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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刚黑,白九辞和慈青花就双双回了白府。
倒不是她不愿意单独和他游山玩水逛大街,而是她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颜慕晚,总觉得他们俩就这样把人家孤零零地晾在白府,好像不太地道啊。
慈青花突然想问问白九辞,问他以前七月初七的时候,是不是都陪着颜慕晚,可犹豫了一下,她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小丫头忽然发现,一些曾经想都不会去想的心思,好像冷不丁就冒了头。所以,她只能赶紧掐掉了苗头,若无其事地跟着白九辞回了白家。
结果,男人还真没留在她屋里,更没叫她去他那屋。她想知道他是不是去了碧仙阁,可她既没好意思问更不好意思去看。
唔,还是去看看阿姐和念君吧,今儿在外头待了一天了,也没去陪他们聊天解闷呢。
如此思量着,慈青花压下了涌上心头的念想,面色如常地出了院子,去往厢房。谁料想,半道上,她无意间听见一个丫鬟叽叽喳喳地在跟费姨娘说话。也不知是耳朵太好使还是本就有心留意,她竟清楚地听闻了白九辞去陪颜慕晚的消息。
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她的心里是空了一空的,就好像盼了许久的结局终究不是她想要的,让她难免有点失落。
可是,转念一想,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这一阵,他已经给予了她太多的时光,就单是今儿个白天,除却操练他麾下的那些将士,他的哪一刻不是给了她?相比之下,颜慕晚早自己五年进门,身子骨又一直不好,没法常同他一道外出游玩,他晚上多去陪陪她,多跟她说说话,也是应该的。
这样一想,慈青花抿着嘴扬了扬唇角,给自己一个鼓励般的微笑,这便重新迈开了步子,去了姐弟俩所在的院子。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她的阿姐,不在。
慈青花问正在挑灯夜读的慈念君,问他有没有瞧见他们的姐姐,得到的答复,居然是一天未见。
看来阿姐这一阵真的很忙呢……怪不得她都不太来找将军的“麻烦”了。
思及姐姐动辄“刁难”男人的情景,慈青花禁不住面露笑意。她陪弟弟聊了会儿天,看着他打着哈欠睡下,亲手替他掖好了被子。
“阿姐,”这时,小家伙冷不丁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眉眼,“我都好久没听你讲故事了。”
慈青花闻言微愣,随后就笑逐颜开。
“阿姐还以为,你长大了,已经不喜欢听阿姐给你讲故事了呢。”
“怎么会呢?阿姐讲的故事最好听了,比书上写的那些还有趣。”
小家伙睁着双乌黑的眼睛,煞有其事地说着,逗得女子忍俊不禁。
“你啊,越来越会讨阿姐欢心了。”
慈念君咧开嘴朝她粲然一笑,令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瓜。
寂静的秋夜里,女子清润温婉的嗓音翩翩入耳,听得小家伙不多久便安然入梦。慈青花又轻手轻脚地替弟弟掖了掖被褥,起身走到烛台边,吹灭了屋里的烛火。
等到她只身走出屋子的时候,白家大宅里的不少人业已预备上榻。她在院子里仰望着夜幕下那明亮的星河,听着草丛中不断传来的虫鸣声,一双朱唇微微勾起。
是啊,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美好,让人恍惚觉得,其实这里就是她的家。
在夜空下站了一会儿,她收起不知算不算多余的心思,抬脚走回了玉骨轩。
而与此同时,先前被她惦记着的男人竟仍位于碧仙阁中。
白九辞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原是陪着颜慕晚吃两口小菜,喝着据说是她亲手酿的果子酒的,可吃着吃着,他就冷不防头晕目眩,未等他将诧异的目光投向身前的女子,人便一头栽倒在桌上,失去了意识。
等到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皮时,他业已躺在了屋主人的榻上。模糊的视线捕捉到一个鲜红的人影,他依稀感觉到,那个像是十分熟悉的人儿正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只纤柔的玉手在他的胸前游走,似乎是要为他褪去中衣。
他竭力睁开双眼,这才一瞬看清了那白如嫩藕的芊芊玉臂和那红如烈火的鲜艳亵|衣。这让他随即确定了,这个用手爱|抚着他的人,是一名女子。
莫不是……
“青花?”
沙哑的话音刚落,他就即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不是她。他的小丫头那般害羞,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思及此,白九辞猛打了一个激灵,顿时意识到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意想不到的事实。
在这之前,他身上的女子业已因那一声错误的呼唤而面色一凝。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是她?就因为她动辄与你翻|云|覆|雨,而我,却只能在这碧仙阁里,心如刀绞?!
明明……明明我才是那个最接近你的人,我才是那个守候了你几近六年的女人!
颜慕晚突然顿住了手头的动作,又猝不及防地俯下|身去,欲将自己柔软的身躯覆盖在男人健壮的躯干上。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本该已经神志不清的男人却暗地里咬破了自个儿的唇舌,借着突如其来的剧痛助自己恢复了少许清明,紧接着,他就集中了所剩无几的力道,猛一下坐起身来,推开了欲行不|轨的女子。
颜慕晚对这一切毫无防备,是以,她惊呼一声跌在了床上,而后就瞠目结舌地看着,看着男人衣衫不整地下了床,踉踉跄跄却拼了命地往外跑。
她难以置信地晃了晃脑袋,忽然流着泪轻笑出声,一直到那摇晃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白九辞只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可下腹却有一股子渐渐升起的邪火,急需发泄。他隐约猜到,自己已经被人下了药,而那个人,恐怕就是……
他拧起眉毛甩了甩头。
不愿去想,没法去想,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用尽全力去往一个地方。
是了,男人从来没有想过,往日里看起来短短几百步的路程,今日竟会显得如此的遥远——从碧仙阁到玉骨轩,原本并不算太远,然今时此日,他却觉得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
所幸他平日勤练基本功,体力也好,故而饶是中了药,却依旧咬着牙抵达了目的地。
这个时候,慈青花刚回到屋里不久,正预备收拾收拾睡下。乍一听房门被人推开的声响,她不免吓了一跳,一边扬声问着“谁啊?”,一边快步走了出去。
下一刻,她便蓦地一怔。
“将军?”她停下步子,而后忙不迭抬脚迎了上去,“将军你怎么了?!”
是啊!不论是胸膛半露还是身形不稳,都不是他这个时辰该有的模样!
慈青花吓坏了,正欲喊人过来,帮忙把他送去徐离善的院子,就被他一把按住了胳膊。她惊疑不定地注目于他,看着他抬手指了指她的床。
“将军,不用去找徐离老先生吗?!”
白九辞摇摇头,兀自指指女子的床铺。
慈青花也不纠结,这便扶着他坐到床上。孰料正要转身去替他倒杯水,她就被他猛地用力拽到了身上。然后,他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开始动手扯她的衣裳。
慈青花顿时就懵了。
直至电光石火间,她一下子记起了那次在山洞的经历。
但是,不对啊!这几个月来,将军与她的房|事很有规律,好端端的,他不该突然就情毒发作呀!那……那就是!
“将军!你是不是……唔!”
女子还想张嘴问点儿什么,就被男人迫不及待地封住了唇。
白九辞觉得,时隔十月,他似乎又一次体会到了那骇人的狼虎之欲。
同样的人,同样的事,然而,他的心境却截然不同了。
只能是她——这一执念,不再是药性使然,而是出自他自身的意愿。
所以,适才分明已有香软在怀,他却拼尽全力把她给推了开,一心一意来找他的小丫头。
只不过,他恐怕又得叫她经历那等可怕的过程了。
白九辞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克制,要克制。可惜,体内的情毒好像已被什么东西意外勾了起来,而身下女子娇俏可人的模样,又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他为数不多的意志力。以上种种,都促使他无法自持地疯狂起来。他只能凭借着仅存的两分清明,用他炙热的双手不住地抚摸,在她身体的各个角落留下他的体温,助她早些为迎接他的进入作好准备。
话虽如此,他终归还是等不到确信对方已然动情的那一刻,便心急火燎地闯进了她的体内。
慈青花自然觉得有些不适,因为,自打她进了白家的大门,这个男人就越来越照顾她的感受,也已掌握了越来越多的技巧,每次都只会带给她无尽的欢愉,而鲜有苦痛。但这一回,他显然是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欲|念了。
慈青花抿紧了嘴唇,默默地承受着男子带来的疾风骤雨。她甚至不自觉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沁出汗水的背脊。
说实话,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去年九月的那一场遭遇,给她的身体和心灵都造成了不容小觑的伤害,她会心有余悸,也情有可原。
然而,这一刻,比起恐惧,她心底更多的,是担忧与疼惜。她知道,白九辞眼下也不好受,所以,她甘愿为他分担,与他共苦。
只愿她关心的这个男子,能够早些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