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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然,结果出乎所有人预料。
那一剑快得惊人,寒光乍现,耀眼白影划出一道厉芒,破空声如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得多快多利的剑,才能将形同虚无的空气割裂?
“剑老,助我。”凌奕在心中说道。
下刻,自识海中涌出的力量包裹住凌奕全身,这一剑如虚化流星,快得再不见影,仿若一眨眼就消失了。
“扑哧。”剑尖在切割开空气的同时轻松刺破凌豪昌的护体防御罩,长剑没入,心口处绽出一朵血花。
“城主!”后面人惊恐不已,却有不敢上前,只能干瞪着眼着急。
“二少爷,二少爷,城主可是您的生父啊!”管家模样的人壮着胆子喊道。
“铿。”凌奕归剑入鞘,淡淡瞥了他人一眼,“你倒是忠心。”
随着长剑收回,凌豪昌伤口涌出了大量鲜血,尽管有运转符力减缓伤势,血还是不住往下流,大滴大滴砸在地上,没入红毯不见。
“倒是小看你了。”输人不输阵,凌豪昌咽下喉头的腥甜,强撑身体往外走去,“江全,我们走。”
“城主,这……”那人看看凌豪昌,又看看一脸漠然、持剑而立的凌奕。
“走。”凌豪昌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然后快步往外走。
只有他自己知道,凌奕那一剑是擦着心脏过去的,对八星修为来说,没伤到要害就不足致命,然而凌奕的剑中有气,一种无坚不摧,毁灭一切的剑气,若他再不找个地方尽快疗伤,就不是躺上三五月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的。
这一次,是他轻敌了。
凌豪昌走后,内堂余下便只有前来庆贺的人,见识到凌奕那惊艳一剑后,各自神色不一。
“对不住了,难得借这机会聚一聚,没成想出了这种事。”凌奕朝众人拱手,“我看今日就先到这里吧,回头我在鼎江楼设酒席,再给大家赔罪。”
凌奕的话打破了沉默,众人顺势应和几句。
“呵呵,都是自家人,凌兄弟这么说不就见外了嘛。”萧岩峰最先起身,对凌奕眨眨眼,调笑道,“新婚燕尔嘛,我们都懂,就不打扰你们新婚之夜了,告辞。”
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结交凌奕,相信刚才他与凌豪昌的短暂交手已经被看在眼里,既然意思传达到,又目睹一出好戏,凌奕下逐客令了,不如就顺水推舟。
不过,这凌奕藏得着实是深,刚才那一剑,八星以下难有敌手,再看对方出手轻猫淡写,想来这还不是他的底牌。回去之后,下步该怎么走要好好估量了。
萧岩峰走后,其他人也相继告辞。
一时间,除了院子里的满地残骸,内堂里红艳的花球还在轻晃,只留下一地清冷。
“都走远了。”朱无常从外面回来,小心合上门,对屋里另四人说。
话刚落,凌奕一口黑血吐出,显然硬撑很久了。
“老大?!”容宝贝手忙脚乱就去掏口袋,他是冷冷的助理药师,平常身上都会带着些丹药。
“没用的。”景琛忽然道,“他体内经脉受损,应该是服用了强行提升修为的丹药,一般疗伤药没用。”
“诶?!”容宝贝惊呼,“嫂子你还懂医?”
景琛嘴角一抽,“略懂。”他的手贴上凌奕后心,缓缓注入真元,“如果想让你老大早点康复,最好给我改称呼,叫景少,景少懂吗?!”
容宝贝吐了吐舌头,“好的,嫂子。”
凌奕感受着真元灌入,稍微好受了些,听到景琛和容宝贝对话,笑呛着了。
景琛瞪凌奕一眼,“你给我安分点。”
“那……景少。”一旁,朱无常摸摸脑袋,“老大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去接冷冷。”
霍之由立马接下一句,“那我和小容子去接青霜。”
然后,朱无常和霍之由以及被霍之由拖着走的容宝贝一起出了门。
“走吧,我们先回房。”凌奕攀上景琛肩膀,看起来很虚弱。
“回房干嘛?”景琛立刻警觉了,“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
“哦哦哦,你的小情人看来还没做好准备。”剑老在凌奕识海大叫,“怎么样啊凌小子,要不要老朽传你两手洞房秘籍,桀桀。”笑声很诡异。
“……”凌奕登时掐断识海中的联系,世界终于清净了。
“你看我这样像是能做什么的吗?”凌奕面色发白,与八星符师战斗,还是太勉强了啊。
“那是你傻。”景琛嘴上说着,把凌奕手架在肩膀上,往里屋走,“这么多人在呢,你不会来群殴啊,浪费资源。”
“……”凌奕深吸口气,才没让自己再笑出来,摇头道,“黑云城势力盘错,十天后我们要出发去门武学院,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得给无常他们争取最大的生存空间。”
景琛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凌奕强行使那一剑的用意。
这是在告诉众人,要想动他留下的人,得先掂好自己的斤两。连八星符师都能必杀的一剑,在座能挡下的有几个?
这是在立威啊。
景琛摸摸下巴,这群人的关系看来没有面上的和谐,江湖水太深。
“等等。”景琛霍然转头,“门武学院?”他没听错吧,不是刚从学院毕业,怎么又冒出一个?
凌奕点头,“门武高等符师学院。”随后眼带希冀地看向景琛,试探性问道,“可以陪我去吗?”
那小眼神看得景琛一阵荡漾,于是手一挥,“那就去吧。”正好他要找地方学习符阵基础,高等符师学院似乎是个不错的地方。
这厢,凌奕暗笑,他算是找到与景琛相处的窍门了。
……
卧房很大,红纱帐,红床单,红被褥,红地毯,满眼的大红色,感觉两个穿喜服的人进来,分分钟就能被隐身掉。
景琛把凌奕放到床上,起身去倒茶,回来时看到凌奕把被单下的不明物体都清理了出来。
景琛看着地上的花生莲子,勾起一笑,“呦,这是给你大老婆准备的吧。”
凌奕知道这事不跟景琛讲清楚,对方是不会罢休的,无奈道,“离二小姐有心上人了,青霜和泠泠就是去办这事,现在人大概已经出黑云城了。”
景琛将茶水一口灌下,“和善”笑道,“我也没说什么呀,你不要紧张,对身体调养不好……”
话到一半,景琛猛地停住,在凌奕身上打转一圈,坐到床边,“*一刻值千金,我说,要不我们现在就把洞房办了吧?”
凌奕的伤势他清楚,那口黑血吐掉基本就没事了,修养几天,吃些温养经脉的丹药就能全好。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凌奕虚弱,“任人宰割”!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当初得知凌奕有剑意后他一度以为自己铁定是下面那个,都做好心里建树——躺着不动就能享受听起来还不错。
但现在大好机会摆在面前,不想当攻的小受都不是好小受……啊呸,他本来就是攻!
“行啊。”凌奕放松地躺在被褥上,表示自己没意见。听到景琛这话,抬手将衣襟最上面的扣子解开,露出里面大片肌肤,整好以遐看着床边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姿态多么撩人。
上辈子专心修道,连小手都没拉过的景琛差点哭了。小心翼翼伸手在凌奕胸前摸了摸,恩,手感不错,索性脱了外袍,跳上床去。
从哪里开吃呢?这是一个问题。
等景琛终于费力地扒光凌奕上身,摸了半天,半晌候欲哭无泪抬头,不好意思看着凌奕,“下步干什么来着,我忘了。”
真不能怪他,上辈子所有时间加起来他就干过三件事,吃饭,修炼,参悟炼阵。
说穿了就是感情小白,宅男一只,连后知后觉的喜欢男人也仅限于知道男人与男人一起,牵手亲嘴是常识,可床上要干什么的具体步骤,他真不知道啊。
“……”凌奕脸一黑,他都被人摸出反应了,临门一脚的时候竟然问他该怎么做?!
很好,既然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可别怪我。
“你过来一点。”凌奕长得极俊,温柔一笑能把魂都勾去。
至少景琛就被迷住了,然后下刻被堵住了嘴,双方气息交织一起,分不清你我。
景琛心中蓦然一颤,这男人好美,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未长开的眼眉,精致如画,而或许是领悟剑意的缘故,让他从内发出一种坚定的锋芒之意,让人移不开眼。
“咳咳。”景琛一把推开凌奕,“你给我吃了什么?”喉头滑下的丹药绝不是错觉,不好,这感觉……
“软经散?”景琛身子一软,被凌奕接住。
将人平放在床上,两人位置互换,凌奕居高临下,哪有半点虚弱,慢慢解开景琛里衣扣子,叹道,“小容子的天赋也就在这些方面有点用。”
凌奕俯下身,亲了亲景琛额头,再一路往下,到达胸前的小红果,不轻不重咬了一下。
“你你你。”景琛说不上这一下是什么感觉,像是有电流噼啪通了全身,红着脸咬牙瞪着凌奕,“卑鄙无耻,你竟然趁人之危!”
凌奕呵呵一笑,“彼此彼此,我不过在重复你刚才做的事。”
景琛总不能搬石头砸自己脚,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白日宣淫是不对的!”
于是凌奕起身放下帘帐,“没关系,我会让这项活动持续到明天早上,晚上的时间也不会浪费。”
“唔。”被吻住的景琛内牛满面,混蛋,他不是这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