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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楼名为云龙楼,和闻铃殿的性质相同,以打听消息为最,但与闻铃殿遍布各地的分处管事不同的是,绿楼只有在几个主城内才能找到相关的接待之人。
除了探听消息之外,绿楼还做地产的生意,京师许多地契都通过绿楼的人进行买卖,饮石泉和洛永尘为了看起来不显得特别,他们一手建立的君家名下好几间店铺也是刻意通过绿楼的人经手,总的来说,绿楼与开满青楼的红楼、负责暗杀的黑楼和与江湖人士交好的白楼相比,性质相对较为不同。
而绿楼的楼主龙严休,居然是皇帝身边的禁卫首领。
管事只是喝着茶微微一笑:“若少侠不是黑楼的人,今个儿大概也只能告诉您咱们楼主禁卫首领的身份了。”
潜台词就是,反正大家都是四楼的,所以就算这个秘密透露了也没关系?
残阳欺酒想起那个掌管着五殿的九皇子,又想到了绿楼楼主龙严休,几乎是想都不用想就得出了个结论:“所以四楼的主子是那位?”
管事看着残阳欺酒用拇指指着上方极为明显的手势,嘴角浮现一抹心照不宣的笑意:“很多事点到为止,不用说的太过明白。”
……还真是。
残阳欺酒看他一眼:“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他只是个玩家,虽说是黑楼的一员,但相对于那些以黑楼为归属的npc来说,他根本就是玩票性质的,残阳欺酒之前就没听过四楼主人的事,四楼内甚至都不怎么谈论楼主,半年来他连黑楼楼主的名字都没听过……这样的情况,摆明了四楼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主子是谁。
管事闻言笑了笑:“少侠要溜进宫里的话,始终是要碰上楼主的。若到时候楼主放过了少侠,总要来询问缘由,还不如直接告知来的方便。”
残阳欺酒回忆起当时龙严休看自己的眼神,仅发现自己是黑楼的人脸色就有所缓和,若真入宫被发现与他对上,龙严休真的会放过自己也说不定。
不过反过来一想,既然皇帝是四楼的主人,如果自己被发现,龙严休不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皇帝的可能性也非常小,想到这里残阳欺酒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对这个消息的兴趣又减弱了许多。
将打听齐书情消息的定金交给管事,残阳欺酒在离开前像是随口那么一问:“为什么现在的皇帝会是四楼的主人?”
在栖邪的设定中,四楼出现的时间也有了十多年,红楼一点点将各地的青楼购入,纹虎楼某天突然在江南的某座城内开张,四个月内拜访了各个江湖门派,靠十年的时间才与之交好有了白虎令,黑楼倒像是一夜之间出现在了江湖内并挂上了悬赏仇杀的生意,绿楼基于红楼的扩大才一点点形成了现在的规模,当时现在的皇帝洛永燃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鬼,哪能有这个财力和人力来做这么大的事,除非是由什么方式接任的。
管事似乎对这个□□并不在意,随口答了一句:“四楼效忠陛下,既然他是陛下,那就是我们的主人。”
果然是继承制?
也没觉得那里不对的残阳欺酒点了点头,自顾自离开了绿楼的地盘。
残阳欺酒现在的钱不多,交完查人的定金后也剩不了多少,他最近也并没有在升级做任务,出了绿楼后几乎就是立刻找到了京里黑楼的负责人,看了看挂牌着的悬赏后,一口气接下了符合他等级的十个任务目标。
京师地界大,位于天子脚下繁华不说人更是多,在这个高官富甲遍地都是的地方,争执与私仇比比皆是,虽说黑楼的牌子难找请个杀手的价格还昂贵,但任务相对来说比起外边两三个城的总合还要多,甚至还有刺杀皇帝的悬赏,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挂在最上边,价格已经累计到了千万两金子。
也不知道四楼的主人看到有人对自己发出悬赏,是个什么心情。
残阳欺酒在接下悬赏时特地尽量跳过朝廷中人只选那些商贾,十个目标里唯一一个官员也是四五个人同时发出悬赏的,名声非常不好的户部侍郎,光他一个累加起来的金额就将近三万两,将名单卷了卷塞进怀里,残阳欺酒利用剩下的时间去打探了一下这些目标的消息。
在玩家外出赚钱糊口的时候,元夏院子里进了两个这几个月基本没怎么说上话的npc。
深乱一身绀紫色,气质看起来更是沉稳了不少,他身后跟着的絮乱看起来像是一刻都离不了他,也一身与深乱差不多的绀青,两人站在一起就像要融为了一体。
一进院子絮乱就在石桌边坐了下来,满脸傲慢似乎并不想理会两人的谈话,但视线就一直没离过深乱身上,深乱摸了摸那任性地硬要跟来的男子,看向正满脸痛苦地抓着毛笔练字的元夏。
小孩儿看起来狼狈极了,被搬到庭院里的木桌边堆着写废了的宣纸,他白嫩嫩的手和脸上都沾着不少墨迹,见到来人后握笔的手一颤,不小心就在干净的纸上划下了控制不住力道的一笔。
又写错了的元夏在旁边老先生严厉的视线中讪讪将这张纸抽出揉成一团丢到地上,重新从第一行开始誊写。
木有错,那教书先生觉得元夏的字实在太丑看不过去罚他抄书练字,写错一笔就得重来。
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忍受这番折磨的元夏眼巴巴看着走进来的两人,絮乱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找了地方坐下,倒是深乱,看了一会儿后,才挥挥手让先生先退下。
先生的身影一消失在院子外,元夏立即就丢下毛笔,揉了揉自己被打了两次的手背,乖乖向深乱问好。
惊鸿殿内负责教导新来的孩童的那群人被尊称为“师父”,也并不是指同门,只是占了个教导的名义,深乱在惊鸿殿里负责经手新人,也担得上其他人喊他一声师父。
深乱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元夏一眼。
这个年纪的小孩长得很快,系统也忠实地按照游戏内的时间让元夏长高了一些,小孩快要九岁,因为近一段时间扮演君家小少爷而养尊处优,原本在乔村算是健康的肤色已经变得白皙又粉嫩,甚至还胖了一些,整个人看上去圆滚滚不说还因为那双大眼睛透着一股子娇憨,漂亮了不少。
对此不能算满意也不能说不满意的深乱只觉得他近一段时间肯定犯懒没有练功,但现在情况特殊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指了指絮乱面前的那个位置,示意元夏过去坐。
元夏瞥一眼满脸明显不喜欢自己而显得冷若冰霜的絮乱,实在不太想和这个偏执狂坐在一起。
但深乱已经撩了衣摆坐到絮乱身边了,看样子是想要进行一番谈话,元夏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在他们面前坐了下来。
他大概可以猜到这俩人的来意。
能让他们来找自己的,除了闻潮的事,还能有别的什么?
果然,还没等元夏用屁股把那石凳坐热,深乱一开口就是和闻潮相关的事:“之前交代你关注着点主子的事,并时刻看着我们殿主,做的怎么样了?”
元夏默默看一眼一脸严肃的深乱。
也不知道他和闻潮这俩人到底哪里不对盘,一个对下属嗤之以鼻一个对上司过分在意,要不是深乱这辈子看起来要和絮乱纠缠不休,如果对闻潮有什么心思絮乱都能暗杀了殿主,而且深乱实在看起来对闻潮没什么好感,元夏甚至都要怀疑他们在相爱相杀了。
至于深乱交代的事……其实元夏这几个月来,根本就没怎么关注洛永尘和闻潮的事。
元夏皱皱鼻子看起来一脸为难:“先生让我没事的时候都去街上了,平常都是饮殿主跟在身边,也没有什么理由黏在先生身旁呀,至于我们殿主,从来京开始就不怎么出门,乔夏都已经六天没见到他了呢。”
深乱眉头皱了起来:“哦?”
“自从上京之后,殿主就换了白色的衣服,也不怎么出门,挺小丫鬟们说他甚至连房门都不出呢。”元夏一脸无辜,“我又天天得去街上,逛了这条街就逛下一条街,好吃的好玩的买了又买……师父,钱够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絮乱有些偏琥珀色的眼睛缓缓转了过来,盯着元夏。
深乱则是皱着眉头,几分钟里就没松开过:“那见到殿主的时候,他基本都在做什么呢?”
元夏偏着头想了好半天:“嗯……基本都在花园里赏花儿,还有几次夜里经过他的院子,窗户开着的话可以看到他坐在窗边抚琴呢。”
说白了就是在装逼。
有次大半夜发现闻潮就穿着白衣站在窗口,就算看到元夏了也一言不发,只看了自己一眼就继续将手上的琴摸了又摸,偶尔兴致来了勾起手指弹那么一声,在夜里简直不能更渗人,那些小丫鬟们都觉得他要被洛永尘给抛弃了。
深乱看向絮乱,后者接触到对方的视线后眼里的情绪顿时就缓和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他没有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