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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月嘴角冷淡一勾,随即站起身来,并不对欧阳柔多加理会,旁边吊丧的人一愣,有些摸不透欧阳月此举的原因,这是说欧阳柔说的是真的她怕了,还是她根本不在乎?
就在这时一个被众多夫人小姐簇拥着身穿绣精美绿叶白底锦衣的女子走进来,看到此景,不禁怒气冲冲道:“明月,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同意二表妹的话,姑母的死真与你有关不成。”这女子一出现,现场的人不禁有些尴尬,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喜荷。
宁喜荷现在还没有嫁给太子,还不是太子妃,还只是宁府的一个嫡小姐,可当不得其它人行礼,可也用不了多久宁喜荷就要嫁了,而且又是皇上下旨,这身份已定,若是不行礼又不好,一时间真有些不上不下,而宁喜荷一开口,立即引起不少人附和。
“就是啊,明月公主,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你这样藏着掖着的,反而更让人疑惑好奇不解呢,除非……欧阳二小姐说的是真的?”
“明月公主高高在上,又是皇家公主,怎么可能做出残害祖母的事呢,虽然这祖母不是亲生的,可到底也是养育过自己的,跟亲的又有多大区别呢,若真是自己动手,那可太不是个东西了啊。”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种事难说啊难说。”
欧阳月只是静静的站着,淡淡的看着这些人,整个人恬静温雅,丝毫没有因为这些人的恶意嘲讽而露出怒色,就是那样淡淡的看着,反而因为她这样,让那些人越说声音越小,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都不敢说话了。虽然欧阳月不怒不躁,可是看着欧阳月的样子,她们就是感觉到一种恐惧,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让她们纷纷闭嘴不语。
“明月,你不准备说说吗?”不跳字。宁喜荷冷笑起来,欧阳月不说,那自然有办法让她变成默认,最好她一直这样,她倒是看看她怎么与自己斗。
“宁小姐,以你的身份,明月是你叫的吗?”不跳字。欧阳月总算开口了,却让众人一愣,宁喜荷也十分诧异,欧阳月声音平淡的很:“皇家有皇家的规矩,在宁小姐还没成为太子妃之前,还是该谨守本份才好。”
“你……”宁喜荷眸子一瞪,她总感觉欧阳月这话里分明有着威胁,而她却是不怕威胁,反而更能说明欧阳月心中有愧,若是如此,她何不抓紧机会,好好教育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若她嫁给太子,那便是太子妃,不论是出于七皇子妃的身份,叫她皇嫂,还是明月公主的身份,她都算的上是轩辕月的长辈,她竟然这么不给面子,这分明是作贼心虚了啊。
宁喜荷心中冷笑:“明月公主真是好规矩,臣女记下了,没有嫁给太子前,自然不会再犯了。”只是若是嫁给太子,你也得不了好,许多人也查觉出宁喜荷话中几分意思,“只是不知道明月公主对于欧阳二小姐的指控有什么解释吗。”
“指控?”欧阳月眸子里闪过丝玩味:“宁小姐所谓的指控指什么?”
宁喜荷嘲笑,到了这种时候还想拖时间,可是根本没用:“昨日里明月公主进将军府后,当天姑母就逝去了,难道明月公主没话说吗?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合,明月公主可否说说昨天与姑母都说了些什么,以至于你一离开,姑母便这么去了,连府中的人都没能见到最后一面,姑母也真是太可怜了,被人害成如此模样,实在令人心痛啊。”
欧阳月冷笑:“是啊,有这种人定该千万万剐,罪该万死,是不是啊欧阳二小姐。”
欧阳柔一直低声呜咽着,此时身子却是一僵,随即继续低声哭,不抬头也不说话,欧阳月这样一说不少人注意到欧阳柔,从刚才她冲进来暗指欧阳月的话后这欧阳柔就再没说话了,但若不是她也没人怀疑欧阳月,现在她这么闷不坑声的,实在令人怀疑。
宁喜荷却是叹息一声道:“哎,表妹是不是太过伤心了,没想到身边养着一只恶狼,以前却将她当只绵羊来看待,实在令人心痛至极吧。”然后一脸不赞同看着欧阳月,“明月公主,你还是说清楚吧,不然让大家猜疑,又让二表妹这样伤心就不好了。”
“就是啊,明月公主若是清白的,何以怕说呢。”旁边跟着宁喜荷的小姐丫环们纷纷附合指责,这些人有些以前就和宁喜荷交好的,有些是听到宁喜荷成未来太子妃前来讨好的,反正最近总是跟在宁喜荷身边进进出出,显然就是她的人,那些站在旁边吊丧的人大多都是小声嘀咕,有些跟着附和两声一脸恶意,有些则是安静的看着,不知道更相信谁,一时间倒也没有为欧阳月开脱的。
“明月公主一直不肯说,难道是真的,您这是怕了?敢做就敢说吗,谁都有一时糊涂的时候。”此时一个娇媚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一愣,却见付媚儿后头跟着两个跟班还有几个丫环,走了进来,刚才说话的就是她。
“对于莫须有的罪名,我不认为纠结有什么意义,怎么今天乃祖母丧日,众位如此行为,可是对死者的大大不敬。”
付媚儿却笑了:“对,是对死者不敬,可是让死者含冤而死,那更是对死者的不尊,对于宁老夫人,我一直十分佩服,所以今天我便做做这个恶人,我更想的是宁老夫人在九泉之下能安心。”
“付小姐说的是,还是查明白的好。”
“对对,应该查明白,绝对不能让那些恶毒的人消遥法外。”
欧阳月轻扯唇角,向棺材那里望去,欧阳柔还趴在那里,身子还微微颤抖着,声音呜咽,看起来好不可怜,她眸子却越发冰冷:“欧阳二小姐,你刚才说出的话引起这么多人的猜忌,怎么现在缩在那里不肯给予众位小姐解释呢,你只管去说,你若说是我做的,我就认。”
众人大惊,宁喜荷突然怒道:“到了这个份上,你竟然还威胁二表妹,你这是做什么,明月公主你虽然身份尊贵,可也不能太放肆了,在场的众位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可是不任谁胡闹的。”
欧阳月根本不理会她,只是望着欧阳柔道:“宁二小姐,你说吧,是我做的,我就认,这不是威胁,你只管说。”
欧阳柔却身子僵硬,根本不敢回头,付媚儿冷笑:“看来宁二小姐真是伤心过度了,或者昨天某个人在行恶之时正巧被她看到,早就威胁过了吧。”
本来对于欧阳月还心存疑虑的人,此时也不禁错愕的看着欧阳月,这……难道是真的!
欧阳月只是有些感慨:“今天是祖母丧礼,没想到出这么多意外,本公主还被人指着鼻子骂凶手,呵呵,倒真是奇特的丧礼,本公主倒是不怕什么冤枉,不过就是看不得小人在这里兴风作浪,将一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玩弄以鼓掌之间。”
“阿弥陀佛,明月施主,老纳来迟了。”
“明慧大师!”
“啊,真是明慧大师!”
“天啊,明慧大师不是出京了,说是要苦修吗,怎么又回京城了。”
“对啊对啊,我刚听说的消息,难道是假的?”
大厅里一个身着袈裟,一脸慈祥的老和尚缓缓走来,不少人看到明慧大师,纷纷打着佛礼,十分尊敬爱护,同时心中也十分惊奇,大厅里的欧阳月同时一打佛礼:“明慧大师能赶来,已是看的起明白,明月不敢。”
明慧大师面容慈爱:“明月公主心慈尊孝,这十分难得,明月公主的请求,老纳千里之外也会赶过来。”
两人的对话让众人心中一惊,已有人惊讶的问道:“明慧大师,不知道明月公主让你前来是?”
“明月公主之前派人前去请老纳前来为宁老夫人做法事超度。”
“啊!”
“请明慧大师!”
众人纷纷惊讶,先不说这明慧大师已经离京,这是怎么做到这快回来的,就是一般人家也根本请不动这明慧大师的,虽然明慧大师洁高自好没有答应成为大周朝的国师,可在大周朝人民的心中,他就是法力无边的国师,这种人岂是一般人能交到的。而欧阳月能请动他,那可真是天大的面子了,再说明慧大师这么德高望众,总不会给个恶人办事吧。如此一看,明月公主当然不可能有是所谓的杀祖凶手了。
宁喜荷却是皱着眉:“超度,就我所知,那些超度的都是死前有怨不愿离去的怨灵吧,看来明慧大师也深知姑母她的冤枉啊。”
“阿弥陀佛,女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要知口孽过多,将来会受到同等的惩罚的。”
“你!”宁喜荷脸上顿时青红交错,真是怒了:“好啊,你竟然为了罪人开脱,甚至做出威胁人来,明慧大师不是惯来德高望众吗,莫不都是欺世盗名之辈,以前全是用来哄骗人的把戏吧,在场可是有人证明姑母的死和明月公主有关,难道我做为亲人还不能为她讨回公道吗。”
明慧大师面上表情不变,只是不断念叨着,在场不少佛家信徒对于宁喜荷的怒斥心中不满,对于他们来说,明慧大师就是他们与佛主们最后的一个沟通渠道,根深地固的信念,让她们不容宁喜荷如此不敬。
“二表妹,你快说,你是不是看到欧阳月杀害姑母,你直说无妨,我就不信这么多人在场,谁能都杀了还是都堵了口,总有人是公正的,绝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的。”
欧阳柔一把被宁喜荷拉起来,挣扎着不想起身:“你怕什么,快说!”宁喜荷却是暗中狠狠拧着欧阳柔的腰,之前指责欧阳月不过就是想借机踩踩她,可是现在到了这个份上,不论事实如此,也要说的欧阳月就是凶手,不然她可太丢脸了。
“啊!”欧阳柔突然大叫一声,宁喜荷脸上不好“啊!”谁知道她还没说话,欧阳柔第二声惊叫声又起,她当然要喝斥,可是顺着欧阳柔看到棺材里的情况时,也不禁惊叫起来。
众人一见立即涌了过来,难道这宁老夫人死状十分难看吗,不然怎么吓成这样,难不成真是害死的?然而当众人看到棺材里的人时,心中顿时一跳,棺材里的老宁氏身着精致的衣服,双手交覆于肚子上,而面上表情十分安祥十分慈祥,那是一种恬然自得,说明她走的十分满足,她没有什么遗憾。人死后身子会僵硬,而经过一夜的时间致今,老宁氏身子已经僵硬,所以这脸上的表情根本不会做假,死前是狰狞,现在还是如此,死前安详现在也是如此,这样的表现是被人害死的,敢这么说的人,难道眼睛都瞎了吗!
众人望着欧阳柔那一闪而逝的惊慌,还有面上的震惊,很显然她也从没看过老宁氏的死相,那她怎么看到欧阳月杀老宁氏的,分明在说慌,顿时刚才议论纷纷的还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人,望着欧阳柔的表情都不好。那些之前还出言讽刺指责欧阳月的,心情更加不好了,这是被耍了,实实在在被耍了,若说这个人是宁喜荷,未来的太子妃、付媚儿未来的五皇子侧妃她们也就忍了,不过一个将军府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竟然敢这么耍她们。
而且在她们看来,这欧阳柔可太不是个东西了,自己祖母尸骨还未寒,她竟然在这里编造慌言想害人,这是多么恶毒的心思,而且也是对死者的不敬,简直应该说天理不容。
那宁喜荷面上更是难看,竟然被欧阳柔戏耍至此,而且还丢脸在众人面前,看到这些,那宁喜荷之前的行为可是丢脸至极,堂堂未来太子妃被耍还不自知,还不停的咄咄逼人,简直蠢死了,竟然能被一个庶女耍成这样,实在有违皇家媳妇。
欧阳月淡淡看着这些人,突然笑了起来:“祖母走的时候没有什么遗憾,走的很放心很安详,没想到在死后却这么热闹,不过接下来明慧大师要为祖母超度,让祖母早登极乐,这里就不便留人了。来人,请众位小姐出去,宁小姐、付小姐刚刚祭拜完,身子十分累,将军府不便留人,派人送两位小姐且回府,众位小姐若是愿意留可以留,但若是吵吵闹闹打扰到明慧大师,就请自觉离开将军府吧。”春草立即应了一声,欧阳月又道,“今天正殿这里不许进来拜祭的,若有心在外面放上三个蒲团,在那里吧。”
在场的人面色都很不好,欧阳月这分明是赶人,指责她们在别人府中丧礼上闹事,而在这丧礼上可是有很多忌讳的,这便是其中一个,欧阳月这是比较大度了,也是宁喜荷与付媚儿身份有些复杂,不然直接将她们打出去那都是活该!
宁喜荷、付媚儿脸上极度难看,可是刚才就属她们最咄咄逼人,最会挑事,现在连在场的人都受到牵连,甚至有可能被欧阳月记恨,对于这两个闹事的人这些人敢怒,却也不敢言,只不过望着她们的眼神分明带着指责与不满。
宁喜荷、付媚儿怒气冲冲离开将军府,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那每一个看她们的眼神,在她们看来都像是嘲笑她们不自量力,像是嘲笑她们心思恶毒,她们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宁喜荷上了马车,却将马车里的矮桌子直接推翻了,强压着心头的火,咬牙切齿道:“欧阳月,你竟然敢将我赶出门来,实在可恶,你等着瞧,我绝不会放过你!”
另一边的付媚儿也没好到哪去,她冷冷一笑,已让马车回府。
大厅里没有人,只剩下明慧大师超度,还有两个下人守在一边给其打下手,之后的客人想要拜祭老宁氏,行,在外面跪着拜吧。不少人心中都不爽,可是也没办法。
“哼,还未来太子妃呢,真是蠢死了,让一个庶女耍的被赶出府,也亏的她做的出来,别人傻她也傻吗。”
“啧啧,就她还是太子妃呢,我可是听我家老爷说过,原本这太子妃的位置根本轮不到她坐,只是她之前勾引太子,两人在没定名单的时候就白日宣淫,皇上不能让大世家寒了心,同样也是在惩罚太子呢。”
“这事我也听说了,听到当时一堆小姐都看到了,那宁喜荷浑身赤一裸在床上,样子十分下贱放荡的。”
“是啊最啊,我也听说了,那场景极为不堪,太子都不愿意理会她,是她死缠着太子呢。”
“是啊,听说有人还听到她的哭声,一直求着太子许了她一次,这种下贱的女人竟然让她做太子妃,难道要让大周朝贵女都学她如何下贱勾男人吗,跟我们府上那些贱蹄子一样,这种人不是只配当个永远下贱的妾吗,实在太便宜她了!”
几个夫人小姐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着,那话题越说越大,而且一个个说的活灵活现的,好似之前她们亲眼看到一般。本来这些府的夫人不论是自己的,或是亲戚的大多都有参加选秀,被宁喜荷夺了太子妃位份本来就不爽,而且还是不干净的手段夺到的,这些人越说越夸张,到最后差不多要把宁喜荷说成天生放荡、下贱、不堪的阴谋野心女了。等这话被传到宁喜荷耳朵里时,宁喜荷当然怒不可遏,可是那时候留言已经传了无数版本,而且最先传出来的是谁根本找不到,她就是生气也找不到源头。
太子那边更是派人送来了几样补品,意思让她好好补身子,没出嫁前就不要随便走动了,以免到处惹事生非,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砰!”
“滚!好好待着,若是再敢出什么事,管你是谁,往死里打!”
两个下人一脸怒气,将人扔在地上,地上的人顿时被扔的身子急滚两下便倒在地上,身上的白衣瞬间就染满了泥土,那两下人面色却不好:“这个贱人,自己多下贱不知道,竟然还敢惹明月公主,找死不成。”
“简直就是个蠢货,害的我们也因此受到连累,真是可恶,你这个贱货,妈的,怎么不去死!”其中一人当下向地上肚子狠狠踢去,那人呕一仰脖子,两人顿时往后面一吐。
“贱货,竟然还想吐我,气死我了,我要打死她!”
“行了行了,快回去前面吧,今天府中来了不少人,不要跟这种蠢货一般见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教训她。”那两人骂骂咧咧的走远。
地上的欧阳柔却一脸阴郁的坐起来,本来府中下人已经不将她当一回事了,今天欧阳月又来了这一出,这些人下人觉得她得罪了欧阳月,竟然连半分尊敬都没有,还敢打骂她,都该死,一群下贱的奴才!
“卡嗒。”
“谁!谁在那里!”欧阳柔突然一惊,连忙抬起头,一脸的惊慌失措。
就在不远处的树后,走出来一个身着灰色衣服的男子,男子便静静立在一边上,只是脸上却带着半块面具,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刚一看让人觉得无比惊悚,欧阳柔吓的一哆嗦:“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那男子没有动,静静看着欧阳柔,嘴角勾起一抹称的上温柔的笑,可是配上这个铁面具,一切的表情都显得骇人:“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刚才看有人带你来此,有些担心过来看看,你没事吧。”男子声音十分沙哑,但语气却很温柔,这让欧阳柔自然而然的放下心来,不禁哭了出来,“我……我没事,让公子见笑了。”
那男子一愣,随后想了想,竟然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若是仔细看,定能发现他左腿走路发软,多半是靠着右腿行走,欧阳柔不禁一愣:“公子……”那欧阳柔如此诧异,那灰衣男子眸子明显一冷,却听欧阳柔哭声道,“公子的腿,为何公子与我命运都是这样的凄惨,竟被人害的伤了腿。”
那男子一愣:“你怎知我伤了腿是别人害的。”
欧阳柔苦笑一记:“是小女子觉得公子本身气度不凡,原本应该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样子,可是现在戴着铁面具,又这样,大概是被奸人所害吧。”
“对,你说的没错,是被天下最贱,最恶毒的女人害至如此。”
“什么!公子你也遇到这样的人了!”欧阳柔惊讶的瞪大眼睛,随即哭的更伤心:“为何天下总有这种手段狠毒之人,为什么偏偏又来伤害那些无辜柔弱的人,我好怕,我好怕自己随时会被人害死。”
那男子看着欧阳柔,不禁问道:“你可是将军府的庶女,又是将军府现在唯一的女儿,那明月公主不也算是你妹妹吗,有谁会害你。”
欧阳柔却突然怒道:“为什么没有,因为就是她害的,她才是最最恶毒的人,我毁了,都是被她毁的。我被她毁掉清白,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害的我不能嫁到好人家,可她这还不罢休,她不但一耍再再而三害府中的姨娘,甚至害死了我生母,现在还害死祖母,她实在太坏了,她……”欧阳柔突然瞪大眼睛,有着一丝惧怕的看着男子。
男子却笑了:“别怕,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想我们说的正是同一个人,她不但害你至此,还害的我腿残疾,我同样恨不得拆她骨扒她皮,所以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
欧阳柔却有些疑虑:“你……你到底是谁?她的仇人不少,我并不知道你……”
那男子半边面色突然阴沉下来:“欧阳二小姐我们之前也见过面的,我是黄玉。”
“什么,黄玉公子。”欧阳柔差不多是跳起来的,不相信的冲向黄玉似乎要看仔细他的样子,看清右边脸的长相时,欧阳柔一脸震惊:“您,你怎么是黄玉公子,黄玉公子为什么要盖着一边脸,我记得你从前十分风彩俊逸,怎么会允许脸上被面具盖着。”
黄玉冷笑出声:“当然是被轩辕月害成如此的。”
“轩辕月,她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欧阳柔一副怒火腾腾的样子。
黄玉望着欧阳柔冷笑:“她背信弃义,不想嫁于我,就搞出一堆的事害的我至此。”
欧阳柔却不禁奇道:“可是这件事不是母亲她主张的吗?”不跳字。
黄玉面色更加不好:“对,这件事与她二人都脱不了干系,可是最可恨的就是轩辕月,若不是她不信手承诺嫁给我,宁氏也不会找尽办法拖延不答应,最后害我被抓入京兆府害我至此,我会有今天她二人都是罪魁祸首,而那轩辕月是最可恶的人,若非她,我岂能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欧阳柔倒抽一口气:“竟然都是她做的,竟然都是她做的,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来害人,简直是个扫把星,她是恶魔!”
黄玉点头道:“你说的对,她就是个扫把星,而我发誓一定要除掉这个扫把星!”
欧阳柔却苦笑起来:“黄玉公主,可你看我们都被她害成这样了,我们还能做什么,这口怨气也只有自己咽下了,我认命了,我身份低微,我斗不过她,在她面前我十分弱小,只能不断被她欺诈压迫,我不想再无缘无故被她派人毒打谩骂,我快受不了了,我认输了,既然我明知道她种种罪行,我也不能反抗了,我没有那种能力。”
“不,只要你想,你就能有。”黄玉却眯着眼睛道。
欧阳柔惊愣抬头望着黄玉,片刻后却不禁流下眼睛:“黄玉公子,从见到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公子,你用安慰我了,我真的认命了。”
“不,你不能认命,你要报仇!”黄玉突然一伸手直接拉住欧阳柔,欧阳柔一惊,接连挣扎起来,黄玉却柔声道:“不要动,就让我这么拉着,其实当初我第一次见你面的时候,就感觉的到我很喜欢你,只是当时我知道我与欧阳月有婚约,所以我不能背弃诺言,一直没有放弃,可若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当时一定会选你的。”
欧阳月微微张着嘴,红艳的唇上水润透量,显得十分诱人:“不,黄公子不要拿我娶笑了,我与轩辕月如何比得,她是公主,而我只是将军府里的一个庶女,黄玉公子怎么会喜欢我,而且我……我也非完壁之身,我如何能配上您这样的大好男人。”
黄玉却皱起眉:“我说你配的上,你就配的上,那轩辕月是个什么东西,连你身上一半的风情都没有,你何需贬低自己抬高她,在我心里你比她好千万倍。”
欧阳柔叹息:“黄玉公子,可我这样的身份,跟你终究不可能。”
黄玉却道:“柔儿……”欧阳柔身子一颤,面上立即红了起来:“黄玉公子,快别这么叫我。”
“不,我要叫,我要这么叫你,我喜欢这样叫你,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最是般配这个名字,这样叫你也是最好的。”
欧阳柔身子当下就软了,黄玉一看,顿时将欧阳柔环在怀中:“你放心,我绝不会放过轩辕月,她是我们共同的仇人!”
欧阳柔侧趴在黄玉的身上,面上却闪过一丝厌恶,欧阳柔傻吗,她不傻,或许之前她因为没有经验,还年轻许多事情都冲动,可不代表经历过这么多了,她还是原来的欧阳柔,她现在早已经变了,她知道怎么变通,怎么恰当的利用,怎么审时度势。她要报仇,她必须要向轩辕月报仇,可是但凭她的力量,那绝对是做不到的,欧阳柔一直在努力寻找势力,可是洪亦成那里一直没有回信,她根本见不着人,而其它的人根本不会给机会让她见面,所以她便想到了一个同样被轩辕月害的十分凄惨的黄玉。
当初黄玉被打残,面上已刺囚字的事她早派人打听清楚,而轩辕月与黄府仇怨很深,可是在老宁氏死的这种时候,黄府还是会依礼过来拜祭一下的,欧阳柔之前在大厅的所作所为是想害欧阳月吗,是亦不是,若能借此破坏欧阳月的名声,让她成为众矢之地当然不错,但她知道她的说词立不住脚,不过也要感谢宁喜荷与付媚儿的出现,让事情发展的更加顺利了。她早就猜到这件事会出的结果,即便那些人都怀疑欧阳月,可是最后也不会对她如何,而且她又没有证据,所以她并没对这败坏名声抱多大希望,她真的的目的,其实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她的目的,正是眼前这人——黄玉!
黄府既然与欧阳月有大仇,这黄玉自然不会进大厅,看不到老宁氏死前的样子,多半会认为那些人是害怕欧阳月现在的身份,而她被下人拉走扔下,这黄玉出于同仇的立场也会跟来看看,果然与她想的差不多,这黄玉分明是想联合她来一起对付欧阳月,一起去报仇。
欧阳柔现在在将军府已经没有任何地位可言了,再经过这件事,她更能想象自己的日子会多么难过,她必须在此前就找到一个靠山,她必须先从将军府出去,然后再想办法报仇,而同为欧阳月的仇人,这黄玉当然是最好的人选。此人为了娶欧阳月可以不要脸,可是纠缠不休,现在自己变残了,当然当初多么希望娶到欧阳月,现在就会成十倍百倍的怨恨。有着这样的敌人,欧阳月晚上可能怕的睡不着觉,与她合作,她早晚能弄死欧阳月。
“黄玉公子,我还是不能……”
“你放心,我虽然不能给你名份,可是我一样会将你接到府中,我真的喜欢你,绝不会让你吃苦的。”黄玉眸子闪动,样子似乎十分真诚的保证道,看着欧阳柔化作一摊手样软倒在自己怀中,心中却冷笑,作为与轩辕月生活十几年的亲人,这欧阳柔对轩辕月一定十分熟悉,她的弱点,和一些习好也必将清楚,而且以他的久经风流场所的眼光,这欧阳柔就是个放荡的女人,自然破了身子那就不甘寂莫的,到时候不但能报了仇,还能找个不花钱的热情女人,岂不是快哉!
两人便就这么一拍即合。
两天后欧阳志德风尘仆仆的赶回京城,先去皇宫见了皇上,便火速赶到了将军府,看到老宁氏躺在棺材里,以及认真为老宁氏超度的明慧大师,欧阳志德“噗咚”一声跪在地上:“娘,儿子不孝,儿子回来晚了!”
公主府中,霜霞长公主叫来欧阳月与轩辕朝华道:“本来这皇上赐婚圣旨已下,应该早做安排,早些成亲,不过老宁氏这才走,虽然她不是你亲祖母,可到底做了你祖母十几年,这份情份你也不能忘记。你是不能给她守孝,那样会对皇室不敬,可免的被人说嘴,我看你与七皇子的婚事,还是应该在你及茾之时再做考虑吧。”
欧阳月点头道:“是,祖母考虑的周全,其实月儿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
“嗯,这件事我会派人通知七皇子的。”
老宁氏的死,让欧阳月的婚事要多等一年,这其实对公主府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对于霜霞长公主还有轩辕朝华来说,自然是希望多留欧阳月一些时间,可是对欧阳志德来说,这个孝他却必须要守。
欧阳志德这一次胜利回来,明贤帝本意是继续派他回边关守城,可是因为老宁氏的死,他必须在家乡守孝,好在欧阳志德出身家祖都在京城,他不需要远调他乡任职,可是他也不能因此再回边关了,起码最主要的守孝这一年是不能的,明贤帝最后决定欧阳志德继续任命归德将军,在京城里给他安排了一个远郊校场都护一职,主管训练兵力,每日操练,原来的总管暂为副手辅助,但其实这就是一闲职,除了每天校场训练外,欧阳志德几乎没有什么事。而京城的中各行业的官职都是热门,争斗很激烈,明贤帝不可能因为欧阳志德死了娘,就近照顾他就贬一个朝中大臣让他去任职。
一时间欧阳志德从威名赦赦的归德将军,暂代校场都护,从此让将军府门前门可罗雀,京城就是这么现实,欧阳志德的失势,直接让许多人拒绝再与他相交、浪费时间。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又是一年,这一年里京城里发生了几件大事,之前明贤帝下旨赐婚,各府都开始筹备婚礼,就在老宁氏死后的两个月开始,从太子府到九皇子府,除了七皇子百里辰因为欧阳月而晚了些,都相继迎举办大婚,迎娶正侧妃,最为热闹的要属太子同时迎娶太子妃宁喜荷,和侧妃林莺莺一件了,听说这太子当时竟然成亲当天直接接了宁喜荷,又去林府接了林莺莺,虽然最后拜堂的只是宁喜荷,这太子却无形中在告诉众人,林莺莺虽是侧妃,却同样尊贵一般。
对于别人的事,欧阳月并不怎么在乎,可对于自己的事也马乎不得。
今天的公主府一早便忙碌了起来,因为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乃欧阳月这个明月公主及茾的大日子,及茾之后便是成人,可以做一些成人可做的事,比如即将到来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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