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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老公,我再也不敢了(惊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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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驾驶座的后面,华素整个人蜷缩在副驾座和后座之间的那个狭小空间里,惨白的脸整个儿都埋在自己的腿上。

    “华素……”狄笙心疼的看着那瘦瘦小小的一团。

    她刚要伸手去碰触她,她蜷缩的更厉害。

    狄笙赶忙收回了手,“华素,我是狄笙,你不要怕!”狄笙的声音很低,但她相信华素是可以听得到的,甚至,她也相信华素一定能坚持住。

    耳麦里突然传来乔天儿的声音,“姐,监控视频已经被关闭,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有所警觉,以防万一,现在我要暂时退出!”

    狄笙一怔。

    监控视频被关闭?

    难道被发现了?

    下意识的,狄笙学着华素那般蜷缩在后座前的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是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透过窗户向外看去。

    一抬眸,她就看到仇暴正朝这边走来,与他并肩同行的,就是乔天儿嘴里的墨镜男。

    男人的装束明显是不想让人看出他的身份,黑色的休闲风衣,双手自然的插在口袋里,身姿挺拔,双腿颀长,看样子身材保持的不错,狄笙一时猜测不到这人的年龄范围,二十多还是三十多又或者四十多岁?

    根据仇暴的身高去推测,这人该有一米八五左右,风帽竖起,风衣的衣扣严谨的扣着,微垂的风帽帽檐配合着鼻梁上架着的墨镜几乎遮住了他黑色口罩顾及不到的上半张脸,步伐稳健,走路倒是挺有特点,外八!

    狄笙记者的本性在此时已经尽情的展现了出来,她的好奇心大过了心里的恐惧,透过茶色的车窗,她全神贯注的观察着仇暴和墨镜男的一举一动。

    仇暴年逾五十,虽然脸上的疤痕令人可怖,但身材绝对保养的很好,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狄笙见过他两次,在香港的游轮上,他穿的是一套中山装,一个帮派老大这样的穿着,衣服和身份如此极大的反差,在狄笙心里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第二次是狼妞的百日宴,西装革履,绅士风度尽显。

    两次,不论哪一个形象,狄笙都看不到一个帮派老大的“灵魂”在他身上。

    一个没有“灵魂”的帮派老大,他怎么能不让人有所警觉?

    而此时的他,一件黑色衬衫搭配一条黑色休闲西裤,脚上穿了一双休闲皮鞋。没打领带,衬衫领口微开,袖子卷到了胳膊肘,嘴唇微动,从他的神态和动作,能看得出他声音应该压得很低,且极其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狄笙下意识的又把身子往驾驶座后缩了缩,目光看着仇暴离她越来越近。

    没事儿,她自己安慰自己,除了挡风玻璃,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到车里的情形。更何况,从挡风玻璃那儿,也只是看到驾驶座和副驾驶上的情形,而自己和华素本就纤瘦,两个椅背已经把她们遮挡的很严实了,就算是贴在玻璃上,应该也是看不到的。

    心里这样想,但她还是忍不住紧张了,尤其是看到仇暴和墨镜男就停在了她们车头的侧前方,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仇暴背对着挡风玻璃,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吓得狄笙差点儿尖叫了出来,一时间,她连呼吸运动都停了下来,双眸透过缝隙紧紧盯着仇暴。

    心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那声音似乎已经透过穿透了胸腔,短短几秒,她大脑里已经上演了无数个她被严刑拷打的画面……

    忽地,仇暴转身,目光微垂的看着地上的某处,狄笙心里跳空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后,她脸色惨白一片。

    三个字浮上了她的心头。

    车钥匙!

    她们着急忙慌的上车时,有东西掉落的哐当声想起,但时间紧迫,她当时回头看了一眼,只是太匆忙,并没有看真切,如今想来……

    惨然的惧色布满她的眼球,就在这时,仇暴弯下了身子,再次起身时,狄笙看到,他带着疤痕的手上捏着一把车钥匙,他环顾了眼四周,眉头微蹙,下意识按下了钥匙。

    狄笙任命的闭上了眼……

    滴的一声,对面,白色的悍马的车灯闪了闪。

    狄笙愕然。

    仇暴转身,目光落在了那辆悍马上,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再次按了一下,车灯亮了之后熄灭,这是锁上了车,随后,他很自然的把钥匙放进了口袋里。

    低头看了眼手表,他跟墨镜男又说了些话,狄笙看不到墨镜男的表情,约摸着过了三分钟左右,墨镜男转身,进了狄笙对过的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里扬长而去。

    而仇暴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影,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进了电梯。

    狄笙整个儿虚软了下来,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浑身都湿透了。

    等乔天儿的声音传来,狄笙才从后怕中惊醒。

    “姐,仇暴上了楼,你们暂时安全,不过,你们最好是现在离开!”

    狄笙明白,呆的越久,意外就越多,她其实已经懊悔了,她今天的任务是把华素送到目的地,而不是……

    如果刚才没有躲过去,那后果真就不堪设想,狄笙不敢多想,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深呼吸了二十次,她逐渐有了力气。

    “华素?华……”此时,华素已经昏了过去。

    狄笙把人挪到了后座上,趴在她胸口停了一会儿,确定她只是昏了过去,她这才松了口气,“华素,你很棒!”

    是的,她真的很棒!

    昏倒不是电视上演的,眼睛一闭,人就没知觉了,不是这样的,看看华素已经咬破了的嘴唇以及胳膊上的伤痕,这都是她昏倒前的挣扎。

    她战胜恐惧,下一次,她会做的更好!

    “睡吧!”

    狄笙转身下车,呼出了口气,她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目光落在了驾驶座的钥匙孔处,车钥匙就这么静静的插在钥匙孔里。

    惊险吗?

    狄笙再次调节了下呼吸,系好安全带,透过观后镜看了眼华素,这才发动了车子。

    出了五楼的地下停车场,车子沿着京都外环上了高速。

    直到车子出了京都城,狄笙的腿才算不在抖了。

    十二点一刻,狄笙的车子停在了青城老牛家门口。

    老牛家住在村西头,周围没什么邻居,别说周围了,就这村子里的统共也就十来家人,老牛还算是村里“年轻”的,其他的哪个儿不是白发苍苍?

    老牛一个礼拜出诊一天,今儿是礼拜三,老牛不出诊,所以,村子里就格外的静。

    要搁礼拜天,这个点儿老牛门口准得停上十几二十辆车。

    心情好,老牛一天接待二十个顾客,心情不好,能看十个就是烧高香。

    所以,村里人对有车进村没什么感觉,即便狄笙开了辆奔驰,别看人没出过大山村,什么劳斯莱斯,法拉利,这些老头老太太也见了不少,对他们来说,这些个红的,白的,黑的,银的,其实都一个样,都是四个轮子的车,没啥区别。

    车子一停,老牛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跟他一同出来的人还有两个男人,一个是狼爷,一个是……狄笙看到这人的瞬间,整个人都楞住了。

    他也跟来了。

    “怎么了这是?不认识了,还是觉得大白天看见鬼……”他话没说完,眼前的女人直接扑到了自己的怀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回抱一下怀里的人安慰一下她,忽地想到了某人的小心眼儿,他刚落下的胳膊赶忙支了起来,眸光瞪着狼爷,指了指怀里的人道,“人都哭了,你还看,赶紧的啊,车里还一个呢!”

    阎狼上前,把狄笙拉了出来,拥着她进来老牛家,那人倒是自觉,解了安全带,在牛大妈的帮忙下,他把人背进了家里。

    老牛号了脉,“人没事儿,惊恐过度,我给扎两针人就醒了,不过,有些病可就是老牛我看不了的了!”说着老牛走到了桌子前,从笔筒里拿了只那种老式的圆珠笔,在纸上刷刷写了一通,然后撕掉了纸交给了牛大妈,吩咐她去煎药,他则拿了针包走到床前。

    自动自发的,狼爷和那人一起走了出去。

    狄笙知道,狼爷是不想让华素看到他。

    扎针前,老牛转身看了眼狄笙,伸手就拉住了狄笙的胳膊,狄笙先是一怔,随即了然,他在给自己号脉。

    片刻,他放开了狄笙的手,“你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吧,就你这个身体,再不保养,啧啧啧……年轻人啊,仗着自己年轻就穷折腾……”

    狄笙让老牛头说的七上八下的,他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折腾是指什么?纵欲过度?

    想到这儿,她脸刷的红了。

    老头子一边扎针一边念念有词,果然,扎了几针,华素就醒了。

    停了一会儿,老牛头把针拔了出来。

    见华素想要说话,老牛头转头看向狄笙,“想说什么,最好等她好了,她现在最好就是休息!”

    “噢噢噢,好的,牛大夫,我,我不跟她说话!”狄笙赶忙应道。

    老牛头收拾了东西,转身走了出去。

    狄笙坐在床边,“华素,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很安全,刚才的老爷子姓牛,是阎狼的……忘年交,他是青城很有名的老中医,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牛大夫给你开了中药,你先调理两天,我们的事情不急,要知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今天表现的特别棒,真的,你做到了战胜恐惧,真的很棒!”狄笙见她要说话,也没拦着。

    “谢谢你,狄笙!”从恐惧中逃脱出来的华素一如之前的冷静,她没有狄笙想象的脆弱。

    这一点,狄笙也感觉到了。

    时间不早了,狄笙又陪她说了会儿话,等她睡着,她这才从房间出来。

    牛大妈在院子里压水,狄笙过去帮忙,牛大妈看着狄笙笑了笑,“不用你,闺女,压水井太重,这活你干不了!”

    “干的了,大妈,我也是在乡下长大的,这活我常干!”狄笙还是接过了牛大妈的活。

    牛大妈站在了一边,手里拿着水瓢,笑着看着狄笙,“还别说,你这一上手就看出来了!”看了眼华素的房间方向,牛大妈压低了声音,“大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老牛也是有分寸的人,他这人性子怪,哪儿说的不好听,闺女你也别介意啊!”

    狄笙知道牛大妈是什么意思,她说的是阎狼他们的事儿,狄笙轻笑,“牛大夫人很好,大妈也是,只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不知道,我们老牛头这辈子就没个性格聊的来的朋友,这临老临老碰上了小阎,这是缘分,谈什么麻烦啊?要说麻烦,还是老牛头麻烦了小阎,想必我们广洋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吧?

    夫妻俩一辈子,他不说我也知道,广洋的事儿他一直压在心底,他觉得自己没本事给儿子伸冤,活的憋屈……唉,不说了,不管是你们帮我们还是我们帮你们,都是帮自己,你说是不,闺女?”

    狄笙点头。

    说话的空,狼爷拿着水杯跟老牛头说着话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听话音这是要走了。

    回去的路上,车是狼爷开的。

    车里就夫妻俩,狄笙坐在副驾驶上,一上车,狼爷就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狄笙,示意她把杯子里的水喝了。

    跟水里放了蜂蜜似得,向来不爱喝水的狄笙,一会儿的功夫,水杯见了底,她讨好似得看了眼狼爷,“诶,你把牛广洋的事儿都跟老牛大夫说了?”

    “嗯!”狼爷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狄笙来了兴趣,略有些小激动的道,“那他有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比如说,牛广洋为什么会对二十多年前的午夜迷情案这么上心啊?”

    “嗯!”仍旧不咸不淡的一个嗯。

    “啊,他说了什么啊,快说快说!”狄笙下意识的晃了晃狼爷的胳膊。

    这次,阎狼彻底没了动静,双唇抿着,深邃的眸子看着前方,老僧入定似得,这是打算不再多说了。

    狄笙有些僵硬了,该来的,果然躲不过去。她轻咳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坐好。

    其实,从她在老牛头家门口看到狼爷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知道,自己今天闯大祸了。

    狼爷当时的脸色,外人看着没什么变化,但狄笙可不傻,这丫就算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从她下车到夫妻俩从老牛家出来,他就一句话没跟她说过,不但不跟她说话,还根本就不接收狄笙给他的信号。

    直到刚才上车的时候,他主动把温水递给她,她才来了胆儿,谁知道自己又是主动挑话茬,又是讨好的笑,人家根本没兴趣,嗯,嗯,就这么两声打发了她。

    这摆明了就是生她的气了。

    狄笙余光偷瞄了狼爷一眼,神色冷清,眸光深邃,周身上下被一个冷字环绕。

    完了,完了,狄笙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这丫是气大了。

    之前,她听老姑说过一嘴,说阎狼生气的时候,一年多没跟人说过话,她记得老姑说那只是因为一件小小小小的事儿,看今天这节奏,一年多不说话是不可能,最多就跟上次两人冷战时差不多吧?

    不过,上次的事儿比起这次的……那简直就不值得一提,上次自己基本没什么错,是狼爷自己个儿吃飞醋,她占理,这次,别说她不占理,就是占理,她都不敢申辩。

    “咳……那什么,老公,我,我知道错了!不用你原谅我,我,我只求你别生气!”狄笙可怜兮兮的看着阎狼,此时的狼爷完全无动于衷,她眼角抽了抽,继续装可怜道,“老公,我真错了,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敢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回去我就写检讨,我申请受罚,老公,求你就罚我吧……”

    ------题外话------

    狼爷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