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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彼此坦言
“嘿，猜猜我是谁。”柳若嫣从丞相府出来就直接找莫邪尘了，看着他趴在桌面上认认真真的样子，就准备逗逗。
“若儿。”莫邪尘转过身来把柳若嫣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溺的唤道。早在她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不过不戳破而已，看看这个小妮子偷偷摸摸的样子是想干嘛。
“哥哥你忙完了没？”柳若嫣捧起莫邪尘的脸蛋，仔细的看着，白希无暇，真好看。捏一捏，弹弹的，手感真好。（你个禽、兽，放开那男人，让我来。）
“嗯，就剩几本了。”莫邪尘把柳若嫣的咸猪手扒拉下来，回答道。
“快点，快点。”柳若嫣小捏了一会儿，便看到莫邪尘的脸被自己弄得红红的，立刻悬崖勒马了。
“嗯。”跟柳若嫣玩闹一会儿，便又开始和奏折奋斗上了。已经堆了好几天的东西，一时半会儿还有点多，看来要早点找皇帝老儿把王爷给辞了。
柳若嫣也从莫邪尘的腿上下来，开始细细打量着莫邪尘的书房。所有的东西都是棕色的，低调而内敛，完全符合莫邪尘的风格。随便从书架上取下来一本书，《位面随记》，位面？什么东东？
于是，某嫣抱着书本开始啃了起来，乍一看，完全是个乖乖的好学生，求知若渴。
位面，是说我们所生活的地方不仅仅只有一个，而是存在很多个，它存在于地球的各个方位，各个层面。每一个位面都是独一无二的，而莫天大陆也仅仅是一个最低等级的位面，里面的灵气也是最匮乏的。只要灵者达到一定的条件，便可以到更高级的位面。
柳若嫣听到这里也是震撼了，难道自己还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吗？那里根本没有灵力这一说，难道是更低等级的位面吗？要达到什么条件，才能开启更高级的位面，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柳若嫣的脑海里。
说到底，柳若嫣打心里还是没有融入这个世界，虽然有莫邪尘，有那么多朋友，但却是没有归属感的，难道是还不甘心自己被杀？柳若嫣想不通，也不打算想了，反正也回不去了，一直随遇而安就好，至于不甘心，嗯，林宇貌似也穿过来了，到时候看不顺眼就顺便报报仇了。
“若儿，看什么呢？”莫邪尘批完奏折就看到柳若嫣沉思的样子，乖乖，真是可爱。（晕死，不要太秀恩爱了。）
“呐，位面，你觉得真的有这个东西吗？”柳若嫣把书递给莫邪尘，问道。自己是觉得有可信度的，毕竟什么事都不是空穴来风的。而自己也穿越到这儿，应该跟这个有点关系的吧。
“有。”莫邪尘沉思了一会儿很肯定的说道。
“嗯。”柳若嫣点点头，若有所思。哥哥说有，那就应该有了，哪天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了，就去各个位面玩一圈，看看大好河山，真不错。
“走啦，去吃饭。”莫邪尘看着柳若嫣还有在继续研究的架势，直接抱起某人来，去吃饭了。他可是很了解这个吃货的，一到饭点，就开始嚷嚷了，所以这饭早就背着了。
“好啊。”柳若嫣一听有饭，立刻把手里的书扔开了，果然，吃货的性子永远都是这样。
吃完饭，两个人在院子里面稍微散步了一下，便睡下了。
“若儿，再过几天就是皇上的寿宴，应该会宴请所有的大臣还有各个国家的使臣，到时候你会来么？”莫邪尘把柳若嫣搂在怀里，问道。
“嗯？关我什么事儿？”柳若嫣无语。不是宴请大臣和使者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一个丞相府不受*的女儿罢了，还在皇帝面前露露脸？长这么丑，不要吓着他们才好。
“每年这个时候，许多大臣就会带自家的家眷，美其名曰祝寿，其实也是为各家的儿女提供一个平台，还有借以联姻增强两国的友好关系。”说白了，皇帝老儿的寿宴就是一个变相的相亲会。
“额，就我这幅样子，你觉得柳岩风会带我去么？”柳若嫣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胎记，习惯了自己美美的样子，突然贴个胎记上去还真是讨厌。
“会，因为你快及笄了，而且与莫云轩有婚约，他应该会带你出席的。”莫邪尘摸了摸柳若嫣脸上的胎记，对于他而言，容貌没什么，只要是他的若儿，她变成什么样自己都会喜欢。况且，若儿丑丑的，就没人来跟自己争，也是美事一桩。
“啊？可是我不想去，去了能干嘛？还不是坐着。”柳若嫣抱怨道，其实那种地方人很多，柳若嫣最是讨厌了，还不如在自己家舒服。
“好，不去就不去吧。我会让皇上尽早解除婚约，然后给我们两个赐婚。”莫邪尘轻轻在柳若嫣额头一吻，说道。既然若儿不喜欢去，就随她好了，自己一个人完全搞定。
“我一直都搞不懂，为什么皇上会给我跟莫云轩赐婚，哥哥你知道么？”柳若嫣郁闷的说道，她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不过貌似很多人都不知道，所以就一直耽搁下来了。皇帝老儿还真是爱乱点鸳鸯谱。
“好像是因为那个时候荣妃（莫云轩的娘）与你娘处的很好，于是便央求皇上给你和她的儿子赐婚。那个时候我也还小，应该是这样吧。”莫邪尘努力的回忆了当时的情景，那时，他还是七八岁的孩子，有一天恰好听到荣妃和皇帝老儿在散步，记得那个女人说“皇上，臣妾和丞相府的二夫人是好朋友，最近她生了一个女儿，所以丞相想为轩儿和她做个主。”然后，皇帝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若儿的胎记按理说是早就有的啊，那当时为什么荣妃还要为他儿子跟一个丑丑的人赐婚，难道仅仅因为是好朋友吗？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柳若嫣的胎记根本不是刚出生就有的，而是很早就被人下毒，所以才存在的，不然，谁会为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丑丑的人啊。
“额，看来那个荣妃才是乱点鸳鸯谱。”柳若嫣对此很无力，在这破古代，最麻烦的就是有一个皇帝老儿，还管着你，婚姻都不自由。
“嗯，确实。”莫邪尘点点头，完全赞同柳若嫣的话。
“若儿脸上的胎记是很小就有的吗？”莫邪尘摸了摸那个胎记，问道。
“不是啊，因为小时候被下毒了，所以才有这个胎记的。自从解了毒，就没有了。”柳若嫣无所谓的说说。但是莫邪尘听了柳若嫣的话，心里只有愤怒加心疼，他的若儿到底为什么被下毒，她还是孩子啊，还有解毒，必定也是很艰难吧。
“哥哥，没事，都过去了。”柳若嫣抱着莫邪尘的腰，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怒火，安慰道。是的，都过去了，承受那些的也不过是以前的那个柳若嫣，不是她。
“嗯。”莫邪尘轻应一声，但是也没有彻底熄灭怒火，一定要找出那个人，让他也好好承受承受。
“哥哥，你不会是嫌弃我脸上的胎记吧。早知道就应该一直贴着，这样就能试试到底是不是真爱了。”柳若嫣突然咋呼道。唔，那个时候真是一个失误，应该把胎记一直留着的，不是电视剧，小说里面都是男主不会嫌弃女主长得丑么？不嫌弃才是真爱。说到底，某嫣也是个幻想主义者，骨子里有着小女人的一面，哪怕她再坚强，也是需要有一个人来依靠。她是自己坚强太久了，所以有了莫邪尘，她丢了自己，变得笨笨的，但是心甘情愿，因为想被*着，因为自己的世界太累，因为有他为自己遮风挡雨。
“呵呵。”莫邪尘轻轻笑了一声，若儿，小脑袋瓜想什么呢？
“快说，否则今晚不准睡觉。”柳若嫣轻轻拽着莫邪尘的耳朵威胁道。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有很多人都喜欢拽耳朵了，这种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不嫌弃，就算有了胎记，若儿在哥哥的眼里也是最美的。”莫邪尘认真的说道。纵使天下人再美，在他眼里，都不及她一分。刚开始冷漠的柳若嫣，后来伤心的若儿，在后来可爱的，活泼的若儿，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回忆，本以为，自己真的像世人所说冷酷无情，却原来自己也有心，有情，他宁愿把这一颗心都给眼前的这个人，宁愿一世*着她，爱着她，也许，这就是世间的爱情吧。
“嘻嘻，哥哥最好了。”虽然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但被说出来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恋爱中的人就是这样，即使是一个很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也要很认真的回答。不要说他们无理取闹，不要说他们孩子气，因为这是在意。（教你们哦，学着点，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妹子娶回家。）
“哥哥，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儿呗。”柳若嫣把头搁在莫邪尘的肩膀上，想着一个小屁孩冷着脸的样子，怎么就那么有喜感呢。
“我小时候，嗯，自从我六岁的时候娘亲就走了，然后我就开始努力修炼灵力，然后就跟师傅上山，然后继承了师傅的魔域。”莫邪尘一字一句的说道，但是黑暗中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寂寥，似是在思念。
“哥哥，你还有我。”柳若嫣抱紧了莫邪尘。那么小的孩子，要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生活下来，又何其困难。电视剧里面的明争暗斗想想都让人恐惧，哥哥那个时候也许经历了很多才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吧，她为他心疼。（喂喂，你们两个互相心疼啥，都过去了好不好？）
“嗯，我还有若儿。”莫邪尘也抱紧了柳若嫣，以前的都过去了，母亲也走了，现在的才是他该珍惜的。
“若儿，你呢？”莫邪尘试探性的问道，她感觉若儿心里有着其他事情，如果她说，他听着，如果她不说，他也不会勉强。
“嗯？”柳若嫣疑惑。
“若儿说说自己小时候的事儿。”
“好，但是你要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柳若嫣很早就打算告诉莫邪尘自己的事情了，只是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既然现在哥哥问了，她不会隐瞒，况且这也真的没什么，难道这件事还一辈子藏着掖着么，那多累。
“好。”莫邪尘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说道。他的若儿….
“哥哥也知道，我八岁之前是很什么性子吧，懦弱无能，甚至经常被那两个姐妹欺负，动不动就被抽上几鞭子，因为不能修习灵力所以被迫住到了那个院子里面。”柳若嫣平静无波的语调，仿佛那经历不是自己的。（确实也是，不是她自己的，讲出来当然没感情喽。）
莫邪尘听了这话，气的恨不得把那两个姐妹立刻咔擦咔擦了，恨不得自己能早点碰到她，那样她就不会受苦那么多年了。
“哥哥，听我说。”柳若嫣压着莫邪尘，继续说道：“其实那不是我，真正的柳若嫣在六年前就已经被两姐妹欺负死了，而我那个时候也正好死掉，然后就借尸还魂了。”说道此处，柳若嫣手心已经冒汗了。哥哥会接受自己么？会把自己当成妖怪么？哥哥会。。。。。？柳若嫣的心已经乱了。虽然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那才是最煎熬的时候，因为在意，因为在乎，因为不想让他离开自己，所以紧张。
莫邪尘听了柳若嫣的话，也明白了为什么同是一个人，确是天差地别的性格，原来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啊。
“若儿，不要离开我好吗？”莫邪尘抱紧了柳若嫣，仿佛这样身边的人儿才不会走。借尸还魂，他不怕，但是他害怕因为这样，若儿再次离开，好不容易找到的温暖，他不想放手。他是男人，所以坚强。但是，若果没有爱的女人，为谁坚强？为谁而活？他不敢想象，没有柳若嫣的日子该怎么走下去？
“好。”柳若嫣听了莫邪尘的话，如果不是睡着，早开心的跳起来了。哥哥没有嫌弃自己，没有害怕自己，没有把自己当成怪物，真好。至于离开么，柳若嫣没想过，老天既然让自己来到这里就不会轻易的收回去吧。有因必有果，或许老天派自己来就是为了与这个男人相遇，温暖两颗冰冷的心。如果，如果有一天，老天要把自己收回去，那她就逆了这天，总会找到回来的办法，因为没有哥哥的日子，她真的活不下去。
“若儿说说你以前生活的世界吧。”莫邪尘依旧是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如果如果若儿哪天真的离开了自己，那他一定会找她，哪怕翻遍这整片天下。
“好，我以前生活的世界是现在的很久很久以后了（因为是世界上没出现过的朝代，所以某嫣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久），那个世界科技很发达，有飞机，火车，电脑，手机，好多高科技产品….”柳若嫣缓缓说着，陷入了回忆。来到这个地方6年多了，前世的好多已经忘了呢。
“飞机？火车？电脑？手机？”莫邪尘皱着眉头，表示不解，这些自己完全不懂啊。看若儿的样子，那些东西应该很好吧。
“嗯，飞机类似于飞的魔兽，但它不是魔兽，是死物，飞的速度很快，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吧。而且，我们还有手机，两个人即使不见面隔得很远也可以说话，电脑可以用来玩游戏，看电视，电视剧知道吧，就是把小说通过真人演出来，播放，就像我们在秘境里面看到的水晶球和光幕一样，嗯，还有明星，想当初也是追的很疯狂的，明星知道吧，就是演电视剧的真人，嗯，男的都是很帅的，女的也是很漂亮的。”柳若嫣一边回忆，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嗯，前世的东西还是很不错的，但是现在貌似这些再也没有办法享受到了。
“若儿说过不离开我的。”莫邪尘听了柳若嫣的话，立刻委屈了。若儿说的神采奕奕的那么好，不要再回去才好。其实他心里知道柳若嫣是不会回去的，但是嘛，还是要说说。哥哥，你这撒娇的样子是要干啥子？那嘟着的嘴，真的是以前的那个冷冷地，酷酷的，亦或是淡然的莫邪尘。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百炼钢成绕指柔。
“呵呵，我又没说离开。”柳若嫣咧开嘴笑的很欢，哥哥的这个样子，还真是没见过呢。如果可以，她也想一辈子呆在他的身边。
“嗯，最好是。不然让我找到了就打你屁屁。”说着，还在柳若嫣的屁股上轻拍了两下。
“哥哥。”柳若嫣娇嗔了喊了一声。如果不是晚上，都可以看到她红红的脸蛋，就快红的滴出血来了。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屁屁呢，羞死人了。
“嗯，若儿那边还有亲人吗？”莫邪尘问着。若儿离开了，那边的亲人应该会想她吧，若儿也是会想她们吧。想着初次见面，她哭的，冷漠的样子，心又开始揪了起来，若儿的过去是怎样的？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如此痛苦？
“额，从小我是被师傅养大的，一直被训练，然后成为了世界上最强的杀手，为了他，即使双手沾满了鲜血都不在乎，因为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可是，直到有一天，我才发现，是他亲手杀了我的父母，原来那20多年来我一直都认贼作父，我自责，我后悔，我想为自己的父母报仇…..”说道这里，眼里的泪水唰唰的往下流，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那时候的自己是渴望父母的关心的，所以把他当做自己的父亲，可是当他真正杀死自己的时候，那感觉怎是痛心可以形容。
莫邪尘轻轻为她拭去泪水，父母的伤他何尝没有经历过。但是他还比她幸运，享受了五年的母爱，至于父爱，他没有奢望。两个孤儿，漆黑的夜，心酸。
“后来，后来他让我去偷凤凰之戒，我照做了，但是知道事情真相的我怎么可能还会给他，于是，他就开枪杀了我，之后我也随着凤凰之戒一起来到了这里，替代了柳若嫣，其实我本名也叫柳若嫣。”柳若嫣抛去心里的悲伤，或许这辈子都不能在享受到亲情了吧，但是有了爱情，此生也没有遗憾了。
“嗯，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你。”莫邪尘说着。他没想到，若儿竟是经历了那么多，被世间最亲密的人背叛，所以心才会那么痛吧，所以才对所有人都带着防备，所以才用冷漠来伪装自己。如果有一天让自己见到了她的所谓的师傅，一定要把若儿所受的苦都讨回来。若儿，不要伤心，不要难过，哥哥会一直陪着你，不管在哪里，一回头，希望你看见的都是我。
“嗯，我也会一直陪着哥哥的。”柳若嫣说道。从哥哥说母亲去世的伤心和对皇上的厌恶下，她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想来他也是和自己一样吧，一样的缺乏爱。因为感受不到温情，所以一直把自己包装起来，害怕受伤，以冷漠疏离来伪装自己，那样小心翼翼保护自己，因为知道受伤了也没人心疼。
月上枝头，两个缺乏爱的人紧紧相拥着，两颗心靠近着，温暖着彼此。世间，除了亲情，还有爱情，都是人间最真挚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