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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没有任何回复,狄笙的神色黯然了下来,小家伙拉着狄笙的衣摆,仰头看着狄笙,“妈妈,爸爸让我告诉你,他也想你了,真的,我的心听到了!”
看着小家伙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儿狄笙心里暖暖地,她佯装惊奇的问道,“真的啊?那以后风哥儿可要每天跟爸爸说悄悄话!”
“嗯,以后我们每天都给爸爸发微信……”
“好啊……”
小房间里母子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对某人的想念,每一句话都在构思着怎么给远在他方的他送去家的温暖。
翌日。
宋淑梅看着站在镜子前打着领带的老公,昨晚阎绅凌晨才回来,她本来想跟他说阎狼的事儿,但见他情绪似乎不是多好,人也比较疲惫就一直忍着没说。
再加上,依她大哥的意思,阎狼的事儿不要通过她的嘴巴跟阎绅说,因为阎家男人都不喜欢外人参与阎家的事儿,即便阎绅也不例外,对于这一点宋淑梅跟感觉得出来。
“你有事儿?”阎绅整理好领带透过镜子看着宋淑梅,她从起床就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嘴巴动了好几下也没见说出什么,这可不像她的做派。
“哦,我是想说,过两天请季小姐吃顿饭!”宋淑梅下意识换了话题。
阎绅微愣,他当然知道这是妻子给他的暗示,他点了点头,边整理衣袖便说道,“这种事情,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去上班了,早饭不在家吃了!”说着拎起卧室沙发上的电脑包出了房间。
宋淑梅换了身衣服下楼。
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瞿玉容端着宋淑梅要的茶水走了过来,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我听兰芝说,昨晚璇表小姐跟太太闹了些不愉快,我还听说,太太昨天差点儿出车祸!”
宋淑梅端着杯子的手一僵,轻轻抿了口水,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出车祸?怎么回事?”
“昨天您不在家,晚上六点多太太慌慌张张的就出了门,结果在京洛路和天安路路口她的车子差点儿被一辆武装车给撞了!”瞿玉容下意识看了眼厨房方向。
厨房里,孙师傅在,今天给宋淑梅说这些事儿一来是表忠心,二来嘛,她是想试探试探孙师傅到底有没有关注自己。
“差点儿撞了?”宋淑梅自言自语的说道,看着杯中的枸杞她淡淡问道,“陆奇开的车?”
“是!”
“你怎么知道的?”宋淑梅斜睨了眼瞿玉容。
“大少奶奶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有一个不成器的侄子在绝地跟着皮三儿混,皮三儿被四少爷请来查事儿,他就在皮三儿手底下干活,昨天车祸后,负责调查武装车的人就是我这个侄子,他给我透漏,说,太太有可能是被谋、杀!”瞿玉容想收手了,既然弟弟成功逃脱了,她也没有后顾之忧了,侄子皮耒告诉她,这个皮三儿的手段高着呢,就连警局的人都找他查案,查阎家的这些破事儿说白了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狄笙的事情她不想亲自动手了,借着狄笙点儿被车撞了地事儿告诉她,要一个小孩子的命,不光是在菜上打主意,车祸不就更一了百了。
“谋杀!”宋淑梅惊恐的捂上了嘴巴,自己也只是针对狄笙肚子里的孩子,而现在竟然有人要狄笙的命,会是谁?这个家里的人,还是陷害阎狼的人?下意识她也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知道是谁的人吗?”
“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是这么好查出来的,再说了,皮耒接触的也就是事情的皮毛,凶手是谁皮三儿怎么会跟他说,瞿玉容余光撇到游敏之下来了,给宋淑梅的杯子里续了些水,“大少奶奶您慢用!”说着她恭敬的端着杯子退了回去。
宋淑梅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她的思绪都被这件事儿给牵扯住了,竟然有人谋杀狄笙,她何不借着这个人的手除掉狄笙,以前不除掉她是顾忌这老四还在,而且左梵音又对老四有意思,一旦狄笙没了便宜的可就是她左梵音,而如今,老四不在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是,这个凶手会是谁,怎么样才能搭上这个人凶手的顺风车呢?
京都医院左致远房间。
今天是荀恬所谓的排卵期。
左致远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字迹很大气不似一般女孩子的娟秀,跟荀恬的性子有几分相似,去还是不去?
这个问题他想了整两天,单纯的说,这个女孩他非常欣赏,行事果决,不畏生死确实很吸引男人的眼球,是他想要的,可是,左致远最后看了眼这张纸条,刺啦一声,纸条由一再二,明知有风险的事儿,他一般不会去做。
其实,在他心理,左驰纵然不好,可都是他自己的儿子。
想到左驰,他脸色又暗沉了几分,事发这么多天,他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悔改,反而争吵着要警察满世界抓人。
电话响了,是他在公司的暗探打来的,说是昨晚阎绅去见了顾文正。
虽然他人不在公司,可不代表公司的事他一概不知道。
挂了电话,他冷笑了出来。
去见顾文正,是为了老三的事儿还是为了公司?
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的心思,最近宋淑梅频频跟三号首长家的女儿交好,不就是想利用三号首长家的地位来增加自己的筹码吗?
老二一家倒是平静,但他不相信老二真是这么无欲无求,阎博公的儿子怎么可能甘愿平淡一生?尤其是身份地位如此尴尬的一个人,他相信,他是一头沉睡中的雄狮而非只图平安喜乐的猫咪
门咔哒一声开了。
是阎怡凤从儿子病房回来了。
“睡着了?”左致远收敛起自己的情绪问道。
“嗯!”左驰从小就没受过罪,这么大的事儿他根本就无法接受,昨天晚上他竟然想到了自杀,要不是被值班护士发现,人还真就自杀成了,阎怡凤的脸蜡黄蜡黄,她现在不敢闭眼睛,一闭眼就是这个孩子血淋淋的样子。
她疲惫地走到沙发旁坐下,“送他出国吧!”她同意了,她不能看着孩子在国内被活活逼死,现在舆论传播这么疯狂,灭了再起,就算是彻底消除了,可人呢?还有周围的这群带着有色眼睛的人啊,她不能多想,一想她就害怕,她驰儿的人生难道就这样完了吗?
“好,等他身体和精神状态稍微好些我就亲自送他出国!”看到阎怡凤的态度软了下来,左致远的脸色也渐渐好转,他坐到阎怡凤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阎怡凤刷地眼泪流了出来,不过不像昨天那般嚎啕大哭,只是默默流着泪,怎么能不心疼,这可是捧在自己心头的宝儿。
左致远心里也酸了,这孩子再不好,他也是自己疼了十来年的宝儿,平时他对他是严厉了些,可不也是希望他能成材吗?
“致远,我们就要驰儿一个儿子,行吗?”阎怡凤泪眼婆娑的看着左致远。
左致远心里咯噔一下,可面上却保持的很平静,难道是荀恬……不,她不会,左致远点了点头,“好!”
“那,那你去做结扎手术吧!”阎怡凤那婆娑的双眼慢慢化作清明,这轻微的变化代表了她心境的变化,她不是神志不清的话,而是经过了思想斗争后的结果。
左致远双眸眯了起来,“你不信我?”她竟然不信自己,呵呵呵呵,她不是说用命爱着自己吗?
这就是她肤浅的爱?
“致远,这跟信不信没关系,就当给驰儿一个安心,我不想让他觉得他以后……”
“别拿他说话,阎怡凤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信任!”左致远火气蹭地冒了起来,不管他刚才放弃荀恬是因为什么原因,但他选择放弃了,而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在我眼睛里看到了不信任?不,你看错了,那不叫不信任,那叫害怕失去!”阎怡凤苦涩的笑了,从左致远的第一个反应她就知道了结果,她紧锁着左致远的眼睛,直到那双眼睛出现躲避,“可你知道我在你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了你一闪而过的挣扎!离婚和结扎,你选一个吧!”阎怡凤的声音都是抖得,她从来不知道有一天她会主动和这个男人说离婚的话题。
这是她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她竟然主动提起了离婚,阎怡凤的脸渐渐有些苍白,她在威胁这个男人,终于有一天,她用自己的家世来威胁这个男人,她清楚的知道他舍不得自己家的一切。
她的爱不再存粹了,哈哈哈哈……
左致远鄙夷的看着提出离婚的女人,她竟然也会把自己逼到这一步,把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如同烂泥糟糠一般踩在脚下,这一刻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果然是个外人。
左致远冷笑了一声,起身从房间离开。
那门他关的很轻,这种轻让阎怡凤强忍着的委屈轰然倒塌,她浑身颤抖的趴在沙发上,哭声死死堵在嘴里。
左致远善于攻心,尤其是跟阎怡凤生活了那么久,他刻意把门关的很轻,这一个‘轻’字告诉阎怡凤,他不愤怒,一点儿都不愤怒。
一个男人用不愤怒来提醒提出离婚的妻子,这是何等的伤人伤骨,剜人剜心。
这剂药,毒进心脉!
“把车开到医院正门!”左致远声音阴冷的对电话那端的司机吩咐道。
一听他这音,司机知道,他现在很愤怒,司机没敢耽搁,三分钟就把车提了出来,赶忙拨通了左致远的电话,告诉他车子挺好。
电话刚挂,左致远就从医院大厅走了出来,“你下来回去,我自己开车!”
司机没敢多说话,赶紧从车上走了下来。
左致远直接开着车出了医院。
海婶眸色阴沉的看着左致远远去的车子,转身进了病房。
行一汽车保养会所。
皮三儿带着徐芙走了进来,休息区正陪着丁行一说话的尤然一看人走了进来,她赶忙走了出去,“先生,女士请问需要什么样的服务?”皮三儿一转头,尤然愣住了,“是皮先生啊!”
“大姐叫我皮三儿就是!生意还行?”皮三儿看了一圈问道。
“哪能这样叫,皮先生这边请,生意挺好的,这位女士是……”尤然引导着两人吵休息区走来。
“我叫徐芙,他徒弟!”两人问了好,又给丁行一打了招呼,问候了下丁行一的身子。
尤然到了两杯水放在了两人面前,“是不是车子出现什么问题了,我让他们先在就给你……”
“不是,是有专业问题来请教行一大哥的!”说着就把昨天晚上在警局拍的车子刹车制动系统的照片递给了丁行一。
丁行一眉头一蹙,“我方便亲自去看看吗?”照片上看不出具体什么问题,但能看出不对劲儿来。
“行一大哥身体……”
“没事儿!”丁行一示意两人一坐,“我去给徒弟布置下任务,咱马上就去!”说罢朝隔壁房间走去。
“行一大哥也收徒了?走,去看看!”说着起身就要过去。
尤然神色一紧,赶紧跟上了脚步,“嗨,这有什么看头,黑了吧唧的脸上都是油漆,连个样都分不出来了!”
车间里的两人一愣,随即一道身影钻进了车底下,丁行一转身就要离开,仿佛排练了无数次,丁行一一开门,恰巧皮三儿刚要敲门。
“我准备为好了,咱走吧?”丁行一不着痕迹的挡住了皮三儿的眼线。
三人一行直奔警局。
下午两点多,狄笙接到安腾北野的电话,他们已经找到了许宁住的酒店,不过,在他们到的一小时前,她已经跟一个女人走了。
“女人?哪国人,好人坏人?”狄笙本能的问道。
“日本人,酒店的人说那女人是许宁在网上找的导游!”好人坏人这个问题他一时真的无法回答!
“能找到她吗?”狄笙现在谁都不敢相信,尤其是网上这么没谱的人。
“我已经让警局的朋友帮忙寻找了,你放心,她不会出事的,医院旧址那儿有人看守,她即便去了也不会有危险!”他担心的其实是那个导游。
“好,北野,谢谢你了,我,真的谢谢你了!”狄笙除了谢谢二字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时,许宁。
“依子,还有多久能到?”许宁刺啦拉开冲锋衣的拉链,气喘吁吁的看着前面纤细的身影,蹙着眉扫视了一圈,她都快累死了,没想到这日本也有这么穷山僻壤的地方。
古川依子是许宁在网上找的导游。
她来了日本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白痴,她不会说日语,怎么跟人打听事儿?
整整两天她在酒店面试了十五个导游,工资日结,划人民币5000元一天,包吃住,这个古川依子是她觉得最合适的一个。
不过,她有些后悔了,这丫头太会给自己省钱了吧,连辆出租车都不给自己租。
依子个儿头不矮,一米七左右的个儿,也是大长腿,她也是一身冲锋衣,不过这是许宁给买的,当然是她提出的要求,美其名曰‘工作服’,一人一个黑色的背包,这哪儿叫秘密侦探,嫣然就是俩驴友,她呵呵笑了一声,转头看着许宁,“太阳下山前能赶到!”
许宁看了眼时间,“还有俩小时?不行不行了,累死我了!”
“这个时间我安排的刚刚好,白天旧址那个地方有人守着,不让人进,只能等晚上!”古川依子从包里掏出两瓶水,递给许宁一瓶。
“你怎么对这件事儿这么了解?”许宁喝了小半瓶水后开口问道。
“既然来应聘导游,当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功课!不过提醒你啊,夜里那里很阴森的,你千万别乱跑!”那可是以前的天平间,其实医院里的孤魂野鬼的最多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感受一下这里的氛围,要不然我怎么给我的病人做疏导!依子,你可真大胆,怎么敢来这么恐怖的地方,你不怕啊?”许二不是真傻,她知道这边不少人都关注这个案件,她要说自己是受害者家属,那还不是分分钟就让人给解体,她的身份只是个是心理辅导师。
“你给的钱多而且你还是京都人!我要攒钱去京都,你们的京都!”说到这儿依子满眼里都是兴奋,“我们走吧!”依子把剩下的水放进了包里。
“你要去京都?为什么?”许宁跟了上来,两人肩并肩的走着。
“我是东京大学的学生,要去京都做交换生,最迟三月二十号我就要从日本飞去京都了!”依子笑着说。
“太有缘了吧,先说好啊,到了京都我给你做导游,请你吃大餐!”一瞬家,许宁觉得两人的距离似乎拉进了很多,一路上许宁给她聊着京都的特色小吃,说着京都的奇人异事。
果然,在太阳下山前两到了目的地的后方山上。
医院门口有人把守,当然不是太严,但两人肯定不能直接进去。
“怎么办?”许宁拿下望远镜转头看着古川依子。
“等天再黑一会儿,我们从铁栏上翻过去!”古川依子指了指左前方坏了的铁栅栏。
时间过的很快,两人窸窸窣窣的走到铁栏边儿,听了一会儿动静,摸索着踩着铁栏往里翻,好在两人都是大长腿,翻这个铁栅栏还真不算什么问题。
“然后往哪儿走?”不知道是太阳下山后太冷了,还是这阴森森的环境,她觉得浑身发麻,心都揪了起来,还好的是,声音控制的很平稳。
“先往右边走!”左右两边都有大楼,但她记得刚才观察的时候发现右边的大楼的铁栏门好像是用铁丝固定上的,而且网上发的图片她记得也是这样的。
两人猫着腰走着,起风了,地上干枯的树叶被风吹的窸窣的响着,有时候许宁都觉得那声音向脚步声。她没走两步就控制不住的向往身后看。
忽地,似乎一道黑影蹿过,她猛地一哆嗦,一把拉住依子。
依子一愣,停下了步伐,四周黑漆漆的,她什么都没看到,声音压得很低,“怎么了?”
“有,有人!”许宁忍不住声音发抖了。
“不可能,离我们最近的看守都在车上,没听到车门响,怎么会有人,再说,我们当时观察的位置是医院周围山坡的制高点,除了看守,没看到有别人,你别吓人好不好,我也很害怕!”要不是冲着5000元,京都人这两个条件,她也不会大半夜到这儿来。
“我,我恍惚间看到一个身影蹿了过去……要不,咱把防狼喷雾和电棍拿出来吧?”本来两人是拿出来了,刚才因为翻墙不方便就把东西又放了进去。
“嗯!”她也怕了,黑不隆咚又带着呜呜的风声,尤其是两人离右侧的大楼又这么近了,从楼道里吹过来的过堂风阴冷刺骨。
两人快速卸下书包抱在胸前,心有灵犀的背靠着背站着,下意识看了眼周围,这里没有一丝的灯光,看到的都是荒凉,许宁心底骂了声操,谁这么毛病把医院建到这鸟不拉屎的地儿。
风声,窸窣声,细微的呼吸声,最让许宁觉得心都要跳出来的是这拉链拉动时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而窸窣的环境里它由为刺耳,快速的从里面摸出东西,许二连拉链都没敢拉上,她是不敢在听那诡异的动静了。
手里有了东西,她稍微就有了些胆量,两人的步伐就稍微快了些,脚踏在干枯树枝上的那种嘎嘣声,嘁嚓声仿佛每下都从心尖儿上擦过。
“门是铁丝缠着的,你看着后面,我来弄开!”古川依子吩咐道。
“好!”许二无比赞同依子的决定,她转过身,跟依子背靠着背,眼睛四处看,她决定,回去就给依子涨钱,丫这哪儿是普通人干的活,翻倍,一定翻倍!
铁门的咯吱声在许二身后响起,这音儿在这个空荡荡的走廊里令人胆寒,“好弄吗?”许二有些站不住了,这声音简直太摧残人的意志力了。
“不好弄,你从我包里把钳子拿出来,钳子在最外层!”手劲儿太小根本就拧不动。
许二有种想哭的冲动,丫刚才怎么不拿出来,非要第二次听到这拉链的声音,她决定了,这工资不涨了。
许二偷偷看了一眼,小样儿还挺专业的,嘴巴里叼着微型手电筒,拧铁丝的那劲儿还挺是这么个样的。
嚓……
铁丝开了。
“好了!”古川依子摇了摇手里的铁丝。
许二下意识环顾了一圈后,“进吧!”
两人小心翼翼的把铁栏门推开了一道缝隙,那吱嘎声让两人瞬间心跳到了牙关口。
只能咬牙切齿的忍着,慢慢的挤了进来。
“还,还把门用铁丝拴住吗?”古川依子问道。
“拴,要不然待会它要是被风吹开嘎吱嘎吱的响也够吓人的!拴松些!”许二下意识的拿着微型手电筒照了照走廊。
走廊很长,对面也是道铁栏门,走廊里空荡荡的,不,有几个候诊椅,墙上鬼画符的字她是一个也看不懂,头顶灯罩还在,从木门的颜色上可一看得出,这大概是荒废了十来年的医院了,不够整体看起来保存的还不错,就是有些阴森森的。
“走吧!”依子轻拍了许二一下吓得她差点儿惊叫出来。
“往哪儿去?”许二仍旧打量着这个空荡荡的走廊。
依子没说话,带着许宁朝前走去,在楼道里,那哨儿似的音儿更响。
行了大约五十米,就是一个安全通道。
“这里有个楼梯,直通地下,地下一层是储藏室,二层是太平间,估计三层就是案发地点吧?”依子也不是太清楚,她知道的这些东西也都是在网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