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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一声命下,一群人欢呼一声,随手抄起板凳桌椅就要往苏诺贤身上砸。
苏诺贤有枪如何如?他的枪子弹就能灭了所有人?寡不敌众,苏诺贤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桌椅板凳朝自己砸来,他胳膊拧不过大腿,反抗也是无济于事。
此刻,他只有两个选择,一,等死;二…
跑!
高皱起眉头,苏诺贤弯身迅速钻进台球桌底下,缩在最里面,他也只能求得暂时安宁。挥舞棍棒桌椅的青年男女瞧见他钻进台球桌下,彼此心神领会扯出一个狠戾的笑容,然后弯身毫不留情将手里的棍棒插进桌底。苏诺贤蹲在桌子北上角落,他将脑袋藏在大腿之间,尽量不让那些棍棒伤到要害。
棍头一下下戳到他的腿上,开始衣物还能保护他不受伤害,伸进来的棍子越发多了起来,那一层薄薄的衣料已经不起作用了。
“把那小子给我拽出来!”南哥发话,两个爆炸头女生钻进台球桌底,硬生生将苏诺贤从桌底拖了出来。
小身板暴露在大庭广众下,苏诺贤只有挨打的份。
“小东西,敢伤我兄弟,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南哥怒骂道,抬腿一脚踹到苏诺贤消瘦的背部,苏诺贤闷哼一声,不反驳。“把这小子身上的枪给我抢过来!”
抱成一团的身子被人活生生扯开,苏诺贤右手死死拽着那把枪,南哥命人拽住苏诺贤的头发,弯身双手用力将苏诺贤死拽着枪支的五指扳开,夺出那把抢。将枪放在手里掂了掂,南哥嘴里连发出啧啧声。“小子,你这枪哪儿来的?”这枪好使,改天有钱了他要多买两把防身。
苏诺贤紧咬牙关,不语。
“哟,你小子还挺倔!”南哥哟呵一声,开口打趣,他身后拿着棍棒的一干人等都是哈哈大笑。
“说不说!”南哥将枪口猛地对着苏诺贤眉心,威胁道:“不说的话,我他妈今天就毙了你!”
苏诺贤眯着眼睛看看,他嘴巴蠕动了两下。正在南哥不解其意之时,他忽然张嘴朝南哥脸上吐了口痰。“呸!”瞧见南哥脸上的痰,所有人脑子都是有些缓不过神来。几乎以此同时,苏诺贤仰头一口要在拽着他头发那人的另一只手。那人惊呼连连,松了手。苏诺贤扶着台球桌爬起,趁众人发呆之际,他抬腿奋力跑出人群中央。
站在人群外围,苏诺贤逃跑的动作在见到对面店铺门口那道高大的黑色身影时,顿住了。
“妈的,敢朝我吐痰!快,都他妈给我抓住他!”
待南哥反应过来,忍不住朝众人咆哮骂道。回过神来,众人转身,却见苏诺贤只是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对面某个地方,不动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所有人都是不解扬起眉头。他们对面开着一家小型馄饨店,店门口有一颗桂花树,一身黑色装扮的男人站在树下,这个男人,他们都认识,即使没有见到过他本人,那在电视上也是隔三差五见过的。
顾探站在树下,冷冽如冰的寒眸看着对方衣着凌乱,模样狼狈的小人。他那双随意放在裤子侧缝口的双手紧了紧,终究是没有握到一起。苏诺贤开枪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只是没有出声阻止。他倒是想看看,他的儿子在面临欺凌的时候会做出何种选择。
他选择了开枪,这是顾探没想到的。小小年纪就敢开枪,倒也有种。虽然他最后还是被打了,但好歹也中伤了一人。他的儿子,没有给他丢脸!
看到他,苏诺贤忽然就心定了。就在前一刻他还在心里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抛弃了他,可下一刻在见到那熟悉的的身影时,苏诺贤忽然就没骨气的哭鼻子了。原来,他没有抛弃自己,原来,他就在他的身边。
众人看看顾探,又看看苏诺贤,一时之间没有人敢上前去捉拿苏诺贤。
“Eric。”顾探声音不大,隔着狭窄的马路,穿过拥挤的人群,传进苏诺贤与他身后那些大学生的耳朵里。这两人竟然认识?意识到这一点,南哥面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
苏诺贤擦擦鼻子,又拍拍浑身的灰尘,这才开口对着顾探喊了一声:“爹地…”一声爹地出口,苏诺贤猛然跌落在地,原本只是轻轻呜咽声的哭声变得震耳起来。苏诺贤看着地面,鬼哭狼嚎叫了起来,“爹地,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苏诺贤心里委屈极了。当他拔出枪将南哥小弟打伤了的那一刻,他就怂了。没有顾探在他身边,他连开枪打人都那么没骨气。
看着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苏诺贤,顾探想,他该收回那句苏诺贤有种的话来。
苏诺贤哭成泪人,他的眼睛被水雾蒙上,都看不清事物了。一双穿着黑皮鞋的大脚走进苏诺贤的视线,苏诺贤哭声顿了顿,一个温凉的怀抱轻轻将他环了住。“疼吗?”顾探蹲身抱着苏诺贤,长大衣落在地上,又轻微洁癖的顾探也不在乎了。
苏诺贤哭着点点头。
顾探轻拍他的脑袋,“知道错了吗?”
怀中的小人哭声顿止,苏诺贤抿着唇,不说话。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告诉爹地,你还怪妈咪吗?”
苏诺贤摇摇头,闷声回答道:“不怪了。”
“你气冲冲跑出去,妈咪哭的很伤心,你认真告诉爹地,你知道错了吗?”
“我怎么就错了?”委屈蒙蔽了苏诺贤的心,他都忘了他以前豪言壮志说的那些话,什么再也不要让妈咪落一滴泪,会永远让妈咪幸福…靠在顾探怀里,想起曾经自己发过的誓言,苏诺贤心一酸,仰头泪脸看着顾探,苏诺贤问道:“妈咪真的哭了?”
顾探点点头。
“那我错了。”惹妈咪不开心,那他就是错了。
“知错就好,那跟爹地回去,好好跟妈咪道个歉,好不好?”
“好!”
抱着苏诺贤起身,顾探转身就准备走,看也不看南哥等人一眼。那南哥苍白着脸,恭敬开口道:“顾三少爷…这小孩子…是你儿子?”南哥声音小的像蚊子,嘴上问着,他心里的答案却是肯定的。
顾探扭头,太过冷峻的目光定在南哥那张脸上,南哥一阵激灵,脑袋缓缓低下去。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自己做的事,就得自己负责。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永远滚出这片区域,不要再让我的人在这片区域看见你第二次;第二…”
“重则死…轻则残!”
闻言,南哥脸色猛地变成死灰色,他惊恐连连点头,背后已是冷汗涔涔。“还有你!”顾探目光一转,停到先前拽着苏诺贤头发的男子身上。那青年男子怔了怔,唯唯诺诺点头,他的眼里,惊恐一片。
“顾三少爷,我们会乖乖离开,今天这事,对不住了!”南哥低头,真诚道歉,顾探皱皱眉头,不语。南哥拉着那青年男子,一边点头道歉脚步一边朝街道另一条出口退去。恐惧驱使着他们仓皇逃串,连退学申请也顾不得了。
“爹地,我们回家吧。”
“好。”
……
抱着苏诺贤,顾探一路都很安静。
“爹地,你在想什么?”小眼睛盯着顾探俊美的侧脸,苏诺贤问着。
顾探摇摇头,轻言淡语道了一句没什么。他才发现,这是他第二次抱着苏诺贤在怀里走路,上一次还是宴会上苏诺贤中枪的时候,上一次他还不知苏诺贤就是他的儿子。环抱自己生命的另一半,顾探此时此刻心里的感触很微妙。
血浓于水,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他们两父子的心跳,几乎是一致的。
“爹地,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静躺在顾探的怀抱,苏诺贤痛心顿起。顾探还没有给他讲过故事了。
故事?顾探停驻踌躇片刻,开口试探性问道:“我给你讲个脑筋急转弯吧!”顾探不会讲故事,或许在三两年之后的某个晚上,他会坐在苏诺贤的床头给他讲小故事,但不是现在。现在的顾探在爹地这个身份上,做得并不称职。
“好啊。”苏诺贤灵眸泛着异彩光亮,他脑子已经飞速转了起来。
顾探双腿不慢不缓的迈动,紧了紧怀抱,他开口出问题了。“海水为什么是咸的?”
苏诺贤眨眨眼,这就是他说的脑筋急转弯?
“因为海水里含有各种盐类,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氯化钠,也就是我们食用的盐。”这问题实在没有什么水准…
顾探轻笑,摇头。“你错了。”
“耶?”苏诺贤小脚甩了甩,“难道不是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顾探扭头看了眼前方小女孩手里牵着的贵宾犬,贵宾犬正靠在树桩旁尿尿。顾探收回目光,低睨着怀中的小人,满脸严肃回答道:“因为…”
“那些海洋生物跟人一样,也要尿尿排泄!”
苏诺贤张张嘴,浑身呈石化状态,那双优哉游哉摇晃的小腿僵硬了。尿液与粪便或多或少都是咸的…
“爹地,天这么冷,你还讲冷笑话…”苏诺贤笑脸埋进顾探大衣里面,咯吱咯吱的笑了。
顾探淡笑不语,有一次他在三亚海上滑水,不小心喝了几口海水,到了岸边,煞风景的安希尧开口调侃他,说:顾三,尿液粪便味道如何?他当时还挺不解,等安希尧将这冷笑话讲给他听的时候,他不淡定了。这么多年,这事他一直没有忘。
路过一家药房,顾探将苏诺贤抱了进去,买了些消毒药跟消毒水。
“裤子提起来。”
“哦。”
苏诺贤依言乖乖提高裤子,他两双小腿上三四块乌青看得顾探连连皱眉。“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没好气责备一句,顾探蹲身用棉签给苏诺贤伤口消毒,又擦上了药膏,用纱布抱住,这才给他放下裤腿。
“嘶!”顾探动作不大,但裤子挂到伤口,苏诺贤还是皱眉轻呼了一声。顾探心抽了抽,给他放下另一只裤腿时,动作又温柔了不少。
“爹地,如果妈咪受了伤,你也会这般草草给她伤口消毒,随意包扎就完事了吗?”苏诺贤嘟着嘴,顾探自然听出了他话语之间的酸气。大手掌摸摸苏诺贤的小脑袋,顾探摇头。“我会开车带她去医院检查,找医生开药,严重会勒令她住院。”
苏诺贤切了一声,嘟嘴小声说着爹地偏心。
顾探皱皱眉,右手手指勾起苏诺贤的小下巴,逼迫他与自己的目光对视。仰头看着顾探,苏诺贤满脸不开心。
“Eric,别忘了,你是男人!”
苏诺贤嘴皮子蠕动许久,才声音虚弱来了句,“我还是男孩,不是男人!”
“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男孩也必须是男人。Eric,是男人就不要总是抱怨,你要学会坚强起来。你要知道,你不该是等着被爱人爱护的那个人,你应是去爱护照顾爱人的那一个人!”顾探对于父亲这个身份还不熟悉,他或许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一定是一个好老师,一个给苏诺贤传授做人经验,为人处事的好老师。
爱抱怨的人,是懦夫!
听完顾探这番话,苏诺贤沉默了,细细想来,的确是这么个理。
“可是…我也是人,我也会痛。爹地,难道你就没有感到痛苦挺不过去的时候?”苏诺贤不相信顾探这人不会痛,是人,就会痛!
“会痛又怎样?没有挺不过去的坎,只有不够坚韧的人,咬咬牙,再大的困难也能挺过去!”松开捏着苏诺贤下巴的右手,顾探朝家的方向走去,他冷冽的声音伴着风声灌进苏诺贤耳朵里。“Eric,只有坚强,才能够保护你爱的人!站起来,不要怂!”
一个人坐在板凳上,苏诺贤仰头看看东方天空,原本昏暗的天不再沉闷。夕阳刺破乌云,温暖多情的夕阳倾泻在苏诺贤如玉精致的脸蛋上,暖化了他的心。苏诺贤伸出手来想要握住那束光,光明是狡猾的,它从他的指尖溜走,溜走一丝光明,他的生命便少了一寸。
人生匆匆数十载,再不学会成长,他会被这个世界打败的!
“爹地,等等我!”
苏诺贤大呼一声,即使双腿还疼着,但他还是义无反地朝顾探奔去。
行走在榕树下高大冷漠的身影听到这声呼声,脚步声戛然顿住,顾探转身,看着小脸扬笑朝自己跑来的小人,他笑了。这才是他儿子该有的风采!
顾探伸出怀抱,对奔跑中的苏诺贤鼓励喊道:“儿子,再快些!”
小跑转为急速奔驰,一脚一脚踩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看着前方那伟岸的身影,苏诺贤咧嘴大笑。“爹地!”一头撞进顾探怀里,顾探被冲击力撞得朝身后退了两步,但也仅仅只有两步。“爹地,我爱你!”苏诺贤脑袋在顾探大腿间蹭了蹭,声音带着笑意与撒娇。
顾探用力拍拍苏诺贤后背,“爹地也爱你!”
起身,顾探看着前方,忽然对着虚空问了一句:“要爹地背你吗?”
“好!”
顾探将苏诺贤朝上空一甩,双手稳稳接住他,苏诺贤双腿一蹬,屁股坐在顾探的脑后,双腿搭在顾探的双肩。“哈哈!马儿奋力前进吧!敌人就在前方,我们一起上阵杀敌!”苏诺贤右手指着前方,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豪爽。
“咴儿咴儿!”顾探嘴里发出马叫声,他抬起双腿,肩上载着他们的小英雄,上战杀敌!
夕阳渐下,英俊迷人的两父子奔跑着朝自己家所在的方向奔去,苏诺贤咯吱咯吱的笑声,迷乱了整片天空。
……
家门口,苏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衬衫,她来回踱步,脸上神色焦躁不安。
“夫人,不要担心了,少爷亲自去找了,不会有事的。”蓝诚安慰苏希,但他脸上的担忧之色比苏希还要浓烈。两人都是热锅上的蚂蚁,急躁的不行。
自顾探出门去找苏诺贤,苏希实在是没心情休息,便下了楼。顾探的电话在家,苏希只能干着急。这都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人都见不着影,就在苏希快要坐不住的时候,那两个期待已久的人,终于是回来了。
见到顾探跟苏诺贤,苏希是有些愕然的。这一个小时内发生了什么事?苏诺贤怎么就爬到顾探肩上去了?
“好好给你妈咪道个歉。”顾探轻声嘱咐苏诺贤。
“放心,我知道。”
马路上,顾探放下苏诺贤,苏诺贤抬腿奔到苏希身边,看着苏希发红的眼眶,苏诺贤心里揪着疼。细小的双手抱住苏希的大腿,苏诺贤脑袋拱了拱,“妈咪,是宝贝错了,你会原谅宝贝吗?”苏诺贤撒娇开口,声音甜腻又可爱。
闻言,苏希开心得不行。
“不责怪妈咪了?”苏希问着,双眼又红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她并不是因为苏诺贤指责她这事感到不开心,她伤心的是苏诺贤那句他是错误的存在。
苏诺贤松开手,仰头看着苏希,他一个劲地摇头。“不了,妈咪本来就是为宝贝好,是宝贝走进了死胡同,脑子抓不过弯来。惹妈咪哭了,害妈咪担心受惊,宝贝罪该万死!”苏诺贤吼出最后那句罪该万死,还装模作样深深聚了一躬。见状苏希破涕为笑,擦干红润眼眶,苏希伸手将鞠躬道歉的苏诺贤抱了起来。
“宝贝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妈咪。”苏希这话是真诚的,“诺诺,答应妈咪,你再也不要说自己是错误的存在了,好不好?”
听着妈咪的话,苏诺贤点点头,“宝贝知道了。”换位思考,他才知道苏希用心良苦,自己也不过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罢了!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进去吧,天快黑了,外面开始冷了。”顾探将抱在一起双双道歉的母女俩拉了起来,叫上一旁惊心未定的蓝诚,几人一起进了屋。吃过晚饭,苏诺贤穿上睡衣,顾探来他房里给他换了药,又陪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这小风波,总算是过去了。
……
第二天,顾探负责写请帖,苏希负责请帖语,苏诺贤负责吃喝玩乐打游戏,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周星期一一大早,顾爵就开着车来了顾探家,将还在睡梦中的苏诺贤拽去了顾家主宅。
路上,苏诺贤像个牛皮糖一样,贴在后座车椅,憨憨大睡。
到了主宅,顾星云拄着拐杖在大门外等着苏诺贤,瞧见他下车,顾星云浑浊的老眼亮了亮,赶紧上前来抱着他。他年迈的身子已经抱不动苏诺贤了,苏诺贤靠着顾星云的大腿,心里有些心酸。无论顾探有多恨他,但抱着他的这个男人,怎么也是他的爷爷啊!
唯一的爷爷。
进屋吃了早餐,顾爵照例去公司上班,爷孙俩在花园里,一个喝着茶,一个种着花,倒也和乐融融。
“顾老先生,顾大少爷最近又给你电话么?”
苏诺贤头也不抬,看似只是无意间的随口一提。
顾星云端着茶杯的手一僵,茶水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顾老先生,没事吧?”见状,苏诺贤赶紧迎上来关心问道,茶水滚烫的,洒在顾星云手背上,苍老的皮肤顿时变得红烫。顾星云像是无意识似的,根本没有发现他手上的烫伤。
“老大…”开口念出老大儿子,顾星云浑浊的老眼转了转,他长叹一口气,声音惆怅道:“那孩子最近不知去哪儿了,没有半点消息。”顾星云摇摇头,起身拄着拐杖上楼,他忽然感到很累,他需要长久的睡眠。
苏诺贤看着他沧桑摇晃的背影,沉默了。
顾星云这一觉睡到傍晚顾爵下班才醒,只不过一天的时间,他看上去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
在顾家主宅的第二周,顾探打电话给顾爵,说是要他送苏诺贤回家,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他们要拍婚纱照跟全家福。正在吃晚饭的顾爵几人一愣,“这么急么?”顾爵放下筷子,他可喜欢苏诺贤了。
“嗯,下个月12号举行婚礼仪式,二哥,你那天再忙也得赏脸来参加我的婚礼!”今天是11月10号,距离12月12号,只有一个月了。
顾爵皱眉,只能答应吃晚饭就将苏诺贤给送回去。
“对了二哥,后天的股东大会,要辛苦你了。”
顾爵失笑,“都是兄弟,都是为了GA,你给我道什么谢。”股东大会每三个月开一次,下一次,也就是明天了。
“那就麻烦你帮我把诺诺送回来,两周不见,苏希可想坏了他。”挂了电话,顾爵也没心情吃饭了。
“爸爸,三弟下个月十二号结婚,吃完饭我就得将诺诺给他送回去。”
顾星云皱眉头,那张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眼底深处若隐若现的隐痛神色出卖了他的心。“那好!”给苏诺贤夹了一块鱼,顾星云闷声开口道:“诺诺啊,婚礼上,你是花童吧?”
苏诺贤点点头,那是自然。
“爷爷不能来看你当花童,抱歉了!”顾星云跟顾探的关系已经僵硬道不可调解的地步了,他的婚礼,自然是不会请他这糟老头子去的。他去了,顾探整场婚礼都不会开心。
苏诺贤扬眉,“顾老先生为什么不去?”
闻言,顾星云干笑两声,并不解释。顾爵看了看满脸失落的顾星云,对苏诺贤开口道:“你爷爷他身体不好,去不了!”
“…哦…”苏诺贤佯装失落哦了一声,“那妈咪还让我带了一份请帖给顾老先生,既然顾老先生身体不舒服,那我还是不拿出来了吧。”来这的前一天晚上,苏希亲自嘱托苏诺贤不要忘记这事,那请帖可一直在他包里了。
闻言,顾星云刚还失落的脸上顿时染上几分精神气,“真的有给我准备请帖?”他颤抖着开口,语气是满满的难以置信。顾爵面色一喜,对苏希这弟媳更是满意。
苏诺贤点头,从包里抽出两张请帖,一张递给顾爵,一张递到顾星云身前,“诺,这就是!”
顾星云颤抖老手朝请帖探去,打开,上面是苏希亲手写的词。
尊敬的顾星云顾老先生:
兹定于公元二零一五年十二月十二日(农历冬月初二)中午十二点整于凯撒酒店四楼举行新婚典礼;
恭候光临!
新郎:顾探;
新娘:苏希;
看着新郎新娘几个字,顾星云老眼忽然蒙上一层水雾。伸手揉了揉双眼,顾星云长呼一口气,“诺诺啊,婚礼那天,爷爷会来的!”
闻言,苏诺贤开心咧咧嘴。“敬候顾老先生光临!”苏诺贤说着,起身,“走吧顾二少爷。”顾爵点点头,对顾星云说了声爸爸待会见,然后弯身拉着苏诺贤的手,作势就要走。
“诺诺!”两人抬腿还没走几步,顾星云忽然开口叫住苏诺贤。
不解转身,苏诺贤看着顾星云,“怎么了顾老先生?”
“你…”顾星云嘴皮子抖了抖,他深深闭上眼睛,沧桑年迈的声音回荡在宽大豪华的大厅。“你可以…叫我一声爷爷吗?”问完这话,顾星云那双浑浊老眼带着期待,死死盯着苏诺贤。
苏诺贤安静一会儿,开口,如他所愿喊了声:“爷爷!”对待自己的亲人,他向来大方。如今顾探跟苏希的婚事基本上是成了,他不过是提前喊了一声爷爷罢了。
闻言,顾星云长长呼了口气,嘴里连连念叨着:“好!好!”
顾星云脑袋后仰靠在椅子上,两颗滚热的泪水从他眼角滚出,滑过沟壑纵横的老脸,最终滴进他的脖子。
“你们…走吧!”
顾星云挥挥手,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顾爵看着今天异外疲惫苍老的顾星云,心里隐隐升起不安来。“爸爸,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们走吧!”
“爷爷,再见。”苏诺贤点点头,一大一小出了屋。
许久以后,顾星云睁开眼,目光撇到苏诺贤先前位置上那个黑色背包,愣了愣,他叫来王德。“问问门卫,小少爷他们走了没?走了就算了,没走就告诉他,他落下东西了!”
王德依言,打电话询问一番,挂掉电话,王德摇摇头。
顾星云起身拿起那个包,准备将他拿到苏诺贤房间去,可鬼使神差的,他忍不住想要看一眼包里面的东西。打开包,里面只有一些小零食跟一个手机,还有一张光碟。
“这是什么东西?”顾星云拿出那块光碟,对着灯光看了看。
“老爷,需要我给你打卡着光碟吗?”
顾星云想了想,点点头。他坐在沙发上,投影仪将画面投射到他对面那块升降屏幕上。只看了两分钟,顾星云的目光霎那变得震惊又惊骇!视屏里,他那残疾的大儿子竟然扔掉了轮椅,站了起来!
那孝顺的儿子,竟然用炸弹将他三儿子跟三儿媳妇炸得半死!
他还好奇是谁要对付顾探来着,原来竟是顾耀!他还以为顾耀只做了当年穆念那一件事害事,却不曾想,他竟然想要杀了顾探二人!这样的人,简直天理不容!
“王德!命人给我查出顾耀那畜生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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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要说三遍,谁给二哥赏两张。
啦,今天更新字数不够一万,我会尽量每天一万,今儿下午懒了,我会努力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