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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无双,傲世狂妃,111:礼尚往来
“顺着那两串脚印,奴婢和魅影一路到了通往宁氏兰苑的小道上,紧接着……”雪影将她和魅影发现这个布包里一身丫头穿的破损衣裙,与两双沾染泥土的绣鞋经过,与凌无双详细叙说了遍。ai悫鹉琻
凌无双食指在桌上轻敲了两下,看着雪影道:“你们的意思是,到了兰苑,在一僻静角落,你们正好看到宁氏的两个丫头,用小铲刨坑,填埋这包物件,待她们离去后,你们上前将其取出,就赶回了梅苑。”
“回主子,是这样没错。”
雪影,魅影相继点头。
绣鞋底沾染泥土,说明她们二人去过树丛,因树丛里面的泥土,阳光照射微弱,因此在数天前下过场小雨后,就显得有些松软,她们二人进到树丛,不免会使绣鞋底部沾染上泥巴。簪花,碎布块,破损的丫头衣裙,将那俩行事之人当时的紧张心情,尽显无疑。
因怕被人看见,走得急促,发髻上的簪花,及身上的衣裙,才会被树丛中的枝条挂了上。
宁氏,等会我便会把这份大礼,送给你。
礼尚往来,你耐心的等着吧!凌无双吩咐雪影将布包收拾好,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想到。
在雪影和魅影进到屋时,轩辕墨终平复好自己心绪,使得腹部那股火热之气,降了下来,随之心痛的感觉,也逐渐消失。
他眸光澄清透亮,一眨不眨盯着雪影和魅影,听她们为凌无双一一叙说着包裹里物件的由来。
“双儿。”靖安侯的声音,在梅苑中响起。
说好要过来看凌无双,与其说说话,所以靖安侯在轩辕擎和凌语嫣离去后,径直赶到梅苑。
一路上,靖安侯的心情,如同这暗沉的天气一般灰暗沉重。
“奴婢见过侯爷。”四影齐朝靖安侯施礼道。
靖安侯颔首“嗯”了声。然后拱手对傻王一礼,“臣见过鲁王爷。”
傻王眸子眨了两下,没有应靖安侯的话,而是向凌无双看了过去。凌无双明白傻王对这些礼节什么的不是很懂,逐对靖安侯道:“你坐吧!”
凌无双的话语,无疑令靖安侯的心安慰不少,他在清影搬过来的椅上坐下,道:“府门口的事,爹爹知道肯定是宁氏那个贱妇指使丫头做的,还有刚刚君宝和奶娘的事,都与她脱不开干系。”靖安侯说到这,默然片刻,接着道:“当年要是爹爹不顾一切,拒绝皇上赐宁氏进侯府,你娘她就不会一去十数年,不回府中看看爹爹一眼。”
“你以为没有宁氏,娘亲就不会走,那柳氏又怎么说?”凌无双神色淡然,与靖安侯说道:“听说柳氏是已逝老夫人,亲自指给你的妾室,你能为了我娘,违背老夫人的意愿吗?”
靖安侯一双虎目,瞬间变得黯然,他道:“你祖母是念着侯府后继无人,所以才会指柳氏做了为父的妾室。”
“也就是说,即便没有宁氏,我娘若是一生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柳氏,或者是其他什么姓氏的女人,你也会纳在身边,为凌家传宗接代?”真爱,若因爱人没生下男嗣为借口,给自己纳妾,这还叫真爱吗?凌无双很怀疑靖安侯对她母亲的爱意。
“不,你娘要是一直在爹爹身边,此生哪怕只有你一个女儿,爹爹也不会要第二个女人,给你娘添堵。”靖安侯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很是坚定。问题是,世上没有他自以为的可是,背弃诺言,就是他不对,心思不坚定就是他不对,这会说再多,心里再懊悔连连,又有何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凌无双心里叹了句。
或许她的妈咪说的对,眼前的男人,不失为个好男人,只不过这里的大环境在这放着,尊君重孝,才有了两个妾室在身边,致使她性格外柔内刚的妈咪,决然离去。但,在她的心里,还是无法真心去接受他,甚至喊他一声爹爹。
凌无双知道眼前的男人,特别想听她像从前一般,爹爹,爹爹的唤他。
然,她就是唤不出口。
良久未听见凌无双说话,靖安侯一双黯然颓废的虎目,朝凌无双看了过去,“爹爹等会就去料理宁氏那个恶妇,双儿要是不急着回王府,就和鲁王爷一起过去看看。”
“你先看看这包裹里的物件。”凌无双解开桌上的布包,展示到靖
安侯面前,淡然说道。
“这是在哪儿发现的?”靖安侯将桌上展示的物件,扫了遍,暗沉的脸色变得铁青一片,一双虎目,如同乌云罩顶,晦暗不明,“是不是从宁氏兰苑找到的?”靖安侯看似问凌无双,实则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凌无双点头,“我从池塘边离开时,吩咐雪影和魅影两个丫头,在池塘周围的树丛仔仔细细探查了遍,逐发现了些蛛丝马迹,跟着这些线索,雪影和魅影找到了兰苑,正好看的宁氏身边的大丫头喜鹊和杜鹃正在填埋这些证据。”不轻不浅,不咸不淡的话语,自凌无双红唇中,一字一句溢出。
她知道自己今天送给宁氏的礼物,让其一下死不了,但掉层皮,还是能办到的。
古代,主子犯事,一般都让下人顶罪。
宁氏不是个傻得,她定是为自个把后路已经想好。没有抓住真凭实据,就说是她致使喜鹊,杜鹃两个丫头,一个放风,一个推奶娘掉入池塘,她肯定不会认罪在自己身上,这么折腾下来,无疑让宁氏和柳氏之间的宅斗,又多了两个牺牲品。
真真是人命如草菅,恍惚间,说没就没了。
死人,凌无双见得多了,且她自己前世,不知亲手取了多少人的性命,她自个都不大记得清楚;可与这古代宅斗,让无辜之人,丢掉性命,是没法比的。她杀的,及她手下杀的,都是些对他们凌氏暗中耍诈,针锋相对,罪大恶极之人,若正正经经做生意的商业伙伴,她会以礼待之。
靖安侯在凌无双话落,清俊的脸上,神色变了又变,起身道:“随爹爹去兰苑。”
有戏看,且这场戏还有她们主仆的功劳在里面,她怎么可能不去?凌无双站起身,点头道:“好。”
趁着天还没下雨,靖安侯与凌无双和傻王,及四影疾步走向兰苑而去。至于桌上有关喜鹊和杜鹃掩埋掉的证据,自是被雪影拎在手里,带了上。
巧的是,一行人步入兰苑,在正厅坐定,乌云密布的天空上,便有雨滴掉落了下来。
“妾身见过侯爷。”听到小丫头通禀靖安侯到了兰苑,宁氏从池塘边回来,刚在丫头服侍下,收拾齐整,提着心出屋,走进自己院里正厅,福身对靖安侯一礼。
靖安侯冷哼一声,怒道:“宁氏,你还想给本候装到什么时候?”说着,靖安侯一掌拍在身旁桌上,“啪”一声,惊得宁氏周身颤栗了下,“侯爷,妾身什么都没做,为和要装?”稳住心神,宁氏低眉顺目,对靖安侯轻浅回道。
她告诉自个不用害怕,喜鹊,杜鹃两个丫头做的事,真要是败露,她也不用害怕,只因有那两丫头替她担着。再者,她的嫣儿现在可是堂堂齐王妃,眼前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多少都得给齐王爷几分薄面,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就是不知道,靖安侯过会对她的惩处一出,宁氏还会不会这么乐观的认为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靖安侯虎目一凛,冷声与宁氏说着,接着他对正厅外候着的侍卫命令道:“将喜鹊,杜鹃两个贱婢,给本候带上来!”
宁氏听到这,依旧强装镇定,低着头不说话。
“奴婢喜鹊(杜鹃)见过侯爷!”喜鹊,杜鹃二人,在侍卫从她们屋里,带她们到正厅门口时,便知她们的好运到头了,然,各自脸上表情倒还算镇静。
“本候再问你们一次,早晨府门口的事,究竟是不是你们主子指使你们做的?”靖安侯身上杀伐之气顿显,生生吓得喜鹊,杜鹃二人跪在地上的身子,晃了两晃。杜鹃是个嘴笨的,她这会只知道闭紧嘴巴,低头不吭声,使得跪在她旁边的喜鹊,不得不出口对靖安侯回道:“回侯爷,早晨的事,奴婢和杜鹃已经对您说过了,是奴婢们看不惯大小姐欺负主子,才会自作主张,牵出兰苑的大黄,去门口吓唬吓唬鲁王爷!”
喜鹊的意思很明显,早晨她和杜鹃做的事,与宁氏一点关系都没有。
随之,喜鹊还想到,单单是侯府门口的事,她和杜鹃二人的性命,多半还能多活段时间,喜吗?不,喜鹊心里一点都不喜,在她出手推怀里抱着凌君宝的奶娘扑向池塘中的冷水时,她的心就已经变成了死寂。
是的,她知道因果循环这个道理。人在做,天在看,迟早有一天,她会为她今个做下的恶事,赔上性命。
“你呢,你有什么话要对本候说?”靖安侯眸光看
向低头不语的杜鹃,冷声问道。
杜鹃抖着肩膀,慢慢抬头与靖安侯视线对上,转瞬头又低下,弱声回道:“是,是奴婢和,和喜鹊自己的主,主意。”
“是吗?”靖安侯声音一提,接着问道:“小少爷和奶娘是不是你们推下池塘的?是不是你们主子,指使你们这么干的?还是说你们俩吃了雄心豹子胆,不知道小少爷在侯府中的地位,自个筹谋算计好奶娘正好会带着小少爷去池塘,你们顺势推她掉入池塘?”
咄咄逼人的话语,由靖安侯口中说出,如同他在战场上杀敌一般凌厉,喜鹊,杜鹃二人,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看的宁氏心下惶恐不已,“说啊!你们倒是给本候说说,你们怎么会把主意打在小少爷身上?又怎么会对小少爷下如此的狠手?”
“啪”一声,靖安侯再次一掌重击到桌上。
虎目中的冰寒,宛若利剑一般,刺向喜鹊和杜鹃。
“奴,奴婢没,没推奶娘,没推……”喜鹊颤声回道。
没有证据的事,她是不会承认的,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喜鹊存着侥幸心思,为自己在靖安侯面前辩驳着。
凌无双转头,朝侍立在她和傻王椅后的雪影,递了个眼色。
雪影会意,从凌无双和傻王椅后绕过,将手中拎着的布包,递到靖安侯手中,然后退回原位重新侍立好。
“贱婢,你们看看这些都是什么?”靖安侯冷寒着脸,将雪影递给他的布包,扔到了喜鹊和杜鹃面前,“打开看看,告诉本候你们还不知道什么?”
手指打颤,喜鹊过了良久才将靖安侯扔在她和杜鹃面前的布包,解了开。
其实,当喜鹊和杜鹃二人,看到地上布包的颜色时,整颗心,便已坠入冰谷,冰冻了住。
“说说,你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看到喜鹊,杜鹃二人脸上的惨白样,靖安侯立时从椅上起身,怒吼道:“说,是不是你们主子指使你们做的?”
宁氏被靖安侯这一声怒吼,吓得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侯爷,妾身不知情啊!妾身真的不知情啊……”宁氏望着喜鹊,杜鹃二人面前布包里的物件,颤声对靖安侯叩着头道。
靖安侯根本就不搭理宁氏的话,语声更加森然入骨,“你们是不是还不肯说实话与本候?”
静默,回答靖安侯的是喜鹊,杜鹃二人的默不支声。
“来人,给本候把这俩贱婢拉下去仗毙!”他还就不信了,死到临头,这俩贱婢的嘴还能闭的这么得紧。
侍卫领命,直接提拎起喜鹊,杜鹃两个,到了院里。
雨声,伴着女子的吃痛声,一声一声传入正厅,傻王身子往凌无双身边靠了靠,“娘子……”看出傻王眼里的害怕,凌无双温声安慰道:“没事,她们做错事,受到惩罚是应该的。”
经受不住皮肉之苦,加上喜鹊,杜鹃早已知道自己的结局,二人趴在长凳上,互视一眼,眼中决绝一闪而过,相继咬舌了结自己性命,以全对宁氏的报恩之心。
执行杖责的侍卫见喜鹊,杜绝二人嘴里不再有吃痛声发出,逐上前到二人面前看了眼,发现二人嘴角均挂有血丝,伸出手一探喜鹊,杜绝的气息,立即到正厅,对靖安侯禀报。
“侯爷,那俩丫头咬舌自尽,已气绝身亡。”
“给本候扔到乱葬岗!”听到侍卫的禀报,靖安侯冷声说道。
他应该想到的,以宁氏的手段,两个丫头能为她去做那丧尽天良的事,必是被宁氏提前给警告过,要不然,也不会有丫头们宁愿一死,也不把宁氏供出来一说。
“宁氏,你不要以为你的两个丫头已死,本候就拿你没了法子。”
靖安侯这时的语气,倒变得平缓起来。
“侯爷,妾身真的没有指使那俩贱婢做什么,真的,侯爷!妾身一早在兰苑,随后遵侯爷之命,在小丫头搀扶下,到正堂去给齐王爷和齐王妃见礼,一时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小少爷出事那会,妾身与齐王妃坐在花厅宴席上,也未曾动过身形……”
靖安侯手一抬,止住宁氏再假惺惺的说下去,淡然道:“杖责三十,你若是有幸存活下来,以后就在府中做个打扫的下人。也算是本候对齐
王妃有个交代了!”靖安侯说完话,对院外通传道:“带宁氏下去杖责三十。”
“是,侯爷!”一名侍卫进到正厅,朝靖安侯抱拳领命道。
宁氏懵了,一晃眼,她从主子变成了下人,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啊!
她可是齐王妃的姨娘,是未来国母的姨娘,靖安侯不该这样对她的,对,他不该这样对她的,想到这,宁氏从地上爬起身,看向靖安侯道:“侯爷,你不能这么对妾身,妾身可是齐王妃的姨娘,将来更有可能是……”
“带下去执行杖责。”靖安侯不想再听宁氏废话,异想天开下去,逐出声对侍卫再次命令道。
“是,侯爷。”侍卫不顾宁氏的挣扎,拖着宁氏出了正厅。
“双儿,爹爹有些疲累,先回主院歇息会,你在这候着侍卫执行完杖责,再与鲁王爷回府也不迟。”
靖安侯一脸疲敝之态,看向凌无双说道。
“好。”凌无双眨了眨眸子,点头应道。
暗沉的天色,逐渐转亮,乌云散去,天色渐渐放晴,从天而降的大雨,也在不知不觉中止了住。
被执行完杖责的宁氏,如同死狗一样趴在长凳上,头上发髻与身上衣裙,完全被雨水打透,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不堪。
“主子,咱们是时候回王府了。”清影在凌无双耳畔低声说道。
“嗯,这就走。”凌无双坐在正厅,听外面宁氏被杖责,所发出的哀嚎声,几乎睡着,经清影这么一唤,慢慢睁开美眸,发现自己左侧肩膀略显沉重,扭头一看之下,不由得勾起嘴角轻笑起来。
原来她的傻夫君与她一样,都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四影嘴角一阵抽搐,心道:自家主子和鲁王真是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王爷,醒醒,咱们该回王府了!”凌无双轻声对熟睡中的傻王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