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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言泽寺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高处的窗户:“赵秘书没关系的,先这样吧。”他合上电话继续坐在石凳上抽烟。
不断的接电话,不耐烦的草草打发对方,不停的抽烟,不时的看电话有没有未接电话或短信。
伊百合站在树丛后面情绪复杂的看着言泽寺,花园里到处是郁闷的颜色,暗沉沉的。
算了,依着他吧,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
无非是开始另一种生活,她无所谓。
她也不想做女强人,但是没有办法,她没有朋友,没有多彩的生活,没有其他的本领,想刹住却停不下来,离开了工作的她仿佛鱼离开水,拼死挣扎却逐渐干涸。
不是放不下现在的一切,但她想被需要,被肯定,想有实现自己价值的一方天地。
赵秘书在电话里跟她说:“哪家公司肯用在前任公司里犯了大错被踢出去的人?谁还可以信任他们?伊总,如果不是言总相信你又怎么会用我们?我知道我不该把其他的人拉进来,但现在世道这么差,没有工作怎么生活?”
伊百合知道这是事实,她也曾想过将赵秘书等人亲自推荐去其它公司,只是没想到言泽寺早就为她设想好了,但他为什么从没跟她提过?
伊百合看着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来回摆弄着手机,他到底在想什么?
……
伊百合跟乔翊升私奔,乔翊升抛下她一个人离开了之后,伊百合回到了国外她念书的学校。
那时候的伊百合才刚满十七岁,她一个人在国外读书,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白天背着书包去上课或图书馆,晚上在餐馆洗盘子打零工。
她整日都在笑,直到精疲力竭的堕入噩梦,哭着醒来然后继续微笑的活着。
那时候,言泽寺每个月都来看她,大包小包的坐在她的校门口。
伊百合不想见他,就如同不想见自己的家人一样。
她知道自己选择跟乔翊升私奔的那一刻开始,就是背叛了言泽寺,背叛了单冰亚,背叛了藤南川,同时也背叛了伊家,背叛了她的父亲跟死去的母亲。
可是她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自己的爱情,到头来却被心爱的男人所背叛。
这无疑是老天给她的另一种惩罚跟讽刺。
伊百合没有脸再见他们,也不想见。
那个时候的言泽寺也是这样,整晚坐在她寝室门下不停的抽烟,她通过门镜看见他离去前把烟蒂清理干净包好带走。
打开门,除了一包包食物和生活日用品,没有一丝他的痕迹。
那时候伊百合半工半读,乔东方因为她选择跟乔翊升私奔,一直很气愤她,早已断了她的生活来源。
言泽寺每月来学校看她一次,虽然她从来不跟他见面,却是伊百合心底唯一的温暖。
在她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是他一直支持着她。
如果之后不是让她发现,言泽寺在酒店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或许她后来就不会一气之下嫁给了乔翊升。
也许在那个时候,她就被他打动了吧。
伊百合这样想着,心里开始一点点的痛,这么多年了,寺身边一直没有固定的女朋友,虽然他换了女人如衣服,却始终没有像单冰亚跟藤南川那样,有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或者女朋友。
他们绕了一大圈,中间经历了那么多人和事,才好不容易在一起。
难道就因为一个白依洁轻言放弃?
她应该相信他,必须相信他,也只能相信他。
“干吗呢?”看着不远处的言泽寺边接电话,边拍打着身上散落的烟花,伊百合主动打过去问他。
“跟人谈事呢。”
“饭好了,回来吃!”
“我约人了!”言泽寺的口气冷淡。
伊百合挂断了手机,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抱住他的脖子蛮横的亲了一口。
“还想约谁啊?”
言泽寺紧紧盯着她,对着电话说:“约我老婆!”
伊百合拉下他的头,眼睛湿润:“寺,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言泽寺一把将她抱住。
他们手拉手去BlockHouse吃饭,亲密的贴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同一份牛排,在漆黑的电影院最后一排交颈热吻。
伊百合对他说:“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只关注工作,完成这个计划后,我会把伊氏交给其它人管理。”
言泽寺在黑暗中眼睛泛着微光:“我只想跟你一起好好过日子。”
两人冰释前嫌,感情比以前更好。
从电影院回来,言泽寺拥抱着伊百合,贪婪而饥渴地吻着,他爱她,他要她。
“想要我吗?”他低身压住她,迫不及待的撩开她的裙摆。
“要,我要!”伊百合媚眼迷离,身体本能的依附在他的身上,纤手攀着他的脖颈。
言泽寺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舔着她的耳廓,指尖在她身上游走:“说你爱我!”
他诱惑着她:“说你爱我,我就给你!”
“我爱你,我爱你!”伊百合按住他的手,无助的望着他。
言泽寺眉头舒展,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的表情。
她是那么美,那么诱人,仿佛窖藏多年的美酒。
他吻着她,品尝舔舐她每一滴汁液,直到她双眸似水,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的时候,他才彻底的将她吞噬。
这一夜,他们抵死缠绵。
伊百合想起了小时候,那一年大年初一,言泽寺带她去老家的一处古宅,在百年古槐下,他跪在青石板上虔诚膜拜。
她不知道他在求什么,看着悬挂满树的红丝线,伊百合也缓缓跪在他旁边,求幸福好了,他们一定要幸福。
经过这次事情之后,他们的关系有了明显的改善,言泽寺每天给她打无数个电话,她没接或错过,他就发信息问她:在哪?在做什么?
每天晚上两人都疯狂的缠绵,索要无度。
陷入爱情中的情侣,总是巴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可是言泽寺是伊百合一个人的言泽寺,但是伊百合却不是言泽寺一个人的伊百合。
虽然藤南川出差了,但是还有个单冰亚。
因为要顾忌单冰亚,他们不能肆无忌惮的在一起,时时要注意回避,以免刺激到他。
三个人一间别墅,相处起来总是很奇怪。
单冰亚自从确认伊百合喜欢上言泽寺后,心情就一直不好,在公司里一向稳重的他,也忍不住把情绪带入工作中。
如今看到白依洁的介入,不但没有使两个人分开,反而让他们的感情比以前更亲密了,他忍不住心烦意乱。
公司里不少下属都被他殃及,单冰亚也意识到自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可是心系伊百合的他又无可奈何,谁让他喜欢她呢,他的情绪难免被她影响,可是伊百合的眼里心里却只有言泽寺。
晚上,单冰亚的应酬还没完,他也不想这么早回去,免得看到伊百合跟言泽寺两个人如胶似漆受刺激。
他索性应酬的很晚再回去,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豪华KTV包厢里,他此刻正含笑着接过对面男人递过来的酒。
旁边特助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袖子,表情担忧地看着他。单冰亚轻轻一挑眉,露出一个笑容,不动声色地推开,回首看着对方已先干为敬,自己也笑着饮下了小半杯。
那人接着便递了一支烟过来,单冰亚这次却摆了摆手:“今晚就不抽了。”
那人于是收回手给自己点了一支,开始吞云吐雾。
笑容满溢开,几乎在脸上摇摇欲坠:“哟。那单总是好定力。我是老烟袋了,一会儿不抽就心痒得厉害。”
突然有人敲门进来,是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
单冰亚漫不经心地瞟过去一眼,却不觉定住了目光。
面前这个女子竟然长得很有几分伊百合的影子,只是画了浓妆,并且带了标准的公关微笑。
伊百合不耐烦的时候,倒是这样笑过。
单冰亚微微眯起了眼,看着女子靠近他坐下来,嘴角依旧维持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没有动。
“这是我的助理,姓肖。”王总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还是朗声笑:“单总不觉得她跟一个人长得很像吗?”
单冰亚挑了挑眉:“谁?”
“伊氏集团的伊总。”王总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测。
来这之前,他都打听清楚了,单冰亚有个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所以他找一个类似伊百合的女人送给他,肯定是没错的。
单冰亚淡淡地笑:“王总见过她?”
他哈哈笑:“曾经有幸在一次会议上见过一面,不过伊总冷漠高傲,不是我们这些一般人能高攀的起的。”
单冰亚依旧是笑。
其实他连着赴了两个酒场,已经喝得多了一点,此刻眼前有些恍惚,而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张漂亮的脸庞。
是一贯的冷淡颜色,在他面前几乎不曾笑过。即使是在他半醉半醒的状态中,她也依旧是这个冷冰冰的样子。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从来不愿意承认罢了,伊百合根本就不喜欢他。
肖助理适时地插话进来,打断了单冰亚的神游。
她的声音柔软,而那张颇有几分相似伊百合的脸庞带上可人的笑意之后,也确实美得令人赏心悦目。
只见她端着一个酒杯,笑容让人无法拒绝:“我敬单总一杯。”
单冰亚仔细瞧着她的笑颜,慢慢地笑了一下,将被倒满的酒杯全数喝了下去。
肖助理展颜一笑,又为他倒了一杯酒,洁白手腕上一只碧绿的玉镯子,手背状似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又快速离开,因为离得太近,可以看到线条优美的脖颈,绝对当得起美丽两个字。
她端着酒杯,美目带着盈盈笑意,有星光在流转:“单总,我可不可以问个比较私人的问题?”
单冰亚低笑:“肖小姐请说。”
肖助理又靠近了一些,更有丝丝魅惑的香水味道缠绕过来:“不知单总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
单冰亚靠回到沙发上,一只手缓慢抚摸着酒杯,狭长的眼尾挑起,笑得格外好看:“就是肖小姐这样的。”
等单冰亚重新坐回车子里,时间已经堪堪指向十一点。
司机稳慢地开着车子,单冰亚坐在后面,略略扯了扯领口,慢声开了口:“把后面的车窗开大一点。”
副驾驶位上的特助依言照办,冬天的凉风立刻更强劲地灌进来,单冰亚皱着的眉心微微舒缓了一点,他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特助忽然将一个密封水杯递了过来。
单冰亚揉着眉心接过来,看了看。
特助解释:“这是蜂蜜水。刚刚新买的水杯,热水也特别煮沸的,您喝一点吧,有助于解酒。”
“辛苦你了。”单冰亚捏住水杯转着看了又看,打开凑近嘴边,可最后还是放到了一边,“可我不吃蜂蜜。”
特助欲言又止,单冰亚像是感应到一般,笑了一下:“想说什么直接说。”
“您多注意身体。前段时间才在医院住了一周,医生说现在是调养期……”
单冰亚含糊地“唔”了一声,打断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他最近确实有些忙,应酬也十分多,刚刚在KTV里其实已经又困又累,强撑下来,如今胃部十分不舒服,头也很疼。
只是这样的疼跟他心中的痛比起来,远算不上什么。
他情愿出来应酬,也不要待在别墅里,看着伊百合跟言泽寺两个人卿卿我我。
特助还是吞吞吐吐:“还有一件事……”
单冰亚虽然有些微醺,脑筋却还算灵敏,抬起眼皮哼笑一声:“等会儿,你先让我猜猜。今天下午公司去了个女士要找我?”
特助老老实实地点头:“是的,一位姓蓝的小姐。”
单冰亚重新闭上眼,嗤笑一声:“上回是是姓白,上上回是姓黄,这回改姓蓝的了?姑妈成心要开染坊么。”
他的手指或轻或重地揉着眉心,继续慢慢地说:“以后再遇到这些事也直接找借口推掉。不管对方说是我妈还是我姑还是我姨的意思。”
“是。”
即使开窗通风,单冰亚也觉得胃里在不停翻搅,不适感几乎顶到了喉咙。幸而此时车子缓缓停下来,已经来到了白色别墅门口。
单冰亚下了车,依旧微微蹙着眉,正要离开,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敲了敲车窗,开了口:“检查一下后备箱,看有没有多出来东西。”
特助和司机互望一眼,依照吩咐去办。然后抬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是有两箱礼物,还包裹得很严实。”
“明天按原样送回去。”单冰亚愈发觉得不耐,冷声说,“告诉他这忙我通融不了。”
“是。”
深夜,白色别墅主卧却依然亮着暖黄的灯光。在这静谧的夜晚里,透出一丝温馨来。
还没回来吗?
房间里,伊百合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无聊电视剧,耳朵不时留意外面的脚步声。
最近单冰亚也不知怎么了,每次轮到他陪她的时候,都应酬到很晚;平时就算她主动跟他说话,他也是一副深藏不露的表情。
两人的相处淡漠又疏离,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虽然她喜欢寺,但也不能不管他,毕竟她跟他们都是有协议的。
伊百合从来都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既然答应了要跟他们三个在一起,即使偏爱谁,也不会不理谁。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伊百合的心突地一跳,过去接听。
“喂——”
不知道是不是单冰亚今晚又不回来睡了。
“伊小姐,请问你睡了吗?”电话那边传来单冰亚特助的声音。
“没有。”伊百合淡漠的答。
“单总有话要跟你说。”特助礼貌的说完,便将电话交给了单冰亚。
伊百合深吸一口气,他有必要给她打个电话,也让特助先转达一下吗?
“还没睡?”手机那边传来单冰亚低沉的嗓音。
现在是凌晨2点钟,一般伊百合都不会超过12点就上床歇息的。
可是今晚她就是睡不着,她没有刻意去等,但总感觉有心事没有完成。
她承认这段时间自己确实跟寺走得近一些,单冰亚刻意疏远她也很正常。
不想让他知道她在等他,伊百合冷声道:“这么晚了,我当然睡了!是被你这个电话吵醒的!”
“是吗。”单冰亚的声音还是低低的,听不出喜怒,“那你早点睡吧。”
他打个电话来就是为了让她“早点睡”?
那他的意思是不是今晚也不来了呢?!
“嗯,你也是。”
合上电话,伊百合便去浴室里刷牙洗脸,关灯上床睡觉。
白色别墅前的空地上,一辆黑色的宾利静静停在空地上。
从十一点到凌晨两点,单冰亚的车已经在外面足足停了三个小时了。
他等酒醒一点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看伊百合那间房,发现上面竟亮着灯光。
再看手表,时间已经很晚了——难道,她在等自己?
一丝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期待涌上心头,他忽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于是让助理把电话拨过去。
得到的答案不是意料中的,他顿时又觉得失望。
匆匆结束跟伊百合的电话,单冰亚坐在车里抽烟醒神。
看来她这么晚没睡,不是在等他,或许是在等寺也说不定。
叹息一声,就在他准备发动车子之际,发现顶层的灯光迅速地灭了——
单冰亚黑眸一眯,该死的,伊百合骗了他!
迷蒙间,就在伊百合即将睡入梦中时,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
她以为是她幻听了,别墅是指纹密码锁,只有他们几个人的指纹才能识别。
今晚轮到单冰亚陪她,而他刚刚打来电话,说明他今晚不会来了。
可是紧接着,她就发现那不是幻听,因为她听到了脚步声!
“是谁!”伊百合迅速地坐起来,以为是进了盗匪。
漆黑的房间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直逼而来,虽然看不清容貌,仅是体型她便认出——
单冰亚?
伊百合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刚刚不是说不来了吗?
就在她思绪游离间,一只手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攥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向那人的怀抱,而另一只手,则罩住了她的柔软。
熟悉的触碰,但伊百合依然不确信:“单冰亚?”
黑暗中,他不说话,浑身散发着咻咻的酒气,就要朝她吻过来。
伊百合别开了头:“不要,你喝酒了!”
她重点不是讨厌他身上的酒味,而是他衣服上沾染的那股陌生女人的香水味。
伊百合以前在夜总会待过,嗅觉自然灵敏,男人身上不同寻常的味道,她很快就能辨认的出。
这味道……不是她身上的,而是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
难道说,这些天单冰亚疏远她,是另外有女人了?
伊百合心思流转,紧接着,她又暗嘲自己,反正她现在有寺了,还能期待他对自己专一吗?
腾出一只手拧亮了台灯,那乍然亮起的光芒让两人都下意识闭眼。
伊百合趁机把他推开:“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单冰亚慢慢睁开眼,目光有些微醺:“怎么,不希望我来陪你?”
伊百合微皱起秀眉,奇怪道:“你刚刚不是说不来了吗?”
单冰亚上前一步,一把擭住她的下巴,危险地眯眸。
他真是疯了,不管在外面见到多少女人,脑海里总是浮现伊百合的脸。
不可否认,她是长得很美,美得令男人一看就会剥夺掉呼吸。
可是她的这张脸上的表情,对他从来都是爱理不理的。
为什么,她的心里就不能有他的位置?
单冰亚喝了酒,分不清轻重,伊百合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开始,她还忍耐着那种痛楚,谁知道他的力量越来越大,她的下巴都仿佛要被捏碎了。
“放开我!”伊百合挣扎着,“你把我弄疼了!”
单冰亚这才回神过来,放下手,脱去身上令他燥热的外套。
这动作便令那酒气和女人的香水味四处晕开,伊百合立即皱了皱眉,将他的外套扔在地上。
“臭死了!”伊百合嫌恶的捏着鼻子,后退了一步,“你全身都是酒味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