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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狄笙抱着孩子进来,狼爷蹙眉,“不是有跟来的人吗?”语气中特别的不满,除了他女儿,狼爷看不惯狄笙抱任何一个小孩儿,包括风哥儿。
“你什么意思?好好的为什么把孩子要来?”真就是为了给半夏报仇?
“我已经同意孩子在她身边呆到满月,今天刚好!”狼爷上前,黑着脸接过狄笙怀里的孩子,然后特别不待见的把孩子给放在了沙发上。
小丫头本来就睡得不沉,被狼爷这么不温柔的一放,呜呜的咧着小嘴就哭了。
这一哭,狼爷眉头都拧成一个疙瘩了,冷冷的眸光直接少扫在了Summer身上,小丫头瞬间别开了眼睛,特别无辜的看着另一侧的空气,呜呜声又高了几个分贝。
这小可怜样,心疼的狄笙赶忙抱起了小丫头,狼爷还想上前,狄笙一个戾眸打了过去。
“哦哦哦,不哭了宝贝儿!”这孩子是真乖,就这么抱着晃了两下,人真就不哭了,泪眼婆娑的看着狄笙,小嘴吧唧吧唧的要往狄笙怀里蹭。
狼爷脸刷的又黑了下来。
狄笙抬眸看了眼狼爷,“去给Summer冲奶粉,100毫升吧!”
见狼爷纹丝不动,狄笙又支使了一声,“去啊!”
奶粉冲来了,狄笙耐心的喂着小丫头,起初摇着头不要,尝到了一口后,小嘴巴就动了起来,几乎是一口气就把奶粉给喝干净了,似乎是没吃饱,狄笙又让狼爷给冲了50毫升,喝完了,小东西吧唧着嘴巴还要,狄笙可不敢给喝了,把孩子竖着抱了一会儿,哄了哄,人就睡了。
狄笙低头看着孩子,比她家狼妞好带多了。
吃饱了就睡,哭闹的也少,轻缓的拍着,狄笙抬起头看着阎狼,“厉沧溟知道吗?”
“这不需要他的同意!”
这一句话,狄笙瞬间就火了,顾忌着孩子在怀里,她压低了声音,“你这说的什么话,人家是孩子的爸爸,凭什么不让人知道?不说你把孩子抱来多伤小伍的心,就这么不让厉沧溟知道就做了决定,你让小伍怎么跟厉沧溟交代?阎狼,狼妞重病的时候,小伍可是挺着肚子来的,我不管,我要把孩子还给她去!”
她是一个母亲,她能体会到孩子离开自己的痛苦。
狼爷没说话。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许久,狄笙狠狠踹了狼爷一脚,他以沉默跟自己对峙,明知道她是不敢把孩子送回去的,如果送回去,东方东方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把孩子给抢回来,到时候再送到哪儿是你不会跟她说了。
“她可以回来!”狼爷眸光看了眼孩子,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
她可以回来!
只是,回来后怕是再也不能回去了,这是让莫小伍在厉沧溟和女儿中选一个。
显而易见,莫小伍选了厉沧溟!
狄笙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如果是自己,她会选谁?
下意识的,狄笙抬眸看向书桌前的那个男人,性格孤僻,内心封锁,纵然成就斐然,可高处独寒!
“阎狼,在女儿和你之间,你希望我选择谁?”
桌前的人身子明显的一怔,房间里,一片寂然!
一看到狄笙,狼妞挣着小身子要妈妈抱,进了狄笙怀里,她大眼睛四处看,呜啊呜啊的自言自语,那意思是问,那个‘不速之客’呢?
陆奇下午送来了专门给Summer购置的婴儿用品,狼妞对什么都好奇,支使着狄笙抱着她去Summer的小车里躺着,就连给Summer买的围嘴,她都要,小手紧紧的抓着围嘴,谁都不给。
下午五点半,睡了整整一下午的Summer终于醒了,这小丫头超能睡,一觉睡了四个多小时,中间没醒过一次。
岑姐抱着小丫头走了出来,狼妞正跟手里玩儿了一下午的围嘴做斗争,围嘴上画着花花绿绿的图案,她小脑不平翁的支使着小手去抠围嘴上的图案,嘟嘟着小嘴巴特别认真的坐在狄笙怀里。
知道小车是给Summer准备的,岑姐就把孩子放在了小车里,谁知道,人还没躺稳,正摆弄着围嘴儿玩儿的狼妞嗷的一声朝着岑姐吼去,手里的围嘴也要了,炸毛似的蹬着小腿,嗷嗷的喊着,吓得岑姐赶紧把Summer给抱了出来。
人一出来,她挣着身子伸着胳膊要去小车里,Summer似乎被这个姐姐给吼习惯了,这次倒没怕,只是萌萌的睁着大眼睛看着这个凶凶的姐姐。
狄笙让岑姐把Summer放进狼妞的小车里,她把狼妞放进了Summer的小车里了。
这小东西心眼儿多的吓人,躺人家车里还没忘了看看自己的车,嗷嗷的不让人家躺自己车里,狄秀梅高兴的一把抱住了小东西,猛夸外孙女聪明。
“妈,你别这么惯她!”
狄秀梅却不以为然。
风哥儿,古语,江恨三人回来了。
一屋子人差点没认出来。
风哥儿校服扣字一个不剩,脸上,鼻子上,到处都挂着伤。
古语的头发也没了造型,跟疯丫头没什么区别,白色的袜子上还印着脚印。
江恨伤的最重,鼻梁上一道刮伤,嘴角都是青的还有血渍,小腿还一瘸一拐的,狄笙忙起身上前,“怎么了这是,又跟人打架了?”
不怪狄笙这么问,这开学还不到俩月,架都打了七回了,今儿是第八回!
“小婶婶,这还用再问吗?当然是又干了一仗,这一仗干的爽!”阎古语书包朝沙发上一扔,整个人没个儿样的躺在了沙发里,那表情似乎在回味。
江恨不习惯别人碰她,不着痕迹的把胳膊从狄笙手里抽了出来,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在狄笙面前站着。
身后跟着的家庭老师赶忙上前解释,“实验课上古语的小白兔被隔壁班的男生给扔马桶了,古语一气之下叫来了正上体育的江恨,然后两人合伙把那男生给弄到马桶里了,拎放学,那男生的哥哥带着俩人把三人给堵住了……”
“罗老师,你捡着重点说啊,重点是我们三剑合璧把那怂包蛋给快递到医院去了,明儿弄点儿供品去看看他,韵姑奶,晚上加班儿叠点儿元宝啊!”阎古语扯着嗓子朝韵姑喊道,一转头看到了Summer,她没心没肺的问道,“小婶婶又生了一个?”
狄笙哪儿有心思跟她瞎掰,转头看着罗老师,“那孩子伤哪儿了?”她家孩子的战斗力,她心里有数,虽然江恨练的晚,但这孩子有天分再加上打架拼老命,尤其是风哥儿受伤,谁都能受伤,对江恨来说,风哥儿是万万不能受伤的,估计被打进医院的那个孩子就是让风哥儿受伤的那个吧?
“脑震荡!”想想地上的那摊血,罗老师心里就发怵,谁能想到有人上学包里还带着一块板砖啊。
除了沙发上那个没心没肺的,风哥儿跟江恨都默不作声,狄笙还能说什么?
“影子,给李医生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好!”古影朝小客厅走了过去。
谁家的孩子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看着孩子受伤,谁还管有没有理,对方直接找了学校处理此事。
学校也为难,孩子确实是在学校出的事儿,可挑事儿的也确实是他们家的孩子,你说你好好的动人家的小白兔干嘛?
你让谁不生气,人家自己从开学那天就饲养的小动物,你说给扔马桶就给扔马桶了,扔就扔,还活活把人小兔子给溺死,这不报仇都说不过去了。
可现实却是,人比兔子重要,受伤重的人比受伤轻的人重要。
学校电话打来的时候,李医生刚给孩子处理好伤口。
电话直接打到了狄笙那里。
主任的话说的很清楚,发生这件事儿确实是学校的责任,对方孩子的一切医疗费用皆由学校承担。
但是——
阎古语,阎风,江恨三人必须给对方道歉。
理由很简单,当事情发生时,阎古语没有及时的跟学校反映这件事儿,反而采取了极端的做法,违反了校规,联合低年级同学把同学小A困在马桶严重伤害了孩子的自尊心,后又把人打进医院,于情于理,这三人必须到学校道歉。
“阎太太,不管谁对谁错,最起码,阎古语带着弟弟妹妹在学校不遵规守纪是事实,对方进了医院也是事实,道歉并不为过!”
电话是免提,三个小东西都听的清清楚楚,客厅里只有他们三个和狄笙,其他人进了游乐室。
狄笙目光看向三个人,就连风哥儿的脸上都带着不服气。
“阎太太?”主任的声音传了过来。
三人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狄笙。
狄笙轻笑了一声,“甘主任的话我不太赞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能因为打架输了错也变成对了,您说是吗?”
电话那头的甘主任顿时噎语,他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许久没听到甘主任的回应,狄笙学着刚刚甘主任叫她的声音,也对着话筒喊道,“甘主任?”
甘主任:“是,您说的是,可毕竟阎古语也违反了校规!”
“既然甘主任也觉得对方错了,那为什么要求阎古语,阎风,江恨跟错了的人道歉?就是因为对方输了吗?”狄笙的声音淡淡的,可却带着无可反驳的气势。
甘主任:“……”
“既然从开始他们就选择由自己解决,为什么不能去承受输的结局?
我的孩子都在这儿站着,听着你我之间的对话,打架,我不鼓励,但还手,我坚决支持,输了,是他们本事没历练好,赢了……”狄笙目光轻轻略过三个负伤累累的小东西,“也是他们用血汗和伤痛换来的,麻烦甘主任跟对方家长说一下,如果他们打算掺和到孩子们的事情中,我随时恭候!
至于,甘主任刚刚说的阎古语违反了校规校纪,礼拜一,她会在学校大会上做自我检讨!不知道我这样处理,甘主任可还满意?”狄笙礼貌的反问。
甘主任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哑口无言,更令他憋屈的是,他竟然觉得电话那头这女人的话说的头头是道!这种教育模式,他无比的膜拜!
挂了电话,狄笙看了眼落地钟,六点四十了。
“都饿了吗?”
“饿了!”三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想吃什么?”
“土豆炖牛肉!”这是狄笙的那手绝活。
“去陪妹妹们玩吧,半小时后出来吃饭!”
狄笙话音刚落,阎古语撒腿就跑,狄笙一把拉住了江恨的胳膊,江恨狐疑的抬头看着狄笙。
“吃完饭,我给你洗澡!”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江恨在阎宅的存在如空气,从未麻烦过狄笙一次,她始终把自己当成了风哥儿的盾牌。
“受伤了怎么自己洗澡?”
“我可以用保鲜膜把伤口包好!”江恨脱口而出,见狄笙看着自己,她解释道,“我以前受伤的时候她就这样叫我的!”
狄笙点了点头,江恨嘴里的她是照顾她的保姆,见她坚持,她也不再多说,轻轻揉了揉江恨的头发,“去吧,注意别让妹妹碰了你的伤口!”
“嗯!”
狄笙转身朝厨房走去,江恨怔怔的看着狄笙,受伤的小手无意识的放在了头上,原来被她揉头发的感觉是这样好,这是妈妈的感觉吗?
医院里,钟静书没有拦安父安母。
不管他们对安淳做了什么,没有安淳的同意,她跟阎策都没有权利阻挡他们见自己的孩子。
安淳在出事的第二天晚上就醒了,但失语了!
医生已经做了详细检查,不管是脑部还是咽喉都没有任何问题,初步的判定是心理性的,毕竟,谁受了那样的打击都会承受不了的,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夫,我女儿还能好吗?”
医生扶了扶眼镜,“安夫人,这个就不好说了,或许,她想说话的时候就说了,也或许,她的语言功能会随着她强制性的不想说而慢慢退化,从而导致她完全丧失说话能力,但这不妨碍她的听觉和理解能力!”
“大夫,我求求你,你治好她,这孩子……”安母的话哽咽住了,她对不起女儿,如果对方威胁拿捏的是她的命,她何必难为这个孩子呢?
“安夫人,这个靠的是疏导,而不是药物,有些伤,不是缝上几针就能了事的,您说是吧?”
医生没说的是,安淳的症状其实很可怕,她表现出来的都是轻松,什么话都听,你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包括对父母,也没有那种歇斯底里,可她越轻松,越是毫不在乎,心底的压抑就越重,这种压抑越久人就会承受不住,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谁都不可预料。
正如他所说的,有些伤,不是你给了药就能好的!
狄笙一直等着莫小伍的电话,直到晚上睡觉,莫小伍都没有打来电话。
她特别想给莫小伍打一个,但打了说什么?说孩子她会好好照顾?这话说了能安莫小伍的心吗?
古影一整个晚上都抱着Summer,狄笙知道,她是把孩子当成了半夏的寄托。
她不放心Summer,古影同样不放心,明明给岑姐安排了房间,最后,古影还是让岑姐跟Summer住进了她的卧室,好在她的卧室足够大,虽然她浅眠,但Summer比狼妞好多了,睡觉几乎没什么动静,标准的按点儿醒,一夜醒三次,不算影响古影休息。
礼拜一,狄笙亲自送三个孩子去了学校。
没出她的所料,对方的家长还真就在校门口堵着。
一看到古语,那被困在马桶的孩子嗷的一声指着古语给他妈妈“介绍”,那女人二十*岁的年纪,脚踏着一双尖头高跟鞋,居高临下的看着狄笙,“你是她妈?”
“她不是她妈,她亲妈早死了,她后妈就是那个演傻子媳妇的那个!”男孩子翻着白眼儿看着古语。
古语嗷的一声急眼了,“你亲妈才早死了呢!”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你是她什么,就这么看着这孩子说话?”女人身后冒出来一个老太太,看穿着,看气质,该是这孩子的奶奶或姥姥,绝不是保姆。
“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我是阎古语的监护人,老人家说教养,不知道您的教养是什么定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就是您的教养?”狄笙轻轻把阎古语揽在胸前,挑眉看着两人。
“你……”老太太气的脸都红了,什么叫这就是您的教养?
她这不是讽刺她老太太没教养吗?
想说点儿什么反驳,老太太还说不出来,她要说了你骂我没教养,那这女人肯定会说自己可没有这个意思,是她老太太心虚自己往上硬贴的。
正争执,甘主任小跑了过来,“阎太太,宫太太你们都来了,走,我们到办公室说话,孩子们都要上课,吕老师!”
吕老师赶忙上前,“古语,走了,我们去早读!宫森,跟老师进去!”
“甘主任,我们孩子在学校上学,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你让我们做家长的怎么放心把孩子交到学校,现在孩子还在医院躺着,我们要的不多,就是一个道歉!”老太太特别客气的跟甘主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