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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指头算什么?等到了明日,你这手应该是光秃秃的了吧?没事儿,没了手指头,还有脚指头呢,咱们一个一个切,一个一个包扎。”
御驰俊俯身轻轻地,轻轻地在魏沐冉的耳边说着。
“没有了手指脚指,咱们就再来片肉,这腿肉肯定是极不错的。”说着,御驰俊大吼一声。
“来人,把猛子带过来。”
当御驰俊提到猛子的时候,魏沐冉全身明显一抖,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御家有一只在战场所向无敌的鹰,那可是一只食尸鹰啊,专吃人肉的。
“怎么?害怕了?”御驰俊看着他的模样,一拍他的肩膀,“别怕,猛子不会吃活人的,不过,到时候,可得委屈你,看着猛子吃你的肉了。”
魏沐冉听着这样的话,就差没晕过去了。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突然——
“小心——砰碰——唔。”营帐内一片慌乱,靳残歌被迅速地扑倒在一侧,撞到了长桌,现场一片混乱。
“王爷!”众人都是惊叫出声,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立即上前去将靳残歌与把靳残歌扑倒的那个女子给团团围住了。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云恋。
云恋脑袋有一些晕乎乎的,是被撞出来的。
没想到主子所料真的不错,这些人的目标,是王爷,还好她赶得及时,不然,从驹青圣手臂上飞出来的短箭,就直射进王爷的心脏了,恐怕谁来都回天乏术。
“云恋?云恋?”云雁急忙将整个身子都趴地靳残歌身上的云恋扶了起来,抱到一旁,低头一看,她的手臂之上,赤然插着一支短箭。
“云恋,你怎么样?”
“我……”云恋刚要应声,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已经麻木了,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她立即低头往手臂上看去,不同地皱眉。
“不好,剑上涂了剧毒。”云雁皱眉,云恋手臂上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那便是中了毒,而且是见血便会毒发身亡的剧毒。
“爷,您没事儿吧?”云霜才不管什么云恋,一个属下而已,死了就死了,还是王爷的安全比较重要。
“本王无事。”靳残歌冷冷地看了云霜一眼,隔开她要过来扶他的手,转头便看向被云雁抱到一旁的云恋,“云雁,她怎么样了?”
“砰——”
靳残歌的话才刚说出口,外头便传来巨大的响声,紧接着,一个身子直直地倒在了他们一堆人的旁边。
“噗——”驹青圣狂吐了一口鲜血,被踢了回来,倒在地上的他,这回是真的昏迷了。
“可恶,竟敢暗箭伤人。”司徒晚一脚踩在驹青圣的手臂上,也不管他此刻是醒着还是昏迷着,最主要的是泄愤。
刚才这厮还敢装晕,差点害了王爷。
云恋看着被踢回原地的驹青圣,不由地将云雁推开一点点,这回这个阴险的混蛋,是真的被踢晕过去了吧?还是主子厉害啊。
只是……主子动用了青青了吗?估计也只有青青有这么大的本事,都已经晕过去的人,嘴里头还不断地冒着血。
正在云恋好奇的时候,离秋叶从外头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脸地焦急。
“怎么样?谁受伤了?”她急着问道,连营帐内的情形都没看清楚。
等问过之后,才看清楚营帐里的情景,“云恋,你受伤了?”还倒在云雁的怀里边?
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啊,“你不是应该倒在残歌的怀里边吗?”好吧,她这够话应该是在心里头唠叨一声就好了的,可惜她却不由地说出了口。
那两个人,不是要杀的是残歌吗?难道她猜错了?
众人都被离秋叶的问话给问懵了,现在好像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吧。
“去!”被自家的主子这么一问,云恋当下便推开云雁,“想占姑奶奶的便宜是不是?你还嫩了点儿,信不信我削你啊。”完全的母夜叉形象。
她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儿,但怎么说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被一个大男人给搂着,像什么话啊。
云雁狂汗无语,他信,他完全信,可是,他这算得上是占云恋的便吗?云雁表示自己很冤枉。
“主子,属下没事,一点小伤,就当是被影子给叮了一口。”说着,云恋便大咧咧地站了起来,抬了一下还在流着黑血的手臂,虽然已经没有知觉了,但还能动弹。
“来人,给本将军将这两人的腿给打断,关进囚笼里。”司徒幕怒喝一声,没想到,这两个人的目的,竟然是战王爷,刚才驹青圣放的那一支冷箭,若不是云恋扑得及时,靳残歌就算是没有被毒死,也已经被射死了。
竟然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魏沐冉身上的时候下杀手。
司徒幕一喊,外面就快速走进来四个士兵,将五花大绑的魏沐冉和昏迷之中的驹青圣给拖了出去。
“你怎么会没事儿?那箭上不是涂了剧毒吗?”云霜厉声问云恋,一副云恋没死,很就不舒服的样子。
这个贱女人,竟然抢她先一步救了王爷,本来这个功劳应该是她的,而倒在王爷怀中的人,也应该是她才可以。
“云霜?你这话里头是什么意思?”云鹰听到云霜的话,立即不悦地眯起眼,云恋救了爷,她非但不知道感激,竟然还大声质问于她。
“是不是非得云恋中了剧毒,你才舒服。”云雁也开口,这两天,他一直就看不惯云霜使小性子,现在竟然还如此对爷的恩人说话。
“我哪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被云鹰与云雁一质问,云霜心中暗叫一声糟,赶紧撇开刚才话中的意思,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
实则心里头早把云恋给骂了千万遍,她挡箭就挡箭,直接挡在王爷的前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将王爷扑倒,这分明是占王爷的便宜。
“行了,你少说几句吧,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云恋没事就好,这毒对她没影响不是更好嘛。”云雷也在一旁说道。
“爷,属下先带云恋下去处理她手臂上的短箭。”云鹰开口对着靳残歌说道。
“不用不用,一支短箭而已,拨了不就行了。”云恋见他们几个如此小心谨慎的模样,无所谓地挥挥没受伤的手,作势就要把扎在手臂上的短箭给拨出来。
“啊,别……”
“云恋,小心……”
她这一动作,顿时惹来几声惊叫声。
“云恋,别胡来。”离秋叶赶忙制止她的动作,“云鹰,你们带她下去,务必要好好处理。”
“是,主子。”云鹰应声,“爷,属下先下去了。”
靳残歌点头,“去吧。”
“云雁,云雷,你们去把云雾找回来。”他们几个大男人,处理云恋的伤口,总是不方便的,还是把云雾找回来比较好。
云霜看着云鹰他们几个出去,皱着眉头,什么意思嘛,找云雾来,难道她这个现成站在这里的人,是个摆设吗?
不过,找云雾也好,她还懒得伺候那个践人呢。
“王爷,末将等也先下去了。”御驰俊开口说道,他要去看看那两个刺客,胆敢刺杀王爷,简直是不要命了。
“好。”
“走,走。”左子聪率先走了出去,敢对他们王爷图谋不轨,不整死他们,他就不姓左。
“秋叶,我们去外面走走。”等左子聪他们六人也离开之后,靳残歌揽过离秋叶的肩头,也与她一起出了营帐。
“你不用跟着了。”云霜刚要跟上,便被他的一句话给堵在了营帐之内。
云霜看着靳残歌与离秋叶远去的背影,愤愤地一跺脚,凭什么好处都让她给得了,到结果她却什么也不是。
为爷挡下短箭的人是云恋,又不是离秋叶。
她很想跟过去,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亲密的话语,可是爷都已经说了让她不必跟着了,她肯定是不能过去的。
“秋叶,云恋没倒在我的怀里,你很可惜,是不是?”夜色之中,靳残歌将她又带回了原先所在的地方,让她先坐在大石头上边,才故作不悦地质问。
这个丫头,进营帐看到他们之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云恋是不是倒在他的怀中,有她这个大方的媳妇儿吗?
“呃。”离秋叶被他的问话一噎,脸部抽抽了几下,不由地讪讪一笑,“哪有,我怎么会那么想呢。”
“没那么想?”
“真没有,我这不是急于想知道那两个人在军中下毒的真正目的么。”
“你呀。”他宠溺地剜了她一眼。
这丫头,打又打不下手,骂又骂不出口,就会拿话气他。
“说你的心思细腻,也是不假,可怎么就能问出那么笨的话呢。”虽然舍不得,他还是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嘿嘿。”离秋叶尴尬地笑了两声。
“咱们别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了,说正经的,那几个所谓的内歼,恐怕都不是什么蛮寇国的人,而是宫中某些人按耐不住,派来欲加害与你的刺客。”离秋叶脸色严肃了起来,正经地说道。
靳残歌也凝重地点头,“如果不是你及时发觉,恐怕我这回是真的玩完了。”
当时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魏沐冉的身上,任谁都不会云注意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的,可结果,那人却在出其不意的时刻,要给他致命的一击。
谁能想到,玉依晴的心思,竟然如此之深沉,以内歼之名,对全军下毒,撒下鱼饵,一步步地将他引入彀中,欲制他于死地。
连离秋叶都算计进去了。
她是算准了,进身博杀根本就不可能轻易取了他的性命,所以才会安排下这个一个圈套,让他们疏于防范,再出其不意地将他射杀。
“玉依晴这是一个连环计啊,先是准备杀我,然后杀我不成,便改成了你,不管到最后除去了哪个,都是除去了她心中的一根刺,能让她舒适不少。”
她回来的路上,那两人只怕不止是为了夺草药,而是要直接取她的性命了。
“居然冒着动摇军心的危险,也要除去你我,难道她就没有闵辽国的国运想想吗?”她不得不狠狠地鄙视了玉依晴一把。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当年的事情,靳残歌可是记忆犹新啊,能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只是这一次,她更是小心谨慎,不是直接刺杀,而是诱杀。
“可惜了她的如意算盘又是落空了,还好云恋之前服用过雪灵芝。”想到云恋,离秋叶不免拍拍胸口,那短箭之上,居然还涂着剧毒。
玉依晴,我若到了凤都,定要与你斗上一斗。
“那女人的心计,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靳残歌一笑,在她的身旁也坐了下来,“傻丫头,她若是连这点心计都没有,又怎么能在那后宫之中立足那么多年而不败?”
“说得也是。”离秋叶了然地点头,“哎,为了那个女人,我们都忙活到了大半夜,还真是有些吃不消啊。”
“秋叶,让你受苦了。”她才与大军汇合,就已经受了伤,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
所谓的内忧外患,便是他们此刻的样子吧。
外患倒是容易对付,只是这内忧嘛,还真得费些功夫劲儿。
“主子,干柴属下和云火都捡回来了,您……爷,您怎么那么快就过来了?”云烈和云火两人云远处拾干柴,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此刻两人手中都提着两大捆干柴。
“爷,那两个歼细都说了什么?”云火把干柴往地上一扔,就赶紧问道。
那两个歼细有没有说出什么同党,这军中还有没有他们的人?
“云烈,云火,那两个不是什么歼细,是某人派来刺杀你家爷和本将军的刺客。”离秋叶知道靳残歌是不会回答他们的问题的,干脆便由她开口。
“啥?”云火傻眼了,不是歼细,而是刺客。
现在的刺客,没刺杀就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的?云火糊涂了。
“那爷,您没事儿吧。”云烈关切地问道,他可是记得那个驹青圣,因为昏迷着,他们并没有给他绑上。
看来,那人昏迷是假,想要行刺爷,才是真的。
“本王无事,云恋替本王受了一箭。”
“啥,云恋受伤了?”云火一听云恋受伤了,急地把手中的干柴快速地一扔,身形一闪,飞奔而去,完全没有跟眼前的两位主子打招呼。
“这个……”离秋叶还想说什么来着?应该也不必说了吧,转头看向云烈,“云烈啊,那边人够多了,你也不必去了,去湖泊那边把夏竹她们扔在那里的芋头给拿过来,本将军给你们烤上。”
云烈嘴角抽了抽,应了一声,便调头就走。
“靳残歌,看来,你这几个属下,都不是吃素的啊。”夏竹能为了一个名字,对她纠缠不休,而这会儿,云火更是连他们两个主子都忘了,直接跑了。
她这好不容易有两个能使唤的,竟然都被他们给看上了。
“反正都是一家人。”靳残歌就只有这么一句,看上自家的女人,总比看上外头来历不明的要来得好太多了。
离秋叶看了看他,“说得也对。”
“云恋,你受伤了?你哪受伤了?还痛不痛?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一个营帐内,云火风一般地冲了进去,抓住云恋的胳膊,就一顿猛问。
本来站得跟云恋比较近的云雾,顿时被挤到了一旁,她脸上抽搐了几下,很想告诉云火,他抓住云恋的那个地方,就是云恋的伤口,能不能轻点儿?
这云火跟他们见到云恋的时间,也是一样的啊,怎么他就那么关心云恋呢?
云雾这回总算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了,看云火现在的模样,就知道了。
“你想知道?”云恋被他扯得其实挺痛的,但还是很淡定地开口。
云火急忙点头,他想知道,非常想知道。
“本姑娘本来还是不痛的,伤得也不重,但看到你,就伤得更严重了,也更痛了。”她重重地说道。
“为什么?”云火傻眼了,怎么看到他,就会伤得更重了?他又不是利剑,会刺伤她,就算他是利剑,也不会伤害了她的啊。
身后,云鹰忍不住扯扯云火的衣角,小声地开口:“云火,你抓着云恋的伤口了。”
“什么?”云火一惊,赶紧松开手。
“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很痛吗?我给你吹一下。”
“噗……”身后传来几声嘲笑的声音。
云恋没受伤的手抬了起来,忍不住想一巴掌招呼过去,可是……看了看那只虽然没有受伤,但掌心也包扎着纱布的手,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更加地伤上加伤了。
“云火啊,我这已经是外伤一大堆了,你就别再给我添上内伤了,行不?”
“内伤?你还受内伤了?”云火一听,就更加急了,爷不是说只是中了一箭吗?怎么还有内伤啊。
“她到底是受了多少伤,云雾,你给我说清楚。”他转头,怒目看向一旁的云雾,问道。
云雾翻了个白眼,这就是所谓的差别待遇吗?面对云恋时,虽然火急火燎地,但怎么说也是温柔的,可是转头一看向她,怎么就是一双愤怒的眼睛了呢?
“她没事儿,只是左手中了箭,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右手是早晨的时候伤的,也没有大碍。”算了,她一向都是很大方的,不跟野蛮人一般计较。
“不过,这左手右手都受了伤,只怕用餐啊,骑马啊什么的,就很不方便了。”
看吧,她多大方啊,还给某人制造那么好的机会。
“这没事儿。”云火听了云雾的话,总算是吁了一口气,“云恋总是跟夏竹在一声儿,让夏竹照看她几天,也是没事的,骑马的话,跟夏竹同骑一匹就行了。”
身后,云鹰等人忍不住扶额,多好的机会啊,怎么就能推给夏竹了呢?
“对,云火哥哥说得对,我会照顾好云恋姐姐的。”夏竹在一旁,点头应声,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云火哥哥,我还以为你这么关心云恋姐姐,会亲自照顾她呢,原来还是要让我来动手的呀。”
听到夏竹的话,几个人终于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
果然,夏竹也是个腹黑的主儿。
云火:“……”
云恋是姑娘家好不好,怎么能让他一个大男人来照看呢,这个夏竹,胡说些什么啊。
即便是他有这个心,也没那么胆啊。
“是啊,夏竹说得对极了,云火,你那么关心云恋,不如就由你来照看她得了。”云雷捂着嘴巴,说话有点儿模糊,漏风。
“嗯,嗯。”云雾在一旁连连点头,认为云雷的话,说得极为正确。
“去,你们别胡扯。”云火别扭地扫了他们一眼,转头看向云恋,“云恋,你别听他们乱说话,你今日都忙了一整天了,这会儿又受了伤,别吃那些干粮了,我去给你弄点别的,行不?”
云恋淡淡地点了下脑袋,她还真是饿了,跟着主子奔波了一天,都没吃过什么,“对了,夏竹,你们的芋头呢?”
不会是丢了吧?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挖来的野芋头呢。
-本章完结-