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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向南一声尖叫,陡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满脸是泪,连背脊都一片寒凉,伸手一摸,冷汗涔涔。
这时,向南的卧室门被人推了开来,就见路易斯一脸忧色,疾步走了进来,“亲爱的,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路易斯捧高向南的脸蛋,心疼的替她擦拭着眼边的泪水攴。
卧室门,是开着的。
外面,站着景孟弦,还有几个随他一起过来的下属。
向南怔忡的望着那张近在眼前的峻峭面孔,想到刚刚那个梦,心一颤,慌忙别开了眼去逋。
“我没事……”
她抓下路易斯的手。
能感觉到有一束锐利的锋芒,从门口射了进来。
“你先去送客人吧,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没事的。”
她苍白的笑着,摇摇头,安抚担忧的路易斯。
“嗯,你再休息一会,我很快回来。”
“好。”
路易斯离开,顺手将卧室门阖上。
景孟弦的身影消失在向南眼前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明显空了……
…………………………
路易斯送景孟弦出酒店。
“路易斯先生结婚了吗?”
景孟弦似随口问了路易斯一句。
“还没。”
路易斯的眼底,笑意甚浓。
景孟弦也难得的微微弯了嘴角,两人并肩走进电梯,下属们紧随而进,电梯门阖上之际,景孟弦又道,“如果路易斯先生把婚礼提上了日程,可记得通知一声。”
“一定。”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来,所有的下属给两位尊贵的总裁让出一条道,恭敬地微低头,让他们先行。
“就送到这里吧。”
景孟弦单手抄在西裤口袋中,停下了脚步,示意路易斯到此为止,后清浅的笑了笑,“她好像哭得有些厉害。”
她,当然指的是,尹向南。
路易斯一怔,而后笑了,湛蓝的幽眸里爱意难掩,“真是让景总见笑了,平日里她就是这么可爱,非常真性情。”
景孟弦峻峭的面容微微沉了几分,嘴角却依旧扬着一抹淡然而疏离的笑,他伸出右手与路易斯握手,“路易斯总裁,很高兴认识你,我们改日再约见。”
“Nicetomeetu,too!”
道别完毕,景孟弦旋身,在下属们的簇拥下,迈着修长的双腿,从容的步出了酒店。
路易斯优雅的转身,进了电梯。
迈进向南卧室的时候,她正坐在粉色的大床上发呆,阿哩纱和艾莉丝都紧张的围在一边,不停地安抚着她。
“你们先下去吧。”
路易斯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
阿哩纱和艾莉丝识趣退了出去,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向南和路易斯。
他走近向南的床边,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温实的大手轻抚过她的后背,“又梦到阳阳的爸爸了?”
向南愣了一下,点头,轻应了一声。
路易斯只是挑了挑英眉,“那我这次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起来呢?”
她每次从梦里哭醒来,无外乎都是梦到了心里那个深刻的影子。
向南摇头,问他,“客人都走了吗?”
“嗯。”
“刚刚那位……”向南似乎有话想问,却欲言又止。
咬了咬下唇,摇摇头,掀开被子,就光着双脚下了床去,“现在几点了?我怎么突然就饿了呢?”
“十二点了。”
路易斯扶住她的细腰,一同出了卧室,“亲爱的,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
向南问了一句,步入了厨房,开始蹲在冰箱前一通乱找。
“让阿哩纱给你做饭吧。”
“不用,我喝杯酸奶就够。”
向南用吸管‘蹭’的一下,扎破酸奶杯的纸盖,用力吸了一口后,方才好奇的抬起头来,眨眨眼问对面的路易斯,“你忘记跟我说什么了?”
“刚刚那位……”
“嗯?”向南心口微微紧了紧。
“应该就是你往后半年的顶头上司。”
“啥?”
向南一口酸奶就差点喷了出来。
路易斯挑挑英眉,抿唇微笑,“宝贝,你别太激动,牛奶都从嘴里溢出来了。”
他说着,扯了一张纸巾过来,替向南把唇边的牛奶擦干净。
“你刚刚说他往后就是我的顶头上司,什么意思?”
这都哪跟哪呀?
“他就是你那个国家A/级项目的总负责人!”
“……”
“当然,我也是刚刚听他说起才知道。”
路易斯摊摊手。
向南猛吸嘴里的吸管,贝齿不停地翻卷着咬着管头,双目下垂,沉默着一言不发,仿佛在消化着路易斯给她带来的这个比较震惊她的消息。
很久……
她抬起头来,目光沉沉的盯着路易斯,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所以,传说情人多到从故宫前门排到后门都排不完的已婚男人,就是他?”
路易斯勾唇一笑,“夸张了,顶多到故宫中殿。”
这算半个冷笑话吧?可是为什么向南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呢?
“唐,我有些倦了,先回房了,你也收拾一下,早点休息吧!”向南随手将那杯被她一口气吸完的酸奶,扔进了垃圾桶里。
情绪一下子更低了。
“南南。”
向南的手腕,被路易斯轻轻握住。
长臂一带,便轻而易举的将向南拉到了离自己半寸不到的距离。
他炙热的蓝眸落定在向南的脸蛋上,手随意的勾了勾向南额前的秀发,“才不过回来一天,你的情绪变化就已经很明显了,说实话,这么下去,我真的不放心把你放在这,半年时长!”
向南笑笑,仰头看他那双温柔的魅眼,“你真把我当孩子呀?”
“你在我心里,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路易斯柔情的话一说完,向南整颗心就仿佛被什么重物砸中了一般,胸口猛然收紧了些分。
这句话……
多熟悉!!
曾几何时,那个男人,也如此这般温柔的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向南心口发涩,“唐……”
“嗯?”
路易斯的性/感的尾音不自觉拉长了些分。
“我……”
向南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说。”路易斯鼓励她。
即使知道,可能她说的话,自己不太喜欢听。
向南轻喘了口气,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仰起头看他,“你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在我心里的位置……真的,不比任何亲人低,虽然你同我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可是,你在我、阳阳、还有我妈的心里,都是最最重要的人!我……不舍得伤害你,更不舍得欺瞒你。但是……你对我这么好,而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我……”
“亲爱的。”
路易斯喊住她,掐断她的话,嘴角依旧是那抹温沉而宠溺的笑,“告诉我,你想跟我说什么?”
向南咬唇,汪汪的水眸纠结的看着他。
“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就听我说,好吗?”
他对她,总是这么温柔,有耐心。
“好。”
向南乖乖点头。
“我们俩认识多少年了?算一算,四年了。你不止十次的告诉过我,在法国的四年如果不是我在你身边陪着你,或许你的心里就永远都不会有阳光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路易斯的生命里没有你给予的这四年阳光,或许他也活得不如现在这般舒坦。人给人的情感,都是相互的,我爱你,不只是因为爱情!你承接着我对你的温柔,你愧疚,可是,哪怕有一天我有了新的爱人,我也还会在你的身边,因为,我对你除却爱情,还有亲情!最宝贵的亲情,不管怎样,我们永远都会是一家人,你懂吗?”
向南的眼泪顺着路易斯的话,流淌而下,“真的吗?我们真的会是一家人吗?”
她问完就哭得更凶了,秀眉跟小鼻子都要皱到一块了,“怎么办?我怕,我怕哪天我们就莫名其妙的分开了……可是,我更怕我会误你一生。”
“你希望我找个女朋友?”
路易斯沉声问她,声线发紧。
“不,不是。”向南急忙摇头,“你知道,我不希望你稀里糊涂的找个女孩子就当女朋友,我希望你顺其自然,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你就顺手擒住,而不是……”
“可我,现在正在想尽一切办法的,把她擒住。但……好像我的功力还不够。”
他依旧是笑着,只是嘴角边隐隐有了些苦涩。
向南心一痛,垂下了泪眸,“对不起。”
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
说什么,都不合适,说什么可能都会伤到他。
这个用心爱着自己的男人,她该如何把这份爱回馈给他?其实她真的也爱他,也爱到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可是,那种爱,到底不是心动的爱情啊……
“宝贝,我们今天不要再探讨这个深奥的话题了,好不好?就像你说的,我们该顺其自然,OK?”
“OK。”
向南点了点头。
“好了,乖乖去睡吧。”
路易斯拍了拍向南的后脑勺,哄她。
“不,我还有话没说完。”向南不走。
“嗯,那你说。”
路易斯耐心的等她。
“刚刚那个男人……”
向南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抬起眼帘看一眼对面的路易斯,就见他也正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睨着自己,向南干涩的抿了抿唇瓣,“刚刚那位景先生,他就是阳阳的爸爸……”
话音落下,果不其然的,换来一室的沉寂。
向南清楚的见到路易斯那双俊美的英眉微微收拢,她的心也跟着收紧了些分,却又见他飞快的松开了双眉,往上一扬,嘴角微弯,“眼光不错。”
向南松了口气,也微微弯了嘴角,只是,唇边的笑容有些苦涩。
“他结婚了。”
向南总结。
“嗯。”路易斯认同的点点头,眸光略显复杂的看向向南,“还想回到他身边吗?”
“就在刚刚,我见到他的时候,心还在乱七八糟的跳……”向南吸了口气,鼻头微酸,“可是,他已经结婚了!而且,情人还很多。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一团,理智告诉我,我该离他远点的……”
向南像是自言自语般的碎碎念着,“我想我真的该好好睡一觉,认真的想一想,后天该用什么样的面貌去面对他……”
向南当真有些慌了。
“好!那就乖乖去睡觉吧,做噩梦就叫我,我就在你隔壁。”
“嗯……”
向南拖着纤瘦的娇身回了自己的卧室去。
厅里,留下满室的孤寂,以及孤身一人的路易斯。
他走至吧台前,给自己斟了一杯赤霞珠,红酒的味道,入口有些酸,酸里还浸着些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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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山别墅区——
佣人陈妈恭敬的接过景孟弦褪下的西服外套。
“先生,刚刚乐巢俱乐部的老板送了位姑娘过来,说是您钦点要的,现在已经沐浴完,候在偏房里了。”
“嗯。”
景孟弦冷沉的应了一声,迈开长腿,阴骘的步上了二楼。
对于陈妈刚刚提到的姑娘,他没表示半分态度。
宽敞的浴室间——
冰凉的清水沿着他健硕的肌理线漫下来,水珠染在他麦粒色的肌肤之上,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在浴室里发酵。
他仰头,闭眼,任由着冷水冲刷着他峻峭的面庞。
冷魅的轮廓线在水帘的描摹下,愈发深冷、性感。
忽而,睁开双眸。
是一双如猎豹般讳莫深沉的黑眸,眸子里折射出的锋芒,幽冷、孤寂。
腥红的血丝漫过那抹漆黑,一抹红色的丽影,飞速的从他脑海中闪过,他眉峰一蹙,下腹处的某一块地方,瞬间精神抖擞,仰高了龙头。
妈/的!
“啪——”的一声,他把出水龙头拍上,粗喘了一声气,扯过浴巾往腰上一围,大步迈出了浴室,往偏厅走去。
偏厅的沙发里,坐着个女人。
女人什么也没穿,同他一样,只是裹着半条浴巾。
见他阴骘的走了过来,女人忙从沙发上起了身来,低头,恭敬地喊了一声,“景先生。”
景孟弦阴冷的凝着她,“抬起头来!”
语调霸道,不容置喙,且冷若寒潭,教人不寒而栗。女人颤了一下,怯然的抬起了头来。
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一脸无辜。
景孟弦幽冷的目光凝在她润泽的樱唇之上……
轻而不薄的双唇,微微上扬的唇角,以及那喜爱紧咬下唇的贝齿……
他阴骘的幽眸,有一秒的恍然。
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哪儿都不出众,唯独这张嘴……
与他记忆里的那张嘴,太相似。
他的视线,深沉的落上她的双唇,手抵住她的下巴,“别咬着,我不喜欢。”
声线,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那柔软的语调,足以将所有女人融化掉。
他手心里的那张脸,不对,那双唇,仿佛就是他的挚爱……
那一刻,连这个女人都有种错觉,他被自己深深的迷住了!如不是,冷酷如阎的景孟弦怎会如此温柔的待她呢?
他的手指,极致的凉……
触上她的唇,几乎是要将她冷冻。
但,指腹一寸一寸,细致的描摹着她的樱唇,就像在抚摸着什么珍奇异宝一般,每一个碰触间,他那双深沉的眼眸亦会风起云涌,汹涌澎湃!
“宝贝,欢迎你回来!”
他的声音,迷哑得让人心疼。
“景先生?”
女人疑惑的唤了他一句。
景孟弦重喘了口气,捏紧她的下巴,墨染的眼底恢复了一贯的阴骘、森冷,“用你的嘴,伺候我!!”
命令,霸道得不容置喙。
“是……”
接收到命令,女人在他尊贵的身躯前跪了下来,替他拿下腰间的浴巾,当那座强悍的高山惊现眼前的时候,女人还是惊愕得倒吸了口气,再然而,将嘴张大最大……紧紧地含住了他的昂扬,肆意吞没……
用她那湿热的双唇描摹,套/弄。
景孟弦的双手扣住她的头,指间嵌入她柔软的发丝里,他闭眼,脑子里全都是那张含泪的脸,那道艳红的娇影,不停地在他的眼前晃动……
她一袭性/感的吊带红裙,裙摆很短,不及膝盖,白皙的双腿慌乱的在他面前走动着……
晃着他阴沉的双眼,然每一步,都仿佛都走在了他的心尖上!!
惊、喜,夹杂着,酸、痛……
跪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不断的与她那张娇颜重叠,仿佛间,她正用着她那双诱/人的红唇,卖力的伺候着他,将他的昂扬一次又一次的吞没进她的檀口间……
血液疯狂的往脑子里回灌,一睁眼,就见一张陌生的女人脸正凑在自己的胯下卖力取悦着他,突然,恶心感腾升而起,他厌恶的推开了身下的女人,浑身戾气更甚,“滚!!”
冰冷的字眼,从刀削的薄唇间蹦出来,渗骨的寒。
【好了,大家要开始纠结我们景医生是不是还是干净的,YESyes!!人家还是干净的哇!放百万个心,不需要为他的节操操心,另外,素的!丫找的女人都是跟咱们向南亲有那么丁点儿相似的!好吧,过多的不透露了,好戏还在后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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