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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豆团扇怔愣在那里,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万分诧异的事情,以至于连思考都不能进行了。
暖黄色的灯光从屋内洒下来,在这昏黑湿冷的世界中辟开温暖的一角,我被笼罩其中,好像笑得更傻了。
黑豆团扇就这样恍惚地盯着我,黑色的眼睛盈盈润润,慢慢变成了红色。
他忽然低下了头,堵着门,呵斥道:“你来干嘛?白痴!”
“嗯……我也、觉得、我挺白痴的……”风雨交加,又跑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我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我就……是来、看看你。”
“他们说,你的房子、被烧了。”
“雨……好大哦……我怕、你的屋子、漏水。”
“你还好……我就,不担心了。”
黑豆团扇一直低着头,一手使劲抓着门。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呐……”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于是我傻了吧唧地接了一句,“明天见。”
明天见个毛啊!
我觉得很别扭,说问这句话就狼狈地跑回家了。
〖豆丁太难搞了!〗我无语凝噎。
〖嗤。〗
第二天我蜷在被子里,真想一辈子都不出去了。
但幸灾乐祸的九尾一直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叫喧,窝在被子依旧能听到——哦,它高亢的笑声,太讨厌了ㄒoㄒ……
是的,我发烧了。
这是在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生病。因为九尾的原因,我受伤以后都恢复的比较快,也没生过病。可这次不要命地淋雨突破底线了……
身体觉得很冷,脸颊却热得发烫,呼出来的气息好像带着火花。
脑袋晕乎乎的,喉咙很干。
我好像在一堆棉花里面,吸不到新鲜空气,被捂得难受。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偏偏还使不上劲。
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
一双微凉的小手搭在我的额头上。
我睁开了眼。
黑头发的团扇恶狠狠地瞪着我,似乎在数落着什么。
我好像又傻乎乎地笑了。
他一下子停住了数落,瞪着我,转身去拿水了。
要怎么喂给我呢?黑豆团扇傻眼了。难道直接给我灌进去吗?他虽然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但常识还是有的。
我看着他,又乐了。勉强撑起身。喝了水以后,我觉得好多了。
“佐助……”我的声音虚弱无力,细细软软的,像猫儿一样。
“去学校以后发现你没来,于是就过来看看你,免得你一个人病死了都没人知道。”黑豆团扇不耐烦地说,似乎急于撇开关系。
我微笑。
“我之前就决定好了今天来上学!”佐助又补充了一句。才不是因为我说“明天见”他才来的呢!
他又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秀气的眉毛皱紧。
“太烫了。这样不行。”他想了一下,续道,“要去医院。”
看来小少爷真的有常识啊。我迷迷糊糊地胡乱感慨着,缓慢地穿衣服。弯下腰系鞋带的时候,差点摔倒。黑豆团扇看不下去了,蹲下身帮我系好了鞋带,然后起身帮我拉好衣领。他看着我皱了皱眉,又去我的衣柜里倒腾了一番,拿出来一顶小青蛙的绒线帽。“这什么帽子啊!”黑豆团扇一副厌弃的表情。
我乖乖地让他给我戴上帽子,连耳朵一起捂好。
他最后退开一步,满意地点点头。
“走吧。”
他走出两步,看见我还晕乎乎地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
他回身,拉起我的手。
黑豆团扇的手温凉柔软。恍惚中,我好像嗅到了淡淡的樱花香。
有的时候,“被需要”的感觉比“需要”更好。
当“需要”都消失了的时候,还有一份“被需要”的感情可以拯救你。
排队、挂号、帮我拿药,黑豆团扇忙得团团转。尤其是他的身高比咨询台的台子高不了多少。护士们一个个看得忍俊不禁,纷纷为他开后门。宇智波灭族的事情闹得很大,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多多少少还记得这个幸存的孩子,怜惜之下对我们更照顾了。
饶是如此,当我终于躺到病床上安安静静输液时,黑豆团扇长出了一口气。
“要喝水吗?”他问。
“嗯。”
他端来了一杯水,在杯子里插了一根吸管。
“我不住院。”顿了一会儿,我说。
“为什么?!医生说你这次很严重,要留院查看以免反复。”
我撇了撇嘴,道:“没钱。”
黑豆团扇脸黑了。
“我给你付!”
我用一种很惊异地眼光看着他,问:“你有钱?”
一把大火烧光了明面上的大部分财务。暗地里的,黑豆团扇也不知道在哪。当你还没有咨询台高的时候,你的父母会把存折在哪告诉你吗?
宇智波二少霎时觉得万分憋屈。
打完针后,我回到家继续养病。
黑豆团扇看着我一副依旧很虚弱的样子就留了下来。他尝试着站上我摆在厨房的板凳上时,我惊恐万分地阻止了他。
他脸色很臭地出去买饭了。
花了很长时间他才拎着外卖回来,脸色更差了。我不敢问他花了多少钱,只是为他日后的生活感到担忧。
我吃了一点肉粥就吃不下了。躺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醒了的时候,窗外月明星稀。
柔和的月光铺在地上。打地铺的黑豆团扇睡得不是很安稳,月光也不能让他好眠。
我爬下床去,钻进他的被窝。
他好像醒了,迷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紧紧抱着我的腰,窝在我怀里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回到了床上,好像是黑豆团扇早起上学时把我扶回来的。
我顿时觉得他很贤惠。
黑豆团扇每天放学后来到我这,先把我捂得严严实实的,然后领着我去医院打针。回来的路上他来买晚餐,到家以后两个人一起吃。之后他就会又把我赶回床上。于是我就窝在被子里,看他收拾桌子顺便擦地。
晚上的时间,他温习今天的功课,顺便帮我补课。
要睡觉了的时候,他会在我床边打地铺。可第二天早上起来,不是我钻进了他的被窝,就是他跑到了我的床上。
谢天谢地,他没被传染。
病好了之后,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招待他。
我俩都没说话。
碗筷碰撞时会发出清脆的声响,抬头就可以看见——有人在陪伴自己。
后来,我们俩放学后的训练再次开始。
不过训练后他会来我家吃饭。要强的黑豆团扇不乐意每次都吃我做的饭,于是开始了漫长的学徒生涯。时不时我们的餐桌上就会出现烧糊了的青菜、没炒熟的肉和盐放多了的汤。看着黑豆团扇臭臭的脸,我吃的特别香。
有的时候他会留下,我们就一起写一些书面作业。经过我的暗示后,他也会拿出一些宇智波家族留存的卷轴进行学习——嘛,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不是?我常常提出一些不同的猜想让黑豆团扇去尝试。他对写轮眼的运用熟练了很多,认识也更深刻了一些。
如果他留下了,睡觉时我们就会在我小小的单人床上挤一挤。他睡着了之后特别乖巧,可以一整晚窝在我怀里不动。但我若是翻了个身不抱着他了,他就会惊醒。刚开始的时候我每天早上起来都手臂酸麻、浑身僵硬。
这周末和冲天揪奈良进行例行“幽会”时,他将棋连胜了我三盘。
他对着我郁闷的脸笑得很欠抽。
“你巧遇隐士高手了?”我不解地问。
“没有。”
“你得到珍稀的棋谱了?”
“没有。”
我上手,掐他的脸。
“喂喂喂!乃干森么?!”他话音模糊。
“是冲天揪奈良啊,不是别人假扮的。”我很诧异。
他郁闷地揉了揉脸。
“到底为什么啊?”我凑过去,想要从他脸上看出来点什么。
他没理我,仰躺在草地上。
天空碧蓝澄澈,白云飘飘。
“我啊……”他慢悠悠地开口了。
“以后想随便当个忍者,随便赚点钱……然后和不美不丑的女人结婚生小孩……等孩子们长大以后,我就从忍者的工作退休……之后,每天能和实力相当的人下棋,悠闲隐居……我就是想要过这种生活……“
我也躺在草地上,感叹道:“你好懒哦……”
“我很认真,我想要过这样的生活。平平淡淡的、远离麻烦。”
“那你要生两个小孩。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是男孩。这样你老婆耗尽精力和耐心将第一个孩子拉扯大之后,后面一个孩子还有能干的姐姐帮忙照顾。姐姐在外面受到了欺负,弟弟还可以去找回场子。两个孩子相互补足,就用不着你操多少心了。”我认真地向他建议。
他想了一下,赞道:“好主意!”
“嗯……还要比老婆早死。”
“对,这也很重要。”
我扭头看到冲天揪奈良万分严肃认真的脸,绷不住“噗嗤”一下乐了出来。
“你绝对过不了这样的日子。”我断言。如果木叶连冲天揪奈良这样的人才都发现不了的话,第一忍村的名号早该让出来了。
“再下一盘。”我翻身坐起,把鹿丸也揪了起来。
冲天揪的心境淡泊了,整个人都迈上了更高的一个层次——这从他的棋路中就能感觉出来。我跃跃欲试。
随着我对写轮眼认识的深入,我常常感到这种血继限界的奥妙与强大。我越发的感兴趣了。但我能在黑豆团扇那里获得的东西越来越少,幸存的卷轴上的内容基本上都能在我的父亲的记忆中找到。黑豆团扇现在是我能找到的唯一写轮眼,有助于我更感性的、在细节之处进行认知——除了这个,便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了。
我开始打起了日向家族的白眼的主意。
据说宇智波家族的写轮眼就是从白眼进化而来的。我对这种可遗传的血继限界进化万分感兴趣。要是我能了解一些白眼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两种血继限界的共同点,同时更深刻地了解两种血继限界。
原来我以前是个研究狂吗?
〖喂,阿九,等我退休以后开一家研究所怎么样?〗
九尾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个选项有点麻烦。我得在退休之前找好足够强大的势力做靠山。我要是撒开欢来搞研究、做实验,弄得一定都是些违禁的东西……〗
〖当初和你父亲竞争四代目火影的位置的大蛇丸,不就是因为被发现研究违禁忍术而叛逃的吗?〗
〖看来不能为木叶的繁荣做出贡献了……〗我充满遗憾地唏嘘道。
〖哦,木叶会后悔失去你的,宝贝儿〗
〖……你最近在看些什么?!〗
〖你父亲的老师自来也的著作。〗
我赶紧去翻了翻。自来也写成第一本《亲热天堂》后兴冲冲地和我的父亲分享,我的父亲当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碍于老师的请求,就答应帮自来也改改稿子。结果……
〖一看就是自来也的小黄书处女作,这种的方式太烂俗了。〗我觉得孩子学什么都应该学最好的,也是,万万不能变成低劣的油腔滑调,〖你要学就学点好的!〗
〖怎么说?〗
红发男孩挑眉。
我看着它俊秀的小脸,似笑非笑。
它在我的目光之下,慢慢脸红了……
匡今天教你第一招,叫做‘’此时无声胜有声”。刀我揉了揉额发,一瞬间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气场全开。去勾搭日向宗家的小女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