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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洛帮着梓儿将耳旁的头发别再脑后,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却是在她身上轻轻地拍打着,听到梓儿的问题,只是懒懒的应着,“没有谁敢和本王打架。不过是有点忙,所以才会把衣服弄得有点皱。”
“那个让你给指点一下的人是谁啊?谁有那个荣幸,竟然能让咱们王爷帮他指点?”
梓儿真有点好奇了,能够将北辰洛弄得那么狼狈的,她还真有些想要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北辰洛意味不明地笑看着梓儿,幽幽道:“能有谁啊?你干爹镇国公呢,以前本王见到镇国公,那是他从没想过要讨好他的,今儿个他和本王过招,本王既要指点他,又要让他觉得自己武功不错,所以身上免不了要遭点罪。”
不过后来他又去找了百里睿扬,狠狠地欺负了他一场,谁让他没把镇南王府里的事情处理好,害得梓儿今天还要跑到他们家里去,还进了那个废物的院子。
“放心吧,镇国公又不是你的准岳父,你要讨好岳父不应该是去找秦相的吗?你放心,秦相不打你的。”
“你没看出来吗?”北辰洛捏了捏梓儿的耳垂,她的耳垂很厚,软软的,粉粉的,惹得北辰洛真想咬一口。
梓儿拍开他捏着自己耳垂的手,伸手把自己的耳垂捂住,听到他莫名其妙的问话,不解地看着他,“看出来什么?”
北辰洛眸光微微一眯,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看着梓儿笑道:“秦相的武功并不低。”
“什么?我那个父亲也会武功?”梓儿诧异地看着北辰洛,她还真没看出他父亲会武功,可北辰洛这么说,肯定不会错。
能将自己的武功隐藏得那么好,她那个父亲还真不简单。
北辰洛摸摸梓儿的脸,淡淡说道:“秦相修习过龟息功,学了这一门内功,可以很好地隐藏自己的内力,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没什么人知道秦相的武功并不低。”
“连我都骗过了,我那个父亲还真厉害。”梓儿不由得有点后怕,对秦光泽,她真的没有太大的防备,她以为秦光泽不过是一文弱书生,对自己不会构成威胁。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一直都不知道,如果我父亲要出其不意地对我动手,那我岂不是一点防备也没有?”
北辰洛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今天见到你父亲之时,他露出了破绽,我才得以知道他修习了龟息功。”
“哈哈,还以为定王爷多厉害呢,原来你也是要人家露出破绽才知道啊。”梓儿得瑟地嗤笑,一时过于得瑟,于是惹得北辰洛在她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龟息功我也只是听说过,数百年都没在江湖中出现过,我还以为这一门功法已经失传,哪里想到你父亲竟然学得这一门功法。如果不是学过龟息功,是不可能完全隐藏得了自身的内力的,只要修习过内力的人,就不可能在武功比他高的人面前隐藏自身的实力。除非他修习过龟息功。”
北辰洛还想亲亲梓儿的,只是自己的脸被梓儿捏着,所以也不舍得让她的手松开。
“我那个父亲真的是越来越神秘了,他的事情比皇上的一些密事还要难查,真是不知道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会给咱们怎样的‘惊喜’?”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北辰洛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做一些幼稚的动作,就像现在他捏她耳朵,她咬他衣服这样。
北辰洛点点头,秦光泽确实不好查,他身上的秘密很多,为人却很谨慎,一些不能让人在的的东西,想要从他身上查出来,不容易。
也正因为这样,北辰洛对秦光泽的注意,从没松懈过。
“嘿,你说不会是我们秦家是什么逆臣之后,我父亲忍辱负重地潜藏在朝中,以期报血海深仇的吧?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就是逆臣之女了,嘿嘿,王爷,以后你可不要因为这个罪名而休了我啊,不然,哼哼,这就是下场。”
梓儿的双手缓缓地靠近北辰洛的脖子,做着掐他脖子的动作,眼中满是揶揄的笑意。
“不管你是逆臣之女,还是乱臣贼子,做了本王的王妃,就只能是本王的女人,想要本王休了你,永远都别想。”
北辰洛一把抓着梓儿的双手,放到嘴边惩罚似的咬着,咬一下,亲一下,他和这小丫头在一起的时候,就想着亲亲她,抱抱她,总是不舍得让他离开自己身边。
梓儿也由着他亲,反正她也喜欢这样,将脑袋轻轻地靠在北辰洛的怀里,娇嗔地蹭了蹭,闷声道:“北辰洛,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哎,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对他的感情,本以为已经很深很深,可梓儿却觉得,和他在一起对着他的时候,心总是一寸一寸地沦陷。
北辰洛眉眼中满是笑意,将梓儿的手紧握在手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若有似无地亲吻着她的唇,笑道:“我也是越来越喜欢你,越来越爱你,真恨不得时时刻刻将你带在身边,如果真有来生,我一定要继续和你在一起。如果真有办法成仙,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我成为生命不会枯萎的仙人,这样你我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他何尝不希望生命能成为永恒,希望他和她在一起,不仅仅是这一辈子而已。
“嘿,王爷,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你的矜持呢,你的高贵冷艳呢?难道都被狗狗偷走了?”
想当初这家伙让他说句我喜欢你都是不愿意的,现在竟然也懂得说甜言蜜语了?
怪不得说好男人都是要调教的!
“不过说真的,刚刚你说的话让我很满意,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对我的感情都是不会变的,你都将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梓儿搂着北辰洛的腰,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紧绷之后,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故意在他身上蹭了好几下。
北辰洛摁住怀里那调皮坏心眼的小丫头,想着等结婚之后,一定会让她知道,像她刚才那样对自己,是要受到惩罚的。
两人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北辰洛才开口:“今天你干嘛要去镇南王府?那个女人和她儿子的事,哪里值得你走这一趟了?”
“我也是想要探探那个女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不过是去一趟镇南王府而已,没事。”
“那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估计你今天刚出了镇南王府,她就有所动作了,刚才我得到消息,她派人想要将你与得了花,柳病的镇南王府二少爷共处一室的消息传出去。”
北辰洛眼底划过嗜血的冷芒,真是好大的胆子,小小的一名侍妾,也敢这般算计他北辰洛的女人。
梓儿诧异地看着北辰洛,倒是一点也不知道她离开之后,那个女人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
真真是恶毒啊,和身染花,柳病的男人共处一室,单单是这一句话,就足够人想象的了。虽然知道北辰洛不会相信外面的流言,他对自己是绝对的信任,可自己得了那样的名声,再嫁给北辰洛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人暗地里笑话北辰洛。指不准还会说自己与人有染什么的,委屈了定王呢。
“胆子真大,算计得不错。”梓儿是没想到她竟然敢那样做,梓儿以为那个女人是真的会担心自己儿子的性命的。
现在看来,或许一开始,她就不是为他儿子的病而来,一开始,她就只是想要算计自己。或许,今天她让自己去镇南王府,不仅仅只是想要散布那些流言而已,她应该还有另外的目的。只是当时自己态度强硬地要离开,而且那个女人手下的人,也拦不住自己。
“哪里就算计得不错了?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玩这些,根本就是没脑子。”
北辰洛不屑地撇撇嘴,自己的人早就盯着那个女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这些,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我今天跟她去了镇南王府,那我是不是更没脑子了?”梓儿郁闷地看着北辰洛,她是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想要利用她那个生命危在旦夕的儿子,来算计自己这个唯有有可能给她儿子治好病的大夫。
梓儿以为,有她的儿子在,自己大可以凭借她儿子的病来拿捏她。
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时代女人的心计和狠毒,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下辈子唯一的依靠,她们依然可以利用。
其实梓儿不知道的是,那个叫丝儿的侍妾,早就对她那个得了花,柳病的儿子能够活着,治好他身上的病这件事,完全不抱希望了。
既然她儿子必死无疑,她当然要利用她儿子为自己多谋一些利,没有了儿子,她难道不更应该为自己打算吗?
至于梓儿说她能够治好花,柳病,欧阳明贵的亲娘是完全不相信的。就连神医都没有办法,秦梓儿再厉害,又怎样?更何况,花,柳病本就不是一般的病,秦梓儿医术再厉害,她也不肯能学这一方面的医术吧?
北辰洛听着梓儿自嘲的话,好笑地揉揉她的头发,她这一头头发养得越来越好了,又黑亮又顺滑,发丝从指间拂过的感觉,让他的心也像是跟着流淌过汨汨的温情一般。
“干嘛呢?等一下又让人家的头发打结了。”这男人很可恶,总是想要把知道头发弄成一团,虽然她的发质不错,可这样的习惯是万万不能让他养成的。
北辰洛倒是没在继续蹂躏梓儿的头发,只是手掌缓缓地滑向梓儿的太阳穴,邪邪笑道:“明儿个本王让人给你炖猪脑可好?”
“炖给你吃是吧?丫的,你要敢说炖给我吃,今儿个晚上别怪我对你霸王硬,上弓。”
梓儿心里暗暗得意,如果是别的男人,或许不怕自己注意的威胁,可北辰洛却是深深惊惧的。梓儿既然说了霸王硬,上弓,那就是真的不会放过他。那样的感觉,北辰洛真的有点心悸害怕。
因为梓儿的霸王硬上弓是用药将他控制,然后在挠他痒痒,于是等待着他的感觉就是大笑不已。
北辰洛最是怕痒的,不管是身上什么地方,只要一挠他,他就受不了。梓儿知道这一点之后,就没少欺负他。
“本王错了,成不?就依你说的,那猪脑子是炖给本王吃的,本王脑子太笨,是得吃点猪脑子补补。”北辰洛没有原则,没有条件地认错,小丫头脾气犟得很,如果自己不那样说的话,猪脑子自己一定会吃,而且痒痒也一定会被挠。
“哼哼,算你识相!”闹过之后,梓儿又记起了正事,“那个丝儿到底是什么人啊?她小小的一名侍妾,怎么就在镇南王府有那么大的势力?不是说整个镇南王府都被百里睿扬清洗过的吗?怎么还会有那个女人的事儿?”
北辰洛让梓儿在自己的怀里靠得舒服一些,然后才说道:“她的身份还要继续查,肯定不只是镇南王的一名侍妾那么简单,我怀疑是别人安插在镇南王府的探子。”
“别人安插的探子?安插了十几二十年的探子?而且这枚探子早早就生下孩子了吧?”
安插十几二十年的探子也不奇怪,可如果她是探子,又怎么可能剩下镇南王的儿子?如果说那个百里明贵不是镇南王的儿子,应该也不怎么可能,百里明贵还是挺像镇南王的。
“这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有些重要的探子,生下了孩子之后,就更不会让人将他们的身份联想到别人的探子上,所以有一些重要的探子,是允许他们怀上监视之人的探子的。只是作为那些探子生下的儿子,最后都极有可能会死去。”
听到北辰洛的话,梓儿震惊地瞠大双眼,她是没想过作为一名探子,会愿意生下被监视之人的孩子的。
如果北辰洛没有告诉她这些,她还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别人的探子,而今天她所能动用的人,其实并不是镇南王府的人,而是她一早就安排在镇南王府的。”
听北辰洛说了那么多,梓儿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个女人今天派出来拦下自己的人,就是她幕后之人派遣给她的,其目的,应该是想要借用那些人将自己拦下扣押住。
至于拦下扣押了她秦梓儿是想要做什么,自然是败坏她秦梓儿的名声,让自己与那个得了花,柳病的百里明贵算计在一起,一来自己能尽心给百里明贵治病,不然她秦梓儿除了百里明贵,一辈子也无法在嫁人,如果不能治好百里明贵,那就只能一辈子都不嫁人。
只是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想到梓儿并不会进那屋子,不过是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就惹出一大堆的事,然而可气的是到了最后,秦梓儿也没有进屋。可那个女人不知道的是就算她将手下能用的人都派出来,也是没有用的,因为那些人根本就拦不住梓儿。
“镇南王妃中毒这件事,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复杂了?本来镇南王下毒的可能性并不小,可现在又有一个别人的探子出现,那个探子的嫌疑同样不小,如此一来,镇南王妃中毒一事,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想要查出来,还需要多费一些功夫。”
北辰洛赞同地点点头,本来镇南王给他的王妃下毒一事,镇南王的嫌疑并不低,只不过今天确定了那个侍妾是别人的探子之后,她自然也会是成为嫌疑人。
“本王觉得镇南王妃中毒一事,根本就是一个阴谋,策划那个阴谋的目的,自然是在本王身上。离间镇南王府与定王府的关系,让本王和梓儿你与百里睿扬的关系破裂,这些或许也是他们的目的。
对北辰洛的猜测,梓儿深以为然,想了想,梓儿微蹙着眉看着北辰洛,“好像这其中也有荣国公府的影子?难不成那个女人,是荣国公府的探子?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荣国公府的心机手段,真真够厉害的。”
皇后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好像皇上也在打压荣国公府,所以荣国公府最近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只是这样形势下的荣国公府更不应该花费那些精力来做一些对他们没什么好处的事情吧?
离间了定王府与镇南王府的关系,对他荣国公府有什么好处?一直以来,定王府和荣国公府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吗?
“何止有荣国公府的影子,还有咱们好皇上的手脚呢,不然,在百里睿扬那样的保护下,镇南王妃怎么可能轻易中毒?”
北辰洛眼中满是浓浓的嘲讽,在权势面前,又有多少人能抵挡得住诱惑?几十年的结发妻子,都可以毫不手软地了结她们的性命。
梓儿一脸的惊诧,北辰洛的意思是说,镇南王妃中毒一事还是与皇上有关的?
“本王怀疑那个侍妾,并不是荣国公府的人,她应该是皇上的人,只是还没得到确切的证据,所以也只是本王的猜想而已。”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极有可能,最恨咱们的人,皇上肯定是其中之一,不过他也很清楚,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对咱们做什么,所以只好搞些暗地里的损招。给镇南王妃下毒一事,如果操控得好。运气再好上那么一点点,他的算计还真能有些成效,我不就被差点他给算计到了吗?”
“恐怕你会治花,柳病这件事,不久之后还会被传扬出去,到时候会对你有更多不好的影响。皇上或许恨你比本王还要深。本王最多也就让皇上气恨,却没有伤过他,你到时直接用炸弹炸过他的。”
北辰洛话说得轻松,只不过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嗜,那周身的冷气却让人觉得这个屋子的温度,又降下来。
“真阴损!”这个世界上染上花柳病的男人肯定不少,如果那些本来就没有希望活下去的人,突然间得到消息说有人能治好花柳病,他们不用死了,该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事。
如果自己给他们治病,就会有人说她秦梓儿恶心,竟说他裙子儿然整天和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该看的不该看的,肯定都见过,于是谁还敢娶那样的秦梓儿?
如果自己不治那些慕名前来求治花,柳病的人,或许传出她秦梓儿见死不救,蛇蝎心肠。
“要不要进宫?”看着梓儿那气愤的双眸闪烁着的小火焰,北辰洛觉得自己应该带她出去走走,比如说来个夜探皇宫。
这个时候去皇宫?梓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北辰洛,夜黑风高夜,莫不是想要去刺杀皇上?
不可能啊,如果真的是刺杀,北辰洛不应该把她秦梓儿带上的,可现在他却问自己要不要去皇宫看看,所以皇上今晚上还是安全的,不用担心小命被刺客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