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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昭荀第二回冲明珠发火了,来幽王府才多久?昭荀居然接连冲她发火,她不由委屈地冲昭荀嚷道:“我哪儿又惹事儿了?差点断了胳膊的人是我,好不好?你不心疼也罢了,反倒训斥起我来了!”
“你不去跟庄允娴说什么龙姑娘的事儿,人家好好地为什么打你啊?”
“她本来就是个疯子啊!”
“我懒得跟你争!”昭荀说完起身要往外走。
明珠慌了,忙用没伤的那只胳膊扯住他的衣袖喊道:“昭荀哥哥,我的胳膊还没绑好呢!你要去哪儿啊?”
昭荀甩开了她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横竖让你再痛会儿,长得记性!下回做什么事儿,说什么话儿先过过你那脑子!我这会儿要去怀安居,自己好生在这儿待着!”
“没你这样的……”明珠又想来抓昭荀衣袖时,乔鸢忽然出现在了门口。
乔鸢偶尔也会被放出来透透风,毕竟人家是人,不是*物,憋在屋子里会生霉的。昭荀一看见她,便把明珠的手拍了回去,问她:“找我吗?”
乔鸢看了一眼两人,轻轻摇头道:“不是,想去小花园那边转悠一圈,顺便路过想问你借本书。”
“书在那边架子,你自己拿,我这会儿有事儿要去趟怀安居,回来再说。”
“好。”
昭荀匆匆出了门,往后面怀安居而去。明珠瞪了乔鸢一眼,吃力地扭过身子,背对着乔鸢了。乔鸢走进来打量了她一眼问道:“手断了?”
“管你什么事儿?”明珠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乔鸢走到昭荀惯常用的书架前,一边找书一边笑道:“说话别太用劲儿,郡主,仔细胳膊又再折一回。”
“我说了,”明珠扭过脸来瞪着乔鸢道,“与你无关!拿本书赶紧滚!”
乔鸢没生气,含笑继续在书架上寻着自己爱看的书。看着她的手指在昭荀用过的书册上一一滑过,明珠有股说不出来的厌烦感,忍不住喝道:“哎,你找书用得着这么久吗?你是不是在磨蹭工夫等昭荀哥哥回来啊?”
“郡主,”乔鸢抽出一本书翻看了几页道,“我没管你为什么吊着个胳膊坐在这儿,你也管不着我在这儿找多久的书吧?我劝你还是息怒,伤了胳膊本就有血瘀,一上火的话,血瘀会更重的。”
明珠哼笑了一声儿道:“卖弄什么呀?我知道你也懂医,可你别忘了,我也学过的,不用你好心提醒!”
“你?”乔鸢把书插回去后轻轻摇头笑道,“就你下毒那三脚猫的工夫,顶多对昭荀使使引心散,别的你怕就不会了!”
“你……”一提这事儿,明珠整张脸都红了。
“你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也没嫉妒的意思,”乔鸢站在书架前转身笑道,“我知道,你压根儿对医书就没什么兴趣,只因为昭荀懂,所以才入了这一门,对吧?”
“是又怎么样?你懂很多又怎么样?昭荀哥哥照旧娶不了你!我告诉你吧,我爹已经跟元胤哥哥说了,要不了多久,我和昭荀哥哥就会是一家人了!到时候,你觉着你还能在药庐里这么舒服地待着吗?”
乔鸢侧过身去,继续在书架找了起来:“那我该恭喜你了,郡主。昭荀是个好人,你嫁给他不会亏,不过他娶了你,似乎他有点亏呢!”
“哟,狐狸尾巴露出来吧?”明珠不屑地盯着乔鸢说道,“说什么不喜欢昭荀哥哥,这会儿听了是不是心里也酸了?我劝你趁早回你那青月堂去吧!省得我和昭荀哥哥拜天地的那天,你只能躲在旁边哭呢!”
乔鸢笑了笑,抽出一本书走到药案前坐下,问道:“我若是承认喜欢他的话,那你觉着他会娶我吗?”
“你……”明珠激动地想用没伤的那只手打乔鸢,可刚一动弹,受伤的那只就扯着疼。她只好歇了手,对乔鸢说道:“你想得美!你是青月堂的人,元胤哥哥再糊涂也不会让昭荀哥哥娶你的!”
“那不就结了?”乔鸢接过话笑道,“无论我喜欢或者不喜欢,他都没机会娶我,你还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明珠接不上话了。
“他是个好人,能把你这只胳膊吊在这儿不管,可见你真是把他给气着了。你想让他喜欢你罢了,不是想让他厌恶你吧?倘若真是这样,你就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对待他才能让他喜欢你。”
“呵!”明珠气得嘴都歪了,“这事儿用你教我吗?别以为昭荀哥哥喜欢你,你就摆出一副了不得的样儿!我不会学你那么惺惺作态,装出一副娇柔可怜的样儿来讨好昭荀哥哥!”
“没人让你学谁,”乔鸢摇头说道,“只是你一味儿地讨好他,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身上有没有些值得他欣赏的地方,如果连这点你都找不出,那今天的话只当我没说过。你再怎么讨好他,再怎么给他递茶送水,他也不会对你起半点心思的。”
“你什么意思啊?”明珠有点不明白了,歪着脑袋看着乔鸢问道,“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昭荀哥哥似的!”
“郡主,你一出身就很娇贵,所以总认为你给出来的东西,别人都要照单儿全收,甚至你会认为那是你极大的恩赐。可事实上,不是人人都愿意接受你的恩赐,你想要真心对一个人,你至少要弄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否则你就算把心挖出来,对方也未必肯接受,就好比一副中药里面,不是多添千年人参,百年雪莲就能奏效,若是搭配得当,一文不值的绿豆根也能解毒,你明白吗?”
明珠彻底地愣住了,脑子里盘旋着乔鸢刚说的那些话,本想发火,又觉着似乎挺有道理的。她不解地看着乔鸢问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我说了,”乔鸢莞尔一笑道,“因为他是好人,抛开青月堂和幽王府的对立,我们俩算得上是朋友了。即便是敌人,我也希望他能有段好姻缘。他能喜欢你,再娶了你,对你和他而言,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儿吗?”
“你不喜欢他?”明珠纳闷地问道。
“我说了,喜欢与不喜欢都一样儿的。郡主,这世上不止我乔鸢一个女人,兴许昭荀哪天再遇上一个,恐怕到时候才是你最后悔莫及的时候。”
“你……”
乔鸢说完便起身出了药庐的门,刚走出来,她忽然发现昭荀站在门外面,微微一惊,却依旧保持着一脸镇定的笑容说道:“你还有这嗜好?”
昭荀的眼神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想不到你对儿女情长还懂这么多?”
乔鸢笑了笑说道:“书看多了,自己瞎琢磨的。”
“我记得我借你的都是医书,而不是风月小说,怎么就让你琢磨出这些东西了?”
“兴许是被你们关得太久了,医书都当风月小说看了。”乔鸢俏皮地回答了一句。
昭荀无奈地笑了:“我是不是还得多谢你替我往后的好姻缘打算?”
“你不必谢我,听说撮合一段姻缘可以积不少功德。”
“是吗?为了帮你积功德,我是不是得听你的话把明珠娶了?”
乔鸢愣了一下,继而笑道:“你这是在找借口吗?娶与不娶全凭你自己说话,怎么能推到我头上呢?难道说往后你娶了她日子过得不舒坦了,还打算来找我算帐吗?我瞧着你不是那样儿的人,对吧?先走了,那郡主还吊着胳膊在里头等着呢!”
“乔鸢……”
“嗯?”乔鸢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他往乔鸢身边走近了两步,挡住了从药庐屋顶上照射下来的那一缕晨光,让乔鸢那张有些泛白的脸看着稍微暖色一点。虽然是最轻的毒,但对乔鸢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心疼的,可也没法子,要不这样乔鸢随时都有可能起心逃走。
“说啊,”乔鸢有些回避他的眼光,往后退了小半步问道,“叫住人又不说话?你这幽王府的大名医这么空闲?”
“我再忙,跟你闲话两句的工夫还是有的。”
“那你说呗,到底想说什么?”
昭荀其实什么都不想说,在晨光冉冉的的早晨能站在药庐门口这么看着乔鸢,他已经很满足了。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多了,早晚有一天乔鸢会从他眼前消失的。
乔鸢的脸忽然有点小红了,故作镇定地躲开了昭荀的目光,侧身说道:“你不说我去小花园了,当心那郡主在里头疼晕过去呢!”
“好,你别在外面待太久,当心晒得中暑了。”
乔鸢听得心里一阵温暖,赶紧转身匆匆地往台阶下走去。昭荀目送她背影消失后,这才转身回了药庐。明珠还在那儿发愣了,见昭荀回来了,委屈的嘴巴又翘了起来:“昭荀哥哥,你索性疼死我在这儿算了!”
“我还没那个胆儿,”昭荀走过来拿起木夹和绷带道,“坐好了,给你绑上。五天之内不许拆了,听见没?”
明珠往昭荀身边蹭了一下,嘟嘴问道:“昭荀哥哥,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乔鸢吗?”
昭荀没回答,手脚麻利地帮她把胳膊固定好了。正要转身拿药丸时,明珠又扯住了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问道:“你不是非她不娶吧?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可我改还不行吗?”
昭荀看了她一眼,扯回了衣袖,淡淡地说道:“你觉着庄允娴的脾气好吗?”
“我的脾气可没坏到她那样儿啊!”明珠忙辩解道。
“可对冰残哥来说,庄允娴脾气再坏,他都喜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珠心里一颤,忽然明白了昭荀的话。昭荀不喜欢自己,不是因为自己的脾气差,只是因为不喜欢而已。她一想到这儿,嘴角一瘪,眼泪就滚了出来。
从药架上拿了药丸子转身的昭荀看了看她,走过来把药丸子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又倒了一杯茶递给她道:“吃完让侍卫送你回雀灵那院子去,好好待着,别再乱跑惹事儿了。冰残哥这几天心情都不好,当中的缘由往后再告诉你,横竖一句话,别去惹他,知道吗?拿着。”
她低头轻声呜咽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滴在了手心里,把药丸都打湿了,也不接昭荀递过来的茶杯。昭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若是主子下令让我娶你,我便娶……”
“要是元胤哥哥不下令呢?”她泪眼汪汪地抬头问道,“你是不是就不会娶我了?你就打算娶乔鸢吗?”
“我娶不娶乔鸢,跟我喜欢不喜欢她,没有任何干系,你知道吗,明珠?就算我娶了你,我心里想的人也不是你。”
“那你先娶了我,心里想不想往后再说,好吗?”明珠央求道。
“明珠……”
“你先答应我,好不好?只要你娶了我,往后你心里还想着乔鸢也没干系的,真的!只要你娶了我,你就会发现其实跟我相处没那么难的。昭荀哥哥,你是知道的,元胤哥哥其实也想让齐王府和幽王府联姻,亲上加亲,你要答应了,其实这也不是一桩很难的事儿,反而是一件好事儿,不是吗?”明珠眼泪婆娑地说着,使劲儿地用她那只没受伤的手晃着昭荀的胳膊。
如果婚姻拴着不住爱情,那唯一能栓住的就是责任,而责任往往会伴随着压抑和痛苦。
昭荀也不是没考虑过答应娶明珠,只是每回狠下心来准备跟元胤说的时候,他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乔鸢的影子。如果他喜欢的人不是乔鸢,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相信这桩联姻元胤早就拒绝了。只因为是乔鸢,一个敌方女子,才让元胤多了一重考虑,没有立刻回绝齐王府。
昭荀明白元胤的意思,明知道还有个冰残哥的前车之鉴,他也要拿十余年来博,先不问得失,只问一句伤得起吗?若是能痛下决心忘记乔鸢,娶了明珠,或许又是一段新的开始。他不是没想过的。
“昭荀哥哥……”
“先放手,”昭荀扯开了明珠的手,退到药案前坐下,皱眉深思了一会儿道,“明珠,你先回去吧。这事儿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了,中秋之前我会给主子答复的。”
“真的?那你会答应吗?”明珠着急地问道。
“让我再想想。”
“那好!”明珠也不哭了,听到这句话比什么都开心。昭荀能松口,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她忙乖乖地把药丸子都吃了,然后走到昭荀跟前说道:“是你说的,你会再想想的,中秋之前你一准要给元胤哥哥答复才行!”
昭荀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明珠心情陡然转好,高高兴兴地从药庐里走了。昭荀独自在药庐里坐了好一会儿,随手拿起本书,似看非看地翻了几页,压根儿就静不下来。
没多久,乔鸢进来了,这才打断了他的思绪。乔鸢一进门就说道:“别管我,我配点东西而已。”
“什么东西?”
“别问。”
“配给谁的?”
“也别问,”乔鸢站在药架前开始翻箱倒柜,“横竖不是拿来毒幽王府的人的。”
“那是给谁的?”
乔鸢没说,默默地找出了几种药材放在小药斗里准备捣成粉末。昭荀看了几眼,忽然明白过来了,有点尴尬地问乔鸢:“到底给谁的?”
“叫你别问了。”乔鸢顺手拿起那圆铁锤子说道。
昭荀犹豫了片刻,指了指药架下的那几排小抽屉说道:“你别倒腾了,那下面第三排小抽屉里有一瓶。”
乔鸢的手立刻停了下来,抬起眼帘,微微颦眉,一副很嫌弃的样子看着他问道:“这东西,你还现成备着?”
“谁会没事备这东西啊?”昭荀忙说道,“那是前两天祺祥问我配的。”
“就是那小王爷?”
“对。”
乔鸢使劲地往药材上敲了一锤子,脸上的嫌弃更浓了,翻了个白眼说道:“呵!真是的……你们幽王府里到底住了些什么人啊!”
“横竖我不是那样的人就行了!”昭荀急忙辩解道。
乔鸢的眼睛在昭荀脸上足足停留了五秒钟。五秒钟之后,昭荀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忙又添了一句:“我压根儿就没那些事儿!又怎么可能闹出……”
“别说了!”乔鸢咬了咬下嘴唇,满脸嫌弃地看着昭荀道,“打住,我可不想听你那些*韵事!”
“我哪儿有啊……”
“有没有都别说了,省得我午饭都吃不下了。”
“乔鸢……”昭荀有种被祺祥坑了的感觉。
乔鸢不理他,继续低头捣着药材。昭荀脸上微微泛红了,沉默了一小会儿后才开口说道:“你要不……再加点益母草?”
乔鸢甩了昭荀一个嫌弃的小眼神道:“我加了蛇*子和苦参,还用了金银花,不用再加了,再加都寒凉了。”
“梁姑娘身子本来就火重,多一味不会出什么事儿的。她跟主子有半个多月了,是不能乱用药,这点我还是清楚的,万一真有了呢?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给谁的,你添进去吧,没事的。”
乔鸢把圆锤重重地往下一放,冲昭荀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地转身去取了益母草回来说道:“知道就该提醒提醒你家那主子,适可而止!呵,王府就王府,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昭荀哥哥好无辜,想解释也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了。谁让他自己刚才那么激动地接了一句呢?那不就等于承认了他跟姑娘有过huan好,只是下手比较轻而已。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赏耳光吗?他好郁闷,索性不解释了。
乔鸢配好药后便出去了。昭荀正想起身收拾药具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狂笑声。他扭头一看,居然是严琥珀和祺祥两个人,这两人撑在门框上早已笑得前俯后仰了!
“昭荀哥,你怎么那么老实呢?”祺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承认碰过姑娘家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哈哈哈……横竖不是那种人?你是在告诉乔鸢姑娘你还是童……”
“滚!”昭荀哭笑不得,“你们俩跑我这儿来干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个个都来我这儿闹腾?”
严琥珀笑得东倒西歪,走进来坐下对门口的祺祥说道:“你以为我们家昭荀哥是你啊?离了那些姑娘就活不下去了?我们昭荀哥那可是正人君子一个呢!哎,我问你,上回你跟昭荀哥讨药给谁啊?”
“要你管?”祺祥倚在门边笑道。
“你好歹住在幽王府里,别闹出人命了!”严琥珀说完又笑弯了腰。
“闹出人命也是我的事儿,你管得着吗你,严琥珀?”祺祥笑得出大气儿道,“你啊,就老老实实地守着你们家雀灵吧!没出息的家伙!”
“对,没你有出息,你多有出息啊,家里娶一个,外面飘十个,多风光啊!不过,我问你啊,你怎么不敢弄一个回家呢?”
昭荀接过话笑道:“他要敢的话,只怕齐王府的房顶早给闹翻了!”
“两位,”祺祥抄手笑道,“我好容易跑到幽王府来闹个清静,你们俩非得跟我添堵是吧?是,我没本事,不敢纳妾,叫你们看笑话了,可你们俩能好到哪儿去?那边那位哥能好得了哪儿去?元胤也好不到哪儿去,不也不敢纳妾吗?还尽顾着笑话我了?”
严琥珀撑着肚子笑道:“那边那位是压根儿没往妾那儿想,主子是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纳,而你,是有贼心没贼胆,怕弄回去不出半个月就得给小王妃折腾死了!唉,谁让我们小王妃是右卫将军的女儿呢?那是真刀真枪在沙场上杀过敌的,就连主子都说了,女人之中身手最好的就数她了!所以啊,在我们俩兄弟跟前,还撑什么门面儿啊?不敢就是不敢呗!没人笑话你去!”说完他又可劲儿地笑了一大通。
祺祥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抖了抖肩道:“行,我是不敢的,你有本事给雀灵弄一个回来?看她会不会像我们家那位一样,直接拿刀送你见祖宗去!我还嫌命短呢,不想跟她计较,惹火了她真的会拿刀杀了我的,与其弄一个回去天天跟她上火,倒不如在外面走走来得快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