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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充满戏剧,在你玩别人的时候,说不定下一刻你也会被玩,所以,玩人有风险,行动需谨慎。
严希躺床上,正想着偶尔来点小插曲,这日子过得也不算太无聊。大概肚子里的虫虫们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严希的快乐,也开始群魔乱舞起来,疼的严希冷汗直流。几天没发作,严希都差点忘了它们的存在,直以为没事了,这会儿又发起狂来,那疼更是钻到心里去了。好在,是带了药的。翻遍了口袋床头床尾,受刑似的折腾着吞下那几片药,才好受了点。
室友们看着严希虚脱的躺着,都没回过神来,没见过吃药那么痛苦的。几颗小药片,非得一颗颗单独吃,放嘴里之前喝好大一口水含着,药进嘴里又去喝水,看样子药还在嘴里游泳半天不咽下去,脸都要扭曲了,说她嘴里的是毒药都没人会怀疑。药好不容易下去了,又灌水,然后张着嘴仰起头拿手扇风,喊着好苦好苦……能不苦吗,都在水里泡半天了,就算有糖衣也早就溶了……更让人受不了的是,有时药还咽不下去,随着水哗啦的就喷到了地上,然后捡起来拿水冲冲,又往嘴巴里放……吃几片药,差不多用去半壶水,还上演惊悚受刑大片……
幸运的是,从小到大很少生病,感冒发烧的扛扛就过去了,也几乎没外人见过她吃药。这回却是形象全无。真应该先把药片碾成粉末,调点水再捏着鼻子灌下去的,起码看起来不会那么狼狈,严希郁闷的想。
“严希,我有吃药的好办法。”有同学艰难地咽咽口水,涩涩的说。
“什么办法啊?把药片塞到香蕉里,咬小口直接咽?”某同学的好意,被严希有气无力的话语阻得没有出口的机会,“还是塞葡萄里?夹在米饭里?”接连的提问,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吃个药,还有那么多花招啊。
“干脆就别生病了,要么就打针或者输液,你这吃药的架式别人看了都难受。”
“呵呵,我坚决拥护不生病。”打针和输液那都是实打实的往身上扎,那可是肉疼啊,一个弄不好,还会起包红肿,这几天可是受够了。再说,那也贵啊,一次就得花十好几块,会心疼的。比起肉疼和心疼,把药吐出来再吞下去也不算什么了。
食消的差不多了,大家说笑几句,三三两两的爬上床睡觉。严希眼皮已经沉得睁不开。
6月的风,还带着丝丝清爽,透过宽大的阳台,透过开着的门徐徐而来,隐隐在风里能嗅出青稻飘香。
严希艰难地扭动着身子,眉头紧锁,满脸不可置信,双手无意识的抬着,却总在身侧上下晃动,最终垂了下去。“别走!别走!”无力的呼唤后,忽然就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几分呆滞,过了好久,才恢复清明。
原来是梦。
那一天,奶奶的安葬事宜料理停当,大伯父处处发难。耐何奶奶没有遗产可言,就连生前住的那间房子,房产证上也是父亲的名字。为了达到占有房子的目的,在众多村民面前指责、甚至辱骂父亲无后,丝毫不顾忌别人的眼光。
恍惚间好像看见奶奶……不知道是坐着还是站着,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叹息……严希不可置信的想要喊爸爸妈妈,只张着嘴总也发不出声音来,想要伸手,手像是有千斤重般抬不起来,心急如焚之际,奶奶的话就飘进了耳朵,“造孽啊,做大哥的不说护着点兄弟姐妹,还做出这些让人耻笑的事,我都没脸去见老头子了!小八啊,你可不要让人总欺负你爸爸啊。”严希伸着手想要去拉奶奶,这一刻,她是真心希望奶奶不要走,以前从没想过奶奶去世她会那么心痛,那种感觉还留在心间,蓦然看见六哥那只大手已经推了过来……
不久前,亲眼看着一个亲人消逝,经历了悲伤苦痛……尽管一直以为感情不是太深,那些发自心底的、不受自己控制的眼泪与伤痛,却最好的诠释了血缘在身体里的印记……转眼同桌吃饭后,再在梦里体会逝去的无力,纵然严希有着成年人的心理素质,还是感到这种转变快得让人烦乱。
这种情绪持续到下午。数学课上,老师把前几天的测验卷子发下来,例行讲评。严希只扫了眼卷面,不知不觉思绪就天马行空起来,直到刘萍萍拿笔点着她的胳膊,才回过神来,顺着示意的方向看向讲台,老师正满脸严肃的使劲看她,四周一片寂静。严希心颤了颤,忙装作乖巧的样子低下头,准备接受教育,“严希,上课不好好听讲,发什么呆呢?现在是复习期间,平时会的内容也是要多练习多做题,才能更好的巩固,要刻在脑子里才行啊。”擦了擦发鬃的汗珠,从讲台上摸索出两张纸,直接走下来放到严希桌上,“你不听也行,哪,这还有两份卷子,你先做了,晚上再把这一份题抄到黑板上,这是今天大家的作业。”说罢,也不需要严希答应,走回讲台继续讲课。
严希苦着脸,抖了抖手里的两张纸,密密麻麻的字,自己做还不算,还要往黑板上抄,这都给自己招的什么事啊。
下课铃响后,老师再次交待:“大家把这次测验自己做错的题都抄一遍,晚上再把黑板上的题抄下做了,明天早上上课前课代表收齐送到办公室。”
顿时哀号一片,特别是整张卷就没做对几道题的同学,都在教室里骂起来。
严希和梁丽清下楼上了趟厕所,回来看见刘萍萍正压着那卷奋笔疾书呢。严希脑筋一转计上心来,一把抽回了卷子,“干嘛呢,我还没做完呢。”
“严希,先让我抄会儿吧,咱俩是同桌,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抄什么啊,题还是答案?”
“当然是一起抄了,有你在,我何必去抄别人的答案。”
……
严希苦恼万分状,“可是,梁丽清也想要先抄。”看着刘萍萍着急的脸,想了有二分钟,然后慢悠悠道,“先让你抄也不是不可以。你知道老师让我抄到黑板去,可是你看我这小身板……如果你帮我,下一节课我做完了你就拿走。”
“我没抄过那个啊,粉笔灰会掉到头上脸上的……”刘萍萍很是犹豫,听说粉笔灰会侵蚀皮肤的。
“这还不简单,你找个男生抄啊,他们长的高,抄起来还不费力,你根本不用动手。”严希笑嘻嘻的又开始做题,才低头又抬头说,“不过,要找个写字好看的抄哦。”
刘萍萍一听说不用自己动手,二话不说就点头。原本坐在后面靠近男生堆,整日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关系倒是不错,找个人抄一下应该不成问题。
很快上课,因为就在老师眼皮底下,严希不好太过明目张胆的做别科目的作业,只能拿课本压着一半留一半,再拿本练习册搭上,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挪开看题目或是写答案,一节课下来,总算把其中一张卷子做完。
一辆辆自行车冲着挤出门口,平时宽大无比的门口,每当这个时候总会变得拥挤不堪,泥土小径上更是尘土飞扬,高歌声,大吼声,还有相互抢道撞上之后的怒骂声,充斥着整个上空,惊得路边田里的小麻雀扑楞着翅膀急急忙忙飞走……年轻真好!
严希被人流推着往前骑,谨慎异常。这车与车之间的距离也就一个轮子的周长左右,生怕前面的车忽然停下来,自己就撞了上去。好在人流慢慢从各个路口分散,路也显得宽敞起来,上了大马路,更是悠然自得的哼着小调。
到了十字路口,想了想拐往了兴隆市场。
从市场出来心情更是好上几分,这下成本又低了,把手里东西往车筐里一扔,开了锁轻快地推着车往路口去。
才走出几步,还没来得及骑上去,被横出来的一辆车拦住了车头,一个稍嫌怪异的嗓音传来,“是你告的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