雪张了张嘴,神色灰败,全身的血液就像是被凝固,连那绯红的小脸也失了应有的血色。
墨彧轩轻挑地瞥了眼披着一件单薄外衫的明月雪,嘴角微扬,摇头轻笑不语。
“九皇子…”明月雪又唤了一声,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怎么被他看见自己此生最为狼狈的一幕?在他心里定要认为自己是水性杨花了,可她是被络青衣贱女人害的啊!
杨栾狞笑,没想到明月雪这般恬不知耻,都已经到这份儿上了还敢肖想别的男人!她是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了么?
篱书与言晟都不敢大声喘气,两人低下头,悄悄的向后退,这种时候离得越远才越安全!
明月元戎一手握在剑柄上,缓缓拔起插进土地内那柄银剑,银剑发出一声清啸剑吟,明月雪愕然回头,便不再动了。
父亲?
她哭了这么久都没发现父亲一直站在她的身后,这么说来这一切都被父亲看在眼里了?包括…她与修怀缠绵的时候…也被…也被这些人看在眼里?
明月元戎看着自己女儿面如土灰的神色,悠悠地叹了口气,缓缓聚起手中银剑,还未落下,便见明月雪一个飞身扑了上来,紧紧抱住明月元戎的腿,求饶道:“父亲,你听我说,雪儿是被别人陷害的。”
明月元戎闭了闭眼,须臾,低头看着她,沉声道:“何人害你?你又惹了谁?”
“我…”明月雪抹着眼泪,总不能说她与修怀的密谋正巧被络青衣听见了,可若不能说,她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父亲,络青衣点住雪儿的穴道,逼修怀吞下了发情的春药,雪儿挣扎不开只能屈服,父亲,此事并非雪儿所愿!”
明月元戎深沉的眼睛内闪过一抹厉色,问着:“你有何证据证明此事是九皇子妃做的?”
“我…”明月雪想着她的确没有证据,那该死的贱女人,算好了这一切,等着她在众人面前出丑么?
墨彧轩叭的一声合上玉骨扇,一手握住扇柄,一手握住扇面,缓步走来,笑道:“爷也想知道,若明月姑娘拿不出证据,可就是诬陷了。”
明月雪侧头看着俊美如玉的墨彧轩,心里一颤,躲避着他紫眸内溢出的凉薄气息,慌张的将头低下,该不是他已经猜到了?
“雪儿,你好好想想吧!”明月元戎语重心长的道了一句,他退了几步,明月雪抱空,想要爬着向前,陡然间定住不动,她泪湿了眼眶,看着肩膀处抵来的一柄青锋,银剑散发着冰冷,只触及她的肌肤便觉这柄剑冰寒彻骨,硬生生冻住了她还未流出的眼泪。
“父亲…”明月雪声音极低的喊了句,“您要杀我?”
“看看你做的好事!”明月元戎看了眼她身后的一地污秽,侧过头,不想再去看明月雪脸上是何种凄楚。
“我说了那是络青衣害的!你们都不信我么?”
奕风握着剑上前一步,平静道:“怕是明月姑娘还不知道诬陷九皇子妃的下场会如何。”
浅忆与浅葱撇了撇嘴角,互相对视一眼,又看向凄凄惨惨楚楚可怜的明月雪,很明显这事儿就是他们的九皇子妃做的,可惜找不到把柄,明月雪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明月雪向前爬了一步,肩膀上的银剑却在此时刺破她如凝脂般的肌肤,鲜血染红了剑锋,明月雪捂着肩膀处痛呼出声,噙着眼泪喊道:“父亲,我原以为你不会下手,怎么?连你自己的女儿也要杀吗?”
“不知廉耻!”明月元戎回了她四个字,面上的怒沉之色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明月雪大呼,“络青衣那个贱女人才是不知廉耻!前日是杨栾师兄的强迫,今日是络青衣的陷害,父亲你怎么能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我的头上?她络青衣还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啊…”
奕风狠狠的给了明月雪一个巴掌,瞬间明月雪一张美艳的左脸颊肿的老高,可见奕风这下扇的不轻啊!
墨彧轩抖了下玉骨扇,紫眸内盈满冷意,嘴角勾起一抹嗜血,若非他传音给奕风叫明月雪住嘴,不知道这女人还想说出什么话!
明月元戎手腕一颤,看着明月雪吐出一口血水,想要上前,还是顿住了脚步,短短瞬间,他似乎沧桑了不少。
奕风揉着有些红的手背,鄙夷地瞥着眼眶通红,柔弱不堪的明月雪,心底冷哼,这样极品的女人,他真是第一次见!
“雪儿,你想好了么?”明月元戎握紧剑柄,或许是下定了决心,剑尖又递进一寸,直接划破了明月雪侧颈处的皮肤。
明月雪疼的呲牙咧嘴,愤声道:“想什么?父亲,你就看着他们打我你都无动于衷么?”
明月元戎的眼底愈发平静下来,他缓缓出声,“你,该打!”
“父亲!”
“栾儿!将她带回去,圈禁在房内,派人严家看着,这辈子都不能让她出房间一步!”明月元戎松了手里的剑,掌心却挥出几道红色的玄气,玄气刺透明月雪的肩胛骨,明月雪痛的哀嚎不已,抱着肩膀在地上打滚。
“是!”杨栾狞笑着将浑身是血的明月雪提起来,与篱书言晟一同回了学院。
明月元戎的面上浮起一分不舍,他看了眼笑意懒散的墨彧轩,负手离开。
“爷。”奕风拱手,等待墨彧轩的吩咐。
“将修怀送回京都,派人亲自交给父皇,怎么做你清楚。”
“属下明白!”奕风点点头,与浅忆一同将修怀拖走。
夜幕降临,墨彧轩端着一杯碧羽清茉倚靠在榻上,如玉的俊颜有几分晦暗,他微启唇,“奕风。”
“爷。”奕风听见声音立刻走了进来。
“她还没有回来吗?”
奕风抿唇,看着天上新月如钩,一弯月牙散发着冷冷的清辉,摇头道:“没有。”
“一下午都不曾探出半点消息么?”
奕风沉默,他派出隐卫在明月学院的百里内寻找了一下午,都不曾发现络青衣的踪迹,或者说,她好像消失了般让人捉摸不到一点痕迹。
“下去吧。”墨彧轩将茶杯放下,对奕风挥了挥手,轻轻揉按着眉头。
“是!”奕风刚退下,浅忆便走了进来,浅忆颇为疑惑的看了眼神色不对的奕风,对墨彧轩道:“爷,明月雪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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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些天忙的焦头烂额,为学校里的事情都快疯了!
为了亲们,再难都要坚持不断更,但请原谅,三千字虽少,却也是大墨的一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