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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华长公主神兵天降,在繁盛殿里,与着先到一步的李荣享会和成一处,只李荣享及诗经暗卫一股势力时,宁济侯及葛尔斯亲王尚且招架不来,何况又来了萧华长公主。
取胜只是轻易之间的事,繁盛殿里的局势很快被控制下来,宁济侯及葛尔斯亲王和他们的残余势力被逼到大殿的一角。
在萧华长公主带兵刚进来时,他们试着往殿外冲杀过,但整个繁盛殿都已经被萧华长公主带来的亲兵团团包围住,就如之前想趁乱杀出去的江明煜被他们围在外面的侍卫撵回来一样,这次是风水轮流围,轮着他们被赶了回来。
萧华长公主瓮中捉鳖这场戏,可以给满分了。
“还想做垂死挣扎吗?”萧华长公主直视着被困在一隅的宁济侯,“命令你的手下放下武器,本宫保证留他们一个全尸!”
萧华长公主这句保证里,说的是‘他们’可不含着宁济侯,宁济侯又不傻,怎么会下这种命令,哪怕战到只剩最后一个人,他也不能投降啊。叛逆这种大罪,降不降的,有什么意义。
“哼,老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济侯一只手托着腰,一只手拿着剑歇嘶底里地叫着,“这次不能成事,算你们命好,老夫倒霉了,死又何惧!”
宁济侯率着他手下所剩不多的侍卫,就要与萧华长公主带来的军队拼命,还抱着能杀出一条血路的想法,可惜这想法还没形成,就被冲在前面当先锋的李荣享抓紧解决了。
按着李荣享的身份地位和一贯行事的风格,他从来都是坐镇中军的,很少有一马当先的时候,但今时不同往日——在丈母娘面前表现的机会,不是日日总有的。
在这方面,他一直有好好做研究,深思熟虑很久了,他和长乐能不能过得天长地久,主要看丈母娘的态度,丈母娘松松手了,他也就好过些了。
别看他与长乐的赐婚下来了,但是他可不敢忘记长乐之前还有过两次赐婚呢,这眼瞧着到手的老婆能不能真正到手,还需要加倍努力啊。
按着丈母娘的指示要求,小虾小鱼这种可以死满地,但像宁济侯这样的大头,哪怕他想自杀也不能让他死的,必须等着国家律法的制裁才行的,这才能显出国家的尊严,皇帝的龙威来。
殊死反抗的宁济侯,最后是由李荣享两招之内就制服的,交由手下人捆了一个五花大绑棕子似的,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还塞了不知从哪个死人身上扯下来的布条子堵了他的嘴。
处理完宁济侯,萧华长公主这才肯看李荣享一眼,略略点了一下头,李荣享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侧立在萧华长公主的身边,偷偷往长乐站着的地方望去。
长乐脸上的妆早已经被抹得干净,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她那时已是报了必死的决心,如果大印真的有事,她必会殿上殉国的。
真要是走到那一步了,总得干干净净,留一个原原本本的自己才好啊,脸上有泪,袖子一抹,脸就干净了,然后李荣享就仗剑杀进来了。
感受到李荣享看向自己的目光,长乐也微微低头间挑眸回看向李荣享,勾起的唇嘴新月一般漾着温暖甜蜜的笑意,李荣享一瞬间觉得他为长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了。
收拾完宁济侯这个内贼后,自然就轮到喀嘶国亲王葛尔斯这个外寇了。
葛尔斯亲王这次率使团出使大印,如今已经看出是打着假和亲的旗帜,暗藏真造反的阴谋,那一千人的使团里,除了一二百的奴隶苦力做掩饰用,其余全是经心训练的刺客和死士,但是进了上京城后,他们不能全由着葛尔斯调配使用了。
大印的国宴可不是由着你想带多少人参加,就能带多少人参加的。
葛尔斯能带进一百人进昭阳宫,已经是宁济侯和林继长的四处专营,才有的好结果了,要是真按规矩来,他最多也就能带进宫里一半的人了。
除了带进宫里这一百人之外,葛尔斯已经与留在驿馆的那几百人做了约定,等着这边事成,立刻派人去接他们进宫,以做接应。
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做多想去指望宫外驿馆那几百人了,萧华长公主既然已经带军队入宫了,他那几百人怕是也早被萧华长公主派去的人收拾了。
瞧着身旁左右仅剩的几名手下,葛尔斯觉得一片悲凉,真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啊。
不过,他心里还报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与宁济侯不同,他可不是大印国的臣子,他是喀嘶国的亲王,真便是处死他,也轮不到大印国自己说得算,总得与他的国家知会一声吧。
他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咬死他自己的行为,都是个人行为,他的国家不知道。
即使是活不下来,真的要死,这也是他最后能为他的国家做的事了。
是拼到最后与宁济侯相同被生擒,还是现在就束手就擒以做投降呢?这么纠结的问题,在葛尔斯的脑海里只过了一瞬,就决定下来了。
不为别的,就刚刚,他绿色的鹰眼一下子盯到站在萧华长公主身侧的隐王江宗发,那人银色的面具后面的面容不得知,可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亮得仿佛午夜的星辰,顺着那人的目光可以清楚地感知到他看得是谁。
大殿主桌位置处,已经抹干净脸的骄阳公主温柔娇艳得如一朵水莲花,于暖风中微微摇动,回以深情的凝视。
这一刻里,葛尔斯只有一个想法,这位骄阳公主是知道隐王江宗发的一切的,乃至于容貌。
也是的,他们是男婚女嫁的关系,骄阳公主是萧华长公主的女儿,而这位隐王殿下在刚刚萧华长公主进来的时候,还叫过萧华长公主‘姑姑’,多好的姻缘,这天下的美事,好像都被这人赶上了吧。
一种难以言喻的嫉妒涌上心头,让他心底泛出的恨意,漫遍了全身。
若没有这个人的突然出现,他们哪至于败得如此之惨,西北、通州、菩提关,这又到了上京城,和这人斗了这么久,竟还不知道这个人到底长个什么尊容,未免有些太可悲了吧。
哼,因着地位身份等原因,听说大印历代的诗经经主就没有大婚的,注定孤独终老,而且一旦暴露面容,就不可再为诗经经主,甚至还……
一种恶毒的想法,忽然间就出现在葛尔斯的脑海里,就算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按着收拾宁济侯时的方式,脏活累活苦活,李荣享都要在丈母娘面前完成,收拾葛尔斯,他自然要首当其冲。
与宁济侯及宁济侯的手下侍卫相比,葛尔斯和他的死士属于更难对付的那一层,他们的武功是按杀手刺客训练出来的,并不是普通侍卫和以排兵布阵做将领的宁济侯一般的。
李荣享带着两名诗经暗卫,奔着困兽一般的葛尔斯过去,解决完这一块,这繁盛殿内也就再没有碍眼的东西了。
瞧着剩下的时辰,夜宵他应该够时间和长乐一起用的,他都想好吃什么了。在通州那新学了一样美食,制作方法简单又好吃,可以亲手做长乐的。
与葛尔斯亲王之间的交手,只是几招间的事,大约比着生擒宁济侯麻烦一些,却也不是什么难事,李荣享单手扣到葛尔斯的左手时,他手下的两名暗卫也轻松解决掉葛尔斯的那几个死士。
原本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结局必然是皆大欢喜的,谁也没有想到已经被李荣享摁了一半制服一只手的葛尔斯亲王,宁愿冒着单手被废的巨痛和风险,在与李荣享极近距离接触时,用还有些活动自由的右手扔出一只金爪状的暗器,直奔着李荣享的面门而来。
葛尔斯的这一下子偷袭,来得十分的突然,又因距离离得过近,简直是防不胜防,金爪暗器一出,目标又是那么的明确,李荣享虽做了躲的动作,但终究是没躲过去。
那银色的白钢面具掉落地面,与华丽的理石地面碰触发生清脆的声响来,感觉只是一眨眼的事,李荣享已经把面具捞了起来带在脸上,但其实呢……
“李荣享!”
有着把李荣享视为人生第一知己的云老王爷在,李荣享哪有那么容易逃脱被认出的命运。
云王爷这句脱口而出的名字,引得繁盛殿里所剩那些未死未昏的达官贵人们的惊叹,简直是不可置信到极点了。
这上京城里,认识李荣享或是真正见过李荣享面容的人,或许没有几个,但是没有听过李荣享大名的人,同样或许没有几个。
惊鸿馆玉公子的名声,那真是如雷灌耳,即使偶尔有那么几个没听过的,在经过云老王爷热切地‘追求’,噢,不,应该说是‘追星’了李荣享几年后,也全都知道了。
可眼前,那位大名鼎鼎的惊鸿馆玉公子突然变成了率领侍卫们杀进大殿护驾救他们的隐王江宗发,这就一时间让人难以接受了。
这么强烈的对比,云泥之分,天差地别,用句简洁的话来说,真是好尴尬啊,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了。
——你让那些曾经一掷千金去惊鸿馆买李荣享一曲的大人们,难道以后要去公主府门口给隐王千岁跪谈一段心好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