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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恶婆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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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家砌房子是真,挖宝贝只是八卦婆们的笑谈,樊家接着苏家的脚步挖坑,还抹黑苏家的名声让两个村的人都不爽。

    其实就算樊家有那个心,也挖不出宝来。

    两个村这一块从古到今就是贫瘠之地,没出过大人物,也没安葬过名人。葵花家的老房子底下那些轰动一时的古董,都是她埋下去的,从空间里取出来的收藏品。

    专家们检查古董时突然刮起来的阴风,以及他们坠入冰窟的感觉,都是葵花耍的把戏。她早就使了一个阵法包围在古董周围,让进去其中的人产生恐怖的幻觉。

    如今有了钱,有了名声,还与相关部门有了交情,葵花相信,钟茂和要搞定苏宏宁已经有了难度。她与便宜儿子还差一个背景,一个可以让他们栖身的靠山。

    大约葵花所做任务的hard模式都是有贵人相助的,这一回也不例外。

    暮春晌午,葵花在小别墅旁边已经建造好的鱼池里喂草,家门口来了一辆车。

    一个中年人下来,朝葵花缓缓地走过来,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

    他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老头。

    【隐藏任务:请玩家继续努力,推倒隐藏boss。】

    听系统发布任务,葵花不由自主地就笑了。

    老头子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又深沉,即使换了面孔,换了皮囊,他还是让她觉得亲切熟悉。

    两个老人互看了许久,老头身后的中年人紧张地偷瞧了几眼,非常拘束。

    老头这才咳嗽了一声,偏头对中年人说:“去吧。”

    中年人同手同脚地走到葵花面前,忽的跪了下去,张口就喊:“妈。”

    葵花一个踉跄,突然冒出来的儿子真是太让人惊讶!

    “这孩子,可不要胡乱认妈!”葵花忙要去扶他,飞快地在原主的记忆长河里寻找这么一号人物来。

    原剧情里,并没有出现过某人来认孙寡妇当妈的情况。

    葵花疑惑地看向中年人,竟然与苏宏宁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他要更沧桑一些,看上去年纪大了好几岁。

    把人迎进屋里坐下,葵花有幸听得一个有隐藏boss带来的故事。

    老头名叫王傲隽,是年轻时上过战场的人,他运气不好,在最后一场胜利的战役里伤了双腿,虽然军功卓越,但抵不过他残疾了的伤痛。

    他是个性子羁傲的,适婚的年纪不想拖累年轻姑娘,逃避了婚姻,婉拒了很多媒人的好意。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也有小姑娘崇拜他曾经的英勇而想要嫁给他,也都被挡回去,他不需要仰视或者同情。

    这样的王傲隽被人们认为太冷漠,太难以接近,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孤苦伶仃一辈子,然而他在三十多岁时,收养了一名小乞丐。

    小乞丐是有名字的,叫做苏长宁。

    葵花听得这个名号就呆了一呆,这娃还真是孙寡妇的儿砸!

    说起来,虽然孙寡妇就一个养大了的儿子苏宏宁,而实际上,她不止一个孩子。

    从年龄上算,孙寡妇六十好几,苏宏宁三十出头,母子俩相差了三十几岁。而孙寡妇这一辈的女人从二十岁左右就开始结婚生子,所以在生下苏宏宁之前,有足够时间给孙寡妇生下三到五个孩子。

    事实上,孙葵花也确实生了好几个孩子,可惜那时候太穷,又给丈夫治病用了一大把的钱,有两个孩子就因为小病来不及治,大病没钱治,没了。

    还有一个孩子,因为孙寡妇看得不严,被拐子给骗走了。所以孙葵花丈夫过世后,她身边就只剩下苏宏宁这一个孩子。

    至于苏长宁,正是被人贩子拐走的那个。

    正巧,就被王傲隽收养了多年。

    苏长宁正声泪俱下地给倒带他的生活,完了再表达这些年对亲生父母的想念,对家里兄弟姐妹的渴望。也是养父大义,陪他一起来寻找故土。

    前一阵机缘巧合让他看到了电视上因为捐献古董被表彰的苏宏宁,那陌生又熟悉的面容,苏长宁心里风起云涌,那个人是他的弟弟。他肯定。

    村里的八卦头条又被苏家占据了,孙寡妇这人啊,命里带福气,失散多年的孩子能找回来,还是个看上去就很成功的人,多么让人欣慰!

    孙寡妇不是一直盼孙子么,阳阳乌龙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她这回又收获了一个真正的孙子。

    苏长宁早就成家,来拜访过葵花以后,没两天就把一家人都带过来,算是真正的认亲。

    他老婆是个传统的贤妻良母,进门就帮葵花干活儿,也不摆城里人的架子,一双儿女天真活泼,带着小芳芳没多久就融入了村子里的孩子团。

    与樊宜芙是天壤之别。

    苏宏宁看到新认的兄长嫂子哄得他娘喜笑颜开,心头高兴时有十分酸涩。

    他就是个渣啊!

    为了樊宜芙那个黑心肝的让他娘受了七八年的罪,真是白吃了这么多年的米粮!

    大儿子儿媳忙前忙后,小儿子也在一旁帮忙,葵花就被赶出了厨房休息,陪伴苏长宁的养父王老先生。

    葵花有种与他白头偕老,儿孙绕膝的感觉,王傲隽笑呵呵地看她,与她聊着闲话。

    “我来的迟了,找了个合适的胚子,才能光明正大出现,”王傲隽端着小茶杯,意有所指道,“要理直气壮地护着你,还得先成了你儿子的爹。”

    葵花噗通一声笑出来,忽略脸上那一丝火热,把耳边的发丝轻轻挽到后边,打趣他:“一把年纪也真是难为你了,能下的了手吗?”

    “在我心中,你是美人,从未迟暮。”王傲隽毫不脸红地煽情,眼里都是真诚。

    葵花用了好久好久的时间,才把那句话带给她的心潮澎拜抚平。

    隐藏boss*的功底越来越高了,儿女在不远处,他也能毫无压力的表白。

    可是,老太太葵花心里甜得有蜜糖。

    苏长宁是一个机关干部,平时还挺忙的,这一回请了很长的假出来探亲,逗留了差不多一个月,归期也到了。

    王傲隽却死活不肯跟他们一起回去,乡下风景好,民风淳朴,在这里活得自由自在,适合养老。

    苏长宁和老婆把嘴皮子说烂了,也不见他回心转意,都说老人家最固执,他脑子里的弦转不过弯来。

    没办法,他们只好先离开,又拜托葵花帮忙照顾他。

    回去的车上,苏长宁的老婆就对他说:“咱爸很有可能看上咱妈了。”

    开着车的苏长宁虎躯一震:“有这事?”

    “女人的第六感都比较强,这一回你就等着看结果吧!不然咱爸那么有原则的一个人,怎么会死皮赖脸留在那儿?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呀!”

    苏长宁一摸脑袋,有点接受不能。

    然而王傲隽强势地在小别墅里住了下来。

    之后的一段日子平静而温馨,夏天来临,天气渐渐热了,葵花家旁边因为挖了一个小池塘而特别凉爽,她家的院子宽大又干净,而且她历来好客,所以傍晚吃过了饭,就会有许多人过来纳凉。

    聊天打屁是常事,一个人起个话题,一圈儿人可以聊到天南地北,王傲隽没两天就融入到这个圈子,他说话幽默风趣,言辞温和让人感觉很舒服,在文化程度偏低的大妈大爷中,是极为受欢迎的。

    农村里面年轻的男女普遍外出打工,留下幼小的儿女给爷爷奶奶带,王傲隽肚子里有数不清的故事,小孩子就都喜欢围着他转。就连胆小的芳芳,也特别粘他。

    葵花就觉得很好奇,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没有人在意王傲隽是坐着轮椅的,似乎他就是个英雄,不管是完整还是残缺,都不容置喙。

    几乎是没有任何波折,他们两个人就成了公认的一对。

    村里的人对葵花格外宽容,也许还夹杂着一些怜悯,毕竟一个单身女人不容易,老了有一个能够扶持她的人,就算有些新奇,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王傲隽便意外地被所有人愉快地接受,快速的成为村里一员。

    不到半年,两个老人就领证,住到了一个房间。儿子事业有成,老两口也不缺钱,所以村里人起哄要唱大戏玩得热闹时,王傲隽大手一挥,乐呵呵的笑:“没问题!”

    喜棚子扎起来后,戏台歌舞轮番上阵,演了三天三夜,热闹的很。

    在一片恭喜的声音中,有一两个看不顺眼的。

    比如说邻村的樊家。

    樊宜芙鼻子都气歪了,苏家怎么老是整出新鲜事儿来,还是在她离开之后。

    先是挖出了一千万的宝贝,给她眼里没有什么优点的苏宏宁带去了一个荣誉,让他与城里生意上的大佬挂上了钩。

    这本来没什么,但是钟茂和说,苏宏宁的翅膀在慢慢变硬,护着他的人越来越多,他下了几次绊子,都没有把对方撂倒,还折进去自己不少钱。

    再者,苏家突然冒出来一个功成名就的儿子苏长宁,把孙寡妇的臭脚捧得高高的,让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最可恨的,就是苏长宁的来头非常大,苏长宁的养父来头更大,钟茂和都不敢动弹苏宏宁了,唯恐被这两个人盯上。

    樊宜芙就盼望着这认亲的戏码快点儿演完,莫名其妙钻出来的父子快点滚出县城,等她把苏家整得分崩离析了,再让他们来后悔。

    想想就带感!

    然而只能想一想。

    钟茂和几次警告她不要再惹苏家,也不要在参与打压苏宏宁的事情,就算想要报复,也要过完这一阵子。

    只是像樊宜芙这样好强的人,她占了赢面的时候还要记恨苏家,可是现在苏家红红火火的,苏家母子又过得好,孙寡妇结个婚的排场比她还要大好多好多,明显得打脸啊!

    叫她如何服气?

    行动上打击不到苏家,口头上就要占尽便宜,樊宜芙号召樊妈樊姐使劲的抹黑曾经的夫家。

    比如说孙寡妇不害臊,一把年纪的人跟个糟老头子结婚,还大吹大擂,放花炮鞭炮什么的生怕别人不知道。

    你要是嫁个正常的老头子也还罢了,可那人是个残废!

    残废是什么?连自己都不能照顾的人,孙寡妇脑子有毛病,才那么乐颠颠的。

    两个村,相隔就那么一点路,她上午才放完话,不到下午就传到了葵花这里。

    葵花笑了一气,才问王傲隽:“你怎么看?”

    王傲隽坐在轮椅里看报纸:“讲真,每一回能跟你一起我都满足,不管健康贫穷与否,我都不介意。甚至只有一副骨头,我都没有自惭形秽过,肯努力肯改变,总有一天可以站在高处呵护我心爱的女子。”

    “口舌之争多说无益,既然那种脑残歧视我这个群体,不反击到她说不出话,又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