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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绝伦的水晶灯下,两张同样艳丽夺目的小脸都嵌着笑意,灯影打在两人身上,仿若古画中的不凡的女子般,一个端庄高贵,一个清丽脱俗。
“三嫂果真国色天香,不知尚元素的新品可否有幸请三嫂代言?”
身为设计师的华素一眼就相中了韩子格的美颈,脖颈修长,肌肤白嫩细腻,尤其是衬托着脖颈的锁骨,多一分略显突兀,少一分微失完美。
却不知,一石惊起千层浪,‘代言’二字瞬间让本身就诡异的气氛顿陷僵局。
宋淑梅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弧度,微微嘲讽的看着华灯下的人,这对璧人可真有意思,未婚夫人未现就非韩子格做城市代言不可,未婚妻初见面就抛出橄榄枝,不知道她是有意而为之还是无心撞上未婚夫的‘衫’!
聪明如华素,这诡异的气氛她瞬间反映过来自己有些冒失了,她微微歉意的一笑,笑容中带着些许俏皮,“我是不是有些太冒失了?三嫂,我这人平时很稳重的,三哥应该是知道的……”
“华素姐当然是稳重的,就是太沉迷于设计了!”
同样俏皮的打趣声从门口传来,一身职业装的左梵音从门口走了进了,简单的一句话算是破了僵局。
华素感激的朝左梵音一笑,其实她有些后悔提了这个话题,只因为这是阎家!在这个豪门家庭里,提这些有对韩子格璇儿亵渎成份!阎博公跟她父亲的想法应该是如出一辙,对演员都是抱着看不起的态度。
“我的邀请三少奶奶婉言相拒,萧某倒是希望三少奶奶给我未婚妻一个机会,算是我送给她的求婚礼物,可否成全?”
清冷的声音再次凝结了气氛。
华素微微一怔,‘求婚’二字让她有瞬间的眩晕感,两人订婚的时间可不短了,他从未提过结婚,她甚至觉得两人这样一起未尝不可,除了她觉得有些对不住父母,虽然父亲华岳腾什么都没说过,可她却什么都清楚。
所以,为了不对父母产生不必要的新闻,她一般不轻易回国,让华素这个名字逐渐淡出华家。
而此刻,一股无以加复的感动溢满心头,他终于开口了。
“沉……”
“乖,相信我!”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眸光微转再次看向靠在阎缙身上的韩子格,眼角轻提,闲适的等着韩子格的‘成全’!
‘可否成全’如同巨大的山上滚落到她身上,瞬间让她窒息,成全?用她的遍体鳞伤成全他对未婚妻的宠爱,成不成全?
何时起,他变得如此残忍?
韩子格微微仰起头迎向锁着自己的目光。
十年的时间,竟将一个青葱少年打磨的如此光华耀人,纯黑色的休闲西装衬托的他整个人高大挺拔,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黑色的休闲裤中,一双同色系的休闲皮鞋早已洗尽铅华,替代了青葱时代廉价的板鞋,豪华高档的阎宅大厅中,他春风盎然的单手揽着未婚妻,高挺的鼻梁在灯影下如雕像般冷厉有型,一双剑眉下深邃的眸光一直玩味的锁着自己,韩子格觉得遁无可遁,她好不容易有了血色的脸再次被苍白粉饰。
阎缙桀骜不驯的黑眸流转在妻子跟萧沉之间,小妻子的无助尽数散近他眼底,他说过,即便是他都不能欺负这个小女人,他爽朗一笑,唇角邪戾的勾着弧度,“那我可有个条件!”
“哦?三少不妨说说!”萧沉眸光看向阎缙,他知道该知道的东西阎缙应该是知道的差不多了吧?外界对阎缙的形容是什么样的?阴,邪,绝,戾,残,宛如嗜血残暴的雄狮,有人说他笑里藏刀,音中带毒,商场上,他从不讲究情面,从不讲究规则,他想让你活着,你想死都难,他想让你死,阎王往外推都没有用。
三年前,他能把一个破产公司老总逼到带着全家老少七口人一起选择煤气中毒自杀,不是退无可退的份儿上,他舍得连三岁的孙子都不放过?当时的惨状让多少人痛心落泪,那老总也是厉害,自杀的房子还装上了360度无死角的监控器,自带录音功能,每个人的痛苦哀嚎声,以及死前狰狞的表情,同步传到了网上,等警察迅速感到的时候,人早已气绝身亡,他这是想用死把阎缙名裂身败。
这视频一放出来,在网上的点击率瞬间爆棚,几秒的时间轰动了全国!这洪流根本就压抑不住,比当年所谓的各种照门事件要强烈成千上万倍,这是死者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声音,最后的挣扎,当时更是让多少人恨不得拿刀子捅死这个还在游戏花丛的浪子。
阎缙的势力,即便是洪流,他想让它现世他就能现世,想让它消失它就能消失,只是,这位三阎王就拽到这个程度上,我不但天天自己看,天天听,还要拿出来让电视台各种播放,让广大群众一起听,一起看,整整一年,各种渠道都是关于京城三阎王逼死一家七口的视频。
风口浪尖,他只说了一段差点让所有人都想自杀的话,“这种人活着纯粹是浪费空气,死前,他还欠着我70多万人民币,这倒好,一场全家上阵的真实演出,让我盆钵满罐,两千七百多万美元,这演员不错,不需要片酬,零成本,高利润,小爷我今年鸿运当头!”
他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所有的播放渠道都要朝这位小爷交钱!
一场风波持续了整整一年,当所有人各种辱骂的时候,这所谓的两千七百多万美元的收入分三次全部贡献给了西部偏远山区的孩子作为教育基金,这件事儿除了经办的阎缙好友石帅,无一人知晓。
办完这件事后的当天晚上石帅去了酒吧,向来滴酒不沾的石帅狠狠把自己灌醉了,因为当时,他也说了阎缙真狠,高调的说人家活着浪费空气你说人都死了,你还败坏个什么劲儿,后来他才知道,这一切,他错的多么离谱,死去那个人在死前给阎缙去了电话,他听了阎缙的通话录音,那丫就是个变态,因为自己得了艾滋病,竟然祸害了一家人,只是这些家人都不知道而已,他要让所有的人给他陪葬!是啊,能带着一家去死的人能不变态?
他算准了阎缙不会把录音放出来,因为,阎缙从不在乎这些!
“素丫头,那就顺便给三哥也设计一个,情侣的,三哥我破个例,牺牲牺牲相貌,夫妻代言!”阎缙痞痞的把媳妇往怀里带了带,双眸含笑的说道,玩味的笑声透着真实,让呆愣的萧沉缓过神来。
夫妻二字算是替小妻子还了一击。
谁也没想到阎缙竟是这番举动,尤其是沉浸在喜悦中的华素,阎缙的一句话给萧沉的是重重一击,给她的却是灵光一闪,她设计的是一款以天鹅为背景的项链,主题是爱情,这情侣代言不更渲染了她的主题吗?
“太太,晚餐准备好了!”房妈躬身走到游敏之身边低声说道。
游敏之点了点头,缓步走到阎博公身边轻声说了声饭好了,阎博公示意她扶自己起身,说了句吃饭,一行人朝会客餐厅走去。
这里狄笙从来没进来过,奢华的圆桌围坐三十个人都不成问题,“梵音,怎么没看到璇儿!”华素淡淡扫视了一圈,按说吃饭的点儿,左璇该回来了。
左梵音微微一顿,“她跟朋友有约!”
“是阎策?”左璇喜欢阎策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好在她说话的声音很低,除了左梵音,其他人都没听到。
“阎策结婚了,跟别人!”
左梵音勉强笑了笑。
“哪天约她出来看看!”华素不再多问,阎家的事情很乱。
狄笙很意外阎博公能让女人上桌子,她还以为女人跟女人一桌呢。
餐桌上,她家狼爷基本上属于无声保姆型。
不喝酒,不多话,功能只负责给狄笙夹菜。
左梵音跟华素说着话,可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狄笙这边,今天上午的审讯让她情绪很低落,她明知道自己是钻进死胡同里了,可就是放不下。
男人门讨论着事业,女人们说着结婚生子的话题,狄笙根本就腾不出嘴儿,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各种想吃,百口不忌的样子。
“你少吃点儿!胖起来可不好减回去了!”游敏之都有些咋舌了,她算了算日子,狄笙该是胃口好的时候了,可也不能这么个吃法。
这一小会儿她吃了整整一小碗儿肉了。
狄笙委屈的看向阎狼,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从进了这个屋子闻到饭香就各种饿得慌,她也觉得吃了不少了,可是还是感觉肚子里空空的。
狼爷其实也觉得狄笙吃多了,可媳妇想吃,他高兴,想想前几天各种不能吃的样儿,他宁可她胖些。
一道红烧鱼端了上来,狄笙那样眼睛跟黄鼠狼看到鸡一样,垂涎三尺的盯着,因为狄笙很少吃鱼,阎狼看着媳妇的眼神,有些捉摸不透了,她只是想吃?
“想吃?”阎狼低声询问道。
“想吃!”特别的想吃,看着阎狼下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她眼睛闪过一丝失望,她是想吃整条鱼好不好!
“尝尝,好吃我让厨房给你单做!”狄笙也知道,这公众场合自己抱着一条鱼啃,肯定是不合适的。
“好吃!”她从来没觉得鱼有这么好吃,鲜嫩,那眼睛闪着的迫切的在说我还想吃。
狼爷给房妈找了招手,低声交代了一句。
房妈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待会儿再吃?”
“我先吃着?”
狼爷眸光一暖,又夹了一块,狄笙刚要放进嘴里,身旁的韩子格猛地起身捂着嘴朝洗手间跑去。
狄笙呆愣的看着韩子格的背影,她吃她吐,她这到口边的肉是吃还是不吃?
“妈妈怎么了?”阎古语咕噜着大眼睛担心的问道。
跟老爷子正聊天的萧沉跟着停下了声音看向朝卫生间跑去的小女人,她怎么了?
阎缙起身跟了过去,脸色微微有些凝重,“给李医生打电话!”
佣人赶紧退了出去。
卫生间里,韩子格鼻涕眼泪的各种留着,阎缙心底腾起一股氤氲,可还是控制不住的帮她拍着后背,“不舒服了?”
一语双关,阎缙一点儿都没嫌弃的给她擦着脸。
韩子格没工夫理会他,她心里翻涌的难受。
“是不是觉得自己自行惭愧,惭愧什么,他有美娇妻,你有如意君,谁都不欠谁的,韩子格,你觉得我哪点儿不如他?论身材相貌,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论能力,全京都城里,除了我家老四,我绝对算得上是……”
“出去!恶……”韩子格猛地回身推了他一把,他是如意君?这话让她更加恶心,吐了一会儿,总算是好多了,两人一出来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尤其是萧沉,眼睛紧锁着韩子格。
华素轻轻碰了碰他,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萧沉唇角紧抿,收回视线。
“妈妈,你这里是不是跟小婶婶一样也给我装了一个小弟弟?”阎古语刚才听到奶奶跟伯母间的对话。
她话音一落,阎缙猛地怔住了,目光紧盯着韩子格的肚子,怀,怀孕了?她有了他的孩子?
韩子格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萧沉,本就憔悴的脸上瞬间苍白一片,萧沉眸光一冷,唇角微勾,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在外人看来,这是恭喜的意味,殊不知,他面具下的脸早已狰狞暗沉,她给的见面礼真好!
华素眉头一蹙,她认识的萧沉从来不主动跟女人有任何交集,今天怎么……
“三少爷,李医生过来了!”佣人轻轻推开门对着兴奋的不知所以的阎缙说道。
阎缙猛地回过神来,难得对着客人说了句歉意的话,反身揽着媳妇走了出去。游敏之给阎博公说了声也跟着去了客厅。
问诊,把脉,中西结合各种检查下来,结果是怀孕一个多月了。
哎呦喂,阎缙各种兴奋,“我,我当爸爸了,哈哈哈……”
客厅沙发后被人忽略掉的阎古语默默地离开了客厅朝楼上走去,狄笙因为馋鱼,提前离开了饭桌,一出门就看到了上楼的那抹孤寂的小身影。
她心底微微一痛,“怎么了?”看着媳妇停住了脚步,阎狼低头问道。
“你陪客人去吧,我上楼有点儿事儿!”狄笙推了推阎狼。
“嗯!”阎狼今天心情很好,他很久没看到三哥这么开心了,反身回了餐桌,狄笙,韩子格,阎缙,阎古语一走,她跟阎狼之间除了空位什么人都没有,她莫名的心底一甜。
狄笙越过众人朝楼上走去,一直到四楼的小客厅里,她看到了窝在沙发上的小丫头。
“古语,怎么了?”狄笙缓步朝阎古语走去,她心底的抽痛紧了一下,小客厅里没有亮灯,唯有楼梯走廊的昏黄的灯静静地倾洒着,是什么样的孤寂让一个小女孩儿喜欢黑暗?
她知道,因为,她曾经有过古语这样的经历。
她记得小时候邱贵和只要赚钱了,心情一好就会抱着狄笛,逗着狄笛的时候,她真的很羡慕,那时候她不懂为什么邱贵和会这样讨厌她,都是女儿为什么不能像疼狄笛一样疼自己,她也会主动的往邱贵和身上挨,支开胳膊,稚嫩的说着爸爸抱抱,她记得很清楚,每次这样,邱贵和都是一脸嫌弃的把自己拂开,虽然小,可是,她也有心,也会伤心,会难过,久而久之那种无意识的亲昵再也不复存在。
那时候的她也喜欢黑夜,黑夜中,她的大脑中会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她想象着有爸爸的感觉,想象着跟爸爸互动的感觉,可是,那时候的心里,是空虚是寂寞的!
“小婶婶?”阎古语意外的看着狄笙,浓浓的鼻音暴露了她的情绪。
“心情不好吗?”狄笙坐进了圆形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这个沙发可以挤进三个人。
“我……我这次考试没考好,老师批评我了!没关系,我下次一定努力!”阎古语抹了抹眼角的残泪,扯着嘴角朝狄笙笑着。
狄笙当然知道她说谎了,这孩子,聪明的让她心疼。
“古语在学校跟谁最好啊?”狄笙把小妮子揽进怀里,摩挲着她松开的散发着淡淡青草般味道的柔软的发丝。
“跟……米小米,李北辰,褚晓寒,好多好多都是我的好朋友!她们有请我吃好吃的,跟我一起玩游戏,还邀请我去她们家做客!”她蹙着眉头数着,眼睛望着落地窗外一望无尽的黑夜。
“是吗?小婶婶小时候就没有这么多好朋友!”狄笙情不自禁的低头亲了亲小丫头的头顶。
“小婶婶……”黑夜中,小丫头漆黑的眸子泛着亮光满满地愧疚的看着狄笙,一时间什么都没说,一头扎进狄笙怀里,小手紧紧的环着狄笙。
这是一个敏感而脆弱的孩子,阎家是她最美丽最耀眼的光环,美丽的光环下,锁着她的是无尽的孤独,狄笙下意识抹着自己的小腹,崽儿,妈妈一定让你幸福!
“小婶婶,你说爸爸有了小弟弟他还要我吗?”小丫头可怜兮兮的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傻瓜,当然要你了!你是我们家最大的宝宝,是我们的小公主,妈妈肚子里的,还有小婶婶肚子里的都是古语的小弟弟小妹妹,她们以后会追在你身后整天追着你让你陪她们玩!”
狄笙发觉现在她依然喜欢黑夜,喜欢幻想,她幻想着主屋前的草坪上两个肉嘟嘟粉嫩嫩的小不点儿留着哈喇子在后面追逐着阎古语,嘴巴里乌鲁不清地含着‘姐姐’!
“小婶婶,我刚才说谎了,对不起!”小丫头微微坐直了身子,一脸认真的跟狄笙道歉。
“没关系啊,我们古语知错能改,这才是最棒的!”一声熟悉的叫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小狼崽蹭蹭蹭地跑到了狄笙面前,不满的看着这个阎家的大公主,她为什么要趴在它‘妈妈’怀里。
“哎呦,是我们家的小狼崽儿啊,来来,你也过来,我们三个聊天儿好不好!”狄笙躬身把小东西抱到怀里,一手揽着一个,小狼崽特别逗,一看阎古语的小手拔在狄笙胸前,它蹭地拂掉,它爸爸都不让它摸,它也不让古语摸。
阎古语顿时来了精神,各种气小东西,只要小东西不让做的,她统统都做,气得小东西绿眸都变色了,它规矩很严,知道阎古语是自己家人,它倒是不敢咬她,气得小东西砰地伸着舌头趴在了地上,这是狄笙教的,这叫中枪身亡,它用此动作表现它的愤怒,却没想到竟活生生演绎成了逗阎古语开心的节目。
看着阎古语笑得各种悲情,眼泪都留下来了,它绿眸一闪,急慌慌地跑下了楼。
狄笙也乐了,第一次看到小东西气得这么无语,这阵子她太宠爱小东西了,它竟然学会了嫉妒。
“小婶婶,谢谢你!”阎古语再次趴进狄笙怀里,狄笙抚了抚小丫头的后背,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小额头,银色的月光倾洒在两人身上,均匀的呼吸声从小丫头鼻息传来,仿若睡梦中,一声清晰的呢喃从小丫头嘴里传来,“妈妈……”!
狄笙知道,这声妈妈她叫的是她黑夜中自己幻想出来的妈妈,就想当年自己黑夜中的爸爸一样。
楼梯口,阎狼静静地看着月光下的小媳妇,他心里微微一怔,刚才在楼下,小东西各种咬着它的裤腿,他以为狄笙出了什么事儿,他提步走到狄笙面前,“它把你叫来的?”狄笙看着来到她面前的老公,又看了眼阎狼脚边的小东西,小东西兴奋地冒着绿光的眼在看到睡着的小丫头是郁闷了。
“嗯,我去喊三哥!”阎狼蹙眉看着靠在狄笙怀里睡的各种香甜的小丫头,转身就要走。
“阎狼!”狄笙出口喊住了他,“今天让小丫头跟我们一起睡!”
“不行,你等着,我去……”狼爷的话止在了媳妇怒火样儿的眼神中。
无奈之下,他躬身抱起了睡的各种香甜的小丫头朝自己家走去。
进了房间,阎狼直接把小丫头放进了客房,狄笙无语地看着幼稚的老公,“阎狼,一个大奖励,让古语跟我们睡一个晚上?”
狼爷根本不为所动,“两个大奖励?”狄笙继续诱惑道。
看着阎狼转身要走,她狠了狠心,算了下日子,马上三个月了,“三大奖励加一次你最爱的运动!你要是不同意那就……”
“成交!”狼爷眸光一闪,狄笙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是不是他早就在这儿等自己了?
十分钟后,狄笙差点儿气疯,卧室里陡然多出了一张小床,床上是睡的各种香甜的小丫头。
“阎狼你赖皮,我说的是……”
“笙儿,我肩疼!”狼爷不真不假的说着。
哎呦喂,果真是腹黑狼爷啊,一句话戳到狄笙软肋上,“啊,我看看,是不是刚才抱小丫头的时候抻着了?你别动,我给你脱衣服,别再抻了伤口!”
狼爷各种美滋滋的享受着小媳妇的服务,唯一不好的是房间里多了个电灯泡。
因为小丫头睡着了,狄笙只开了床头上的壁灯,壁灯的光微微暗了些,她起身下床,“走,到客厅里,我看看!”
客厅里,狄笙跪在沙发上,看着微微泛红的伤口,伤口边上干皱的皮肤有些裂开的痕迹,“真抻着了,你傻啊,你抻着了不知道说!”狄笙气嘟嘟地给狼爷抹着药。
“不疼!”狼爷口不走心的说着。
“你木头疙瘩!”自己的男人她当然心疼。
“你别忘了给三哥打声招呼!”就这样把小妮子抱来了,他在急了。
“嗯!为什么把她弄咱家来?”‘咱家’这个词是狼爷从狄笙嘴里学来的,他喜欢这个词。他喜欢他跟她称咱!
狄笙给阎狼包好伤口絮絮叨叨把刚才给小丫头的事儿说了。
“阎狼,我真的很心疼,这么大的家,她好孤独!”一如当年的自己一样。
“不疼!以后……可以让她到咱家来!”阎狼转身把小媳拥进怀里。
狄笙扑哧笑了出来,“阎狼,你以后喜不喜欢咱家崽儿?”
“喜欢!”他会喜欢的。
“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不能让我们崽儿孤独,知道吗?”狄笙一想到她的孩儿也这样可怜巴巴地望着黑夜的星空幻想着妈妈的模样,她各种受不了。
阎狼一个冷眸射过来吓了狄笙一跳,“呃……我不就是打个比方吗?好了,好了不说了成不?”
阎狼直接把人放了下来,蹭着拖鞋直接进了于是,狄笙也顾不得什么还不害羞,起身跟着进了浴室,“老公,好老公,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你别不理我啊!”
狼爷简单洗涮完直接上了床,不论狄笙怎么道歉,狼爷自始自终都没露出个笑脸。
狄笙各种懊恼,简单洗涮过后,一副小丫鬟的样儿,断了杯水走到了床前。
“哥哥,好哥哥,喝杯水?”狼爷睁开眼,结果了狄笙手里的水,他接过水不是因为自己原谅她了,而是怕她累着。
床上,壁灯已经关上了,某人各种闹别扭的背对着狄笙,狄笙算是彻底知错了。
她各种哄着,人狼爷就是一不说话,二不笑,她各种腻歪的爬到阎狼身上,两只小手板着阎狼的头,这幸亏是关上了床头壁灯,地灯灯光很昏暗,小丫头也背对着他们,“好哥哥,你听我说,我错了,真心错了,再也不说了,我是乌龟,可爱的乌龟,好不好?”
“如果我死了你……”狄笙伸手堵住了阎狼的嘴,嬉笑着的脸立马寒了。
“不准你乱说!我不准!”狄笙总算了解了狼爷的心情,可是情况不一样,狼爷刚受过枪伤,在她心中,他似乎生命随时都受着威胁。
阎狼轻轻拿开了小媳妇的手,轻轻一个转身,两人换了个位置,他虚俯在狄笙身上,“知道不舒服了?”
狄笙眸光泛红,轻轻锤在阎狼的胸口,“你欺负我!”
“不欺负你,笙儿,我会保护好你的,一定会!”
狄笙不知道是这几天阎狼其实是怕的,他后怕的很,从来没有过的后怕,他不知道如果那天的人是狄笙的话,他会变成什么样。
此刻,狄笙仿佛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恐惧,双手插在阎狼头发里轻轻摩挲着,“老公,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了!”
“嗯!”
矫情的狼爷这才算是原谅了狄笙,微微一转,侧身躺在床上,狄笙埋进了他的胸口,紧紧揽着她的男人。
此时,回到家的萧沉一脸阴沉的坐在书房,她怀孕了,他竟然怀孕了。
厨房里,正在给萧沉熬解酒汤的华素,眉头微微蹙着,她不傻,反而聪明的紧,今晚的萧沉格外的不对劲儿。
她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心里有份仇恨,今晚到阎家后,这份仇恨反而更深了。
她端着解酒汤走到了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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