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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杜鹃啼血只为那份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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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刘氏吓得像鬼一样大声哭喊,惊动了整个寨子。

    寨子里很快有几百号人集聚在池塘边,一同过来打捞。打捞起来以后才知道,溺水身亡的是任长林的哑巴妹妹——任小琳。

    因为当时小琳对外的公开身份是任长林的妹妹任小琳,寨子里很多人都把小琳当成是长林捡回来的妹妹。

    小琳淹死的时候,身上还挎着一个小布包,布包里装着小琳的换洗衣服和任长林写给她的信,还有一双未绣完的男士鞋垫,很容易让人想到小琳准备出远门,而且那个时间点正好有一趟P县发往P市的班车。人们就推测,小琳可能是想坐班车找任长林,路过池塘时遇见狗叫,不小心落水而亡。

    因为当时参与打捞的人和观看的人太多太多,地上的脚印和狗爪子印很乱,重叠了一层有一层,找不出他杀的迹象,人们只能凭当时的情况推测小琳是误落水中的。

    任爷爷任奶奶和任长庚都清楚他们对小琳说了什么,认为小琳是自杀的。任长林却不相信,派人调查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小琳他杀的证据窠。

    没有证据,单凭推测也无济于事。当年小琳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只有死者小琳自己知道了。

    ......

    美人寨,小琳的坟前集聚了很多人,任长庚精心侍弄的花卉也被人们踩踏得不成样子。

    顾奶奶和顾凡鑫跪在小琳的坟前痛哭流涕、伤心欲绝。任奶奶和任长林则跪在顾奶奶的身边,一个劲的赔罪,场面悲沧而凄绝。

    顾奶奶要把小琳的尸骨取走,任长林就是有千万不舍,也没有理由阻拦,毕竟小琳是顾家的女儿,而他任长林和小琳也没有登记证,凭什么阻拦?

    任长林跪在顾奶奶身边用悲沧低沉的声音向顾奶奶解释:“妈,小琳虽然只做了我三个月的妻子,可在我心中她永远是我的妻子。我永远爱她!您今天要把她取走,我心有不舍,却不阻拦,以后,我会到D市去看您和她。

    妈,小琳在我心中的位置很重很重,重到我把她埋在了族长的专有墓地里,我本是族长的继承人,小琳睡的就是我的墓地,本打算百年之后我和她睡在一起,如果您把小琳取走了,我请求您允许我的骨灰能和她葬在一起。

    妈,小琳当时走得急,没有给她准备特别的陪葬品,但她的棺材是族长专用的上好的楠木棺材,而且,楠木棺材是悬吊在大的水泥棺材中,水泥棺材中还放的有石灰,所以,小琳的尸骨应该没有化掉。这个白玉石坟顶是我后来修的,里面有机关,打开机关就可以取出楠木棺材。我只怕棺材见了空气,尸骨会腐化的。”

    顾奶奶听着任长林的话哭得更悲痛了。原来这个男人是这么宠爱自己的女儿啊,如果女儿不死,和这个男人生活一辈子,该会有多么的幸福啊!而如今呢,女儿孤零零的躺在这冰冷的坟里,而这个男人却老婆孩子热炕头,尽享天伦之乐,多么不公平啊!

    “奶奶,姑姑的尸骨取出来会腐化的,要不要再考虑考虑?”顾倾国过来问。

    今天顾家来了好几辆车,顾倾国刚指挥着工人从车上弄下来挖坟的用具。

    “不考虑!取走!”顾奶奶狠绝地回答。

    这事没得商量,女儿既然到你任家做媳妇,你们就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她。没想到,你们不但没保护好她,还把她给害死了,让她在这个荒山里孤苦伶仃地躺了二十多年。

    顾奶奶和顾凡鑫对任家没有怨恨那是假的。

    “好吧,我这就打开坟墓。”任长林说着去找机关。

    当任长林摸到机关、准备打开那一刹那,天象突然大变,狂风大作,狂风卷着沙粒吹得人们几乎睁不开眼,周边山林鸟叫声四起,宛若杜鹃啼血,婉转哀怨。

    为了不被狂风吹倒,坟边所有的人都蹲了下来。顾凡鑫死死地抱着顾奶奶,生怕顾奶奶被狂风吹跑。

    狂风渐渐变得柔和起来,人们不禁抬起头,却看到小琳一袭白纱漂浮在风头上,向顾奶奶款款施礼后,飘向任长林,还发出低沉的哀叫声:“长林,我不走,长林...”

    任长林忽的起身,伸手抱住了小琳,像抱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激动得不知所措,生怕把珍宝吓跑一样,轻轻地拍着,柔声的、宠溺的哄着:“乖,不走,咱不走啊!咱就在这儿,长林哥天天陪着你,陪着你啊....”

    顾奶奶看到女儿的头像,疯了似的伸手去抓,抓了几下,什么也没有抓到,嘶声竭力地哭喊:“小琳,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妈妈来接你了,妈妈来接你了....”

    妈妈来接你了,妈妈再也不让你孤单了!这么多年,你躺在这荒山野岭里,妈妈却年年去北城公墓祭奠,祭奠的却是别人的女儿。妈妈这就把你接走,永远让你陪在妈妈身边。

    顾凡鑫死死地抱着顾奶奶,瞪大眼睛望着小琳飘来又飘去,想喊又喊不出声。这就是他的姐姐啊,年轻貌美,妩媚动人,可是,为什么不愿回家,为什么要死守着害死你的人?

    其他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顾不得风沙迷眼,流着泪瞪大眼睛看着,吓得牙巴骨直哆嗦。

    小美比别人更多了一层恐惧,因为她知道这个漂亮的女鬼曾经咬断过她的头发。天哪,想到这个漂亮的女鬼曾经和自己紧密接触,就哆嗦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狂风过后,小琳的身影消失,坟地还是那个坟地,树林还是那片树林,只是周边树林里的鸟叫声此起彼伏,声声哀怨....

    任长林还半跪在坟边,沉浸在抱着小琳的梦幻中,被任奶奶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忽的扑到冰冷的坟上,放声大哭:“琳妹妹,琳妹妹,我的琳妹妹啊....”

    他的小琳也许对他思恋太深,宁愿做孤坟野鬼,也不愿随家人回去,叫他如何不悲恸万分!

    铁血将军悲恸的哭声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跟着哭出声来。

    坟前悲戚的哭声和着啼血的杜鹃,声声凄怜,袅袅不散...

    从不信鬼神的顾倾国此时才明白,自己第一次路过美人寨根本就不是迷路,那是姑姑的魂魄引着他接近小美,让他一步一步的弄清姑姑的死因。

    和小美打斗时腰膝受制、坟地里蝈蝈的叫声、半夜里长发被咬断,应该都是姑姑的鬼魂所致。姑姑爱任长林,爱到了变成鬼魂也要守着那份执着,不弃不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姑姑却与她爱到骨髓里的男人阴阳两隔,在阴间守着那份挚爱,叫人如何不为之震撼。

    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吗?没有人能回答出来,但是很多奇异的事情用科学解释不通,只能宿命地认为,世界上有鬼魂了。

    “小琳,小琳,我的女儿....”悲痛欲绝的顾奶奶终于在嘶声竭力的哭喊声中晕了过去。

    顾家终也没有取走小琳的尸骨,不顾任家的挽留,匆匆赶回了D市。

    中午丰盛的午宴应该是顾倾国精心策划的散伙饭。因为午宴之后,顾、陆、任三家彻底的撕破了脸,再想回到从前,是万万的不可能了。

    接下来的时间,顾凡森和陆筝两家人在警局接受审查。

    顾凡鑫一家则从美人寨赶回了D市,把顾奶奶送进了医院。

    这天,最最悲惨的应该是凌雪豹了。本以为找到了杀父仇人应该欣慰的,谁知,他回到齐家老宅告诉齐爷爷的时候,正好赶上齐爷爷清醒。

    “报仇了?那我也有脸去见你奶奶了!”齐爷爷留下这一句话,一口老血哽在喉头,死了!这一晚,凌雪豹哭红了眼圈哭炸了心。

    ......

    美人寨,任长林家,任姑妈把做好的饭菜热了一次又一次,就是没人愿意吃。遇到今天这样的事,谁还有心情吃饭呢。

    任长林趁着星光,把被人们踩踏过的花卉一颗一颗的整理好,然后独坐在坟边吸烟。

    刻骨铭心的爱、刻骨铭心的痛,随着时光的流淌,云卷云舒,潮起潮落,不但没有办法衰减,反倒越积越浓,变成绵绵密密的网,蚕食着他的心。

    任奶奶早已把悲沧尝尽,对今天发生的事,没有表现出过分的哀痛,可有谁知道,她对小琳英年早逝的痛又增加了几分。

    她给顾奶奶赔罪,是因为她觉得没看好小琳,使小琳半夜出走误死塘中。但,并不代表她赞同小琳和长林的婚事。

    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前途光明,更何况她是美人寨族长的夫人,当年她就是为了美人寨的安危,放弃了自己的恋情,毅然决然地嫁给了比自己大八-九岁的族长,生生地撕疼了另一个男人的心。

    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哑巴放弃大好的前程。大丈夫就应该志存高远、精忠报国,决不能因为儿女私情,沉沦成一个没有出息的人。

    小琳的死应该归罪与谁呢?如果不是顾大奶奶和顾玉婷的设计迫-害,小琳就不会为了逃生遇上任长林;如果不是两个人一见钟情,任长林就不会把来路不明的小琳带回家;如果任长林不是军人受军婚严格审查,任长林就能和小琳结婚;如果不是季洁的父亲提亲,任爷爷就不会急着把小琳许配给任长庚....

    一环扣一环的事情,直接逼迫着小琳走向死亡,多么可怜的姑娘!

    季洁和小美服侍任奶奶睡下,才回到西厢房。

    季洁很有自知之明,自从知道了小琳的存在后,就很少回美人寨,即使偶尔随任长林回一趟美人寨,她也会很主动地睡西厢房,二十几年来,她从未踏进过东厢房半步。

    时至初冬,天气转寒,到了晚上,山里的气温更寒。天上稀稀疏疏的星星眨着寒光,使得夜晚的墓地更加清冷。任长林陪着冰冷的坟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才踏着夜幕里的清辉回到了东厢房。

    西厢房,依偎在一起的母女听到了东厢房的开门声,听到了警卫进耳房的脚步声,才放心地躺进被窝里。

    “妈咪,讲讲你和爹地的事儿好吗?”小美依偎在季洁怀里,半搂着季洁的脖子央求道。

    今天发生的事真是太震惊了,先是一命两尸的内幕,再是小琳的鬼魂现身,让人如同蹦极一样神经紧绷到了极限,而在整个过程中,爹地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对小琳满满的爱,妈咪不但没有表现出一点醋意,还配合着爹地,让爹地对小琳的爱流露到极致。

    小美的印象中,爹地很冷酷,妈咪很干练,爹地和妈咪各自忙着各自的事业,好像没有多少交集。即使爹地和妈咪偶尔在一起,给人的感觉也是相敬如宾,可是今天,他们的默契不单单是相敬如宾能达到了,他们应该早已从心里认可了对方而不自知吧。

    季洁想起二十多年前见到任长林时的惊艳,脸上竟露出苦涩的笑容:“你爹地从军校毕业到我们军区,你知道惹来多少女军人的惊艳?他太帅了,帅得让人看一眼就会记住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