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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天迷迷糊糊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制窗帘照进来,落到木地板上,光韵点点。
他按了按有些发胀的额头,想着昨夜是怎么回到卧室的,可想了半天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他摊开手的时候碰到了软软的东西,转头瞥了一眼,哦,原来是曼恩,昨晚应该是曼恩扶着他回卧室的吧。
顾云天如是想。
不过此时舒曼恩背对着他,裸/露着的后背让人想入非非。
顾云天才发现自己在被子下的身躯也是光着的,难道昨夜他跟曼恩干那种事啦,可他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呢?
“曼恩。”顾云天轻轻推了推身侧躺着的人,然后拿手指在她后背上轻轻一划。
那人轻嗯了一声,睫毛轻颤地睁开眼。
顾云天的手指在她后背划着,她的肌肤仿佛着了火般。
可那手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就离开了。
床/上的人有些失望。
顾云天开始下/床找衣服穿。
从衣柜里翻出干净的衣服穿上之后,他下意识地望了眼地上,呵,昨晚这么激烈么,连衣服都扔了一地。
他再望了眼床/上的舒曼恩,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曼恩,快起来吧,要迟到了哦。”他轻轻唤了一声。
见人没答应,他走到床的另一侧,待看到来人真面目。
顾云天整个人都惊住了。
床上的人不是舒曼恩,居然是弱语。
怎么会是弱语,怎么会?
弱语睁开眼,看见面前的顾云天,“啊”地惊叫一声,然后抱住被子整个人缩在一角。
顾云天的脑子凌乱,“弱语,你……”
他指了指弱语,又指了指自己。
难道他昨天晚上跟弱语……,那曼恩呢,又去了哪里?
弱语缩在被子里哭泣。
顾云天简直被弄得六神无主。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走向前,蹲下身,望着弱语,冷静地问:“弱语,你还好吗?”
弱语摇着头,瑟缩着身子,好似很怕的样子。
“弱语,别害怕。你告诉云天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昨晚云天哥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吧?啊?”
他急切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可弱语边哭边摇头,什么样的答案都给不了他。
有一种感觉叫万念俱灰,顾云天此时的心境就是如此。
顾云天摊坐在地上,他及力想记起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想了半天,记忆依旧是一片空白。
“弱语,别哭了好不好?”他不知该拿什么话去安慰眼前的女孩,好似什么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顾云天在旁边静静地等着,等弱语平静下来。
弱语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
顾云天轻轻地问:“弱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睡在我床/上呢?”
他不敢确定他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但他们赤/身/裸/体躺在同一张床上一个晚上,传出去不管对谁都不好。不仅弱语的清白被毁,而且他更担心曼恩知道此事之后的态度。
曼恩,曼恩又去哪了呢?
顾云天心中涌起一个很不好的念头,恐怕他跟弱语呆一个晚上的事,曼恩已经知道了,要不然她怎么会不在?
他现在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顾云天懊恼自责的神情落入弱语眼中,让她的心有一瞬的摇摆,但顾云天说出的话,却又让她坚定了信念。
顾云天小心翼翼地问:“弱语,曼恩知道这件事了没有?”
弱语咬了咬牙,打着手势,【曼恩姐知道了,就在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她来过。云天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怎么办?你会对我负责吗?】
负责?顾云天有点懵,他要如何对弱语负责。
“弱语,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性/事这一点上,顾云天相信自己还是有一定克制力的,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弱语。
他当她是妹妹,既然是妹妹,他又怎么可能会对她做出那种事来呢?
想想,这事很蹊跷。
弱语见顾云天一脸疑惑,赶忙摇了摇头,打着手势,【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反正你对我做了那种事。】
“你确定?”
【云天哥,你指我说谎吗?我干吗要说这样的谎,如果你不信。】
弱语要起身,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顾云天一怔,赶紧背过身去。
弱语拿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起身,掀开被子。
顾云天转过身来的时候,望见的是被单上触目惊心的一抹红。
望见那抹红,顾云天的心就凉了半截。
那抹红,傻子都知道代表了什么。
他发现自己的头更疼了。
***
舒曼恩呆在酒店的房间里,心如火浇。
这时门铃响了,她走过去开了门。
进来的是应若珊。
“我说宝宝,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你们俩又吵架啦?”应若珊早上接到舒曼恩的电话,吓了一跳,好端端地两人怎么又起矛盾了。
舒曼恩咬着唇,不知该怎么跟应若珊讲才好。
应若珊眼尖,拉过舒曼恩,问:“你的眼睛怎么肿得这么厉害,哭过了?”
好友这么一问,舒曼恩的眼中立即雾气朦朦。
她抱住应若珊,无力地问:“若珊,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应若珊被舒曼恩的举动吓了一跳。
舒曼恩擦了擦眼,向应若珊说了昨夜看到的情形。
应若珊劝道:“你先别伤心,咱们先把事情分析一下。”
“分析,怎么分析?”她现在哪还有那个心情去分析事情。
“这些事啊,当局者总是迷的,旁观者才清。”应若珊想了想问:“你觉得顾云天会是那种背着你出轨的人吗?而且出轨的那个人还是他认的干妹妹?”
舒曼恩此刻脑中一片浆糊,哪知道顾云天会不会?
“我只知道弱语对云天有那方面的想法。她喜欢云天。”舒曼恩闭着眼摇了摇头,尽量不去想昨夜见到的情景。
她又说:“这件事我也曾告诉过云天,可云天不信。现在好了,出事了吧?如果我早一点制止,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唉!”应若珊叹气,“难道男人真的都只是用下/半/身考虑事情的动物吗?”
“那个家我现在肯定是回不去了。”舒曼恩苦笑,“这段婚姻原本就是个错误,我一度以为这个错误可以弥补,现在才发现自己真是天真。”
听舒曼恩这么讲,应若珊心里也不好受,她思虑了一下说:“我们先别这么悲观吗?要不先听听顾云天怎么解释?”
“解释?他有什么好解释的,那可是我亲眼所见。”
“眼见也不一定是真的啊。”
“不是真的那是什么,演戏给我看吗?”舒曼恩突得想到什么,“难道他是因为不想公司里的事连累我,才跟弱语设计了那么一出戏?”之后却又摇摇头,“不可能,我们明明已经和好了,不可能再演那么一出戏的。”
应若珊伸出手,说:“把手机给我。”
“干吗?”
“打电话给顾云天,这事总得解决吧。”
“若珊……”
“你不是很勇敢吗?难道要逃避。”
舒曼恩望了一眼手机,喃南地说:“我……我害怕。”
她害怕顾云天跟她说,那事是真的,虽然那事看起来确实是真的,但她还抱着一丝希望,虽然这希望看着很缈茫。
人有时候的心理就是这么的矛盾。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顾云天焦急的声音,“曼恩,你在哪?”
“我在酒店。”
“哪家酒店,我去找你。”
舒曼恩顿了一下,说:“好。”然后她报了酒店的地址。
应若珊见顾云天要来,心下松了一口气。
她起身告辞,“我还是先走吧,你们两个人好好谈谈,或许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坏,我总觉得顾云天不至于那么坏。”
半个小时之后,顾云天到了酒店。
舒曼恩刚把门打开,顾云天走进来一把并抱住了她。
他将她抱得很紧,深怕不抱紧她,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不见了。
“对不起,曼恩。”他在她耳畔轻轻地说道。
舒曼恩没忍住,眼泪“唰”地一下全下来了。
这“对不起”三个字,好似包含了太多的深意,似道歉又似不舍。
那么顾云天,你跟弱语的事是真的吗?
“别哭,曼恩。”顾云天捧住她的脸,吻落至她的脸庞上,他要将她脸上的泪水全吻干。
她跟着他,受了太多的委屈。
之前是他给的,后来是他的奶奶,现在又是弱语。
“曼恩,你能相信我吗?像之前一样相信我。”
舒曼恩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
“弱语是我妹妹,我不可能对她做那样的事情。”他盯着她,深眸透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