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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他的话众人想象着自己有时候在家中拔钉子,不正是如此吗?钉子钉得太紧拔的时候左右上下摇晃,在入口处肯定会留下痕迹!那处刀痕不好说,这个确是不难想象与理解的。一时不由纷纷点头称是,小声的议论起来。
春霞朝杭东南微微一笑,那笑容如融融东风拂过,顿时冰雪笑容,山花灿烂,杭东南胸中立刻涌起一股***辣的暖意,望着她也扬眉笑了起来。
“杭大哥,杭大哥!”周经见他二人根本把众人统统当做背景墙眉目传情不由大为尴尬,重重咳了一下不管用,只好伸手去拉扯杭东南的衣袖。
好吧,如果不是金三又在那厢叫嚣,而杭东南置若罔闻只顾望着未来媳妇笑,他是不会多事管他们有没有把众人当做背景墙的。开玩笑,当事人都不在乎,他一个外人有什么在乎的呀!
杭东南偏头看了周经一眼,暗含谴责,似有不悦恁。
金三气得眼前一阵眩晕: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合着他说了半天人家根本没搭理!分明不把他们贺记当对手啊!
“这些只是你的猜测而已,谁敢保证一定就是这样!我们店里人人清清白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反正共事这么久,我是没觉得谁有这么坏!”金三忍不住哼了声又说了一遍。
赵公子却没有再做声,只是眸光有些深沉的瞥了他一眼,而那蓝衣小厮更是识趣,默默站在一边置身事外胆。
“这也不难证明!”杭东南笑道:“把这两样东西抬到衙门里去,让衙门里经验老道的公人一看便知!这真是不是什么难事,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我的话你们不信,衙门里的公断,总信了了吧?”
县太爷身边自然有善于破案、精于收集物证之人,这一点众人没有怀疑。
春霞眼睛一亮,早在心里不知骂了自己多少回!是啊,这就是妥妥的物证,人可以撒谎,但物证是怎样就是怎样,做不得假的!她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呢?
见金三不说话,杭东南又道:“若要去,最好现在就去,这两件东西众目睽睽之下也无人动的了手脚,若再放哪儿一晚上,只怕又会生出事端来,贺老板,你看如何?”
贺老板心里已经不能用懊悔两个字来形容了,恨不得想去撞墙!他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他还没答话,只见一名贺记的伙计突然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这一下发生得太突然,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了过去。那伙计抖得更加厉害了,脸色惨白,牙齿咯咯作响。
春霞下意识朝贺老板瞟了一眼,见他满脸松了口气的表情,便知此事只能到此为止了。她不禁心中暗叹:到底是老狐狸啊!商场上打滚了一辈子到底不是白滚的!什么准备他都做齐了,这伙计,就是他事先备好的替罪羊吧?
那伙计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用不着众人再问。
……
事情就此解决,贺老板将那伙计狠狠教训了一顿命他给春霞周经和赵公子磕头赔罪,当场开除了他。自己和金三也对春霞和周经抱歉不已,直言自己有眼无珠,居然被这小人给蒙蔽了!
这伙计“陷害”春霞和周经的理由也很说得过去:嫉妒东家对他们好,担心东家会将他们招进来分薄了自己的工钱!
众人闻知鄙夷不止。
贺老板再三道歉,又道:“这两件家具我来赔偿,请小周和小霞你们再补做两件,好凑成一套交货给赵公子,你们看如何?赵公子,这事儿真是对不住!都是小老儿一时疏忽,白白浪费了您大半日时间,还平白添了堵、受了气,改日小老儿一定上.门赔罪,还请赵公子见谅!”
这赵公子倒不是得理不饶人的,闻言大方的挥挥手笑道:“算了算了!这事儿也不能怪你,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谁又料得到呢!这事儿这么解决了最好!”说着又笑,目光在春霞和杭东南身上扫过,说道:“再说了,若非那小人,本公子也看不到这么精彩的戏啊!呵呵,杭镖头好厉害的眼光见识,这位——霞姑娘,口齿伶俐,光明磊落,亦是难得!”
“赵公子过奖了!”杭东南的眉头不易察觉微微蹙起,霞姑娘?什么乱七八糟的!便向赵公子介绍道:“我未婚妻姓左。”
“哦,左姑娘、左姑娘!”赵公子呵呵笑了笑。
春霞闻言也不觉抿唇微微一笑,这赵公子跟那吴大少似乎倒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小霞、小周,”贺老板呵呵笑着这才又插上了嘴,诚恳的说道:“今儿这事儿的确是对不住了!不过那叛徒有句话倒是说到了我心坎上,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愿意出高价聘请你们两位到我铺子里做工!你们平日可以不来,我接了单子,你们在家里做,做好了我派人去拿就行!至于工钱方面,好商量,一个月保底每人三两银子,接了大订单另有分成!众人都可以作证,我绝对是诚意十足的!请两位考虑考虑如何?”
原本一件眼看要糟糕弄得反目成仇的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坏事变成了好事,众人自然也爱凑这个热闹,纷纷笑着说好,让春霞和周经赶紧答应。
一个月保底三两银子,也就是说,这一个月就算什么生意也没做,也给他们每人三两银子,这的确称得上是大手笔了!要知道,就算是在县城里,三两银子也足够一家五口生活一个月了!农村里,花费就更少!
那赵公子也抚掌笑道:“贺老板为人果然没的说!我看这样极好!周公子、霞——左姑娘,如此你们以后也可以大大改善生活了,而且不用来回往返这么辛苦!”
春霞和周经无声交换了一个眼神,相视暗嘲而无奈。
贺老板是欺负他们老实、当众不好意思却他的情面还是怎么的?居然还贼心不死!
别说本就有自己开一家店铺的意思,就算没有,从此后也不想再跟此人合作了。春霞自认这点儿自由自己还是有的。
“多谢贺老板美意!”春霞淡淡一笑,双眸毫不遮掩直视着贺老板,坦然笑道:“实不相瞒,我和周大哥有意想要自己开一家竹器店铺,正准备这阵子找合适的铺面呢!做完赵公子和李公子这两单生意,以后可能就不再麻烦贺老板了!贺老板这大半年来对我们多有照顾,原本我们还寻思着该怎样同您说这事儿呢!既然今日您起了这个头,那我们也不妨实话实说了!到时候小店开业,还请还请贺老板前去捧场哦!”
“是啊!”周经一旁也连连点头,陪笑道:“将来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只怕还得向贺老板请教呢!到时候还希望您能指点一二!”
贺老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得很难看,他本想当着众人表示大度,热情的抛出橄榄枝,料想春霞和周经盛情难却不得不答应下来,谁知春霞居然是这么一个脾气!自己反倒给了他们开口的机会,令他们这番话说得水到渠成!
又失策了!
“是吗?呵呵,很好,这也很好!恭喜恭喜啊!”贺老板好容易调整过来情绪,勉强笑着道贺,又强硬挤出几丝笑容:“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前去道贺!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就是了!咱们毕竟合作一场,今后也是朋友嘛!”
“贺老板说的极是,那就先谢谢您了!”春霞和周经忙道谢。
赵公子也怔住了,不禁大是佩服,由衷赞道:“难得你们有这份志气,真是难得!倒是我看轻了你们了!刚才那番话倒显得唐突,周公子、左姑娘,千万别见怪!啊!”
春霞和周经忙笑道无妨。
赵公子又兴致勃勃的笑道:“不知道你们找好了店铺没有!到时候开张别忘记叫上我啊,我也去凑凑热闹!唔,到时候呢,你们最好在店中摆上些别致的东西,若有极好的别忘了留给我啊!”
春霞和周经见他如此有兴致要去捧场哪儿欢喜无比,忙笑着答应了。众人见了也纷纷起哄,说到时候都去看热闹。春霞和周经喜之不禁,与众人周.旋客气着。
贺老板和金三等默默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场热闹,这一场明明在贺记发生却跟他们没有半点儿关系的热闹。心中的沉重和苦涩不可谓不深。但这又能怨谁?分明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
一时热闹过后众人散去,杭东南和春霞、周经也一同离开。
“杭大哥要不要回村里呢?”一出了贺记周经立刻迫不及待的问道。其实不是他急性子,而是这会儿不赶紧抢占先机说句话,等会儿那两人说起来根本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他休想再有机会开口!
而且,这时候也不早了。
“你先回去吧!我和阿霞等会儿就回!”杭东南望着春霞的眼睛里都要冒出光,巴不得赶紧将多余的周经打发走。
“那你们——哦,行,那我先走了!”周经本来想问“那你们怎么回”的,转念一想杭东南镖局里还能没马车,哪儿还用得着他瞎操心,便改口点头,同他们道别去自去了。
“阿霞!”杭东南那明显隐忍着***的低哑嗓音和那灼灼的目光令春霞嘴唇微动竟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脸上突然发烧,心突然跳得好厉害。手臂上一紧,整个人已身不由己被他拉着进了一条人迹稀少的小巷子。还没站稳,就被他拉入怀中紧紧的拥抱着。
“阿霞!我好想你!”杭东南紧紧的抱着她,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头埋在她颈窝处,粗重的呼吸热乎乎的喷在她脖子上的肌肤上,一阵凉一阵热。
春霞被他这么大的力道抱住,胸口一闷差点喘不过气来,不由得情不自禁“嗯——”了一声。带着浓浓鼻腔的少女娇嗔传入杭东南耳中,杭东南只觉心中那团火旺得能烧红半边天。受这一声娇嗔的影响,杭东南的力道更大了,在她耳畔低低道:“你想我吗?”
春霞脑门一阵眩晕,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又憋闷着呼吸不畅,不由挣扎着捶打他的肩背:“你快放开我呀!我都要交你憋死啦!”
杭东南一怔回神,慌忙松劲,春霞趁机从他怀中挣脱开来,透透的呼吸了几口,嗔他道:“还说自己会注意、下次会轻一点呢!下次下次,只怕你口里这个‘下次’永远都是来到不了的下一次!”
杭东南见她面上红晕犹在,白里透红的小脸满是娇嗔,水亮亮的眼眸半含埋怨,不觉心中越看越爱,手撑在她身旁的墙壁上,抱歉笑道:“我见了你太喜欢了,一时就忘了形!唉,媳妇儿,才两个月不见你,我怎么就这么想你呢!”
春霞见他嘴角噙笑温柔的凝着自己,语气偏偏带着幽怨苦恼一般,不由“扑哧”一笑,心中也甜丝丝的,柔声笑道:“我也想你,你今日突然出现那一刻,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呢!”
杭东南一笑正想同她好好亲热腻歪一番,只听得咕咚咕咚破浪鼓的声音从旁边拐角后传来,跟着传来一阵吆喝叫卖声,却是位挑着担子的货郎从拐角后走了出来经过身边。
两人都吓了一跳。
看来这巷子虽然人迹稀罕,但并不代表没有人迹,并不是诉衷情的好地方啊!
“东南,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回村吧!”春霞也是同样的心思连忙说道。要在这儿亲热叫人看了去,她可受不了。
“好,你在外边的大路等我,我回镖局要一辆马车。”杭东南说道。
“嗯!”春霞点点头答应,两人一起出去。
杭东南脚程很快,春霞感觉自己没等多久,只见一辆马车在自己身边停下,赶车的青衣小厮朝自己咧嘴笑了笑,杭东南已掀起车帘从马车上跳下来,扶着她上了车。
车帘放下,车厢中微微的昏暗起来,车身轻晃,马蹄轻响,是车夫又赶着车继续往前走了。
“媳妇儿!”杭东南一下把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揽着她软软的腰。春霞并不反对这样的亲密,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望着他露出鲜花般柔美的笑容。
见她笑杭东南也笑,他不觉伸手抚摸她的脸,自然而然的,两人搂抱着吻到了一起。杭东南仿佛尝到了世上最好的美味,一攫住她香软的丁香小舌便舍不得有半分放开,狠狠用力吮.吸着,恨不能吞入腹中,一双手本能的在她腰身上下来回游动,只觉所过无一处不令他喜欢。
平日里杭东南是很纵容春霞的,但凡她的话,他总会听,她想做什么,他也会尽自己所能去满足她。唯独一到了亲热的时候,男人得天独厚的优势便显出来的,他的力气比她大,所以毫不例外都是他掌控全场,她连自保都难,更别说反击了!
就比如此刻,她的舌根被他吮.吸得发麻,几乎要被他给生吞了,而她的挣扎根本没有用!最后还是杭东南良心发现她好像又被憋着呼吸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将她拢在怀中,指腹在她娇艳红润如樱桃般的小嘴上轻轻摩挲,心疼道:“有点儿肿了,疼不疼……”
春霞瘫软在他的怀中,只顾喘着气哪里说得出话来,闻言抬眸幽怨的瞥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
她几乎可以预见,在这方面自己的将来有多么的悲惨。虽说性福有保障是件好事,可福利太丰厚也叫人吃不消啊!这个男人的体力,将来一旦到了滚床单的地步,她还不得大半条命都送他手里?特别是洞房花烛之时——春霞生生的打了个冷颤,她甚至怀疑自己能过得去那一关吗,太可怕了!
“呵呵!”杭东南见她软在自己怀中只顾娇喘不说话,那略带幽怨的小眼神撩拨得他的心一阵一阵柔软,浓浓的骄傲满足之感油然而生。在别人面前,她是冷静、坚强、睿智而果敢的,遇事沉稳如山,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唯独只有他,才见得到她娇柔妩媚的一面,而她如此的娇柔妩媚都是因为他才会有的在,这怎能不令他高兴?
“你累了便靠着我好好歇一会,有我在呢!”杭东南低头温柔说道,小心的将她两丝凌乱的发丝掠至耳后。
春霞心中的怨气叫他这一句话下来就给消得差不多了,心中微暖。她累了、乏了,他便是她依靠的一座大山,有他在,她完全可以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的入睡而不必担心一切。哪怕天塌下来,这个男人也绝不会不管她!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得说的。
春霞抬起手又圈住了他的脖子,撅着嘴抱怨道:“你那么大力气,小心将我给憋死!你就不能温柔点嘛!你那狠劲,当我敌人一般,你再这么着,以后我都怕同你……亲热了!”
杭东南听着她同自己撒娇抱怨,心中一软,低笑道:“我是许久不见你实在想得很了,好阿霞、乖媳妇,我哪儿舍得对你狠呢!我以后会注意了!”
春霞便笑道:“下次你再敢使蛮劲,我便踹你,你可不许喊痛!”
杭东南虽没听过“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话,可听未来媳妇说“踹”自己却是心里直乐,没口子的点头笑道:“我再使蛮劲,你踹便是,我受得住不用客气!”
“你真是——”春霞又好气又好笑,瞪他一眼,又笑道:“我改主意了,你再这样,便三天不许碰我,不,五天!”
杭东南果然一下子垮了脸,闷声道:“我明天一早就要回镖局里了,你真舍得不搭理我?我今晚本还想叫你出来说说话呢!”
“明天一早又要走!”春霞心中顿时大不舍起来,被甜蜜幸福涨得满满的心一下子又失落空荡了下去,失声道:“怎么会那么快!”
她以为他回来,至少要住上几天的,谁知,才刚刚重逢,离别却就近在眼前了。春霞心里突然有点发酸,情不自禁往他怀中蹭了蹭。
杭东南笑了笑,她的不舍令他既欢喜又心酸,原本不想这么快告诉她的,只不愿与她在不必要的问题上纠缠白白浪费宝贵的时间,他这才借题发挥、装傻充愣借着她那话说了出来。此刻见她这般,却又暗暗有些后悔。
他喜欢看她笑,看她娇,看她薄面含嗔的俏皮,就是不喜欢看她愁眉蹙起。
“阿霞,”杭东南轻轻揉抚着她的肩,低声笑道:“我明日只是回镖局而已,不会这么快出门的。什么时候你闲了,便往县城里去找我。”
“真的!”春霞一下子又欢喜起来,小拳头不快的在他胸膛捶了一下,嗔他道:“你这个人什么时候也学了那婆婆妈妈的脾气啦?一句话儿也要分成两截来说,平白给人添堵!”
杭东南叫起冤来,“我本打算今晚再告诉你的,一时不查说漏了嘴嘛!”
春霞忽然睁着眼眸奇道:“既然不用出门,你去镖局里能做什么?留在村子里多好!”
杭东南笑道:“当然还有许多别的事要做,镖师们平日里是要进行各项训练的,还有许多准备工作也要做。自然就不能离开镖局了。”
春霞见他含含糊糊的带过,知道其中涉及人家镖局里的商业机密,有些事情他是不方便同她说的,便也没再追问,“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便将此事放过,又笑道:“幸亏今日你来了,不然,一旦上了公堂,结果如何我心里还真没底呢!东南,你真厉害!”
杭东南闻言眉头微微挑了挑,说道:“没想到贺老板居然是这种人,我从前虽觉此人善于巴结逢迎,将利益得失看得有些太重,只当这是商人一般通病也没在意,没想到此人居心竟如此险恶!哼,今日我来的巧这事就此结束也就罢了,若真到了对簿公堂而他又使手段害了你,我必定不会放过他!”
杭东南目露凶光,脸色蓦地凝重起来,令春霞心中微凛,下意识的竟有点儿胆怯。
“今日之事,你可有何打算?”杭东南又问。
春霞淡淡一笑,道:“今日这事儿不是已经了结了吗?还有什么打算呢!当然是将赵公子和李公子要的东西赶紧做好了送过去,之后便两清啦!”
“你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杭东南十分诧异,而且甚是不赞同,嫌恶的说道:“我平生最见不得这种下三滥的阴谋诡计,他敢使手段暗算你,这口气我却咽不下去!再说了,万一将来他又起什么坏心眼怎么办?我不可能回回这么巧赶到你的身边,况且,今日是误打误撞,若是他使了别的阴谋诡计,我只怕也拆穿不了他。我怕你会吃苦!”
他放在心尖上疼着护着宠着的女人,连一丝丝的委屈也舍不得她受,一想到贺老板的所作所为,怎不令他怒火中烧!
春霞见他这般全心全意为自己忍不住心中大为欢喜,忍不住往前凑去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下,柔声笑道:“虽你我心知肚明,但旁人都不知啊!他做得那么滴水不漏,赔礼道歉的态度又那么诚恳,还‘不计前嫌’的盛情邀请我和周大哥加入贺记,我们若再计较,岂不是显得小肚鸡肠、得理不饶人了?他心思虽卑鄙了些,但只生意场上耍这些手段我虽也不认同,却也不能就说是罪大恶极!再说了,经过此事他也知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若是聪明的,他往后只会同我们交好而不是一再算计!毕竟,我们双方并无生死仇恨不是吗?”
见杭东南仍是一副不解气的模样,春霞不禁笑了,柔声道:“东南,你放心,以后我会小心的!再说了,等铺子一起来,我大小也算个东家了,县城里又有傅总管和李掌柜他们在,且吴家大少奶奶还欠我一个人情呢!再有人惹我,也得掂量掂量!”
杭东南见她显然打定了主意,便没再相劝,只笑着叹气道:“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我从来都说不过你的!罢了,等明日回去我好好的向傅总管道谢,请他往后多多关照你!你别不好意思,有什么不决的尽管去寻他!”
春霞忙笑道:“我哪有不好意思?反正这些人情你会帮我还的我才不客气呢!”说着便将这段时间麻烦傅总管做的事情说了一遍,杭东南听了果然甚是欢喜,抱着她又是好一番亲热厮磨。
两人不知道的是,这日下午,在桐江吴家吴大少夫妇居住的松罗院一处暖阁中,吴家大少奶奶柏氏正悠闲的靠坐在嵌螺钿铺陈锦绣的紫檀木贵妃软榻上,听心腹大丫头秋兰眉飞色舞的笑说着不久前在贺记发生的事情。
秋兰说的十分畅快,不时比划,吴大少奶奶也不时发出清脆愉悦的笑声。
“这位左姑娘,看着年纪轻轻,没想到竟如此厉害!难得的是心思明镜似的,遇乱不乱,冷静理智,思绪清晰,一句句话下来叫人寻不出半点错处!了不得,当真了不得!我上次见她便觉她不错,不想仍是看走了眼了!”末了吴大少奶奶一边笑一边叹。
秋兰忙笑道:“可不是,这左姑娘倒果然有几分胆识,不愧是大少奶奶您看重的人!可要奴婢说啊,别说咱们桐江县了,便是这天下,也没几个女子能比大少奶奶您更厉害!不、不光是女子,便是寻常男子也比不上您一根手指头呢!”
吴大少奶奶闻言啐了她一口笑道:“你这丫头嘴里抹了蜜怎的?你能见过几个人、识得几分世面就说出这等狂话来?叫人知晓了岂不笑死!出去了你可别说是我的丫头,我丢不起这个脸!不说远的,单这位左姑娘,便不比我差!平心而论,若她同我掉个身份,我想,我做到的她一定都能做到,而她如今做到的,我却不一定能做到!”
秋兰哪里肯信这话,但是主子的话是不可以辩驳的,而主子的马屁那是必定要拍的,便由衷笑赞道:“大少奶奶您真是谦虚!单凭这份心胸气度,这桐江城里便无人及得上您了!”
“唷,”吴大少奶奶指着秋兰笑得说不出话来,一劲摇头笑道:“罢罢罢,你不知天高地厚胡说八道,我却听得羞愧要钻地缝里去了!你别站我跟前啦,快出去吧!”
主仆两个都笑起来,秋兰便上前扶着吴大少奶奶躺靠在贵妃榻上,扯过柔软的绣花绒毯替她齐胸盖着,细细替她掖了掖边角,这才笑道:“李大夫和左姑娘可是都说了的,主子要保持心境愉悦开朗、要多笑对腹中的孙少爷有好处!大少奶奶您笑了,便是奴婢的功劳了,您不该这么说奴婢反倒该赏奴婢才是呢!”
吴大少奶奶闻言又是“扑哧”一笑,似沉思般缓缓点头,笑道:“听起来倒是有理,我若不赏你倒是我的不是了!罢了,自个去小厨房说声,今晚就赏你两道好菜吧,想吃什么叫任婶给你做去!”
“谢大少奶奶赏!”秋兰喜滋滋的屈膝谢过,便笑道:“那么大少奶奶您歇一会儿,奴婢去小厨房看看晚膳何时好,顺便看看大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去吧!”吴大少奶奶微微笑着点头,看着秋兰快要出去的时候又叫住了她,秋兰忙回身上前听话,“你叫人打听着,什么时候那左姑娘再进城便同我禀一声。”
秋兰微微一滞,本想劝两句却是深知主子的脾性,便点头答应了这才出去。秋兰不由心中暗叹,大少奶奶还真是操心!吴家这么大的产业都是她一个人在掌控全局,又要提防着时不时生事的二奶奶两口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偏还要管那无干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