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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王府?他并不认为那就是他的家。
格局布置,皆入不得他眼,哼!那人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儿子,所以对他的生活起居又怎会上心?轩辕墨心里嗤笑一声,伸手推开自己卧房的门,接着道:“这屋没住过人,你放心歇息便是。”
凌无双依旧没有吭声,她点了点头,走进屋里,在椅上坐了下来。
轩辕墨对着门口举止优雅地拍了拍手,不大工夫,三、四名身穿同色衣裙的女子,抬着沐浴水和换洗衣物进到屋里,“好生伺候鲁王妃,若是出现什么疏漏,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主上!”侍女们站立好,齐恭谨应了声。
“我就住在你隔壁屋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着侍女与我说一声便是。”轩辕墨走出屋,回头与凌无双说道,其目中神色,甚为柔和。
凌无双没有搭理轩辕墨说的话,起身走到屏风后,对侍女们道:“做完你们的事,便退下吧!”
用他?她要用他什么?无赖男|人,言语间不这么轻浮,会死人啊!凌无双朝着门口方向翻了个白眼,对轩辕墨刚才说的话鄙夷到了极点。
话说,她真真是误会了轩辕墨的一片好心!不过呢,轩辕墨这个爱妻如宝的傻男人,就算知道自己被爱人如此腹诽鄙夷,恐怕也会甘之如饴的受着吧!
侍女们遵从凌无双的吩咐,给浴桶注满水,放下手中托盘,齐屈膝一礼,转身退出屋门。
清凉月色打进纱窗,映照在浴桶中,凌无双全身心放松,趴在浴桶壁沿,不知不觉间,嘴角漾出了好看的笑容来,待天亮时分,她就可以见到他了。
“宝宝,以后你和娘亲一起守护爹爹,好不好?咱们不让任何人欺负爹爹,你一定要记得,否则,娘亲会打你的小屁屁哦!”凌无双站起身,用布巾擦拭干净身体上的水珠,垂眸看着自己尚平坦的腹部,语声柔和的说着:“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爹爹,我们一起爱他,护他,*着他,知道么?”
着好侍女们备好的*,凌无双走出屏风,到榻上躺了下来。
这个过程中,凌无双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隐过,就算睡梦中的她,亦嘴角挂着柔和的微笑。
隔壁屋里,轩辕墨负手站在窗前,凭借着高深的内力,把凌无双与腹中胎儿说的呢喃话语,全然听在耳中,然而他脸上所呈现出的表情,不是喜悦满满,却有着无尽的苦楚和黯然。只因凌无双整个身心,都坚信着她的夫君是个傻子这个事实。
她没有嫌弃自己夫君痴傻,且发自真心喜欢上了一个傻子,这会子还对未成形的宝宝说,他们娘俩一起守候另一个他,不让任何人欺负另一个他,*着另一个他。
呵呵!轩辕墨唇角溢出一抹苦笑。
怎么办?你的夫君并不是真的痴傻,怎么办?轩辕墨就这样静静地在窗前站了*。
晨阳升起,傻王寝院。
一女子娇俏的声音从院外传了进来。
“墨哥哥,墨哥哥,快起*了,陪灵儿去小树林玩!”庆阳郡主蹦蹦跳跳的跑进傻王院里,后面紧跟着她的小丫头阮翠和桂嬷嬷,“郡主,你慢点跑啊,奴婢和桂嬷嬷都快追不上你了!”
庆阳郡主顿住脚,转身朝阮翠和桂嬷嬷扮了个鬼脸,笑嘻嘻地道:“我要找墨哥哥玩,你和桂嬷嬷不许跟着哦!绝对绝对不许跟着哦!要不然,我会,我会很生气,很生气的!”昭和长公主还是去了,她在那晚嘱托完桂嬷嬷,一睡再没有醒转过来。永嘉帝得知自己唯一的胞妹就那么安静的离开了人世,心中不免悲痛难忍,着宫人到鸣翠别院,想要把长公主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却被长公主留给他的遗言给止了住。
长公主曾经吩咐过桂嬷嬷,一旦她离世,无论如何不能让庆阳郡主知晓,她只想安安静静地与驸马葬在一起。她怕,怕庆阳郡主得知爱她的娘亲已经离开了她,而心里难过,乃至哭坏了身子。庆阳郡主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好,且又是个智商不足的痴儿,长公主只希望自己的孩子每天生活在幸福之中,一切烦恼和忧愁,皆不能侵扰到她。
因此,桂嬷嬷按照长公主的遗愿,瞒着庆阳郡主,在皇室操持下,将长公主的葬礼,办的极为低调。
她告诉庆阳郡主,长公主因为身体不适,需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将养,所以,要送她去鲁王府和她喜欢的墨哥哥,还有双儿姐姐生活在一起。庆阳郡主起初有些不开心,可随之想到自己娘亲去养病,并不是不要她,心情没几天便恢复到了先前的愉悦欢喜之态。她喜欢墨哥哥和双儿姐姐,能与他们天天生活在一起,她是开心的。
对于长公主这个安排,永嘉帝百思不得其解。
他疑惑长公主为何没有把庆阳郡主托付给他这个一国之主照顾,反而去拜托凌无双这个外人守护她的女儿?于长公主这一举动,凡是知道她离世这个消息的诸人,都心中寻思着长公主如此做的缘由。
但,任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桂嬷嬷望着庆阳郡主欢快的身影,眼里微有些湿润:公主,郡主没有你在身边的这段时间,过的很开心,你可以放心了,放心的和驸马在那边团聚。
“嬷嬷,咱们要继续跟着郡主吗?”阮翠止住脚步,手指搅着衣襟,眨巴着眼睛问桂嬷嬷。
抬手在眼角抹了一把,桂嬷嬷道:“听郡主的,不过,咱们远远的守着她就好。”阮翠点了点头,与桂嬷嬷侍立在傻王寝院门口,看着庆阳郡主向着傻王的房门口跑了过去。
“墨哥哥,快点起来啦!”
“奴婢见过郡主!”四影在听到庆阳郡主进院子的声音时,一起从厨房中走了出来,“免礼啦!我要去找墨哥哥玩,你们也不许跟着哦!”庆阳郡主翘着嘴角,朝四影摆了摆手。
“吱呀”一声,傻王的房门打了开。
焰一身白色锦衣,银质面具遮颜,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觉得自己每天过的日子,如履薄冰。
四影他要防,前些时日又多了个这么娇俏的小姑娘,他又要防,防她们识破他的身份。于四影,他少说话,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可是,这庆阳郡主,虽说是个智商不足的痴儿,但她的心却细腻得紧,有事无事总是缠着他玩,缠着他说故事,那双琉璃似得大眼睛,清澈污垢,像是能看到人心底一般。
希望主上快点回来,这份看似简单的差事,他实在是没法再担当下去了。
“灵儿妹妹想要去小树林玩?”焰对着手指,眼睛眨了眨,问庆阳郡主。
“嗯,灵儿要去,灵儿要去小树林玩,那里可好玩了,早晨小鸟儿的叫声像唱歌一样好听,灵儿要去听它们唱歌,还要和小鱼儿玩!”庆阳郡主点头如捣蒜,眨巴着琉璃似的大眼睛看着焰,“本王和灵儿妹妹去玩,影影们不要跟着哦!”焰用轩辕墨扮傻王时的语调与四影说着,待他看到殇,发现殇垂眸,肩膀一直在那抖个不停时,不免起了坏心。
行至殇面前,歪着脑袋道:“小白陪本王和灵儿妹妹一起去玩,还有哦,待会到了林子里,小白要唱歌给本王和灵儿妹妹听,要和小鸟儿唱的一样好听才行。”
哼!让你个坏小子偷笑。
焰在心里冷哼一声,转向庆阳郡主,憨憨地道:“灵儿妹妹喜欢听小白唱歌吗?”
庆阳郡主蹦跳到焰和殇的身边,围着殇转了一圈,拍着手道:“灵儿喜欢,小白一定要唱的比小鸟儿好听才行,要不然,我会和墨哥哥罚小白学青蛙跳哦!”殇抬头,嘴角直抽搐,看的四影和阮翠捂着嘴直笑,就连桂嬷嬷满是褶子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容。
“在下不会唱歌。”殇一脸为难的说道。
焰倒没说什么,而庆阳郡主不乐意了,琉璃似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娇声道:“小白不会唱歌,我才不信咧,小白肯定会的,若小白等会真的不会的话,那么小白学完青蛙跳,再给我和墨哥哥学狗狗叫,嗯,还要学牛叫……”庆阳郡主掰着手指头,细数着她的要求。
殇囧了,在四影不留意的情况下,暗自瞪了焰一眼。
“灵儿妹妹,咱们走啦!”焰对于殇瞪向他的目光,装作没看见,大步朝着院子门口走了过去,“墨哥哥,你等等灵儿啊!”庆阳郡主蹦跳着追上焰的背影,小手紧攥住焰的大手,“墨哥哥,你的手怎么湿湿地啊?”
焰脚步一滞,想要从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怎奈被庆阳郡主就是不送开。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亲密接触,以前的他,见到女子,总是以冷面示人,所以女子见了他,大都退避三舍,就是楼里的女下属,见了他,也仅是点头打招呼,不敢与他多说一语。
而这庆阳郡主,总想着拉他的手,他心里明白,身边的她,只是个孩子,是个心智缺失的孩子,可他还是不习惯被女子碰触,“墨哥哥,你不喜欢牵着灵儿一起走吗?”庆阳郡主小手松开,有些委屈的看着焰,“可是,可是在樱花林时,墨哥哥都是牵着灵儿玩的,还有双儿姐姐,她也牵着灵儿和墨哥哥的,为什么今天墨哥哥不让灵儿牵你的大手呢?”
看到小姑娘眼里的泪珠子快要掉下来,焰伸出手,用自己大大的手掌,裹住庆阳郡主的小手,憨憨地道:“墨哥哥没有哦,没有不喜欢牵灵儿妹妹,咱们快些走啦,要不然,小鸟儿一会都飞走了怎么办?”
以庆阳郡主的心智,与小孩子一般无二,刚刚还泪花萦绕,在听到焰的话后,瞬间快乐的笑出声:“嗯,咱们快些走,灵儿好喜欢听小鸟唱歌呢!”
四影没有跟随他们离开院子,捷报抵京已有几天时间,按照日子估计,她们预计凌无双这一两天就会回到王府,因此,这两天有的她们忙乎。桂嬷嬷与阮翠远远跟在庆阳郡主他们三人身后,免得被庆阳郡主发现她们两人而心里不高兴,“嬷嬷,郡主万一哪天知道了公主已经离开了她,可该怎么办啊?”阮翠有些担心的问桂嬷嬷。
“咱们小心些,郡主是不会知道的。”桂嬷嬷眼神柔和,望着庆阳郡主的背影,与阮翠说了句,“可是,咱们再小心,外面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公主已经离世的消息,这……”桂嬷嬷叹了口气,看向阮翠道:“咱们守在郡主身边,不让她听那些言语不就好了。再说,谁有事没事到处议论公主已然离世的消息?”
“嬷嬷说的也对。”阮翠垂眸低语了句,跟在桂嬷嬷身后,慢慢地走着。
昭和长公主与王后贵族及官家夫人走动的少,且为人低调,多年未出过鸣翠别院,没有那个会因为她的离世闲来无事到处议论,经桂嬷嬷那么一说,阮翠脑中稍微一想,便不再为自己刚才忧心的事,而挂怀。
清风拂面,花香袭人,晨阳飘洒,小树林里的空气尤为清新怡人。
小鸟儿驻在枝头,用它们那清脆悦耳的嗓音,歌唱着曼妙动人的音符,庆阳郡主拉着焰的衣袖,走至溪边,边听着鸟儿鸣唱,边伸出手指指着溪水里嬉戏着的鱼儿给焰瞧,“墨哥哥,这里真的是太好玩了,别灵儿以前住的园子好玩多了!”
焰笑着道:“灵儿妹妹喜欢这里就好。”
“灵儿是喜欢啦,可是灵儿有些想双儿姐姐了,都这么多天过去,还不见双儿姐姐回来!”庆阳郡主突然间变得不开心起来,她来到这里已经有好多天了,怎么就是不见双儿姐姐的影子,看到庆阳郡主神色沮丧,焰忙转移话题,笑着道:“咱们不是还要听小白唱歌吗?”
“对哦!墨哥哥不说,我都把小白忘了呢!”庆阳郡主说着,抬眸朝殇站着的方向看了过去,道:“小白,你快唱歌给我和墨哥哥听。”
焰跟着道:“小白不许耍赖哦!灵儿妹妹要听不到小白的歌声,会哭鼻子的。”
“嗯,墨哥哥说的对,小白不唱歌给灵儿听,灵儿真的会哭鼻子哦!”到了小树里,殇以为焰会忘了在院里让他唱歌的话,没想到焰是存心想玩他,非得让他在庆阳郡主面前出丑,气的恨不得上前揍焰一顿。
这段日子,不光焰难受,他自个也是难受得紧,看着焰每天装傻充愣与四影和庆阳郡主周、旋,他着实憋笑的厉害。
希望主上快些赶回来,解他出这“水火之中”。
提剑走到焰和庆阳郡主身边,殇憋屈道:“在下真的不会唱歌,在下这就给郡主和王爷学青蛙跳,狗狗叫,老牛叫。”说着,殇手中握剑,沿着溪边,真的学起了青蛙蹦跳,逗得庆阳郡主和焰大笑不停,片刻后,殇又学起小狗,老牛及各种动物的叫声,还别说,殇学的很是有模有样,有的动物,他还配合了些动作,直笑的庆阳郡主和焰捧腹不已。
“郡主,王爷,在下可以过关了么?”
殇学完一系列动物叫声后,提剑走到焰和庆阳郡主面前,憋屈的看向二人。
“小白很棒哦!”庆阳郡主笑呵呵的赞道。
焰点了点头,亦憨声赞了殇一句。
突然,庆阳郡主盯着焰眼珠子一眨不眨,就那么定定地盯着焰看着,看的焰心里直发毛。
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这小丫头这回这么看着他干嘛?难道他刚才露出什么破绽了吗?焰眨巴着眼睛,问庆阳郡主:“灵儿妹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墨哥哥?”
“你不是墨哥哥!”庆阳郡主后退一步,琉璃似的眸瞳中,满是疏离,她手指焰,生气道:“你是坏人,你把墨哥哥藏到哪里去了?还有双儿姐姐,她也被你给藏起来了,对不对?”庆阳郡主说着,眼中渐渐涌出泪花来,她看向殇,接着道:“小白也是坏人,和这个坏人一起骗灵儿,一起把墨哥哥和双儿姐姐藏了起来,呜呜……”焰和殇两个听到庆阳郡主说的话,双双把心提了起来。
焰按捺住心虚,朝前一步,握住庆阳郡主的手,憨笑道:“灵儿妹妹,我就是墨哥哥呀,你瞧,我不是墨哥哥还能是哪个?影影们不是对你说了吗?娘子去打坏人去了,过两天她就会回来,所以,灵儿妹妹肯定是因为太想念娘子,才会胡思乱想的,是不是?”
庆阳郡主摇了摇头,眼中含泪道:“你不是灵儿的墨哥哥,墨哥哥待灵儿可好了,而且墨哥哥和灵儿一样,特别特别喜欢双儿姐姐,可是,可是,灵儿刚才说想双儿姐姐时,墨哥哥眼里却没有一点想双儿姐姐,灵儿刚才可都看清楚了呢!在樱花林里,墨哥哥边和灵儿玩,边用眼睛偷偷地看双儿姐姐,墨哥哥的眼睛里满是双儿姐姐的影子,但灵儿这么多天,没有从墨哥哥眼中看到墨哥哥想双儿姐姐,还有,还有墨哥哥的手好温暖,他的眼睛亮亮的,像天空中的星子一样,笑起来好看极了。这些你都没有,呜呜……你是坏人,你把墨哥哥和双儿姐姐藏起来了,灵儿讨厌坏人!呜呜……”
桂嬷嬷和阮翠老远听到庆阳郡主的哭声,急忙赶了过来,“郡主,你怎么了?”桂嬷嬷用帕子给庆阳郡主边擦眼泪边问。
“郡主,咱不哭了哦!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
阮翠拉了拉庆阳郡主的衣袖,劝着庆阳郡主。
“焰,你过来。”焰这会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倏地耳边响起了轩辕墨用秘术传递过来的声音,“是!”焰用秘术回了句,走到桂嬷嬷,阮翠二人身边,憨声道:“本王和小白去玩飞飞,你们陪着灵儿妹妹在这玩会。”
“是,鲁王爷!”
桂嬷嬷和阮翠点头应了声。
青莲别院,轩辕墨*未睡,看到东方渐亮,走出寝院,与曲老交代了两句,提气朝鲁王府赶了回来。
他必须得在凌无双回到王府前,与焰将身份调换过来,否则,露陷是在所难免。
“焰(殇)见过主上!”轩辕墨点头,随手换下自己身上的墨衫,接过焰手里的白色锦衣穿在了身上,道:“婉兮这两天可能要到京里,你沿路去接接她,随后安置她们主仆住在趣园。”
“是。”焰领命,身形拔地而起,骤时消影无踪。
趣园处于青莲别院深处,园内景致清雅怡人,是个住人的好地方。
婉兮投奔的是暝夜,轩辕墨自然不可能让她住进鲁王府,就算到时一切真相大白,他亦不会让她知道自己就是暝夜这个事实。
只因她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由殇嘴里把最近发生在鲁王府中的大小事,了解一番后,轩辕墨幽深似海的眸瞳里,尽是阴霾。
柯丞相,好的很!
在你的心里,看来根本就没有本王母妃这个女儿存在,否则,你怎会对她的儿子下如此狠手?“墨哥哥,墨哥哥!你在哪里,灵儿不乱说话了,墨哥哥是墨哥哥,墨哥哥不要不陪灵儿玩,好不好?”听到庆阳郡主的声音,轩辕墨眸中神色倏地一变,他没想到长公主会突然间离世,且把自己的爱女托付给凌无双照顾。
然,事已至此,他唯有接受,还能怎样?
“灵儿妹妹,墨哥哥在这呢!”澄澈无垢的莹润目光,瞬间在轩辕墨眸里映出。
庆阳郡主跑到轩辕墨面前,琉璃似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她哽咽着道:“墨哥哥不要不理灵儿,好不好?”
“不会的,墨哥哥和娘子会永远陪着灵儿妹妹,永远不会不理灵儿妹妹的。”轩辕墨伸出手,用大掌裹住庆阳郡主的小手,转身朝着小树里外走着,“咦?墨哥哥的手这会好温暖呢!原来墨哥哥就是墨哥哥,刚才是灵儿不对,冤枉墨哥哥是坏人扮的!”庆阳郡主顿住脚,扎着红肿的大眼睛,看向轩辕墨,眸瞳中满是懊恼。
桂嬷嬷上前一步,福身一礼,对轩辕墨道:“鲁王爷,咱们郡主刚才说的话是无心的,您千万别往心里放。”轩辕墨晶亮似星子般的眸子眨了眨,憨笑道:“灵儿妹妹说的话,本王没有记住哦!走,咱们回院里该吃饭饭了!”
说着,轩辕墨拉起庆阳郡主的手,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了几分。
她应该就要到府中了,他要第一时间让她看见自己。
虽说他们近乎没有分开过,但是,他就是想看着她,守着她,伴在她的身边。
“嬷嬷,鲁王爷与咱们郡主的性子一模一样呢!”阮翠低声在桂嬷嬷身后说着,“少说两句。”桂嬷嬷瞥了阮翠一眼,没再多说话。智商残缺者,世人皆瞧不上眼,即便那人身份高贵,没人敢当面耻傻子,傻子的叫,进而发出嘲笑之声,但是,背地里应该没少露出鄙夷之色。鲁王并非先天痴傻,而她家郡主却是打娘胎里出生时,智商就有所欠缺,十多年来,公主保护的好,未有风言风语传至郡主耳中。可鲁王不同,他因为不得当今皇上的chong,就被其他皇子欺负,被市井百姓欺负,更深至连乞丐都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那些人可知,鲁王虽痴傻,可他的心却无比明亮纯净。
当今皇上不知,鲁王的众兄弟不知,市井百姓不知,他们的眼,全被灰尘所蒙蔽,桂嬷嬷心里叹了声。还好有那卓然的女子出现,不仅不嫌弃鲁王痴傻,还处处护着鲁王不被人欺辱,就是那天百花会上,那女子在看到郡主第一眼时,未向其他贵夫人和小姐一样,用一双打量的眸子观察她家郡主。
那女子当时的目光很平淡,就像是看待平常人一般无二。
且随后与郡主相处中,发自真心的对郡主好。
说来说去,还是公主眼光独到,将郡主托付给了鲁王妃照顾。
“嬷嬷,我刚才说的话,没别的意思的。我就是觉得鲁王爷的性子与咱们郡主一样。”阮翠被桂嬷嬷训斥了句,委屈的解释了句,熟料,桂嬷嬷当即停住脚步,看向她,恼道:“你还说!什么叫性子一样?你是不是想说鲁王爷和咱们郡主都是个傻的,都是个不记事的?”
桂嬷嬷声音压得很低,脸上尽是怒色。
“我,我没有,我没有那样想,嬷嬷!”阮翠连连摆手,见桂嬷嬷不信自己说的话,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嬷嬷,你真的误会我了!”
“你这样像什么话!鲁王妃怕是快回府了,以后说话上注意些分寸,知道么?”桂嬷嬷见阮翠泫然欲泣的样,皱了皱眉,再次出声数落阮翠。
阮翠忙道:“嬷嬷,我知道的,我以后不会乱说话的。”
桂嬷嬷脸色恢复淡然,边走边道:“这里是鲁王府,咱们只要精心伺候好郡主,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能多说,免得惹鲁王妃心有不悦,到时失了公主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