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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阶符箓虽是一次性,用过即废的消耗物品,却极受低阶修士的欢迎,若能忍疼花费些灵石,存上一大把符,可是关键时保命利器,不需要多少法力,若遇强敌,只需将符箓丢出去,便可让对方手忙脚乱,从而逃之夭夭,好处修士心中自是有数,所以,需求量是极大的,尤其是在葬仙之地,修士大部分的灵石,除了买丹药之外,便是花费在这些大把的符箓之上了,与那些天价的上品灵器相比,符箓显得更为实用。
从而也有许多低阶制符师,赚得盆满钵溢,生意相当红火,所以画符与符咒的入门书籍,得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秦丹在广场转了一圈,便将一本基础符箓入门,以极便宜的价钱收入囊中。
虽然她这次葬仙之地一行她得到了不少灵石,但是,日后需要花费的灵石数量,恐怕要以千百倍计算,便是唯一的一件银铃簪灵器,也在那洞府中用光了,想到又要花费一大笔灵石买灵器,便是袋中充裕的秦丹,也有些头疼不已,如同手拿金块,却仍不属于自己,仍穷的叮当响的苦逼感觉。
不过,这些忧虑,且能放放,关健是增加修为的灵乳,想到此,秦丹也是有些急迫的将画符的三样,符纸,符笔,丹砂买到手,便是贵了些,也未有犹豫。
拿到东西,她并没有回石屋,而是寻了处偏僻空屋,专心研究起制符之术来。
炼丹、炼器、阵法、制符,凡是其中的佼佼者,无不是有着大于常人的毅力与坚韧意志,可光这样还不够,若要最后成功,自然也要天赋。
对于符师来说,天赋就意味着,一百张符,能成功几张。
秦丹虽然翻开了基础符箓,看到这一说,也是一略而过,对她来说,只需要制成吸煞符,以便吸取转换魔雾的能量为已用,即不想做符师,也没有利用符术赚灵石的想法,天赋对她来说,并无所谓,除非她差到极点,百张符无一成功,否则总会拿到。
毕竟,符箓极多,若只制一种符箓,终就能熟能生巧,提高成符率。
不过,即使如此,她也心中有数,入门定然不易,也买下数百张符纸,做好百中成一最差的打算。
可却没想到,在研究两日后,初次尝试最简单的冰箭术的时候,第十张时,便成功了一张,不知是因为她冰箭术惊人的控制力,还是她领悟了水灵气,能够轻松的感受并控制体内的水灵气,与笔端,符纸间的能量流通。
第十张冰箭术成功后,接下来的冰箭符成的功率以倍增涨,几乎每三张,便能成功一张,只半天工夫,体内法力全部耗尽之后,已有十几张冰箭符,静静的叠放在桌上。
上面隐隐流动着一层,似若冰霜的蓝色。
“小娃娃符术上的天赋着实不错,若是那白毛老鬼在世,说不定收你为关门弟子。”本在符丸中的金甲妖虫,终于忍不住的道。
哪止是不错,若不是它清楚的知道,这小娃娃在没得到玉简之前,根本不会制符,连个基础符术都研究了两天,才开始动手,它也根本不信,第一次画符的菜鸟,成功率居然接近了一半。
这在当年天符门来说,都是天才之列。
毫不夸张的说,百分之十的成功率,都是天赋之才。
秦丹放下笔,抹了一把额上不知何时沁出的汗,心中也没因为他的话而有多少欣喜,看了看那盒朱砂,竟是用的这般快,已见了底,虽说制符是四大修仙职业入门最低廉的,可是这么一小盒差不多的,也要三十多块灵石,修仙界的修士生意做的也是精打细算,朱砂盒子比世俗女人用的胭脂还小还薄,沾上几笔,就去了七七八八了。
而桌上失败的符纸,与烧毁的纸灰,纷纷撒撒也落了许多。
幸好是最低劣的黄纸符,一打百张不过十几块灵石,若是高上一级的蓝符纸,那绝对要痛不欲生,
一张蓝符纸抵得上百张黄符,因见过那上古的玉简,秦丹自是知道,上古天符门的符术,单是符纸便分为五色,金,紫,蓝,黄,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她手中拿的那种黄纸符,便是符箓中最低等,也是修仙界最普遍的,想到洞府那土盘子底下的银色符,也不禁暗暗咂舌,心知金银符箓皆不是凡俗之物,单是一张银符,便能流传世间千万年,可知其中的能量有多庞大。
与此相比,恐怕就算能制出吸煞符,黄纸所画,能量也会极为有限,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打消念头,十张不行,百张,百张不行,千张,必要弄到灵乳才是。
秦丹袖子一扫,那些失败的符箓化作的纸灰,顿时飞灰烟灭。
随即抚开身上的烟尘,坐于蒲团上,慢慢吐纳恢复所有法力。
金甲妖虫在洞符被限制了几千年,不知多久没有与人说过话,如今,出了魔雾,重见修仙者,便是对这些人不屑,却也是激动一番,便是秦丹听到他的话当没听到一般,也丝毫不计较。
毕竟如今有求于人的是他,就算是上古虫妖,也不会跟个小娃娃一般计较,见她入定,倒也不再言语,只心下摇头,如此少年老成,真是无趣。
一个时辰后,秦丹睁开了眼晴,体内的法力恢复七七八八,至于制符时所需要感应天地的元神之力,远远要比法力浓厚的多,几乎不必休息。
起身来到桌前,这次没有画冰箭,反而翻到了火球术。
第一张,失败。
第二张,失败。
第三张,失败。
……
第二十七张,成功。
又耗尽了全身法力的秦丹,放下笔,近三十张才成功一张,百张,恐怕未必制出十张,再次确实,她并不是有什么逆天天赋,不过是因领悟水灵气,恰巧所制的是冰箭术,双双叠加罢了,这般,她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并没有任何气馁,接下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她都在这间空置的房间内,不断的纠正,勾画,反复的成功,失败,没有法力了,便打坐一两时辰,恢复,用光了朱砂符纸,就到修仙广场重新买回,如此一头扎进去,两耳不闻外事,直到桌上叠着的成符越来越多,越来越高。
直到所有她会的低阶符术都画过一遍后,大致掌握了其中的基础,才停了下来,休整两日,带着吊在她发顶,打滚撒泼要雀晶的馋灰灰去了坊市,用一大袋灵石换了一小袋雀晶,终于落了个清静。
奢侈的食用了灵米粥,放松了心境后,才重新返回了无人空屋,打坐半时辰后,取了天符门太上长老身上那卷有吸煞符的玉简,将吸煞符篇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觉得记在心中,不会忘记,才收了起来。
净了手后,拿起了朱砂笔。
她清楚,便是再冷门,这张吸煞符也绝不会是最低阶的火球术,冰箭术可比。
单是画制步骤,便远超低阶符,不过没关系,她买了百打黄符纸,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也有足够的耐心,甚至已做出了两个月后无一张成功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