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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希,咱们也找个没人的地方去。” 严希睨他一眼,不动声色的走开,几人随便聊了几句,严希问王丽烨,“你们是要回学校拿车吗?我跟你们一起吧。”跟过来一直没出声的苏以南哀怨的望着严希,企图以可怜的眼神博得她的回心转意,得不到回应,把水瓶子往地上一放,拣起地上的球拍塞到球袋里,往风子面前一伸,“喏,现在完璧归赵了。”
到一高取了存放在那里的车,一向以靠两条腿自豪的苏以南死皮赖脸的霸着严希的车不让她走的痛快,推着车磨磨蹭蹭的又在大街上晃荡起来。严希摸到本来还给了苏以南又被自己一气之下拿了回来的钱,恼起了自己的臭脾气,容易生气,一生气就冲动,又忆起这些日子来,苏以南私下里的言语,再看他清冷如凉玉的气质,闷骚啊!
苏以南让严希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担心她还在生气,绽放出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妥协的说,“严希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说那些话?你不喜欢那我就不说了,你别生气啊。”严希转开目光,无所谓的说,“我生什么气啊,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我不理就是了,反正,估计你对着女孩子都是那样的。”
无谓的语气,无谓的表情,让苏以南脚下一个踉跄,车把歪了一下就要往严希那边倒去,吓的严希赶紧跳开一步。苏以南稳稳心神扶好车子,急急为自己辩解,“什么叫我对女孩都是那样啊?我只对你一个人那样,对别人我话都懒的说呢。”
“那也证明你内心里是个举止轻佻的人,有流氓的潜质,但凡有了机会,还不知你会变成怎样一个人呢。”
“不是的,严希,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苏以南也有点迷茫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严希,感觉无比的轻松,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好像知道她不会因此另眼看自己,会接受自己完全真实的内心,可是,她现在是质疑了吗?纠结半天,理不出一个头绪,他看一眼继续不受影响行走的严希,收回视线嗑嗑巴巴的说:“我……我喜欢看你脸红、娇羞瞪我的子。”
所以就总说那样的话吗?严希又想瞪他,想到他刚刚说完的话,只拿眼角瞥了他一眼。苏以南看严希不反驳,再接再厉,“严希,我真不是轻佻的人,就算……就算要耍流氓,我也只对你一个人耍。”
严希抚额,真想仰天长叹,本以为以她重生回来的强大功力,调戏调戏别人,增加点生活趣味,那是不在话下的,料不到在苏以南面前,一再吃瘪,毫无反抗之力。
苏以南,果然够强大!
“嗯,椰奶好香。”甜品店里,苏以南优雅的往嘴里送了一勺椰奶西米露,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温润雅致,严希深深的迷惑,怎样的家庭,怎样的教养,让苏以南无意识中散发出这样的气质,内心里又能闷骚成那样,简直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又偏偏如此融合。
苏以南滚动喉结咽下西米露,示意严希尝尝,问道,“严希,你以后打算考什么大学啊?”
严希好笑的看他一眼,这问题太遥远了吧,“没想呢,还有三年了,你想好了?”
“那你以后会留在咱们这里,还是去外地?公务员你喜欢吗?”苏以南接着问。
“我还真没想过,不过,应该不会离父母太远。考公务员的话,你可以大学毕业后再选择啊,何必现在纠结?”严希不理解。
“如果确定以后考公务员,大学、专业可以随便上,如果不,我想选择自己喜欢的,严希,你会支持我吗?”
“你喜欢体育吧,其实学体育,照样可以考公务员,据我所知,很多系统里,经常会有这样那样的体育比赛,有体育特长的人也很吃香的,当然,前提是,要有足够的背景能考进去。”
“考公务员的话,不能安心只当个小科员吧,我家不会允许的,可是,我不喜欢那种勾心斗角只为往上爬的生活,也做不来。严希,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苏以南很是惊喜严希能知道自己的喜好,目光热切的看着她。
“那你家估计也不会同意你不考公务员吧,其实挺好的啊,别人想有这样的机会还没有呢。”
“已经有我哥哥接班了,我可以争取自己想要的。你想要机会吗?你也一起考的话我就考,不过,当公务员后凭我是当不了多大的官的,不能给你太辉煌的生活,只能是安逸的日子吧,我想,我在别的领域照样能给你带来安逸的日子。”苏以南眼神透着认真,像是在作承诺。
这个苏以南,是要把他的未来也和自己扯上了,严希不是没有感动,却也觉得他天真的可爱,大学校园里多少山盟海誓都能转眼成空,何况这懵懂年代的感情,又经得起多少现实的推敲?到最后只是大家内心悄悄贮存起来的美好回忆罢了。
严希笑笑,然后吃惊的问,“你还有个哥哥啊?”
“是啊,我哥已经大学毕业两年了,在财政局,我爸爸的意思,想让我进税局,或者司法……”苏以南忽然伸手覆上严希正轻扣着桌面的手,探头轻声说,“严希,我会努力的,努力赶上你,和你差距不要那么大,考个好学校,你要来和我一起,我只想谈一次恋爱,我只想牵你的手!”
出汗的手心,凉凉的,腻腻的贴着严希的手背,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消散,平视到他的下巴,黛青的还不浓密的胡茬,平时微勾的嘴角安分的待着,微一抬头,深邃的眼睛里星光闪耀,静静的期待的望着。
“好,我会和你一起的,做你自己想做的吧。”严希抬起另一手覆在两人的手上,眉眼全是笑,“只要努力过就好。”
苏以南忽的站起来,拉着严希的手出门,拐弯,四下查探一番,继续往前走,“车!”严希喊着,“一会还回来。”苏以南没有丝毫的停顿,来到一个农行的自动取款机前,这里一面是ATM机,一面是挡板,一面是墙,只有一面能容人进出。苏以南把严希紧紧抱在怀里,自己的后背完全挡住外面,狠狠的说,“严希,我是如此喜欢你!”然后,松开,把严希压在挡板上,头慢慢的探下来,有点局促的说,“快闭上眼睛啊。”严希只感觉那股让人迷乱的气息越来越近,温软的唇贴上了自己的,辗转反侧,有舌头扫在唇上,扫在齿上,撬开牙齿,攻城掠地,有椰奶的味道……
无力的靠在挡板上大口呼吸的时候,严希脑子轰然一下,只想踹他几下,摄像头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