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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不是个莽撞的人,这从他一直操纵着宇智波家族暗地里的势力并瞒过了木叶上层就能看出来。忍者的生命通常是朝不保夕的,上一刻还一起喝酒聊天下一刻或许就躺进了棺材,这造成了很多忍者对生活的态度是“注重现在,不去想未来”。他们不怎么考虑明天,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是否会有明天。
但佐助不一样。他是个对自己的人生有明确的目标和精准的计划的人。他的目标宏大而艰难,所以更需要他细细筹划、步步为营。
霜之国任务之前,佐助的人生计划相当完满,也许细节上还会有微调,但大体走向已经定下来了。在木叶扎根,成为实力强大的忍者,进入木叶长老团获得足够的政治地位,找一个门当户对能够给他提供助力的女人结婚——而且那个女人需要同意婚后多生几个孩子,并且孩子的要姓宇智波。
可霜之国任务中,那个同样有着写轮眼身份不明的人问他……
“宇智波家族高手颇多,为什么仅靠宇智波鼬一个人就将全族屠尽?”
“宇智波家族的人,难道就不懂得向木叶求救吗?”
“可为什么没人来呢?”
为什么没人来呢?为什么没人来呢?这个问题一度像是个魔咒一般不停环绕在佐助的脑海中,随之而来的各种猜测让佐助如坠冰窖。森森的寒意从心底翻涌上来,蔓延向四肢百骸……
重振宇智波家族是他的志向,甚至可以说是他存在的意义,这件事不容丝毫马虎。
他开始着手调查宇智波灭族之夜的细节,以期从种种蛛丝马迹中还原出事实。
霜之国任务中的那个男人再也没出现过,佐助无法从他身上得到更多信息。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立场佐助并不清楚,但能多知道一点总是好的,尽管可能是藏头露尾的诱导式的“真相”。
佐助查了灭族那一年木叶的警力配置、宇智波鼬在暗部的表现、木叶警卫部队的行动记录,还收集了很多宇智波家族和木叶的历史材料——甚至包括一些道听途说的传闻。越来越多的疑点浮上水面,另一种残酷的猜想似乎越来越能说得通……
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如果佐助不曾起疑的话,那些看起来有疑点的事情都能说得通。
所以……
佐助角度刁钻地投掷出一把手里剑,人像箭般冲向宇智波鼬,右手的苦无闪烁着锋锐的光芒,左手的千鸟激烈地鸣叫起来!
宇智波鼬一定是个突破点!
他到底在灭族中扮演着怎样一个角色?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曾经会背着筋疲力尽的他回家的哥哥,曾经向他露出温柔的微笑的哥哥,曾经在灭族之夜流泪的哥哥……
为什么会杀掉自己全部的亲人?!
利用飞射的手里剑作掩护,佐助的攻击瞬息而至!嘶鸣的千鸟锐不可当,划破宇智波鼬袍子的前襟,割断了飞扬的发丝,苦无向着宇智波鼬的胸口刺去!
佐助眼中的杀意几乎沸腾起来。那样鲜红的写轮眼,就像是鲜血在燃烧!
如果是一流的忍者,只要交手过一次,就能了解对方心里的想法,即使不说出口也行。佐助不敢说自己是第一流的忍者,但只要交手,他就能或多或少地了解对方一些。况且他只需要确定一件事……
宇智波鼬到底想不想杀了他!
宇智波佐助显示出了相当扎实的基本功和优秀的反应能力,实力强得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红、阿斯玛和鬼鲛战成一团,卡卡西本也想向宇智波鼬发动攻击,却被矢仓巧妙地拦了下来。
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
等待已久的空隙终于被逼了出来,佐助抓住了宇智波鼬!左手的千鸟嘶鸣起来,直冲着对方的胸口袭去!
避无可避……
月读!
宇智波鼬眼中的三对勾玉改变形状,最强幻术瞬时发动!
一瞬间天地变色,惨淡的灰白色笼罩住了整个世界,重重叠叠的幻影不断闪现,唯有墙壁上的点点鲜红,映衬着宇智波家族的红白两色团扇家徽,红得瘆人……
佐助深吸了一口气——镇定、镇定,你早就想到了有一天会经历月读,已经提前训练过了不是吗?在幻境之中的每一次训练,都打磨了你的精神,连鸣人那家伙都被你痛殴过,现在正是试验成果的时候……
这条路佐助走过很多次。那个毁灭性的夜晚之前,佐助每次从忍者学校放学回家都会走这条路;那个夜晚之后,佐助无数次午夜梦回……
道路边族人的尸体、唯一刺目鲜红的色……啧,就不能有点新意么?想用这种东西摧毁他的心智么……真无聊。佐助面无表情地一步步沿着曾经的路走着,心底平静到诡异。转过一个弯,就是族长家的宅院。佐助推开大门,向着父母被杀的卧室中走去。
身着暗部服饰的宇智波鼬缓缓将鲜血淋漓的刺刀从父母身体中抽|出来……
佐助的目光落在刺刀上——那是把不错的刀,有放血的凹槽,表面光亮如初。他的目光滑过宇智波鼬的手,然后定在对方的脸上。宇智波鼬的脸庞隐藏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唯有一双写轮眼红得慑人。
佐助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不知不觉间,被压制住的写轮眼再次开启。窗外诡异的红月吞吐着气息,似乎渐渐环绕在佐助身上,三对勾玉在炫目的鲜红底色的映衬下,恍惚中让人觉得沉溺……
简直是惊人的天赋!
宇智波鼬心底暗惊,甩了甩刺刀,充满压迫性地向佐助走去。
“愚蠢的弟弟……”
佐助的瞳孔因为剧烈疼痛而倏然紧缩——刺刀贯穿了他的身体!宇智波鼬根本不是走过来的,是直接从原地消失然后同一时间出现在佐助面前,避无可避!整个空间都是宇智波鼬的领地,时间、空间、物理法则,都由他操控。他就是这个空间的神。
“你以为这种程度就够了吗?”宇智波鼬用刺刀在佐助身体中搅动,气息就呼在佐助耳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亲昵地半拥抱着佐助。
佐助的手不受自己控制地平展开一瞬间场景变换,血红的残月将光芒泼向整个空间,扭曲的灰和黑盘亘在脚下。
锋利的铡刀突然出现在佐助手指上方……
佐助瞪大了眼睛!
铡刀连连落下,将佐助的十根指头细细地切成了薄片!每每刺进血肉的过程都像被拉伸了一般漫长无比,骨头被切断的细微“啪嗒”声如此清晰,声声连绵。剧痛沿着指尖无数纤巧精密的神经传遍全身,整个人似乎都因为剧痛而空白了一瞬……
“啊、啊啊啊!”佐助痛极,双眼大睁神色狰狞。他的手……他的手!
“在我的力量之下,你毫无反抗能力。”宇智波鼬将刺刀从佐助的身体中抽|出。
佐助张大嘴巴颤抖着呼吸,连痛苦的叫嚷都发不出来了。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宇智波鼬的声音近在耳边,佐助紧绷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宇智波鼬扔掉了刺刀,手指滑过佐助的脖颈、锁骨、胸口,慢慢到达腹部的伤口。
佐助倏然抬头!他知道宇智波鼬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混蛋……变态!
“啊啊啊!啊——!!”
宇智波鼬居然把手插|进了佐助腹部的伤口!
血肉被强制性翻开,肠子被肆意搅动,脆弱到极点的内脏全然暴露在空气中……
佐助痛到极点,脸上青筋暴凸,却连一丁点的声音都无法发出。
宇智波鼬的手肆意翻弄,一点点往上、往上。
肠子流了出来,脾脏和肝脏被拨弄到一边……
宇智波鼬攥住了佐助有力跳动的心脏。
“愚蠢的弟弟,因为你的憎恨还不够深!”
他的声音就在佐助的耳边徘徊,语气低沉。
“时间抚平了你的憎恨、软化了你的心灵……”
“那就用身体和疼痛将这份仇恨永生铭记!”
不!
不!
不!
心脏整个被捏碎!
“呼啊——”佐助满头冷汗地睁开眼睛,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三对勾玉的写轮眼在红月之下闪烁着凄厉的光芒。眼前还是父母被杀的那间和室。
而宇智波鼬……
身着暗部服饰的宇智波鼬缓缓将鲜血淋漓的刺刀从父母身体中抽|出来……
宇智波鼬甩了甩刺刀,充满压迫性地向佐助走去。
“愚蠢的弟弟……”
刺刀瞬间贯穿了佐助的身体!
“你以为这种程度就够了吗?”
刺刀在佐助身体中搅动。
“在我的力量之下,你毫无反抗能力。”
铡刀连连落下,将佐助的手指切成薄片!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宇智波鼬将手插|进佐助腹部的伤口中,肆意搅动……
“愚蠢的弟弟,因为你的憎恨还不够深!”
“时间抚平了你的憎恨、软化了你的心灵……”
“那就用身体和疼痛将这份仇恨永生铭记!”
心脏整个被捏碎!
不不不、不——!
佐助大汗淋漓地睁开双眼,眼前还是那间和室!
身着暗部服饰的宇智波鼬缓缓将鲜血淋漓的刺刀从父母身体中抽|出来……
那把刀将会贯穿佐助的身体,莫名其妙出现的铡刀会剁碎佐助的手指,宇智波鼬将会把手插|进腹部的伤口,然后捏碎佐助的心脏!
佐助恍惚地站在原地,头脑中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经历这一切了。这个空间中完全没有时间的感念,一切的一切都操纵在宇智波鼬的手中。
剧痛一刻不停地传来,每一次都踩在佐助忍受的极限点上,毫无适应的可能。
无限次的循环之中,绝望在蔓延……
甚至连话语都无法听清。
但是那句话直接回响在佐助心底,发出震撼般的回声……
用身体和疼痛,将这份仇恨永生铭记!
将这份仇恨永生铭记!
永生铭记!
佐助整个人脱力瘫倒,浑身抽搐。
怎么回事?明明佐助抓住了机会向宇智波鼬攻击,怎么会突然脱力瘫倒?!卡卡西眼神一凛。
月读!居然对佐助用月读!那会产生不可逆转的精神伤害啊!
“鬼鲛,我们走吧。”宇智波鼬退开几步,任佐助沉入水中,声音中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矢仓指挥着水将佐助托了起来。
鬼鲛以一敌二不显败势,挥动着鲛肌一下子逼开了红和阿斯玛,迅速后退几步,同宇智波鼬一起离开了。
临走之时,鬼鲛向矢仓投去了不甘的目光。小子……你等着!
鸣人出村的时候遇到了自来也——或许是自来也特地等着鸣人。
“你还活着啊,臭小鬼。”自来也打量了鸣人几眼,发现鸣人气色红润浑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语气中有着淡淡的骄傲和微妙的不爽。
鸣人的目光划过自来也的头发——重新变回了原样——微笑着回答:“彼此彼此~”
自来也:“……= =”彼此你大爷!
“你这个小鬼还真是令人不爽!”
“我穿着衣服而且不是女人,自然没能力让您爽吧?”鸣人眨眨眼,表情很无辜。
“……”自来也脸红了——气得。
让你犯贱担心他特地过来看看,让你犯贱怕他接到这个任务心里不舒服,让你犯贱想要宽慰他两句!他这种样子的人,只有他祸害别人,哪有别*害他的份儿!自来也咬牙切齿。
“这份儿卷轴给你,你给我拿去好、好、看。”自来也掏出一个卷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着鸣人砸去。
鸣人接住了卷轴,双手微微发麻。“谢谢师傅~”笑容相当欠扁。
自来也突然后悔了。他刚刚不应该砸过去一份卷轴,而应该砸过去一个螺旋丸!
“我要去执行任务,师傅也是吗?”鸣人看了一眼村口登记出入者名单的忍者,向自来也问道。
“是。”自来也一个劲安抚额角不停跳动的青筋。
鸣人识趣地没再问,而是向着自来也露出一个乖巧的笑颜。
“那师傅也请加油哦~没有徒弟我在身边的日子,不要觉得太寂寞啊~”
“……= =”寂寞你大爷!
“寂寞也没关系,多想想你可爱的徒弟就可以了~”
“……= =”可爱你妹!
“那我走啦~”
“滚、吧!”自来也开始挽袖子……
鸣人绷不住笑了出来,快速逃窜似的跑走了。
呼,可恶的小鬼。自来也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收了鸣人当徒弟实在是个错误!
回身望去,木叶的街道依旧呈现出一种繁荣的景色——几天前的战斗并没有给这个拥有火之意志的村子造成太大伤害,人们的脸上依旧有着笑容。
可若是战争再次来临呢?
自来也突然间心下多了几分感叹。
纲手,你该回来了。
手鞠一手端着盘子,另一手拉开了和室的纸门。
“我爱罗,该吃饭了。”手鞠说。
我爱罗躺在厚厚的被褥之中,整个人像是陷进了云朵中,红色的头发散开在淡蓝色的枕面上,皮肤苍白。他的目光缓缓滑向略有些忐忑的手鞠身上。
手鞠尽力放松,露出一个稍显僵硬的笑容。
我爱罗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手鞠长出一口气,唇边尚未收回的笑容更大了一些。她将托盘放到小木桌上,然后扶起我爱罗,塞了一个柔软的枕头在墙壁前,让我爱罗靠着。她跪坐在我爱罗面前,拿起托盘上的饭碗,夹了一些菜,用勺子连同适量的米饭一起,送到我爱罗嘴边。
我爱罗的眼神落在手鞠的脸上。手鞠的神情中带上了一点属于女性的特有的柔和感,和平日里强悍女忍的犀利神情差别很大。我爱罗的目光复又落在盛了适量饭菜的勺子上,面无表情。
在那一刻尴尬的迟疑中,手鞠举着勺子充满了耐心。
果然,我爱罗终是张开了嘴。
手鞠又笑了,一勺一勺地给我爱罗喂饭。
木叶崩溃计划最后被证明是大蛇丸一个人的阴谋,沙忍向木叶无条件投降,修复了和木叶的关系,新的同盟条约再次签订。我爱罗、手鞠、勘九郎三人却依旧滞留在木叶。木叶方面态度友好地说,既然大家都是同盟你们三人的伤又是木叶忍者造成的,那就留在木叶好好养伤吧。可手鞠他们都很清楚,他们的地位就是俘虏和质子。
在那场战争中,我爱罗是受伤最严重的一个。战斗过程手鞠并不清楚,只是当她再次见到我爱罗的时候,我爱罗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正在昏睡——是的,昏睡。木叶方面表示我爱罗现在很虚弱,昏睡是正常现象,有利于自我修复。可我爱罗身体中有守鹤啊,他怎么能睡觉?!
我爱罗出生以来的第一次安眠足足睡了一整天。等他醒来后,勘九郎和手鞠惊讶地发现我爱罗虚弱得难以置信!他只能进行眨眼、咀嚼、抬手指这种简单动作,无法站立、甚至无法自己坐起!更令手鞠和勘九郎惊讶地是,沙子对我爱罗的自动防护消失了!
手鞠和勘九郎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三人在木叶村中孤立无援,只能任人摆布。我爱罗也只是一径地沉默。
可是……
当我爱罗退去了沙子的防护和恐怖的气息后,手鞠和勘九郎突然间意识到,我爱罗也只是个12岁大的少年而已。血亲之间的亲近感好像在沉寂了十多年后突然之间爆发了,手鞠和勘九郎开始无微不至地照顾陷入前所未有的虚弱状态的我爱罗。
“你……”
正在收拾碗筷的手鞠惊讶地抬头——我爱罗终于不再沉默了!
手鞠耐心地等待着我爱罗继续。
我爱罗看着手鞠含着期待的眼神,声音略显沙哑地说:“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他现在就是个废物,根本没有任何存在意义……
手鞠一怔,复又有点觉得好笑。她忍住了想要揉揉对方的头发的想法,声音像是跃动的音符般轻快。
“什么啊~我们是姐弟,做这些在正常不过了!”
我爱罗像是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一样,有点发愣。
手鞠抿唇微笑,扶着我爱罗再次躺下。
“好好休息吧。”
手鞠离开和室,拉上了纸门。客厅里同样在吃饭的勘九郎捅捅手鞠问道:“我爱罗怎么样?他刚刚说话了?”
手鞠拿起筷子,话语在唇边滚动了一番,终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一章太血腥了……于是上图治愈(乃确定不会更血腥吗?鼻血?!)
这是佐助和鼬哥在蛤蟆肠道里互殴时的截图,鼬哥把佐助虐的很惨啊,不仅虐身,而且还用语言虐心
但是……你们确定你们不是要接吻吗?!
而且鼬哥乃的话单独拎出来的话……咳咳,咳咳
※※※
入V之后为了保证更新——因为不能半章半章地更,更新改成一周五更,周一周四休息
PS:明天会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