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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多的谋划!
狄笙的话惊着的不止是佚名一人,此时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到了狄笙和佚名身上。
不着痕迹的僵愣,佚名迅速回神,目光坦然的迎上狄笙,轻笑,“呵,阎太太的话,我不太明白,你要说我从佚名号开始谋划,我无可反驳,这两年多……”
“跟佚女士对话,我觉得很累!”狄笙直接打断了佚名的话,她眸底,唇角毫无掩饰的嘲讽,轻轻端起面前的茶盏,看着酱红色的液体,她缓缓开口,“仇末远在泰国,却能跟左璇达到九层相似,面貌上……”狄笙抬眸,顿了片刻,“现在的整容科技这么发达,别说是九层,就是十层十也能达到吧?
更何况,原本的仇末跟左璇有五六分相似,相貌不值得怀疑,可佚女士,人的行为举止呢?是短短一月能模仿出来的吗?
没有经年努力,怎么会能瞒得住跟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他们?”狄笙扫了眼众人。
右侧沙发上,除了阎绅,其他人都惊愕的看着狄笙。
“你是说……”宋淑梅瞬间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儿,她交握的双手微微颤抖,她眸光落在丛丽怀里的孩子身上,她早该知道,没有内应,那份文件是谁放在她门口的?
阎宅森严,外人怎么可能入内?更何况还是进了主屋?
能坐在这个客厅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内应一词瞬间浮现脑海,众人微微变色。
“阎太太的意思是我两年前就在阎宅安插了人?这人还随时将左璇的一举一动都反馈给我,对吗?”佚名挑眉。
狄笙苦笑,“跟佚女士说话确实很累,传言中的佚女士杀伐果断,可今天我见识到的……”狄笙揉了揉眉头,仿佛有些头疼怎么形容佚名的垂死挣扎,良久,她叹了口气,“得知左璇是假的,我便知道,在阎宅定有佚女士的人,只是,偌大的阎宅,上下几百口,我怎么可能知道谁是佚女士,不,这时候还是称杨艺女士比较合适,谁会是杨艺女士的人呢?
能把左璇的生活习性反馈给你的人,必然要符合一个条件,那就是这个人在主屋!
哝,这就是阎宅的主屋,从厨房,餐厅,客厅,到每一个房间,大大小小的佣人共计三十余个,每一个都是在阎宅工作了七年以上的人,这些人都能接触到左璇,我不是神人,这每一个人我都挨个排查,从最不可能的排查起,第一个要排除的自然是海婶!”
海婶微微抬眸。
佚名微愣,轻笑一声,“为何?”
“当然是因为海婶跟佚女士之间的恩怨啊!”狄笙起身,徐步走到海婶身边,抬眸看向佚名,“佚女士好奇的是我曾经怀疑过海婶,为什么又把海婶排除了,对吗?”
“确实!”
“那我就跟佚女士说说我当初怀疑海婶的原因!如我刚刚所说,主屋的这三十余位我确实一一排查过,结果自然是不怎么理想,恰巧,陆老爷子的寿宴到了,于是,我故意让人散布消息,说刑罚室最近看守懈怠,果然不出所料,厨师瞿玉容当晚去了刑罚室。
人她是没救出,反而被我抓了个正着。
而我,在陆园也出了意外。
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的好友许宁在陆老的寿宴上连捅了三人,我,依子和蓝小姐!
许宁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捅人,华娜从许宁的血液中分析出了致幻剂的成分,这种致幻剂进入人体一分钟就会令人神色恍惚。而卫生间里,除了她们三人别无她人,这说明了什么?给许宁注射了致幻剂的人就在蓝小姐和古川依子之中!”
古川神色一惊,小脸儿微微发白,一口流利的日语脱口而出,见有人蹙眉,她赶忙磕磕巴巴的换了语言,“不是我,真不是我!”
许宁翻了个白眼儿,“没说你,听着!”
“……哦!”古川缩了缩肩膀。
狄笙浅笑,皮三儿起身,扫了眼众人,晃了晃手里的一份资料,“这是那晚之后调查来的资料,在陆老爷子寿宴前,蓝小姐曾跟杨艺女士见过一面!”
皮三儿没狄笙那个耐性,嘭地把手里的资料扔到了佚名的面前。
打开的资料上,有蓝舒雅跟佚名聊天儿的画面!
“皮先生想说什么?”佚名抬眸。
“想说,杨女士是谋杀阎家主母的谋后主使!”
“就凭着一张照片!”
“看样子,杨女士是想要蓝小姐来当堂对质啊!”皮三儿冷冷一笑。
“那是自然,我没做过的事儿,怎么容得皮先生这般污蔑!”佚名气势凛然的看向皮三儿!
“你放心,待会儿蓝小姐就到!”皮三儿笑得越发邪气。
“那我就谢谢皮先生给我这澄清的机会!”佚名眸眼中都是坦荡。
“客气!”说罢,他折身窝进沙发里。
一番激烈的对薄,这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看起来,似乎都有理,众人一时有些蒙住,下意识的目光看向狄笙。
狄笙轻笑,“看样子,蓝小姐来之前,怕是不好下定论,那我们就接着说瞿师傅吧!
左驰出事儿后在家里吸毒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可毒品是哪儿来的?
对,是瞿师傅传送的,可瞿师傅无缘无故为何要送毒品?
自然是因为她的弟弟瞿同被五毒会绑架,无奈,她只得听从五毒会的命令,这件事儿是在调查仇末时发现的,只是,我当时没想这么多,把她忽略了,所以后来对瞿师傅没有做出相对应的措施!
我出院回阎宅,本打算第二日跟瞿师傅好好聊聊,谁知道她竟然当晚惨死!”
说到这儿,有人明白了过来。
“四婶是说,杀瞿师傅的人就是佚女士的内应?”阎策一语道破,只是,他眉头微蹙,“既然有人做替身,那内应为何还要下此狠手?他这不是自暴身份吗?除非是……”
狄笙挑眉。
阎策道,“除非是她知道内应的身份!”
狄笙浅笑,接道,“而且,这个内应的身份不低,有本事把她从刑罚室里救出去,所以很自然,我怀疑到了海婶身上,海婶是离老姑最近的人,对左璇也是最了解的,她不就是佚名最合适的人选吗?曾经因为怀疑海婶,我还跟老姑发生了争吵!起初,我不知道原因,为什么老姑死死认定海婶绝不可能是杨艺的人,可就在今天,老姑把当年海婶为了她所做那件事儿……”
“太太!”海婶猛地开口打断了狄笙,脸色似乎还有些苍白。
“怎么了海婶?”狄笙看了眼古影,示意古影把她扶到沙发上。
海婶再三推迟,“太太,您相信我便可,当年的事儿……”说着扫了眼在坐的小辈儿,“还请太太体谅!”
客厅一时静了下来,众人皆垂下眼眸,阎博公当年明令禁止,关于阎怡凤的问题不准任何人提及,这么多年来,纵然家里人多口杂,可从来没有一点一丝关于那件事儿的流言!狄笙知道,这不仅仅是老爷子的威严,更多的是县官不如现管,海婶是这件事情的直接参与人,她怎么会耳畔有杂音?
“我都不介意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老四家的,你说吧!”一道略显疲倦的声音传来,众人抬眸看去,阎怡凤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楼梯口。
“大小姐……”海婶着急的开口。
“海婶!”阎怡凤目光看向她一直刻意躲避着的杨艺的身上,“有些事情,确实该了结了!老四家的,你说吧!”
“怡凤!”一直默不作声的左致远阴冷着声音道。
阎怡凤冷笑了一声,“怎么,你还害怕?”
左致远还想再说什么,身旁的左梵音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
狄笙暗笑,左梵音这动作,不知道佚名看了什么感受,她微微转头看向佚名,“我倒觉得,这件事儿由杨女士开口比较合适,毕竟,你也调查清了当年的来龙去脉!你难道不想质问一番吗?”
佚名从阎怡凤眸底就腾起了杀意,“好啊,那我要谢谢阎太太给我这次机会!”说罢,她起身走向左致远。
左致远眉头微蹙,看向杨艺的眸光有些躲闪。
“左先生不想知道我怎么还活着吗?”
左致远不语。
“左先生怕我?”杨艺眼底全是讥讽。
“佚女士说笑了!”左致远正了正身子,目光迎上杨艺的。
“佚女士?哪个佚?佚名的佚还是杨艺的艺?上次陆园偶遇,我记得左先生还是叫我仇夫人,或许,我该给左先生做个自我介绍,二十四年前,我姓杨,叫杨艺,有个丈夫叫左致远!”杨艺语气淡淡仿佛说了见无关紧要的事儿。
左致远眸色阴沉了下来,仍旧沉默不语。
“左先生还不好奇为什么我没死吗?当年你可是看着我进的火葬场的燃烧室啊,甚至亲眼看着钢钉打入我体内,当年的那柴油味混合着皮肤烧焦的味儿,你现在还觉得刺鼻吗?
我觉得刺鼻,我现在做梦都能听到那滋滋的火苗噬咬着我皮肤声音,你闻,是不是还带着烧焦的味道?”
左致远脸色瞬间苍白,整个人尽力往后靠,这样的他,是狄笙,甚至其他人都不曾见过的。
“不好奇我怎么没死吗?”杨艺那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低低的,冷冷的,透着索命的阴寒。
“你,你怎么没……”那个死字就在左致远的牙关口,可他似乎不会说这个字了,久久抖着唇,却发不出这个音。
“我怎么没死,当然是找你们来索命啊!”说话间,她手指一撩,罩在头上的面纱刷地落地!
“啊……”宋淑梅,游敏之,钟静书,房妈,许宁,依子,韩子格,几乎同时惊叫出口。
就连阎绅,阎缜,阎逊,阎策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一个面目全非的光头就这么呈现在众人面前,她整张脸几乎被狰狞的红色伤疤覆盖,嘴巴已经变形,鼻子塌陷,如果不是眼睛还在,你几乎很难分清脑前脑后,额头已经被伤疤覆盖,跟头顶的疤痕连成一片,后脑,脖子,全都是疙疙瘩瘩。
纵是狄笙已经从狼爷那里见过佚名的照片,她还是忍不住别开了眼。
照片跟现实还是不同,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站在你面前,那种胆寒油然而生,还有心疼,你会下意识替她疼,你会想到那烈火焚烧时她是如何的疼痛,挣扎。
左致远啊的一声,整个人蜷缩进了沙发里,甚至不敢推开眼前的“怪物”!
“怕了?还是觉得恶心了?我每每看到都会无比恶心,可我依然坚持每晚都看,我要告诉自己,我这幅面容是一个叫左致远的男人赐给我的,他攀享富贵,把我活生生给推进了火葬场的燃烧室里!看着我一点点被烈火吞噬,活生生啊!”佚名一点点靠近左致远,手上的黑纱飘落,那同样伤疤狰狞的手一点点朝左致远的脸上伸去。
左致远血色褪尽,眸底尽是惊恐,那一向讲究的眼镜早已歪到一边,嘴巴抖着,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客厅里格外的刺耳,“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他摇着头,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三个,忽地,他伸手指向海婶,“她,是她,是她,是她让我……”
海婶嘭地倒在地上,阎绅眸光微凛,这是海婶?
不过是活生生烧死一个人,在阎宅比这残忍百倍的事儿她都做过,至于吓成这样?
同样疑惑的人还有游敏之。
游敏之在这个宅子里呆了三十多年,这三十多年,她见过太多惨死的人,哪个不都是经海婶的手处理的?
佚名冷笑,看了眼海婶目光再次移到左致远的身上,“那药也是她给我下的吗?”
狄笙微怔,瞬间想到了钟静书在医院跟她说过的话,她说杨艺当年病的很奇怪,吃不进去饭,一吃就吐,浑身上下都查了,就是找不出缘由,原来是被下了药。
恐怕不是在医院查不出缘由吧,而是有人不想让查出这缘由。
钟静书说当时她看到海婶跟左致远说话,有海婶在,哪家医院不都是海婶说了算?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阎博公身边的红人呢?
“药,药……”左致远整个人极尽全力的往沙发后缩,仿佛佚名的手能化骨,“不是我,是她,是她给我的药,她找人配的秘药,是她要你死,我,我只是想怕攀上阎家,是她想要你死,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是阎怡凤,是她,她想嫁给我,是她……”
左致远已经混乱,此时的他,狼狈不堪,如丧家之犬。
这惊人的内幕,众人一时难以消化。
真要娶阎怡凤,离婚便可,只要阎怡凤想嫁,阎博公自然可以摆平,为何要把事情做到这么绝情的地步?
“老姑,你第一次见左先生是什么时候?”狄笙的视线从海婶身上转到阎怡凤身上,仿佛带着粘连感,看海婶的眸子意味深长。
失神中的阎怡凤良久才回过神,“二十五年前一个户外派对上!也是九月份!”
“这件事儿除了你,海婶和左先生,还有谁知道那是你第一次见左先生?”
阎怡凤蹙眉,“冷老夫人!”
“何以为证?”
“因为我跟她打听过他的名字!我经常出席这种场合,但他是第一次!”
狄笙微微颔首,转眸看向佚名,“佚女士,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了吧?”
“也就是说,佚女士病重的时候,老姑并不认识她,可,可我当时在医院住院时分明看到了海婶跟左致远在说话……”
九月份,阎怡凤第一次见左致远,钟静书记得很清楚,她见到海婶跟左致远说话的时候,分明是八月份。
钟静书的话让海婶心底猛地一惊,恍惚间,她突然记起当年钟静书确实在京都医院住院。
客厅里很静,知道当年事情的游敏之,宋淑梅,房妈以及阎绅,阎缜目光都落在海婶身上,脑海中不禁想着同一个问题,海婶当年为什么先阎怡凤一步去见左致远?
阎怡凤缓步上前,绕过众人,停在佚名面前,目光平静的看着佚名,这一刻,她从来没有过的安心,“佚名,不,杨艺!
当年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欣赏一个绅士,跟一个绅士多说了几句话,却没想到从宴会回来的第二天,你父母就跑到我哥的楼下破口大骂。
我没想到左致远亲自到阎宅给我道歉,再三跟我解释,说她的妻子卧病在床,岳父岳母只是心情不好,不要我当回事儿!
这样的男人,你们不心疼,我心疼,你们不稀罕我稀罕,不是骂我们狗男女吗?
为何我要白白受着侮辱?既然说我们是狗男女,不如我就坐实这狗男女的名声!
后面的你就知道了,我一气之下去了医院,对着你说了些莫须有的话,谁知道你身子这么弱,我话没说完你就没了气息!
我本以为你就是晕了过去,谁知道,医生却说你没了生命特征!
左致远从公司匆忙赶了回来,怕你父母闹腾,他便让我回了家,谁知道,你父母在去医院的路上被车撞了,当场死亡,我于心不忍去了殡仪馆……
你穿着蓝色的裙子,即便画着妆也难掩脸上的苍白,那时候,我突然就怕了!
上午十一点,下着小雨,我站在燃烧室的门口等左致远,却觉得阴风阵阵,不知道是淋雨的原因还是吓着了,回到家我就病了。
等我病好,偶尔听到佣人在议论什么殡仪馆诈尸的事儿,每每有这样的传言,海婶总是对他们惩罚严厉,终于,我忍不住问了,起初,海婶不说,说是丫头们的胡言乱语,挨不住我的逼问,海婶告诉我……”阎怡凤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许久,她再次开口,“她说,你只是进入假死状态!医生的死亡证明她利用关系开出来的,原因是看不得我被人羞辱!
后来,无意间我得知,你父母的车祸也并非意外,是我哥派人所为,他这样高傲的人怎容得别人让他如此丢了面子,至于你,即便是海婶不出手,你一样难逃厄运!”
不知是不是那天的阴风渗入了骨髓,每逢雨夜,她总觉得阴冷无比,噩梦连连,梦中,总有那个蓝色衣裙的女人在跟自己说她好痛苦!
海婶眸光很复杂,她不明白阎怡凤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表面上,听着是脱了自己的罪,可……
“阎怡凤,你推的倒是一干二净!”佚名整个面部狰狞的皱了起来,尤其是变了形的嘴,似乎因为嘲笑而更加没型。
“是不是我推的,佚女士心里更清楚!”阎怡凤没有丝毫畏惧的看着面前这狰狞的脸,“当狄笙跟我说,他怀疑海婶是你安排进来的内应时,我当时就爆发了!她躲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当你的内应呢?”
有些事儿说完了,她觉得堵在心口这二十多年的惧怕竟然瞬间消散。
京都城,不管阎博公如何狠戾,可阎怡凤的眸中所见到的都是安了祥平,对已第一次间接杀人的她,怎能不噩梦缠身?
因为这件事儿,阎宅陆续惨死了几人?
尤其是在自己嫁给左致远之后,只要是有一个人敢提左致远的亡妻,那人绝对看不到第二日的太阳。
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她注定要错一辈子!
阎怡凤慢慢转身,目光对上左致远,眸底没有恨意,平静的让左致远恐惧的眼眸越发惊恐,他嘭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佚名,几乎是爬着走到阎怡凤脚下,“怡凤,我爱你,你相信我,怡凤,我错了,是这个老货威胁我,是她,是她威胁我,她说我不照做就别想在京都城立足,她要活活饿死我全家,起初我也不同意,可第二天我就被公司解雇,那些日子,不管我怎么找工作都找不到,我知道是她,怡凤,不是我故意的,是她,是她逼我的,这么多年,我都是按着她的剧本走得,她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要不然我哪儿有胆敢花天酒地,就连……”。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刺目的红迸射而出,客厅里,惊叫声此起彼伏,雷傲猛地起身,一把把狄笙挡在身后,这突如其来的骤变不在众人意料之内,几乎数秒,僵直着的左致远砰然到底,颈侧,血如泉涌,那未说完的话,就这样终结在他的喉底,至死,他都不知道让他丧命的,竟然是一枚宛如水果刀般大小的钢钉,那钢钉钉头如针,是专门为他而打造的!
阎怡凤杏黄色的裙摆上,猩红点点,保镖上前,一脚踹开还在死死的握着钢钉的海婶,迅速隔开她跟阎怡凤。
佚名眼眸微垂,尖叫声已经停止。
阎风轻轻拂开面前的保镖,“为什么?”阎怡凤看着海婶,“当年,你为什么设计我遇到左致远?”
左致远没说那番话前,她还以为左致远是海婶的什么人,可现在看来,他只是海婶的一枚棋子。
还有,左致远那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就连,就连什么?
狄笙忽地上前,斜睨了眼地上的海婶,眸光看向眸光低垂的佚名,“佚女士,当年是她跟左致远联合害了你,这就是我排除海婶的原因,如老姑所说,一个”杀了“你的人怎么会是你的内应?”
“哦,那狄女士说了半天,那内应到底是谁?”佚名抬在眸,目光慢慢略过客厅里在坐的每一个,最后定格在了宋淑梅的身上。
宋淑梅啊的一声,紧接着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快速别开眼。
似乎很满意宋淑梅的反应,佚名极其缓慢的看向狄笙,略带嘲讽的笑着。
狄笙上前,垂眸,似乎有些困惑,须臾,抬眸,蹙眉,“我觉得,佚女士有些本末倒置,你不是更应该好奇海婶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迫害你至此吗?”
海婶猛地抬眸看向狄笙,保镖脚下猛地使劲儿,她瞬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