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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婊/子养的！”
迪恩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时，手机刚好被文森特丢过去，彼得接住的时候清晰地感受到那个“bitch”的尾音带动的电流都在颤抖，当然这出于蜘蛛侠那思想活动丰富的小脑袋瓜。
彼得和文森特接到迪恩的电话时刚刚到达科罗拉多大峡谷，文森特想也不想就准备按下通话键，但彼得阻止了他：“等等文森，你不觉得我们就这样贸然跑出来给萨姆和迪恩添了很多麻烦吗？而且我们走的时候甚至没有通知他，迪恩一定会很生气然后用散弹枪送我们几个枪子儿，虽然他打不中我但我觉得这会让他暴跳如雷，接下来的事情肯定很可怕。”
但是文森特已经看着他按下了通话键：“所以？”
迪恩没有说话，电话一端保持着诡异的沉默。对这种事情直觉向来惊人的文森特想也不想地把手机丢向了彼得，彼得本能地接住又丢回去，两人手忙脚乱地扔了几个回合最后彼得接住手机，迪恩开口了。
“你们怎么能擅自行动？！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文森特那个病秧子样一个女人就能推倒的傻逼法师我就不说了，彼得你对超自然生物了解多少？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要气死我吗？！”迪恩说。
“他明明已经把我骂的体无完肤了吧？”文森特疑惑地说，“而且他根本没骂你！”
“因为迪恩知道肯定是你要走的，我只是跟着你。”彼得坦然地说出事实，不过他也没忘记回应迪恩：“嗨伙计，冷静点，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折腾了一夜我和萨姆依旧处理好了，别管我们。你们到哪里了？我和萨姆过去找你们——”迪恩说。
彼得没说话，只是看向文森特。
文森特出奇地冷静，一双银蓝的眼睛仿佛可以直接融入科罗拉多大峡谷上方澄净的天空，他摇了摇头，浅色的发丝在风中有些凌乱，外套的衣角在风中翻飞。
“不用担心我们，迪恩，你们可以试着继续寻找你们的父亲。”彼得说，“我和文森特只是来寻找一些线索，不会和敌人正面交锋的。”
“该死的，你们到底在哪儿？”迪恩反而因为彼得吞吞吐吐而起疑了。
巧舌如簧的彼得也有点舌头打结，他觉得是时候转动理由大转盘了。不过文森特在这个时候伸出手，他脸上挂着清浅从容的笑意：“彼得，电话给我。”
彼得耸耸肩，将电话递过去。
“迪恩，听我说……”文森特的声音温柔地能掐出水来，“你把电话给萨姆。”
“……下地狱吧你，混蛋文森！”迪恩说，“你休想——”
“迪恩，电话给我吧……”萨姆在一边软声试图说服自己的哥哥，“你再生气也无济于事，这根本不能解决问题。文森特已经二十四岁了，他能够判断出情况，让我和他谈谈好吗？”
“……”迪恩很少看见萨姆这么软声弱气的样子，不过萨姆现在居然为了一个认识几个月的人这样说话，迪恩虽然没说什么，不过还是有些莫名复杂地嘟起嘴，然后翻着白眼不情愿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文森，什么事？”萨姆接过手机，他忍不住弯起唇角，顺手拍了拍自己兄长的肩膀安慰他。
“萨姆，再听到你的声音真好。”文森特由衷地说，他一边向彼得从目击者那里得来的地理坐标前进一边与萨姆通电话：“很抱歉就这么不辞而别，不过我觉得这边的事情等不及，魔法的痕迹会因为时间慢慢变淡，来的越早我就能发现越多的东西，不过你也知道，迪恩如果了解这些，他一定不会放心我和彼得两个人出发的。而如果我们告诉你，你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萨姆听到这里笑出声：“是的，我会的。我很高兴，文森，真的。”
“我知道。”文森特说，“我也很感谢你们，不过这件事没关系，我和彼得会处理的。然后我们会回去找你们的，所以保持联系，好吗？”
“没问题。”萨姆回答，“最后还有个问题，你们在哪儿？”
“科罗拉多大峡谷。”文森特顿了顿还是如实回答了。
“很好，我和迪恩暂时会继续，你们注意安全。”萨姆点了下头，“那回见？”
“过两天再见，替我向迪恩问好。”文森特说完挂断了电话。
彼得双手反剪在脑后，他有点不明所以：“为什么你要和萨姆说？你怎么知道迪恩会听萨姆的？”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文森特忍不住转头看着彼得，他把手机放进彼得书包里，“而且你对这两兄弟不是一般的好奇，你真的是超级英雄而不是超级八卦吗？”
彼得有很好的理由：“因为我以前真的不知道还有人在用这样的方式保护人类啊，你不觉得他们也很像超级英雄吗？好吧虽然他们没有超能力，不过怎么也能算是英雄，难道你不认为他们很伟大吗？”
“他们所做的难道不是为了复仇吗？”文森特想了想，然后认真地反问道。
彼得有点无言以对。
温切斯特兄弟的所作所为的出发点和目的都不太单纯，他们所想的是找到父亲杀死一个恶魔为母亲复仇。而彼得最开始成为蜘蛛侠的动力和初衷，也是为了找出杀害本叔叔的凶手。那些受益人不过是附带的，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很难衡量他们是什么。
不过文森特只是随口一问，他并不是想和萨姆针锋相对。当一个巨大的凹陷在地面上的圆坑出现在视线之内时，文森特加快了脚步。
那是一个半径大约有一米多的非常规整的圆形，隐约还能看见向四周散发的似有若无的黑色物质，有点像光雾，但是速度比雾气要快一点。
彼得出于好奇地伸出手，却被文森特抢先一步握住了手腕。
“不要碰，彼得。”文森特的神色很冷峻，“不要碰这里的任何东西，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