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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分量不轻的红包,严希感觉鸭梨山大,抖了抖想拆开来观摩观摩到底这厚度数数能数到多少,手顷刻被覆住,苏以南凑到耳边摇头轻声说,“别在这拆,人太多。”
严希稍抬头看到满车厢里站着的人不由一愣,不知什么时候人那么多了。苏以南握着她的手顺势把红包塞回书包,“问我就好了,这原本是要给我的,倒先给了你,这样也好,咱们就能得双份了,不错,不错!”严希汗颜,我和你还没成一家人呢好不好,怎么就叫得双份了,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不要那么自觉好吗,怎么感觉拿了个红包象是卖给你了似的。
“你说,我收了这么大个红包,以后你万一跟我分手了会不会觉得很亏,会不会让我还给你?”两人的手还停留在书包里,严希又开始挠苏以南的手心,她很是热衷于这样的游戏,挠得他左躲右闪的偏偏不放手,最后被他的大手紧紧攥着手指再也动弹不得使不了坏,感受他的温度从掌心传到自己的手背,一路顺着手臂向上扩散到全身,满满的都是他的温度、他的气息,感觉很美好。
苏以南很明显的顿了一下,这次很快攥紧手不让严希多作怪,声音很轻但语气很坚决,“那是当然了,我总不能丢了老婆还亏了经济吧,不但要还还要算利息的,还有之前给你的钱,算起来利息已经不少了呢。”
“哟,你放高利贷啊,那我赶紧还给你算了,不然以后还不起。”
“呵呵,你什么时候还都一样,本钱加利息用你还偿还就好了。”
“你是吸血鬼啊,太恐怖了,是你利息太高还是我太不值钱,这样亏的不就是我了,我才不干呢。”
“你当然值钱啊,我这本钱一直有在增加的嘛,天天有感情成本,经济成本今天也有增......。”
两人胡吹海聊一通,严希始终认为红包不妥,就红包问题又沟通推敲一番,已是到站下车。冷风阵阵吹来,在昏黄的路灯下树影轻摇,发出嗽嗽的声响,严希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往身边的热源靠近寻求温暖庇护。苏以南呵呵直笑,出言取笑,“这么怕冷,让你到北方去我看你都不用出门了。”笑归笑,依旧伸手拥着她往前走。
宿舍楼近在咫尺,树荫下到处躲着耳鬓厮磨依依不舍的情侣,苏以南也停下了脚步,把严希整个拥在怀里,不动,也不出声,严希伸手环上他的腰,汲取他身上的热气,配合的享受着,然后,生出一股不舍,不舍放手,不舍离开这温暖的怀抱,不舍让他离去,好想就这么抱着一直到老。
良久,一声叹息,苏以南说:“怎么办,严希?”
严希等待他胸腔的震鸣停下才稍稍把头仰起,“嗯?怎么了?”苏以南低头,用下巴抵着把她的头压下,喃喃低语,“不想走。” 严希没有回答,脑袋蹭回他的胸口,寻找之前舒适的位置,苏以南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苏以南突兀的哼起了歌,他的声音、他的感情全部倾注在这两句歌词里,飞进严希的耳朵,重重地砸在心上,苏以南叹息,“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永不分离!”
“苏以南,咱们结婚吧!”鬼使神差的一句话,说完严希就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附身了。
“呃?”显然,苏以南也呆了,“可是,好像咱们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哪。”严希一把推开苏以南掉头往宿舍飞奔,苏以南愣愣的看着她在路灯下越跑越远。
回到宿舍严希抓起桌上的水杯仰头就灌,“你神经了,杯里的水是凉的。”窝在床上看小说的陈可提醒她,只换来她一句“我就想喝凉的。”得让自己清醒清醒,太tm煽情了,不就是哼了两句歌嘛,就把自己迷的五迷三道的,结婚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去,真是白活了,太不矜持了,刚刚肯定是脑充血了吧......
正胡思乱想之际电话铃响起来,看陈可那不动如山的架势是不会起身了,严希郁闷着也不想去接,电话那头的人很是有耐性,停了不足一分钟又继续响,严希不得已接起,刚喂了一声她就后悔了,苏以南的语气很是愉悦:“严希,你书包还没拿。”
“你先拿回去吧。”
“......不要,你快下来拿,我自己站在这里好冷的。”
“那你就站着好了。”为了掩饰内心的羞恼,严希恶声恶气的说完就挂上电话,太可气了,语气里的兴奋傻子都能听的出来,还装可怜,要装你也敬业一点好不好。皱眉来回转了两圈,又扒到客厅窗口往外瞄几下,人影卓卓,不知道苏以南站在哪里,下去吧,想到自己的胡言乱语和苏以南的笑脸,实在是没脸;不下去吧,天怪冷的,虽然看不到,但苏以南多半是在等着的,又有点心疼。
理智抵不过情感,磨磨蹭蹭下楼,也不出去,想着站在栏杆里面接过书包就走人。苏以南站在老远的树下,倚着树干抱著书包,看着、笑着,任严希怎么暗示就是不过来,严希气得直跺脚,看他一脸老神在在的笑直想撕了他的嘴。
好吧,有什么大不了的,装还不会么,严希凛凛心神,摆出一副平静的面容缓步走出去,距离不足一米的时候,苏以南长臂一伸,两人不再暴露在路灯下,而是闪进树干的阴暗面。撞进才离开不久的温暖怀抱,独有的气息窜入鼻腔,耳边是苏以南急切的声音:“宝贝儿,宝贝儿!”
又来,还嫌我不够语出惊人吗,还用这种声调诱惑我!严希回忆起自己逃离前的那幕,想起下楼的目的,退了一步,脸上极尽可能的平静,“书包呢,我要上去了。”
猛然又被圈了回去,对比了一下,这个胸膛是很温暖哈,严希脑子短路了片刻,察觉自己的脖子怪异的冷热交替,“让我再抱一会儿!”苏以南轻声呢喃。喝水的时候把围巾摘了没再戴上,苏以南此刻把脸都埋在严希脖子上,脸是冰凉的,说话时有丝丝热气吹拂,痒痒麻麻的,其实嘴唇也是冰凉的,一下一下啄上去感觉有一个个冰凉的小圈在脖子上形成,瑟缩的躲了两下,无处可躲,被圈的太紧了。
“别动,别动!”凉凉的触觉从脖子向上转移,耳后、侧脸、下巴、鼻尖、眼睑、额头,再转移下来覆上微张的唇,轻柔、辗转的吸吮,甜甜的、软软的、凉凉的,“舌头应该不会是凉的”,严希刚闪过这念头,有什么扫过自己的牙齿,瞬间侵入了口腔,果然不是凉的。
柔软的、火热的长舌在口腔里横冲直撞,纠缠不息,所到之处宛如狂风扫荡,掀起阵阵热浪,严希不再感觉寒冷,只觉得快要窒息,软软的站立不住。舌头被亲的发麻,躲得筋疲力尽,津液无法正常下咽眼看就要溢出嘴角,只好抵住上颚深吸一口气,惯常的凉气没有被吸入,吸住的是软腻滑溜的还在颤动的舌,“嗯......”不知是从谁喉咙溢出的吟咛,很快消失在又一轮的攻势中,混合的津液没有去处,终于顺着二人的嘴角溢出,拉出一丝细长的银线,一直坠落。
即将窒息的严希死命推开苏以南,趔趔趄趄差点摔倒,慌忙揪住他的手臂将将站稳了,边大口呼吸边恶劣的抬起他的手想要擦去嘴角下巴的水渍,被他眼疾手快的躲开,飞快的低头凑了上去。
无耻!严希愤怒的抬眼射了一排眼刀,拧上他的手臂,穿衣服太多拧不到肉,干脆从他的衣服下摆探进去,在他腰侧拧了一下,听到他喊疼,又很“好心”的为他按摩,“拧疼你了?我太用力了,给你揉揉就不疼了哦!”原来,跳过衣服直接取暖感觉更好啊,可惜手很快就被揪出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苏以南低沉、扣人心弦的嗓音一直在耳边荡漾,他说,“宝贝儿,真离不开你,刚刚你上去了,我觉得我的心就像是缺了一块,身体也跟着残缺不全,动不了,呼吸不顺,天地失色......我这是什么病啊,你说能治吗......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变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